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陷害 文 / 望平安
最快把楊澤幹掉的方法找到了,可這個方法到底怎麼去用,卻是很傷腦筋的,獨孤寶橋和英幗公主都不知道怎麼辦,他們平常也不會遇到什麼案子,自然想不出來。
長公主也很傷腦筋,她只好打發女兒和女婿回府,她自己留在書房裡想辦法。
案子,什麼樣的呢,關鍵是要翻案,這樣才能把楊澤幹掉,這個案子只能是人命案子,而且還得是一個大案,這樣萬年縣的刑房才不敢處理,只能由楊澤來斷,而楊澤一旦斷錯了案,草菅人命四字評語是斷然逃不掉的,就算他找借口抵賴,找的借口再好,無能也是非得被認定不可,獨孤女皇哪敢用這樣的官員,誰給他求情也不好使,菜菜也不好使!
書到用時方恨少,尤其是關於案件的書,還不能是已經公開的案子,如果是公開的案子,那長公主知道,楊澤也必然知道,這個套圈就不好下了!
長公主開始翻她的那些鐵桿給她的書信,她依稀記得,有一個鐵桿手下曾經給她報告過一個案子,是關於謀殺親夫的案子。
由於長公主的駙馬死得不明不白,被民間傳言是她給殺了,長公主無法自辯,所以她最恨別人拿這個事造她的謠,又因為她的權勢,所以地方官們都不敢上報謀殺親夫的案子,最後還是楊澤審了個謀殺親夫的案子,這才側面地「證明」,長公主沒有謀殺親夫,其實謀沒謀殺只有她自己清楚,不過是前人撒土,迷後人眼罷了!
長公主好不容易才從眾多的書信當中,找到了那封關於謀殺親夫的案子,她仔細看過之後,大感歡喜。這案子正是她想要的。
很好,楊澤你能從邊遠地方露出頭腳,不就是因為這種案子麼,現在我就讓你從哪裡站起來的,再從哪裡摔倒!
長公主看著書信,越看越高興,她的鐵桿手下曾經是一個縣令,當然現在已經升了官,被調往別處了,曾遇到過一個古怪的案子。這個案子當時就審錯了,等知道真相也晚了,可案子由於是關於謀殺親夫的,所以鐵桿手下硬是給壓了下去,當事人無罪的人都被定了有罪,有罪的更是被滅口,而且案件也沒有上報,所以刑部是沒有記錄的,就算有人知道內情。但要想公佈天下,那也得等她沒了權勢再說,現在是沒人敢說出來的!
很好,就用這個案子。長公主一咬牙,不就是死幾個人麼,簡單得很,只要能把楊澤這個威脅幹掉。那死幾個算什麼,死幾十個,幾百個也不在話下!
可惜不能親手把楊澤給宰了。不過沒關係,只要楊澤失了勢,被認定為無能,那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那時再弄死他,便不是難事了!
長公主立即叫來心腹手下,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番,那心腹手下大吃一驚,忍不住道:「殿下,要做出這麼個案子,可是很費事的,要死人的,而且翻案還要再死人,最少是四條人命啊,還要牽扯至少三戶人家,這可沒法保住秘密啊!」
心腹的意思很明顯,如果用錢去收買,就算收買的人被打成殘廢,那也沒什麼,這年頭活不下去的人多了,能得筆錢,就算殘廢了,也能好好的活下去,可要是死了,那有錢也沒命花啊,這就難收買了,而且最關鍵的是,萬一在臨死前,把實話說出來,那豈不是完蛋,不要楊澤被沒幹掉,先把自己給陷進去!
長公主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比如那種全家都活不下去的,那死其中一個,能保住全家人的性命,還能不願意麼,你去想辦法,孤只要結果!」
心腹大感為難,可又不能不去做,只好答應。
長公主想了想,又道:「這個案子,一定要照孤說的樣子,從頭到尾去設套,不能有半點的偏差,明白嗎?」
心腹撓了撓頭,道:「那就只能是把假案子,當成真案子做,從頭到尾都是真的,連當事人都是真的,可這麼一來,找人的事就更難了,甚至周圍的人也要收賣,怕是幾天之內,這事辦不成啊!」
「給你五天時間,必須辦成,事成之後,派你去一個大州當別駕,一年之內升你當刺史!」長公主別的不會,許諾言卻許得極溜!
心腹一咬牙,道:「小人盡力去辦,一定不讓殿下失望!」行了個禮,快步出了書房,去給楊法下套了!
……
一夜沒怎麼睡好,楊澤心事不少,在京城中為官,尤其還是低品做高官,雖然縣令實在不算高官,可相比起從九品下的品級來講,那就是相當高的了,而且萬年縣的縣令品級本來就比普通的縣令品級高,縣裡的縣丞和縣尉都比他這個縣令品級高,這能聽他的話麼!
