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四章 七號擂台戰術 文 / 捲土
對於一個用劍的人來說,雙手的穩定和力量極其重要,刑烈手筋被斷,就算是能用神通治癒,能夠恢復之前的**成就很不錯了,等於是刑烈的實力至少要憑空下降兩成。
陸九淵淡淡的道:
「貌似他對我的徒兒以大欺小就是用的這隻手吧,我只是薄施懲戒,也是他沒傷到人,否則的話,斷的就不是一條手筋,而是整條胳膊。」
「大家明明是切磋,你為什麼如此狠毒?」且彥父大吼了起來。
陸九淵一曬道:
「誰和他切磋了?是他對我的弟子說,要找我討教一二,我就指點指點了他,只是借用這場地而已,再說我陸九淵平生不切磋,只殺人!凡是敢於站在我面前拔劍的,就要隨時做好死的準備!」
「你你強詞奪理!」且彥父怒道。
陸九淵也不理他,緩步下台的過程當中道:
「某就是強詞奪理又怎樣?這裡幾千幾萬人看著都沒說話,某家和他公平決鬥,就你們法治書院的技不如人,還要在這裡囉嗦,怎麼不見你們出來人為他討個公道啊?不過別怪某沒講明白,下一戰的話便不再留手了,倘若殘廢或者說死在我手上的話,那麼不要怪某家沒有事先提醒!」
且彥父臉上肌肉扭曲,看起來極其憤怒的樣子,卻是真的沒敢站到台上去,因為他看得出來,陸九淵這種人說話應該講究的就是一言九鼎,說一不二,自己若是出去挑戰,萬一真的被他殺了怎麼辦?
嚴格的說起來,且彥父之前的憤怒也只是因為書院的臉面受損,他和刑烈之間的關係也是一般,還遠未到生死之交的地步,這時候跑出去為他出頭,那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嗎?
不過雖然不能在台上找回場子,但且彥父也知道自己必然要說些什麼,否則的話,門下弟子的士氣都要被敗光了,於是便冷笑道:
「陸九淵你不要得意,刑烈也是有師門傳承的,他的師尊大律令龐卿已經傳出了消息,將會在十一月出關,到時候自然有人向你討回公道!」
陸九淵漫不經心的道:
「我等著。」
被陸九淵這麼一打岔,反而是對東林書院接下來的大比沒有什麼好處。
因為會被陸九淵的威嚴壓制懾服的弟子,都是那些普通的弟子,但是能夠被選出來挑戰東林書院當中精英的這些弟子,都是萬一挑一之人,心智都是十分堅定,陸九淵的霸道,反而會激起他們憤然反抗的心思,導致接下來戰鬥變得更加激烈。
不過看東林書院中人的模樣,卻都是並不在意似的,盡顯天下第一的風範,尤其是被甄選出來作為挑戰對象的那十大弟子,都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意態悠閒,有的在拿著一卷書看,有的在觀畫,有的在談笑,有的在習字,還有的一位正在練劍可以說是平時這個時段在做什麼,現在就在做什麼,盡顯大家風範。
見到了這幅情形,五德書院的當中的帶隊煉氣士黃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說實話,天下四大書院裡面,此時真的是東林一家獨大,其餘三家聯手抗衡,本來聽說這一次在塞外東林書院的新生代弟子傷亡慘重,以為這是個將其拉下馬來的好機會,現在看起來,卻是大幅度的低估了東林書院的底蘊啊!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這一次興師動眾的前來,總不能灰溜溜的縮回去,更重要的是,大夥兒早就謀劃妥當當即便有一名身穿陰陽魚長袍的弟子站了起來:
「弟子徐用,請求出戰。」
這徐用已經參加過了兩次書院大比,可以說是經驗豐富,不過他運氣不好,第一次大比挑戰的就是當時海公子門下戰力第一的簡彌,十招內就敗了下來,第二次大比卻想選一個新面孔來,結果挑中了陸九淵的關門弟子孫和林。
這一戰卻是打得十分艱苦,兩人激鬥達兩個時辰,然而在雙方都在比拚意志的時候,徐用卻是在最後的時候退縮了,最後不慎失手敗退。
這一次徐用請櫻打頭陣,已經是他成熟了的表現,表示要拋磚引玉,為接下來的師兄師弟們投石問路,已經將個人的榮辱置之度外了。
他們的眼光也是極毒的,儘管現在東林書院貌似人才儲備極其充分,但是厚度呢?尤其是在草原之行後,王門,陸門的新生代弟子幾乎都死光以後的厚度呢?!
