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62章 斬之 文 / 彪哥哥

    「數十天以來，你是唯一一個敢登上此山的人，勇氣可嘉！」就在李浩軒踏上山巔之時，自背對著他的五名修士之中傳來了一道聲音，言語之中充滿了上位者的威嚴。

    「你們就是所謂的仙劍宗五大人仙？」對於眼前幾人高高在上的姿態李浩軒根本不屑一顧，逕直走上前去，嘲諷道。

    「對於這裡的人來說，我們蓋世無敵且永生不死，既然如此，為何不能稱為人仙？」另外一道聲音傳來，反問道。

    「我記得我曾對某人說過一句話，世間有一物，名為倉鼠！視力極差，見之河溝以為江河，見之江河乃謂之大海，見之大海則高呼吾所見為天，抬頭望天便以為自己得見了整個宇宙！不過這句話其實不太適合你們，更適合你們的是應該是蛙困於井，故以為天即井口，說到底你們幾個所謂的人仙也不過就是井底之蛙罷了，我只會為你們感到可憐。」李浩軒笑道。

    「此言差矣。」又一道不同的聲音響起，反唇相譏道「你不是這裡的人，所以才會用這樣的話來指著我們的狂傲自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眼中的紫薇和宇宙是否就是真正的天呢？若說我們身處的這個世界僅僅只是一個井口而已，那你眼中的紫薇乃至宇宙又何嘗不是一個更大的井口？既然誰都不知道真正的界限在哪裡，那你不是與我們同樣可悲嗎？」

    「謬論而已。」李浩軒眉頭微皺，不屑的負手說道。

    「是不是謬論你的心中應該很清楚，宇宙無窮大，但是無窮同樣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對於一隻螻蟻來說，一片大海已足以堪稱宇宙那麼大，但是對於我們這樣的修行者來說，大海再大又如何，幾步之間已足以跨越，那所謂的大與小，強與弱，井與天，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在你眼中的浩瀚宇宙，古之大帝蓋世無敵，上擊仙域，下鎮九幽，但是，你能保證自己眼中的大帝在別人眼中不會是你眼中的我們嗎？」

    「就憑你們也想與古之大帝並論嗎？」李浩軒嗤笑道「古之大帝皆為人族做出過無上貢獻，視整個宇宙的生靈為子民，你們又做過什麼？禁錮整片世界，捆綁眾人的自由之心？」

    「如果所謂的自由之心只會讓人消亡呢？」另外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道「東荒南嶺，北域中州，再加上神秘莫測的廣闊西漠，你比我們更清楚外面那個世界的殘酷與凶險，若是這個世界與外界相互連通，這裡的人你覺得還能剩下多少？我們封印世界只為守護這片淨土，與古之大帝相比我們自然不算什麼，但是卻也付出了綿薄心意，難道還當不起人仙二字？」

    「你可曾聽過太陽聖皇俯問眾生說，我可當得起大帝之名？你可曾聽浩然准帝俯問眾生說，我可當得起人仙二字？就憑你這一句話，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借口與謊言。」李浩軒毫不留情的反駁道「每個人都有追尋自由的權利，若是連自身的自由都無法掌控在自己手中，這樣的生活又有什麼意義可言？」

    「若是沒有自由，縱然活著又與枯石有什麼分別？」李浩軒反喝道「你們還欲與大帝比肩，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古之大帝寰宇無敵，從古到今，何時見他們限制過修士的自由？」

    「若說行動的自由，我們同樣沒有做任何限制！」五人之中有人回答道「古之大帝與我等並無任何區別。」

    「我聽聞宇宙邊荒乃為混沌，除了大帝與極少數人之外根本無人可涉足其中，但是就算如此，他也從來不會阻止眾人對宇宙邊荒的探索！」

    「此方世界同樣有無盡恆沙，我等也從未阻止任何人進入其中探索，又何區別？」

    「若是大帝與你們都處於枯井之中，大帝所做的乃是為眾生打開井口，帶領大家走向更廣闊的的世界，而你們所做的則是封印井口，欺騙世人枯井即為宇宙！大帝乃是於黑暗之中尋找光明，而你們則是將唯一的光明熄滅，謊稱世界本就黑暗，你們拿自己與大帝相比，其心可誅！」李浩軒斥道。

    「就算沒有自由，那畢竟還是活著，只要是活著自然要比死了好，螻蟻尚苟且偷生，更何況是人？」一道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令虛空嗡嗡作響「走向未知唯一的後果便是世界的毀滅。」

    「沒有人可以幫別人做決定，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決定負責。若是你們掌控有通往外界的通道，那你就應該讓這裡的人自己來選擇自己究竟要不要出去，而不是將整座大門封起，美其名曰保護眾生，你們的做法只會讓我覺得噁心。」李浩軒怒道。

    「外來者，我不記得我們幾人與你有過什麼衝突，但是你為什麼會對我們有如此強烈的敵意？」有人不解的開口，對著李浩軒問道。

    「因為每個人都應該有自我選擇的權利與自由！你們違背了這一點，就違背了整個世界，既然如此，這個世界自然便要反你！」

    「自由若是比活著更重要，那為什麼又有那麼多人會為了活著而放棄自由？」對方問道「你所說的自由高於生命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我見過太多太多人可以為了生命可以拋妻棄子，可以兄弟反目，可以手足相殘，可以無惡不作，對於他們來說，與自己的生命相比，什麼都是垃圾！活著比什麼都重要，才是世間的真正本質與事實！我保他們生存，佑他們長生，他們難道不應該對我們感恩戴德，不應該對我們高呼人仙？與生存相比，你說的自由又算什麼？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只有活著才是追尋自由的前提！人若死去，又談何自由？若是生命與自由不可共存，你認為這央央世界，有多少人會選擇為了自由而從容死去？如果世間是個大囚牢，那每個人都身處囚牢之中，又有誰能超然於外，得獲自由？所謂自由不過就是個謊言罷了！何必執著？」

    「若是這個世間真的有個極限，那麼唯一沒有極限的便是我們的靈魂！在我看來，真正的自由是靈魂的自由，你可以阻擋我前行的步伐，但是卻不能攔住我前行的信念，那便是自由！」李浩軒堅定的說道「如果有誰執意攔在我追尋自由的道路之上，那我只能以劍斬之！」說完，李浩軒上前一步，一劍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