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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 三百一十.惜別戰友 文 / 杏林一笑

    江海龍問梁曉冬:「你幹掉冷鋒,救了大家一命,咱們也算兩不相欠了,你現在是回黑虎山還是隨我們去重(慶)?」

    梁曉冬摸著腦袋文皺皺地說:「雖然我沒有賴著要跟你們一起,但是我要是回軍統哪還能經得住審查,哪還有活路……」

    王大力拍著他肩膀笑道:「兄弟,想和我們一起混就直說,痛快點,別那麼雖然但是那啥的拽文好不好!」

    「我就是這意思。」梁曉冬馬上表態,他對軍統早已心灰意冷。轉身對白露拱手道:「多謝白主任不計前嫌,幹掉了襲擊我的鬼子。」白露當日任他的頂頭上司時他沒有鳥人家。

    王大力打趣道:「都離開獨立旅了,現在這裡沒有主任,叫師娘!」

    白露紅著臉指著段靜對梁曉冬說:「你得謝她,這丫頭幹掉了另一名鬼子,她還是頭一次上戰場。」

    梁曉冬又是一番拱手相謝。

    段靜慌忙擺手,「別,純粹是瞎貓碰到死老鼠,我當時沒打中你已是萬幸!」

    梁曉冬鞠躬一本正經說:「那就多謝瞎貓大俠!」

    段靜俏臉紅得像豬肝,一行人差點笑翻,吳強直罵梁曉冬這活寶缺德,笑得他才包紮好的傷口又快要裂開。

    江海龍決定斬草除根,帶梁曉冬悄然下水潛泳到鬼子帶來的機帆船底,爬上船不費吹灰之力幹掉兩名守船的鬼子。

    吳強和三個女人留在船上休息,江海龍帶王大力和梁曉冬走山路去虎歇村。船上鬼子準備有二十幾人的吃喝用品,住宿條件不錯,吳強也需要靜養療傷,再者,江海龍怕春花看到段靜她們會死活要跟著自己走。

    三人到達虎歇村時已是第二天深夜,王大力和梁曉冬在村外警戒,江海龍摸到周大山的臥室外輕輕敲擊窗戶。虎歇村的建築是他親手設計的,即便是夜晚找到村長的單獨住房對他也不難。

    「誰呀?」屋裡響起周大山的聲音。

    「是我,江海龍。」

    屋內乒乒乓乓一頓亂響,不知撞翻多少東西。接著是嬰兒的哭聲和女人哄孩子的聲音。周大山打開門,把江海龍引進客廳,劉虹哄睡孩子來給他們倒茶時還見兩位老戰友緊緊擁抱一起,唏噓不已。

    江海龍歉意地說:「對不起,這麼晚打攪嫂子了。」

    劉虹連忙說:「哪兒的話,老周的命都是您從手術台上搶回來的,我也是您從鬼子手裡救出的,沒有您,我們全家哪有今天。您這麼晚來,肯定有要事對老周說,我就不在這裡礙事了。」話畢,識趣地進了裡屋。

    寒暄一會後,江海龍把自己離開獨立旅的原因和帶了哪些人出來,路上和鬼子與軍統特工遭遇的事簡單說了一通。周大山聽了氣得直罵軍統和委員長不是人,虎歇村消息閉塞,他這才知道老部隊出了天大的事,不禁為失去了主心骨的獨立旅的前途擔憂。

    江海龍從包裡拿出四十根金條和一萬大洋放在桌上說:「這是給村裡傷殘戰友的一點心意,你可計劃著用為大家改善生活和修繕烈士墓。另外,你拿兩根金條帶春花去陸軍總院植皮,雖然她有傷殘證治病不用花錢,但如今上下打點還是需要的。」

    周大山說:「村裡種了菜,養了魚和牲口,你完全不用為我們的生活擔心。春花那丫頭常叨念著你沒來看她,要不見她一面?」

    江海龍擺手:「你知道她的脾氣,肯定會吵著要跟我走,驚動了這裡的幾百名傷殘戰友,我哪能走得了。」又掏出十根金條說:「你添了小孩,我來的匆忙沒帶禮物,你不要推辭,聽我把話說完。咱們流血流汗就是為了後代過好點,這點金條留給孩子買奶粉和將來上學用。我把虎歇村交給你,你要答應替我守好。」

    周大山肅然道:「隊長這麼信任我,我保證一輩子在這裡陪著傷殘戰友和烈士英靈!你路上還需要盤纏,這金條……」

    江海龍打斷道:「叫你拿著就別婆婆媽媽的,你還不知道我的性格。我身邊的人帶了幾十根金條和幾萬大洋,昨天繳了鬼子一條船,上面也有一些金條和銀元,還沒來得及點數,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周大山笑道:「這我相信,想當年你白手起家把我們土匪山莊搶個精光,憑你的身手,搶幾家鬼子銀行也輕而易舉!」

    江海龍大笑:「你這傢伙太不地道了,還給老子記仇!」

    周大山動情道:「真懷念我們在一起並肩殺鬼子的日子,唉,要不是沒了右手怕成為累贅,我這次一定會跟你走,和你滿世界再瘋一把!」

    江海龍握著他左手說:「謝了,兄弟,這裡更需要你。」

    兩人在村裡轉了一圈,周大山把這裡的佈局一一介紹。江海龍在傷殘戰友的宿舍前停了半小時,默念著,兄弟們再見了,將來時局穩定,我一定會來看你們。他找來王大力,梁曉冬。梁曉冬對獨立旅的傷兵有這麼好一處療養地十分驚訝。

    由周大山帶路,四條漢子在烈士墓前莊嚴地三鞠躬,為烈士敬了一碗酒。

    臨別無言,周大山執意把三人送出村外十里地,高舉火把望著戰友遠去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老淚縱橫。

    天亮後,周大山安排殺豬宰羊,中午會餐。大家問不是逢年過節,今兒個是為啥?周大山只說今天是虎歇村值得紀念的日子。會餐時他喝得酩酊大醉,被劉虹和春花扶回家裡,他拿出兩根金條,拉著春花疤痕纍纍的手說要送她去陸軍總院植皮。

    春花問哪來的金條?你怎麼會知道我的手需要植皮?

    醉酒後的周大山哪經得住審問,激動地說妹子,治好你是隊長交給我的任務啊!不顧劉虹暗示,把江海龍深夜來此的情形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春花頓時嚎啕大哭,說我知道他不會忘記我的,周大哥你好狠心呀,他來了你都不叫醒我見上一面,以後還不知能否相見,把周大山說成了千古罪人。在一旁勸慰的劉虹被吵得暈頭轉向,內分泌失調,當天斷奶!

    幾十年以後,江海龍以華僑身份來虎歇村探望捐款,春花仍毫無顧忌抱著他咬牙切齒又吵又鬧,哭暈過去,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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