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靠山老祖 第四卷 五色至尊第587章 何必如此 文 / 耳根
柯雲海在前，這一刻的他，彷彿回到了人生中的壯年，回到了修為中的巔峰，他的修為到底是什麼境界，孟浩不懂。
「九思，九大山海，修行之路，靈、仙、古、道！」柯雲海右手抬起向前一指，立刻世界崩潰，這在孟浩手中無比艱難的八十九層，瞬間崩潰。
隨著第九十層的到來，展現在孟浩眼前的，赫然也是一處戰場，只是這戰場更為磅礡，甚至天空上，出現了九個太陽，大地滄桑，孟浩看到的無數的巨人，更有一些巨大的妖！
如同這戰場，甚至比妖仙宗還要古老。
「此地是太古界的投影，並非真實，但也並非虛假，全在一念之間……傳說，太古界，是九大山海的起源。」柯雲海走在前方，揮手間，無數咆哮而來的身影齊齊崩潰，成為飛灰。
孟浩在柯雲海身後，心神激盪。
「傳說裡，九大山海的九主，皆來自這太古界，而非九山海之靈，包括我們第九山海的李主！」
「傳說，畢竟是傳說，它可以是虛假的，但你必須要知道它的故事。」柯雲海右腳在大地一踏，轟轟之聲驚天，一層波紋從大地擴散，所過之處，方圓數萬丈，一起存在，全部身體震動，直接四分五裂。
「為父古之巔峰，半步道境，本有無限壽元，與九山海同壽……可享長生。」柯雲海向前一步邁去，大地在他腳下，一瞬彷彿縮小了無盡。他拉著孟浩的手臂。這一步。直接跨越了無限。
靠山老祖呆呆的看著遠去的孟浩與柯雲海，忽然內心一動，趕緊趴在地上，內心祈禱對方將自己忘了。
孟浩的確將靠山老祖忘了，在柯雲海的帶動下，他下一瞬，已到了這片磅礡的戰場的另一處大地。
「但，李主還天命於眾。認為修士所修，若有長生，於天地不公，埋葬來世之路，故而封道境行走，讓我等更是還命出去，此後……就有了壽元之極。」柯雲海輕聲開口，他的頭髮披肩，站在天地裡，彷彿至尊。
又或者說。他……就是至尊，右手向著大地一按。立刻地面轟鳴，大地層層碎裂。驟然坍塌，吞噬一切。
「這一關，過了。」柯雲海抬起手時，整個世界，立刻支離破碎，所有戰場內的生命，全部滅亡，一個巨大的深坑，在地面上不斷地擴大，直至在最深處，似出現了一口棺材。
當孟浩看到這棺材的瞬間，他忽然整個人心神轟的一聲，他看到這棺材上，刻著九隻蝴蝶。
「傳說裡，太古界內，有一口棺材，這棺材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始終存在，沒有人知道裡面葬著誰，也無人知曉其來歷。」柯雲海淡淡開口時，整個世界消失，與此同時，一道印記從這崩潰的第九十關內，瞬間飛出，漂浮在了柯雲海的身前。
柯雲海看了一眼，臉上露出微笑，轉身大袖一甩，這印記直奔孟浩而來。
「融合此印，為父為你守護。」
印記瞬間碰到孟浩眉心，剎那消失時，孟浩身體轟然一震，他的腦海裡，在這一剎那，赫然多出了五個大字。
九天寶身印！
正是孟浩想要獲得的，專門淬體的前十道法！
此印在孟浩腦海遊走一圈，忽然起了一陣排斥之力，似此道法，與孟浩無緣，故而不能被他明悟，化作大道之種。
眼看這道法在自身腦海裡瞬間模糊，孟浩心神震動，可就在這時，一隻帶著溫暖的手掌，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要擔心，為父幫你降服此法！」柯雲海的聲音帶著溫和，傳入孟浩心神內，立刻讓他平靜下來，與此同時，一股無法形容的威壓，瞬間從柯雲海身上爆發出來，在這威壓降臨中，孟浩無礙，可他腦海裡的印記，立刻顫抖，似發出不甘心的掙扎。
可這掙扎，在柯雲海的一聲冷哼後，頓時崩潰，支離破碎，如失去了意識，停留在了孟浩的腦海裡，漸漸融合，化作了一枚黯淡的大道之種。
「我抹去了它的道意，雖說道意消失，與你神不合，無法讓你立刻修行，但它既堅決不尊你，只能滅殺。」
「走吧，我們去下一層。」柯雲海微微一笑，看了孟浩一眼，轉身走在前方，孟浩深吸口氣，跟隨在後。
一路二人走過了九十一層、九十二層、九十三層……
