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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士兵與和尚 文 / 望平安

    孫三哎呀一聲,向後倒去,身子一落地,譚正上去便是一通猛踹,他穿的是硬底的皮靴,只不過幾腳,便把孫三踹得直翻白眼,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胡同的牆上呼呼地跳下幾個人,胡同的小道兒兩頭也出現了幾個人,加起來怕是得有十來個人,這些人都是穿著灰色短衫,人人手提著短木棍,叫嚷著衝了過來。

    一個鎮西兵笑道:「嘿,竟然衣服是統一的,難不成你們也是當兵的?」

    鎮西兵可不在乎混混們手裡的木棍,他們從懷裡把短刀給抽出來的,木棍是用來打架的,而刀子是用來殺人的!

    只一聲喊,幾個鎮西兵便衝了上去,辟里啪啦聲中,只不過是片刻功夫,便把這十幾個混混一起給打趴下了,正規士兵打混混,那真是不需要什麼太久的過程!

    小胡同裡哀嚎一片,混混們都是驚駭,他們可沒想過會這麼快地被打趴下,而且還是在他們人數佔優的情況下!

    譚正一腳踩著孫三的腦袋,一手拿著短刀,笑道:「打架靠人多,可殺人就不靠人多了,那得看刀子在誰的手中!」

    他彎下腰,拿著短刀便把孫三的一隻耳朵給割了下來,孫三痛得嗷嗷大叫,爺爺祖宗的一通亂叫,混混們也都要嚇得暈過去了,這也太狠了,這些人難道不是外地來的客商,而是江洋大盜麼?

    小賊遇上大盜,這個後果可嚴重了,小賊只會佔便宜敲悶棍,可大盜是要人命的啊!

    譚正心想:「不可能只有這麼幾個人,如果只有這麼幾個,那他們豈敢在白馬寺的旁邊胡混。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他們一定背後有人,在白馬寺牆外做這種沒本錢的生意,要說沒有寺裡的和尚支持。那才是笑話呢!」

    譚正揮手。道:「把他們的耳朵全都割下來,給他們留點記號!」

    混混們大驚。一起叫了起來,說他們是有後台的,只要放了他們,什麼話都好說。必會有人出來重謝,大家交個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莫要自誤,傷了他們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鎮西兵哪會聽這些沒有用的廢話,刀子齊下,把他們的耳朵全給割了下來。有個鎮西兵還笑道:「沒耳朵了好啊,涼快,而且沒了耳朵,看看。你們都英俊多了,個個都是帥小伙兒!」

    譚正又把孫三的另一隻耳朵也割了下來,這幫混混缺德事兒一定沒少干,他們這算是替天行道。

    混混們聲嘶力竭地叫喊,就在這時,胡同口出現了幾個高大的僧人,手裡都提著齊眉棒,看樣子是武僧,而領頭的那個手裡更拿著一根碩大的禪杖,這幾個僧人大步過來,喝道:「什麼人,竟然敢在白馬寺撒野,快點兒把人放開!」

    得,這肯定是幕後主使了,在幕後待不住了,便跑到幕前來了!

    譚正哼了聲,衝著鎮西兵打了個眼色,鎮西兵立即衝上,揮刀便砍!

    後來的這幾個僧人,都是白馬寺裡的和尚,個個長得人高馬大,也不是什麼遵守清規戒律的人物,吃肉喝酒個個都是好手,以前是街上的大混混,只不過後來跟了更大的混混,也就是白馬寺的主持,便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不再當混混,而是進寺當了和尚。

    就算是衣服換了,可混混終究是混混,讓他們好狠鬥勇可以,但真要是說起殺人放火,他們是沒有這個膽子的,尤其是好日子過得久了,就更沒有殺人的心思了,能安穩賺錢,誰還提著腦袋混啊!

    所以這幾個僧人雖然個個還都算是挺厲害的,有幾下子棍棒的基礎,可是真的動手玩命,他們就不行了,他們自己認為,他們的命多珍貴呢,就算以前是爛命一條的時候,也不能說丟就丟,何況現在身嬌體貴的!

    可反觀鎮西兵,那就不一樣了,他們都是從苦寒之地出來的,別說京城繁華之地的混混,就算是草原上的遊牧部落,他們都敢搶的,殺人放火這些事,對於他們太簡單了,只不過現在當了兵,算是規規矩矩吃糧拿餉了,可要他們再動手,那也絕對不是一群和尚能抵擋得了的!

    小胡同裡又響起辟里啪啦的聲音,不過片刻功夫,又躺了一地,那幾個和尚也都被打趴下了!

