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四章 草包夫妻 文 / 望平安
齊獻忠一害怕,他當然不敢拖拉,立即就去了公主府,去找永安公主,要把楊澤的事說給永安公主知道。
大方帝國的公主們很是獨立,所有的公主都不住在駙馬府,駙馬府是駙馬府,公主府是公主府,兩口子分居而住,在別的朝代可能是笑話,可在大方帝國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女皇也不干涉,隨公主們願意怎麼住,就怎麼住好了。
永安公主的府第在公主府裡面是比較小的一個,因為她沒權沒勢,雖然她很會撈錢,可她沒有膽量把府第蓋得超過姐妹們,怕引起姐妹們的反感,從而報復她,所以她的公主府不太大,而且是蓋在駙馬府旁邊的,永安駙馬的府第也不大,和公主府一樣,都是五進的宅子,後面有個花園而已,兩口子在住房方面,還算是低調,起碼表面上不招人嫉妒。
齊獻忠是公主府的常客,無需通稟,便進了公主府,他等在花廳裡,等著公主召見。
一邊坐著等公主,他一邊在心中思量,想著永安公主和別的公主的區別,如果永安公主聽到有密探盯上了她,會有什麼反應。
永安公主上面有好幾個姐姐,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大姐是最得寵的,而且權力極大,為人也極強勢,大姐現在是個寡婦,駙馬暴死之後,沒有再改嫁,但面首無數,為人風流,可誰也不敢把她怎麼樣,而永安公主的小妹算是第二得寵,老閨女嘛,總是會得到女皇母親更多的疼愛,當然,小公主說是小,但也不小了只因和駙馬不和,也最愛黏著女皇母親。所以大多數時間還住在宮裡,極少住在自己的公主府,從這點上看,所以有的公主和王子,都不及小公主。
永安公主既不是老大,也不是老ど,在女皇所有的兒女當中,她不能說是最不得寵的,但也得寵的程度也只能是從後往前數,在女皇心中沒什麼地位。也不受什麼重視。
受這些方面的影響,永安公主是一個很敏感的人,非常在意女皇和姐妹們對她的看法,可她又是個性子非常跋扈的女人,只在乎家裡人的看法,卻從不在意朝廷官員和百姓的對她的看法,結果就造成了家裡人對她不重視,官員和民間對她的印象也極糟,這是一種非常不利的局面。可永安公主自己還不知道,別人也不敢對她提。
齊獻忠等了半晌,也不見永安公主來,他心中歎氣。看來永安公主還不知道她要大禍臨頭了,自己在白天親自來見她,她竟然都意識不到出了問題,這性子真是難成大事啊!
又過好了半天。終於有一個宦官出來,尖著聲音道:「齊大人,勞你久候了。殿下她實在抽不出時間來花廳,要不然你就去後花園吧,殿下在後花園見你,咱家替你帶路!」
齊獻忠忙站起身,道:「有勞公公了。」整了整衣冠,跟著這名宦官,去了後花園。
待齊獻忠到了後花園,忍耐不住,他歎了口氣,這位永安公主還真是不知死活啊,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只想著玩樂,她的各種收入雖多,可這麼個開銷法,怕是不夠啊!
就見公主府的後花園裡,正在舉行著一場大規模的宴會,無數的珍饈美味擺了一桌子又一桌子,俊男靚女數不清,並且還進行著一場拔河比賽。
公主府裡的拔河比賽,那可和民間的不同,就見園裡的大水池裡,停著一隻花船,花船的左右船舷被粗繩繫著,兩岸各有一隊人,正在拉繩子,那花船隨著拔河的人拉動,不住地左右移動,看哪隊人能先把花船拉到岸邊!
岸邊有力士在敲大鼓,觀看拔河的人吵鬧不休。
齊獻忠一眼便看到了拔河隊伍中的永安公主,就見她排在第一位,正奮力地拉動繩子,而對岸排在第一個的竟然便是她的駙馬,這兩口子各帶一隊人,正在使勁兒地拔河,誰也不服誰!
駙馬是一定會輸的,如果贏了,估計就要家法伺候了!齊獻忠一邊想,一邊找了張桌子坐下,他心情鬱悶,卻並不喝酒,只是坐等永安公主得勝歸來!