這一路，孟浩沒有任何出手，都是柯雲海在出手，從容淡定，揮手間天地崩潰，這一幕幕，讓孟浩心神不斷震動。
他都如此，就更不用說此刻的外界了。
外界的妖仙宗弟子，一個個親眼看到，柯雲海在妖塔外，按著妖塔，閉目如入定，更是在他入定的瞬間，那八十層，其內赫然出現了第二個光點。
孟浩之外，第二個光點，這光點太驚人了，與其說是光點，不如說那是一個太陽！
「那是……那不會是雲海至尊吧？這……若真是他，那這也太……太……」
「那就是雲海至尊……」
四周之人，立刻徹徹底底的呆住，他們怎麼也都無法想像，作弊……原來能做到這種驚天動地的程度。
這太陽，剛一出現在第八十九層，立刻就將此層直接崩潰，瞬間帶著孟浩，去了九十層，在其中也就是數個呼吸的時間，光芒滔天，第九十層，直接通關！
更是在這個時候，天空落下了一朵朵寶花，這些花朵漂浮在妖塔四周，最終凝聚成了一朵巨大的蓮花。
/>
這一幕，立刻有不少人頓時認出，正是前十道法裡，不算秘術的話，唯一的一個淬體道法，九天寶身印！
無比強烈的嫉妒之意，從眾人心中剛剛升起，忽然的，那寶花一震，竟出現了不穩的樣子，頓時所有看到之人，內心立刻激動起來。
「不相容，這是不相容，哈哈，這柯九思他無法明悟此道法！」
「天意，這就是天意！！」
就在眾人一個個內心激盪之時，忽然的，柯雲海的威壓瞬間散了出來，在眾人目瞪口呆中，他們看到那不穩的寶花，在這至尊威壓下，生生被抹去了意識，強行融合。
這一幕，立刻讓四周的妖仙宗弟子一個個睜大了眼，那些之前開口之人，更是神色瞬間不甘到了極致。
一個個面色古怪，此刻所有人的腦海裡，在這一瞬，幾乎全部都浮現了同一句話。
「該死的，他不就是有一個好爹麼！！！」
緊接著，又有一部分人，腦海裡浮現了第二句話。
「我怎麼就沒有這麼一個至尊的爹……」
他們已經無力再去喊什麼不公平了，柯雲海的出手，將這一切都粉碎，還能讓人怎麼喊，人家父子同戰……
方家也好，季家也罷，來自東土、北地、南域、墨土的所有人，此刻都一個個發呆，呆呆的看著天空上的妖塔。
看著柯雲海以至尊的身份，帶著柯九思去闖關。
方瑜眨了眨眼，內心隱隱有些不安。
「可不能讓我爹知道此事……」
芷香睜大眼，倒吸口氣，就算是她，如今也都對孟浩這裡，有了強烈的嫉妒之意。
眾人在這複雜中，眼睜睜的看著妖塔內的太陽帶著光點，一路闖關，九十四、九十五、九十六……
直至到了九十九層！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妖仙宗弟子，一個個頓時呼吸急促，彷彿忘記了一切事情，眼前裡唯有妖仙塔最高的那一層。
九十九層內，出乎孟浩的意料，在這裡，竟沒有任何危險出現，不是戰場，只是一處山谷，谷內有一片湖泊，湖泊旁有一間屋舍，屋舍外，盤膝坐著一個老者。
這老者正在垂釣，對於走來的柯雲海與孟浩，看都不看。
孟浩沒有說話，跟在柯雲海身後，柯雲海沉默，站在老者的身邊，一樣不語。
許久，老者緩緩開口。
「這不符合規矩。」
「我壽元已不多。」柯雲海淡淡開口，孟浩聽到這裡，心神一震。
「這一樣不符合規矩。」老者停頓了一下，輕歎一聲。
「柯某妖仙宗的付出，為李主之命的不質疑，還不夠麼。」柯雲海抬起頭，看向遠處的世界。
老者沉默，許久長歎一聲，右手抬起虛空一抓，立刻在他的手心內，多出了一片印記，這印記是由無數個符組成，有一種殘缺的美。
「肉身成聖，這是秘術，不是道法。」老者說著，看向孟浩，一眼看去，孟浩頓時心神震動，這一眼，如將自己全部看穿。
「有意思。」老者雙眼一凝，緩緩開口，右手一揮，這印記直奔孟浩而來，融入他的眉心中。
「此術夜難臨摹，不過你既有老夫認可，你離開後，若老夫還在，此秘可完整開啟，如老夫已隕……」老者搖了搖頭，沒有繼續開口。
而柯雲海，居然也對這番話語，沒有提出任何質疑，轉身帶著孟浩，一步步離開此地。
直至二人離去，老者才抬起頭，重新看向孟浩離去的方向，目中露出明悟，又有感慨。
「雲海，你既都懂，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