    譚正又是一腳踩著領頭和尚的腦袋,一邊笑道:「咱家國師說了,白馬寺的那個什麼主持最喜歡男人的屁股,現在看起來,也許還真是那麼回事兒,兄弟幾個別閒著,把他們的褲子扒下來,欣賞一下!」

    鎮西兵嘻嘻哈哈地,當真把幾個和尚的褲子給扒了下來,一邊看著和尚們的屁股,一邊讚道:「果然是白白嫩嫩,他們的主持還真是好胃口啊!」

    譚正忽然用突覺話說了句:「在他們的屁股上刻花,弄個紋身出來!」他的突覺話說的不好,短短一句話,便說錯了兩個詞,花沒說對,紋身也沒說對。

    可這幾個鎮西兵卻都是會說突覺話的,說得還不錯,他們哈哈幾聲,用突覺話大聲說了起來,並且還拿著短刀,在幾個和尚的屁股上一通亂劃,弄得鮮血淋漓,至於刻的是什麼花,紋的是什麼身,那就說不准了,反正就是亂劃!

    花兒刻完了,譚正一聲招呼,用突覺話道:「收兵!」這個詞他倒是說得很是正確,帶著鎮西兵迅速撤離現場,跑得無影無蹤!

    他們走了,小胡同裡的人這才慢慢起身,混混們嚎叫著爬過來,對著那領頭的和尚叫道:「佛爺,你一定要給小的們報仇啊,不能放過這幾個傢伙!」

    那領頭的和尚名叫慧通,是白馬寺主持馬小寶的座下三弟子,他最是貪財,有了馬小寶當靠山,他的膽子就更大了,嫌別的途徑來錢慢,不如搶的快,便

    召集了一群小混混,專門搶外地客商的錢財,幹些沒本錢的生意,當然,他做這些事,馬小寶是不知道的,堂堂白馬寺主持,是不缺錢的,而且就算是缺錢,也不會幹這種事,那太丟主持的面子了。

    慧通被小混混們扶了起來,他此時的屁股上全是血,屁股都被劃爛了,再看小混混和幾個師弟,也都是渾身是血,樣子十分的淒慘。

    慧通道:「他,他們是什麼人,怎,怎地下手如此狠毒,真是聞所未聞!」

    「聽他們說話,好像是外地人……」一個小混混道。

    「廢話,如果不是外地人,你們敢下手麼!」慧通沒好氣地斥責,就因為外地人好欺負,他們才敢下手,要是換了本地人,一紙狀子告到衙門裡去,就算是馬小寶能擺平,也會很麻煩的。

    那孫三掙扎著到了慧通的跟前,他算是見多識廣的人,道:「佛爺,聽他們說的話,好像是突覺話,還提到了什麼國師,那是什麼人物?」

    他不會說突覺話,可在市井裡待得久了,聽還能聽得出的,但譚正他們說的是什麼,他就聽不明白了,只記得最後譚正說的一個詞兒,他鸚鵡學舌般說了出來。

    慧通也不懂突覺話,他一個曾經的混混頭子,哪可能會說外語,那也太高瞧他了。慧通道:「扶我回寺,去和主持師父說明這事兒,你們也都跟著進來吧,做個證人!」

    他不知道這事兒有多嚴重,可吃了虧,卻是一定要報仇的,尤其是屁股都被劃爛了,這個仇要是不報,以後可沒法做人了,當然,就算這個仇報了,他以後做人也有點困難,別人再不會給他面子,只會把他當成笑話。

    一眾人從後門進了寺院,路上見到他們的僧人無不驚訝,一起圍上來問怎麼回事,敢在白馬寺附近撒野的人還真沒見過,更不要提把慧通這樣的人物給收拾成這樣的。

    來到了一座大院子裡,院子裡此時正在舉行宴會,主持馬小寶正在和幾個俗家的朋友喝酒吃肉。

    馬小寶出身江湖,以前是個跑江湖賣藝的,只因長得俊俏,又有一身算是過得去的武藝,這才勾搭上朝裡的貴人,在貴人玩膩了他之後,又推薦給了獨孤女皇,他算是獨孤女皇曾經最得寵的一個小白臉兒了。

    可獨孤女皇也有玩膩他的時候,畢竟馬小寶為人太粗魯,少了內涵,失了韻味,也就是玩玩還行,要想長久受寵,那他就不行了,可比不得那些讀過書的才子。

    馬小寶也知道他的弱點,可要他讀書,他卻沒這本事,也不願意讀書,可他卻喜歡和讀書人在一起,京中有無數的紈褲子弟,本事不大,可吃喝玩樂胡吹牛皮,卻是本事不小了。

    他今天宴請的幾個人,便是京中的紈褲,會做幾首歪詩,會對著朝政議論幾句的那種人物。

    馬小寶有點喝高了,他大著嗓門道:「不如由俺發下請帖,過幾日在曲江池開一場大詩會,大家來一起做詩耍耍……」

    剛說到這裡,就見一群人進來了,而他的好徒弟竟然是被抬著進來的,全身是血,看樣子是受了重傷,這些人一進院子就大聲號哭,把馬小寶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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