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24章 大統領 文 / 彪哥哥
呼延等人走後,被稱為大先生的書生才抬頭往天空中看去,恰在此時,一道人影從天外而來,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李浩軒感覺自己有些發懵,在之前那一刻,他雖然沒有如歐陽舒等人那般被強制禁錮,但是他卻處於口不能言,耳不能聞的尷尬境地,只有他的眼睛還能清晰的看到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就好似成為了一個局外之人。
所以他看見了那個高大男子的下跪,看到了那個高大男子的大口咳血,也看到了歐陽舒等人的最終結局,如今自然也看到了從天際落下的那名男子。
「重陽師兄?」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恢復了說話的能力,所以他的這道聲音於此時顯得特別的突兀,好似將原本渾然一體的意境給打的支離破碎。
剛剛降臨地面的重陽聽到李浩軒的話之後臉色頓時一變,看上去極為緊張,隨後見眼前的書生似乎並無什麼特殊反應之後才鬆了口氣,上前兩步鄭重行禮,道:「見過大先生。」
「你好。」書生溫和的笑了笑,對著重陽點頭說道。
書生的話音剛落,重陽的臉色頓時發白,整個人忍不住咚咚咚的倒退了三步,發白的臉上閃過了一縷潮紅。
書生一愣,對著重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卻是沒有再次開口。
「重陽師兄。」李浩軒依然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但是他卻看見了重陽發白的臉色,忍不住上前,擔憂的說道。
「無妨。」重陽擺了擺手,目光依然落在了書生的身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對方的善意,重陽猶豫著說道「大先生,李浩軒是我朋友,我想帶他離開。」
書生再次點頭,同時右手一揮,將被定格在虛空中的數十萬玄晶盡數收於一隻儲物袋中,而後將儲物袋送到了李浩軒的面前。
「多謝大先生,告辭。」重陽狐疑的看了李浩軒一眼,卻是不敢用這種眼神去打量那名書生,再次對著年輕書生躬身之後帶著李浩軒沖天而起,朝著遠處飛去。他的身上似乎攜有某種神秘的器物,竟然能夠於中央大殿飛行。
「見過大先生。」重陽與李浩軒才剛剛離開,一道聲音驀然間從書生的背後響起,好似早已存在一般。
「你好。」書生轉身,溫和的點頭致意,似乎對眼前這名男子的出現毫不意外。此時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黑衣男子,黑色的衣襟之上有著一個「統」字。
「你是譚天?」書生看了對方的道袍一眼,問道。
「有幸能入大先生之耳?」譚天臉色一變,鄭重的拱手說道。
「執法堂這一屆的大統領,自然是聽說過的。」書生說道。
「傳聞大先生久不出世。」譚天頓了頓,似乎是在斟酌語言,而後才緩緩說道,言語恭敬。
「隨便看看。」書生想了想,認真說道。
「隨便看看?可否請教大先生看到了什麼?」譚天一愣,復而又問道,這是他第一次與傳說中的大先生見面,除了必要的恭敬之外他的心中卻並非十分拘謹,因為他能感覺到書生身上無時無刻不在釋放著的善意,他認真的看了大先生一眼,發現自己真的很難將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書生與無敵堂那群霸道的變態扯上關係。
「我只是隨便看看,看到的自然有我想看到的事情,也有我不想看到的事情。」年輕書生聞言搖了搖頭。
「多謝大先生。」譚天聞言退後兩步,對著年輕書生認真的行大禮道。
「不必客氣。」書生同樣後退兩步,鄭重回禮。
「大先生可是為抱山印而來?」譚天沉默了片刻之後忽然問道「我聽聞過一些抱山印的故事。」
「我只是來隨便看看。」年輕書生無奈的說道,說完之後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加了一句「也算是一部分原因吧。」
「也算是一部分原因?意思是大先生此行還有別的原因?」譚天一窒,反問道。
「現在沒有了。」書生搖頭,而後正色道「老師不在,執法堂的事情我也不便插手,但是有些規矩還是要守的。」
「多謝大先生。」譚天再次道謝,猶豫片刻之後才再次開口,道:「大先生,我有一事請教。」
「什麼事?」
「傳說大先生自進入無敵堂,從未與人交手,不知此事是真是假?」譚天平靜的問道。
「算是真的吧。」書生想了想之後方才答道。
「為什麼?」黑衣男子皺眉,不解的問道。身為無敵堂的大師兄,又怎麼可能從未出手?他清楚無敵堂的規矩,無論在無敵堂中排行第幾,一旦無法繼續保持無敵之名那便會被逐出無敵堂,一個從未與人交手的人怎麼能保住無敵之名?怎麼繼續留在無敵堂?如果說來自觀裡的挑戰他可以避而不戰的話,那來自於無敵堂內部的挑戰他又怎麼可能拒絕?
「因為我不喜歡打架。」書生答道。
「大先生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黑衣男子搖頭,道「我想問的是無敵堂既然被冠以無敵之名,大先生若是從未出手那如何能屹立於無敵堂之中數百年不倒?」
「我真的不喜歡打架,而且,就算要保持老師所說的無敵也並不一定非要打架啊。」書生再次想了想,而後一臉認真的說道。
「既然不出手,那又怎麼可能無敵?請大先生教我。」黑衣男子愈加不解,認真請教道。不過他也僅僅只是不解,卻從未懷疑過對方的話,身為無敵堂的大師兄,身為觀裡的大先生,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值得他說謊,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任何人會懷疑他所說的任何話。
「這個我也不知道。」書生皺了皺眉,似乎遇上了自己也想不通的事情,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當年的事情我也記不太清。我記得有段時間確實有很多人要和我打架,不過我沒同意,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們就走了,具體原因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