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六十八章 曖昧地洞 文 / 齊彥
下面的弟子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執行西門官的命令。西門官也不說這十隊人誰領頭,具體怎麼分派,就這樣亂七八糟毫無頭緒地吩咐一通,就讓大家去執行……怎麼執行啊?
卓清雅柳眉微蹙曾,輕輕道:「你這樣安排不行的。」
西門官本來看到下面沒有一個動彈的,就已經怒火沖天。卓清雅這句話更是火上澆油!他雙目赤紅地惡狠狠瞪著卓清雅,面部肌肉瘋狂抖動著,說不出的猙獰恐怖,歇斯裡地地咆哮道:「怎麼不行?誰敢說不行?我說行就行!不行也行!這裡我說了算!卓清雅,我勸你收起你那套狐媚的手段!這些鬼花樣對我沒用!你要搞清楚,這裡誰是老大!到底誰該聽誰的!」
他一邊說,一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卓清雅那惹火的嬌軀,心中一股淫火越燒越旺,簡直到了難以控制的地步。他此刻就像是一條發情的大公狗,恨不得現在就撕下卓清雅的衣服,將她狠狠壓在身下,肆意地凌辱她、折磨她,將她據為己有,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是!是!少掌門!您是老大,大家當然都聽您的!我……我再不敢說話了!」卓清雅被西門官狂暴的反應嚇住了,驚恐地後撤了一步,兩隻芊芊玉手摀住胸口,渾身瑟瑟發抖,彷彿一頭受驚的小獸,惹人憐惜,楚楚可憐。
她那雙清澈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哀怨纏綿地望著西門官,彷彿癡情的少女遭到了男友拋棄,又彷彿溫婉賢惠的少婦橫遭丈夫毒打,眼神充滿了絕望、淒然、恐懼神情,淒然惶恐,千回百轉,讓所有和她對視的人都心中劇痛,悔意滔天,彷彿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忍不住想要細聲寬慰她,好生呵護她,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西門官僅僅和卓清雅對視了一眼,血紅雙眼中的淫邪、暴戾、蠻橫就彷彿春風化雨,了無痕跡,只剩下萬種柔情,千般憐惜。他看著卓清雅嚇壞了的樣子,不由反思道:唉,我這麼凶幹什麼!把清雅給嚇壞了吧!我真是小肚雞腸了!這樣欺辱一個弱女子,不算本事!清雅師妹雖然天生魅惑,但既然影響不了我,那就可以為我所用。既然她已經服了軟,那我身為堂堂金瓶門少掌門,就應該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將一些權利下放給她!這才能顯出我的氣量。
西門官的心態莫名其妙地平和起來,溫聲細語道:「清雅師妹,你也不用這樣害怕,我是態度粗暴了一點,向你道歉。只要你跟我一條心,那我自然不會虧待於你。你現在有何建議,儘管開口說,我無不應允。」
「多謝少掌門!」卓清雅面紗下的如玉嬌靨冰冷如霜,滿是冷酷之色。但露在外面的剪水雙瞳中卻滿是委屈,怯生生的,讓西門官更加感到內疚,覺得自己做的實在是太過了。
西門官突然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安撫一下這位可憐巴巴的嬌弱少女,忙不迭地站起身來,柔聲道:「清雅師妹,你坐這裡!」
卓清雅柔弱地輕搖玉手,不敢上坐,卻坳不過西門官的堅持,只好被迫坐到了虎皮座椅上。
西門官則點頭哈腰地站到了一旁,就像是卓清雅的一個跟班。主客之勢瞬間倒轉,但西門官卻渾然不覺,還自戀自讚地覺著自己這是禮賢下士,和下屬打成一片,絲毫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不對。
卓清雅怯怯地坐在虎皮座椅上,像是個受委屈的小媳婦。波光盈盈的雙眸向台下掃了一眼,頓時台下所有弟子都感覺卓清雅是在深情地注視著自己,頓時熱血上頭,挺胸抬頭,拍著胸脯大吼道:「紅色虹座有何吩咐,儘管說!我們誓死完成!要是中間出了一點差錯,就把我的腦袋擰下來謝罪!」氣氛熱烈,一股癲狂之氣充斥在整個大廳之中。
卓清雅紅唇微張,聲音仍是那樣嬌柔可憐,話語中的意思卻乾淨利落,殺氣騰騰:「武隆則,你尋十名聲音洪亮的同門,爬上房頂宣佈命令——『任何弟子不得擅離基地,否則格殺勿論!任何弟子不得蒙頭蓋臉,否則格殺勿論!任何弟子無論現在在做何事,都必須立即停止,立即到議事廳集合,否則格殺勿論!』」
「謹遵紅色虹座之令!」六階巔峰弟子武隆則震天大吼一聲,彷彿不這樣不足以表示自己對卓清雅的支持,以最快的速度依令而行。
台下一片哄然吵鬧,紛紛吼叫著,讓卓清雅也趕快給他們安排任務。
卓清雅玉手微抬,台下頓時一片寂靜。
卓清雅又吩咐道:「王覺,你找十名有『鷹眼』能力的同門,立即爬到含陽母樹上去,監控四周,倘若有人離開基地,立即示警!在場的六階弟子,自由組合,十人為一組,各自駐守到基地邊緣的哨塔上,擊殺任何試圖離開基地的人!」
「謹遵紅色虹座諭令!」弟子們整齊的吼聲震天動地,頓時彷彿驟然開始運轉的機器,迅速行動起來。
卓清雅隨口指派,條理分明;弟子們遵令而行,毫不遲疑。一個個行動如風,彷彿慢了一點,就犯下滔天大錯,辜負了美人兒的信任!