翻來覆去的,楊澤想起了當初在求州,他是怎麼修理公羊留的了,主因為公羊留官比他大,品級卻比他低,所以還得給他行禮,被他好一頓修理,臘月債還得快,這才多久的時候,就輪到現在自己要給下屬行禮了!
不行,得想個法子,面子不能丟,裡子也不能丟,絕對不能讓下屬們給自己下絆子,得先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要是遇到那不知趣的,不但直接擼掉,換上自己的人。
第二天,楊澤起了個大早,帶著木根趕往吏部,他得先把入職的手續給辦了,要不然沒有官印,辦不了事啊!
他不是頭一回來吏部了,以前吏部的官員對他不夠熱情,但卻也不是那麼冷淡,總之就是面子上絕對讓他過得去,可這次卻不同了!
接待楊澤的是吏部京畿道的一個主事,這算是最低等級的接待檔次了,再低的官員就沒權限給他發告身公了,可就算是這麼一個主事,也還讓楊澤在門外等了小半個時辰。
楊澤坐在廂房裡,一杯茶喝了沖,沖了再喝,都和白開水差不多了,他感覺不對勁,這是要收拾我啊,不會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讓我在這裡等上一整天吧,然後明天接著來?
木根也看出不對勁兒了,湊到楊澤的耳邊,小聲道:「師父,我剛才去看了,那主事的房裡沒什麼人,根本用不著排隊,他在那翻書呢,雖不知是啥書,但他不先把你的事兒辦了,這明顯就是對你不滿啊!」
楊澤看了他一眼,道:「你還真是個進讒言的料,戲台上演的那種大白臉奸臣,就是你這樣的!」
木根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道:「可我的臉不大……」
「那就是小白臉,呸,也不看看你有當小白臉的本錢麼!」楊澤站起身來,到了那個主事的門口,大聲道:「喂,那個誰,說你呢!」
主事在屋裡抬起了頭,吏部官員是朝廷裡最敏感的一個官場群體,在吏部為官,那得相當地會看風向,看得好了,結交下人情,看得不好,被連累都不知道因為什麼。這楊澤剛進京,就一通折騰,官場之中無秘密,自然早已人盡皆知,這主事也聽別人說了。
這主事得知楊澤要當萬年縣令,心中大大的不快,便主動從上司的手裡要過了這個差事,給楊澤辦理告身書,想要為難楊澤,原因無他,他的妻弟,用老百姓的話講也就是小舅子,是萬年縣的縣丞,本以為熬走了上司,順理成章的就能當上縣令,可不成想被楊澤插了一桿子,把縣令之位給拿了去。
主事沉著臉,對楊澤道:「是楊澤大人吧,你有何事?」
「來辦告身書的,沒有這個憑證,我怎麼去萬年縣上任啊?你能不能辦,不能辦本官就走了!」楊澤道。
主事哼了聲,道:「本官事忙,還請楊大人稍安勿躁,耐心等待,等本官忙完了手頭的事,就給你辦告身書!」
他看著楊澤,等著看楊澤的反應,不管是什麼樣的反應,他都有辦法反擊回去,心中這口惡氣一定要出,一個小小年紀的傢伙,憑什麼當京城兩縣之一的縣令,憑什麼,自己的小舅子那麼有本事,卻要給他當下屬,這個世道太不公平了!
吏部這地方,是最不怕鬧事的,常年接待各路官員,什麼樣的沒見過,不怕楊澤鬧翻天去,這主事早就想好了應對手段,只要楊澤敢和他鬧,他就要大聲斥責,好好當眾下了楊澤的面子,給自己的小舅子出口氣。
可惜,這位主事並非是吏部裡的老人,吏部人員變動太大,他是後調進來的,還不知楊澤的厲害,否則哪敢這樣!
楊澤心想:「找茬兒是吧,好啊,我奉陪!」他回頭沖木根一使眼色,木根明白了,可卻很是難過,心想:「師父竟然對這種找茬的人低頭了,真傷心啊!」他從懷裡掏出了兩個金元寶,交到楊澤的手裡。
主事見了金元寶便是一愣,心想:「這是要賄賂我,這可不是小錢,我收是不收,可我那妻弟當了那麼多年的縣丞……」
沒等他想完呢,就見楊澤高高舉起金元寶,大聲叫道:「怎麼,給你四十兩金子,你還嫌少,竟然想要一百兩,我上哪兒給你弄那麼多的金子去,你不要太貪得無厭!」
主事瞬間呆住,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邊有人叫喊,不少官員們都向這邊望了過來。吏部,金子,貪得無厭……這裡面的信息量可太大了!(……)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