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01章 遺忘是最好的記得 文 / 彪哥哥

    「難道仙魔大戰還不算是黑暗動亂嗎？」李浩軒對著徐紫月茫然的反問道。有這麼多極道神兵共同出手，有准帝境的強者參與其中，有無數星辰被直接打爆，這樣的仙魔大戰可以讓天地同悲，難道還算不上黑暗動亂？若是連這個都算不上黑暗動亂，那還有什麼稱得上黑暗動亂？

    「仙魔大戰期間可曾有人證道成帝？」徐紫月搖了搖頭，問道。

    「沒有。」李浩軒道「但是卻有大成神體。」

    「大成神體的確很強，但是終究不是古之大帝，既然沒有古之大帝，那又怎麼算的上是黑暗動亂？」徐紫月理所當然的說道。

    「大成神體堪稱大帝之下第一人，難道就算是他也鎮壓不了黑暗動亂嗎？」李浩軒聽出了徐紫月的弦外之音，不由得驚駭的問道。

    「傳說最後一次黑暗動亂是發生在七萬年前，那個時候還處於近古時代，連太玄大帝都還存活於世。」徐紫月搖了搖頭，道「關於黑暗動亂我想只有玄胎道門知道的最為清楚，畢竟他們的傳承就是來自於太玄大帝！不過我卻知道，從上古時代到中古時代，再到近古時代，將近百萬年時間，每一次黑暗動亂的爆發都會打爆大半個宇宙，無數生靈隕落，哪怕是准帝也沒有多少活下去的機會！之所以被成為黑暗動亂，就是因為動亂一旦爆發，整個宇宙都會陷入黑暗之中！」

    「准帝都無法能力把握自己的命運嗎？」李浩軒喃喃自語道。

    「面對黑暗動亂，別說是准帝，就算是古之大帝也要無比慎重。傳說中古時代的神虛大帝以戰證道，最終打遍天下無敵手！然而，那個年代適逢黑暗動亂爆發，整個宇宙哀鴻遍野，一片絕望，哪怕神虛大帝證道之後威能蓋世，可以威壓宇宙也不得不四處征戰，雖然最終鎮壓了黑暗動亂，但是他也有帝血灑落宇宙，最後更是因為那一戰而在帝體之中留有暗傷使他無法借助不死神丹活出第二世，僅僅活了一萬年就化道了。」徐紫月說道。不過關於黑暗動亂的傳說她也只是聽說而已，並未見過真實的記載，畢竟時代太過久遠了，七萬年前的事情恐怕連玄胎道門之中都未能保存下太多資料。

    李浩軒更是驚駭無比！古之大帝各個都是天下無敵，哪怕他們所留下的帝器也同樣無敵於天下，從未聽說他們證道之後還曾敗過，更未聽過有誰能真正傷害他們，而今卻驟然之間聽到連古之大帝都會在黑暗動亂之中受傷，甚至無法活出第二世，可想而知無數歲月以前的黑暗動亂到底猛烈到了何等程度！黑暗動亂是涉及到整個宇宙的大動亂，不然不可能會讓古之大帝都疲於應付，相對於那種大戰來說，仙魔大戰與之相比的確像是過家家一般，不值一提。

    今天的李浩軒聽到了太多太多震撼人心的歷史，再加上先前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浩然天罡》，他感覺自己在這一天之中好似經歷了萬古歲月那般長久，甚至好像親眼看見了那個風雨飄搖的年代。

    「浩然劍打出帝威，我想很多聖地世家可能要坐不住了。」最後，徐紫月又將話題轉移回浩然劍散發帝威的事情上，隨意的說道。

    「浩然准帝為了整個紫薇付出了這麼多，浩然劍更是為了整個東荒而丟失了日月學院的《浩然經》，可是為何這些歷史沒有被人廣為傳頌？前輩聖賢應該享有他們應該擁有的榮耀。」李浩軒忽然說道。

    「那畢竟是幾萬年前的事情，本就沒有再提起的必要。」徐紫月卻是搖了搖頭，道「更何況，你以為浩然劍與日月學院會在意眾生的感恩戴德，他們做的事情只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很多事情本就不用可以宣揚，會存在的無人提起也會存在，不會存在的就算天天重複又豈會有人在意？」

    「而且，整個紫薇，整個東荒並非只有日月學院才是深具大義的修仙門派，無數歲月以來，哪個古之大帝對於人族的貢獻會比浩然准帝與浩然劍低？他們的輝煌是他們親自書寫而成，對他們的敬意也更應該體現在他們個人上，日月學院的確是他的道統，但是以後的路還是要他們自己走下去。」

    「就算拋開古之大帝不提，你又知道多少其他的歷史？你知道我們清虛祖師當年為了整個人族付出了什麼嗎？真正瞭解那段歷史的人從來不會將清虛祖師與浩然准帝相比，就如同沒有誰會將兩名古之大帝放在一起來討論誰對人族的功績更高，因為那本身就是一種褻瀆！有很多事，並非要將其歌頌讚揚才是最美，相反，讓其遺忘在世間是最好的歸宿，因為遺忘本身就是最好的記得！」

    遺忘本身就是最好的記得！李浩軒沉默的聽著耳畔邊徐紫月的話，內心忍不住悸動。每一位人族的大帝都是至仁至義，以昌盛人族為己任，他們絲毫不在意自己會為之付出了多少，哪怕帝袍之上沾滿帝血也無所謂，而他們之所以這樣去做只是因為他們認為這是人族大帝所必須背負的責任。

    他們大公無私，無所畏懼，從未想過要將自己的名字流傳下去。對於上古時代的那些古之大帝來說，人族的歷史更像是一部屈辱史，在太古時代的人族甚至只是那些妖獸的食物，所以他們更希望所有人族能夠忘記那段屈辱，能夠忘記他們這些大帝，他們相信，只要所以人族萬眾一心，自強不息，哪怕天地破滅，他們也能夠永生！真正的大帝將這種人族的繁衍視為永生，所以他們願意為所有人族征戰到死亦無怨無悔。

    在這一刻，李浩軒收穫良多，對於浩然山河似乎也有了些許眉目，而今的這大好山河，不也是諸位大帝與准帝們誓死守護的東西嗎？李浩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