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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卷 三百六十八.絕色女忍(二) 文 / 杏林一笑

    「鐺!」隕鐵寶刀與倭刀相撞碰出火花,山口幸子終究是女流之輩,抵不過江海龍神力,長刀偏向一邊,突感頭皮發涼,秀髮被削掉一絡,連衣帽從中破開,柳眉杏眼櫻桃小嘴瓜子臉,嬌美容顏展露無遺。

    見山口幸子頭皮露出一塊,俏臉蒼白,美目圓瞪,呼吸急促,酥*胸起伏,嬌喘之聲可聞,仍在強撐,江海龍忍不住壞笑道:「再打,就美女便尼姑了!」說話間寶刀寒鋒自上而下,在山口幸子左胸不輕不重吻了一口,噗!刀尖入肉,虧得此處有雪峰阻擋才未傷到心臟。山口幸子身體搖晃,雪峰劇震,差點引發雪崩。江海龍是順勢而為,倒不是有意輕薄。

    痛恨交加,山口幸子火從心上起,怒向膽邊生,不退反進,長刀護胸,羞憤地用短劍狠狠自下而上劃出,想將對手開膛破肚,剖腹剜心!

    江海龍閃身刀背疾速下壓磕飛短劍,刀尖上挑,劃開了山口幸子右臂肌肉,纖手綻開幾朵艷麗的血花,倭刀鐺啷落地,隕鐵寶刀的寒鋒頂在了女忍晶瑩雪白的咽喉上。

    忍者人在刀在,刀劍失手,幾處受傷的山口幸子絕望地閉上眼睛,默念著一切都結束了,有了一種解脫感和求死的渴望,死在強手刀下是忍者最好的歸宿。鮮逢對手的她這一戰盡了全力,輸得心服口服。她隱隱意識到對手原本可以劃破她臉面或脖子的一刀似乎有意偏離只削掉自己幾絲秀髮,可以斷腕的一刀卻只劃傷自己手臂,刺中左胸的一刀只要再前進個把公分就可深入心臟卻嘎然止步。難道敵人另有所圖?她心跳一陣慌亂,莫名其妙地感覺這高大英俊、眸若朗星的對手反倒比幫會的人順眼多了,只可惜他是敵人……。她多年對男人靜若止水的胸中浪濤滾滾,不由俏臉發燒,羞愧、自責,想不到自己臨死前竟有這樣的感覺。

    江海龍哪知道山口幸子想些什麼,刀在女忍咽喉與頸部動脈雪膚間遊走,喝問:「本人刀下不斬無名鼠輩,你叫什麼名字?」

    「山口幸子,堂口負責人,要殺要剮請便!」山口幸子倔強回答。

    「哼,好一個烈女,死到臨頭還嘴硬,可惜我不會讓你痛快死去。」江海龍冷哼,然後一本正經道:「據說忍者被打敗,就要向對手臣服,那麼,現在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才,不知你意下如何?」

    山口幸子玉牙緊咬,既不否定,又不肯定。據史料記載,在古代,島國的人對敵方女忍破壞力大而又防不勝防深惡痛絕,有專門對付女忍用的酷刑如炮烙、脫光示眾鐵簽穿胸、被士兵輪死,等。忍者多不怕死,但沒有人不懼怕被折磨羞辱而死。女忍隨時作好了自盡準備,戰敗後投靠新的主子為其所用不足為奇。

    讓絕色女子在自己刀下香消欲隕江海龍有些不忍,這女子畢竟不是侵犯中國的日軍,此前他砍翻的一名女忍那一刀也未致命。他鬼使神差突然想起了和眼前女人是同胞、且年齡和容貌相仿的女友櫻子,只不過後者陽光溫柔,前者陰柔野性。不殺她,但調戲一下、語言羞辱一番,滅掉女妖的囂張和自尊還是可以的,他邪笑道:「逗你玩的,你要同意我還不願意要呢,你這樣的蛇蠍美女我哪敢留在身邊,那會寢食難安!」

    山口幸子感覺喉間寒意頓消,剛鬆口氣,一個威嚴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回去給你們會長帶句話,敢暗殺、綁架、搶劫華人者,殺無赦!以後若有類似行為,你們就等著遭受更大的報復吧!」

    一絲羞愧失落感油然而生,山口幸子睜開眼睛,把對手牢記腦海。她沒料到來美國以自己的身手居然會落敗,而且是敗在以往瞧不起的支那人手裡。人家是用刀以一對二和自己對決,她敗得無話可說。忍者尊重強者,山口幸子默默地注視同伴一眼,鞠躬聲如蚊吟說了句:「多謝不殺之恩!」左手從腰間摸出不知何物扔在地上,「彭」地騰起一片白色煙霧。

    煙霧散盡,山口幸子和女忍們已不見蹤影。

    青龍會僅剩的一點幫眾見大勢已去,無心再戰,四散而逃。

    江海龍吩咐隊員們不必追趕,抓緊時間到倉庫搶運物資,倭人敢搶華人商店,咱們就搶他倉庫。

    眾人砸開倉庫大門,把一箱箱貨物搬上早已準備好的卡車。發現有的物品包裝上竟有華人商店的標籤,顯然是青龍會的歹徒搶劫後偷運至此的,張峰的隊員免不了咬牙切齒對倭人一頓咒罵。

    從進攻青龍會堂口到搬運戰利品還不足一小時。

    剛把幾輛大卡裝滿,一陣烏雲飄來遮住月光。江海龍感歎,真是月黑風高夜,殺人防火天!他安排隊員將倉庫和三層樓房付之一炬,揚長而去。

    第二天早上,唐人街的一些老闆驚喜地發現,他們此前被黑幫搶走、貼有自己店舖標籤的部分貨物擺在了店門口。

    山口幸子帶著十幾名殘部灰溜溜向會長匯報請罪,面對兄長大氣不敢出。

    山口平野大怒,不耐煩打斷她話喝問:「襲擊者只有三十多人,你們五十幾人為何會戰敗?」得知又死傷幾十人,裝有價值千萬美元貨物的倉庫被洗劫後化為灰燼,可想而知日商和總部上司要對自己大發雷霆,要不是人手吃緊,他會把這些沒用的手下殺個一乾二淨。

    「那幫人使用冷熱兵器都相當厲害,奴才和手下的人根本敵不過,逃得一命已是僥倖。」山口幸子吶吶回答,身上冒出冷汗,不知將被如何處置。她和山口平野只有主奴之別,毫無親情可言,對其為了幫會利益可毫不留情大義滅親絕不懷疑。其兄拿她和所有女忍從來只當是幫會的工具,此刻她強作鎮定,和她一起跪在地上的手下不敢抬頭望暴怒的會長,渾身瑟瑟發抖,對他的恐懼甚至超過面對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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