西門官在一旁滿意地連連點頭。絲毫不覺得卓清雅推翻了他很多指令有什麼不對,只是覺得卓清雅做了一些細化工作罷了;也絲毫不覺得他突然就對卓清雅毫無戒心是何等異常,只是覺得他自己有大胸襟、大氣魄,勇於放權,非比常人。
西門官心中理所當然地想道:清雅師妹果然很有才幹,是宗門的棟樑!幸好我已經收服了她,今後倒省心了。我手頭的所有事情都交給她辦,肯定沒有差錯。反正我也懶得操心,正好可以省下大把時間去尋花問柳、喝酒遊玩,豈不快哉!
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不知從何時起,他不再將卓清雅當作一個可以征服蹂躪的女人,而是將她當作一名幹練有為的下屬。
這種轉變自然而然,水到渠成,西門官沒有察覺到任何突兀。而他胸前懸掛著的玉玦,也沒有任何反應。
彷彿,一切都很正常。
而這個時候,吳天和程玉冰正躲在地下幾丈深處的地洞中。
這個地洞是吳天匆忙挖就的。地洞還算寬敞,兩人可以舒服地坐著,甚至還可以斜躺著,而不會有任何身體碰撞。這是吳天在挖掘地洞時早就考慮過的。
雖然今天和程玉冰之間有了點若有若無的曖昧,但吳天並不想讓這層曖昧色彩更加濃重下去——因為他是有如倩的人了。在他想法裡,橙色只是他計劃中的一件道具,除此之外,他並不想和橙色有更多更深的糾葛。
吳天想得很好,但他卻低估了一個密閉的、漆黑的、狹窄的空間對孤男寡女致命的殺傷力。
特別是這對孤男寡女彼此之間還並不討厭的時候。
兩人並沒有身體接觸,卻呼吸相聞。
對方的體息,遊蕩在這狹小的空間中,傳遞到對方的鼻子裡。
橙色逃入鸚鵡洲後,一直被人追殺,精神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彷彿一根繃緊了的弓弦,隨時都可能崩潰。現在終於有了休息的機會,精神頓時完全鬆懈下來,懶懶的,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睡一覺。
恍惚中,她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彷彿雷雨過後山野間的清新空氣,讓人聞了心曠神怡,忍不住就要多嗅幾下。這股清香中,似乎還混雜了一些別的什麼,她吸了幾口,肺葉裡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躁動。這股躁動迅速蔓延到全身,讓她的意識有些迷離,不想思考任何事情,只想沉浸在這讓人舒服的氣息中,彷彿又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她突然感覺有些熱,隨手解開了領口的紐扣,白皙的玉手抹了一把額頭,發現額頭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許多細密的汗珠。
好多汗啊!地洞裡還真是熱呢。程玉冰下意識地想著。
吳天將神識探放出去,監控地面上的動靜,待時機成熟便即動手。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嗅到了一股甜甜的奶香,彷彿新生嬰兒剛剛出生時的味道,非常好聞。仔細分辨,還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吳天下意識地循著香氣源頭探頭嗅了幾口,動作驟然一頓,回過神來。
不動聲色地緩緩將探出去的腦袋收了回來,後腦勺慢慢靠在牆上。心中略微後悔:真該把這個地洞挖得再大一點兒的!這地洞有點兒小了!不過……青春少女的體息,還真是好聞啊……
地洞中的黑暗對吳天來說毫無影響,程玉冰的一舉一動吳天都清晰可見。他注意到,程玉冰似乎也在不自覺間,陷入了某種和自己剛才有些類似的情形中,更麻煩的是,她到現在還沒發現異常。
吳天注意到程玉冰的臉色變得潮紅,額頭也冒出細密的汗珠,而且——她在不自覺間,慢慢挪動著身體,坐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吳天不動聲色地縮了縮腿,避免被程玉冰下意識前伸的**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