果然,片刻功夫,池中那條花船,便被拉到了永安公主的岸邊,永安公主放聲大笑,衝著對岸叫道:「老鬼,你也不行啊,每次都輸!」
對面的駙馬卻叫道:「我是讓著你,要不要再來一次?」
永安公主笑道:「歇一會兒的,咱們再比,你過來吧,喝點鹿血,給你補補!」她身後的俊男靚女們一起大笑,都說駙馬是該補補了。
駙馬也不生氣,笑著把繩子一扔,便往這邊走來。
那宦官忙拿著手巾上前,捧給永安公主,讓她擦汗,小聲對著她說了句話,永安公主便向齊獻忠這邊看來。
齊獻忠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只是看著永安公主。永安公主心中一沉,感覺似乎要出事兒,她擦了把汗,快步向齊獻忠走過來。
永安公主今年四十出頭的年紀,早已是徐娘半老了,但因為保養得好,還可稱為風韻猶存,白白嫩嫩的,有點小胖,對於大方帝國以肥為美的審美觀來講,她還真稱得上是個相當過得去的中年美婦。
齊獻忠走上前去,對永安公主道:「殿下,出了點兒小事,咱們找個清靜些的地方,說說話吧!」
永安公主微微一怔,隨後臉色不悅地道:「是不是那個寧寶貼不敢答應?哼,你要事先和他說明,事成之後,少不了他的好處,也不用他擔什麼責任……」
齊獻忠見駙馬過來了,他打斷永安公主的話,道:「不是寧寶貼的事兒,是件很要緊的事兒,在這裡說不方便!」
「什麼事兒啊,當著我的面說不方便?」駙馬爺走過來了,看齊獻忠神神叨叨的樣子,很不高興地道。
齊獻忠心想:「一對草包夫妻,除了吃喝玩樂,啥也不會!」他臉上陪笑,道:「是有關大公主的事兒,要不駙馬也聽聽,咱們一起參謀參謀?」
一聽是和大公主有關的事,駙馬爺立時就停下了腳步,再也沒有剛才的不滿,他是駙馬不假,可既沒權,也沒有勢,除了長得英俊以外,最大的本事就是吃喝玩樂了,要說喝點兒小酒,寫幾首無病呻吟的小詩,那他是很在行的,可要說到什麼大事,開玩笑一樣,他要是有這本事,他早就不當駙馬了!
駙馬爺嘿嘿乾笑幾聲,道:「你們有事兒,你們談就好了,我還要去喝酒,可不和你們攙和。」說著,轉身就去酒席那邊了,邊頭都沒有回。
永安公主衝他的背影哼了聲,道:「廢物一個,一聽到我大姐的事兒,跑得比兔子都快,被我大姐嚇破膽了,到了關鍵時刻,一點兒都指望不上他,我真是納悶兒,當初怎麼就選上了他!」
齊獻忠對駙馬也只是表面上的尊重,他笑道:「公主此言差矣,駙馬可算不上是廢物,能比兔子跑得快,這也是本事啊,比如說老臣,別說是兔子了,就算是耗子老臣都跑不過呢!」
永安公主聽齊獻忠嘲笑駙馬,有點兒不高興,她道:「我大姐又怎麼了,朝廷這麼大,讓她折騰都不夠麼,又來折騰我這個妹妹,要依我看,趕緊再找個駙馬得了,讓駙馬折騰折騰她,也省得她再折騰我們這些弟弟妹妹!」
齊獻忠可不敢說大公主的什麼話,背後說也不敢,實在是怕那位大公主的手段,那可是常人無法消受的!
他道:「公主,那邊亭子裡沒人,咱們過去說話吧!其實,是不是和大公主有關,老臣還不敢確定,但卻真的是一件很大的事!」
兩人一邊往亭子那邊走,齊獻忠一邊把楊澤有可能是密探的事說了,密探可能不是女皇派來的,可卻極有可能是別的公主和王子派來的,如果真的是大公主派來的,那事情可大發了!
到了亭子裡,齊獻忠的話也說完了,他靜靜地,等著永安公主的反應。
永安公主的臉色都變了,在亭子裡坐下,好半天,她才道:「大姐要對我下手了?可我也沒有得罪她啊,我什麼都不要,不和她爭,她竟然還不肯放過我!」說著說著,她因為太過害怕,竟然哭了起來。
提起大公主,恐怕整個天下,除了女皇不怕她之外,再沒有人不怕她了,那是超級恐怖的存在,在大方帝國裡,如果誰說他不怕大公,那他一定是腦子有病!
齊獻忠道:「也許不是老臣估計的這樣,大公主念及姐妹之情,不見得會對殿下你出手……」
「胡扯,她連自己的丈夫都能弄死,還會對你手下留情,再說別的兄弟姐妹呢,她下手的還少了?這回竟然輪到了我!」永安公主全身發抖,想到她那幾個被整得生不如死的兄弟姐妹,她幾乎難以自制,真想放聲大哭。
齊獻忠安慰了幾句,便道:「殿下,要想把事情弄清楚,關鍵之人還是那個叫楊澤的人,這個卻需公主你親自出馬了,只要你能和楊澤見上一面,那麼事情便可迎刃而解。咱們不為別的,只為提醒一下楊澤身後的那人,不管是大公主還是別人,他們見你知道了楊澤此人,便也不會再過於急逼了,咱們也好有時間,策劃一下該怎麼應對。」
永安公主剛才光顧著害怕大公主了,聽了齊獻忠的話,她才回過神來,奇道:「楊澤?楊澤是誰?」
齊獻忠臉一綠,趕情兒自己說了半天,都白說了,連楊澤是誰她都沒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