所以,在事前三大書院的碰頭會面上,他們就制定了這麼一個計劃,那便是其餘的九個擂台以早就精選出來了的弟子來進行拖延,盡可能在道術,裝備上給他們強化生存力,機動力,集合眾家的精英,主攻七號擂台!!
而此時鎮守七號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寧清!!
徐用出戰後,打得乃是十分穩妥堅決,看起來居然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樣子,但在和寧清打了二三十回合以後,竟是一下子破釜沉舟,施展出來了其門下獨有的「渦流震」,並且還是不留餘地的全力出手!雖然最後的結果是慘敗當場,但寧清也是受了內腑震盪的輕傷,真氣更是被消耗了一小半,肯定是會要求下去恢復休息的。
於是七號位出現了空缺,便由寧清指名由鍾文墨頂上,鍾文墨最近也是實力大增,連續挑翻了其餘書院派上來挑戰的三名弟子這才不支退場。
但最後一名外院弟子居然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忽然放棄防守,選擇了與鍾文墨以傷換傷的打法,因此他雖然是肋骨被打斷了幾根被重創,但鍾文墨同樣也不好受,中了這道門的弟子一枚天師驅魔咒,渾身上下的元氣都會持續不斷的流逝,估計至少要持續三四個時辰。
在這種狀況下,鍾文墨自然是不能上場,本來按照規定,其餘擂台的擂主是可以過來馳援的,可惜對於東林書院方面來說,他們此時便發覺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安排,其餘擂台的擂主都是有戰鬥在身。
和他們交手的書院弟子打法都是詭異的只守不攻。所以一時間七號種子選手位上竟是空缺了一段時間,幾乎違例,這才由大儒楊時門下的弟子府書遠頂上。
府書遠的實力雖然強,卻就沒有辦法對其餘書院派遣出來的精英弟子形成絕對的壓制了,他竭盡全力,也只是戰敗了前來挑戰的兩名弟子就不得不下台。這時候,便由一號擂台上守擂的方清成師兄過來馳援七號擂。
可是這種拆東牆補西牆的行為是徒勞的,因為方清成來了七號擂,他鎮守的一號擂怎麼辦?一樣需要有人來填補空白!頓時那群攻擂的外來精英弟子就主攻一號擂去了。
有人就要問,那麼其餘八個擂台的擂主呢?他們此時卻是在面臨其餘書院弟子的挑戰,在不能下死手的情況下,對方抱著只防禦閃避,不反擊的決心,要想拖延時間還真的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難怪得這一次其餘的書院帶了這麼多的弟子來。」林封謹此時忍不住暗自點頭道:「這些傢伙是鑽了規則的空子啊,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的,只是看台上這幫師兄師姐腦筋能不能轉過這個彎來。」
時間迅速的流逝了過去,很顯然,其餘三大書院制訂的「主攻七號擂台」的戰術已經取得了明顯的效果,他們從一開始就對其餘的九個擂台進行遲滯拖延,派出精英弟子主攻寧清鎮守的七號位置,的確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措手不及之下,東林書院立即就顯得十分被動了。
此時其餘的九大弟子也是紅了眼,不能殺人是吧,但沒說不能打殘,擂台上面的血腥氣息頓時變得濃烈了起來,不過就算是出現了殘廢,但是在有神通的情況下,只要救治得當,就算是有後遺症也是可以令人接受,何況還有師門的厚賞?所以局面也沒有得到太多的改觀。
林封謹此時便發覺,在這倉促之下,要想迅速的扭轉戰局,便只有一個狠辣到了極致的辦法可以使用,但這個辦法使用出來的後果,卻真的是比殺人的後果還要毒,估計很難讓人承擔得起來不過呢,除了這個辦法,實在是到了危急的時候,還有一個釜底抽薪的法子可以使出來,不過這就需要書院主事人點頭了。
這時候,方清城本來鎮守的一號擂台上已經險象環生,寧清帶傷復出,和一名茅山書院的精銳弟子戰在了一起,她此時已經是先後累計擊敗了六名敵人,已經是格外的疲憊,終於被對方一記天鬼怒擊中,昏迷了過去。
東林書院,終於敗了一場!
而明眼人都看了出來,這第一場敗了之後,對方必然會繼續抓住這個擂台進行猛攻,那麼東林書院佈置下來的本來是銅牆鐵壁也似的防守陣勢,很可能就會像是決堤的洪水那樣,出現了一個破口,接下來多半會出現一系列徹底潰決的連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