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百五十一.破敵敢死隊 文 / 杏林一笑
新四軍戰士看到獨立旅打了這麼久,陣地上仍然彈藥充足,臉上透出興奮色彩。新四軍戰士不怕死,就怕打仗時缺乏彈藥不能盡情招呼鬼子。他們立即搶修被炸毀的工事,各自找好射擊位置。
此時江海龍已親臨陣地,和眾人打招呼,要大家一定要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消滅敵人,許諾打退鬼子後和各位開懷暢飲。官兵們看到他談笑風聲,鎮定自若的樣子,心裡踏實不少。在官兵們心中,旅長是他們的主心骨和定心丸。在江海龍心中,這些士氣高昂的部下是他的底氣,這支部隊是國家的中流砥柱之一!
敵軍陣地久攻不下,池田中將親自組建了幾支敢死隊,對隊員們莊嚴行禮,讚他們是日本皇軍的驕傲,是大日本帝國的英雄,他們的名字將被供奉在國家的靖國神社內。敢死隊員們感動不以,興奮地大吼:「為大日本帝國、為天皇盡忠!」
日軍在侵華戰場上無計可施時常啟用敢死隊孤注一擲,給中**隊帶來重創和巨大心理震撼。敢死隊的規模常常為五十到一百人,池田中將精心挑選的敢死隊員個個是身強力壯,作戰經驗豐富,被武士道精神洗過腦,有狂熱的民族精神,對天皇忠心耿耿的老兵,這些人如同走火入魔的邪教人士,沒有了對死亡的恐懼。把挑選自己去送死看作是一種無尚的榮譽和驕傲,不少人甚至是自願報名加入敢死隊的。
在槍炮掩護下,日軍開始新一波進攻。
才上陣的新四軍打得很有章法,遠距離用機槍掃射,近距離拿步槍的戰士才從工事內探出頭射擊。他們的準頭雖不能恭維,但鬼子密度大,一個營的子彈像水一樣潑出去,殺傷力仍相當恐怖。且戰士之中不乏大力士,手榴彈隨便一扔超過六十米遠,簡直能抵一門小鋼炮,炸得鬼子東倒西歪,令獨立旅官兵一點也不敢小瞧他們。
新四軍最佩服的是獨立旅狙擊排的戰士,人手一支帶了瞄準鏡的步槍,子彈象長了千里眼,五百米外帶頭衝鋒步槍上綁著膏藥旗下的鬼子被打得一頭栽倒。幾名抬著重機槍的鬼子還沒選好陣地射擊開火,被打得仰面朝天,機槍跌落在地。兩名日軍擲彈筒手正準備裝彈射擊,被打得滿地翻滾。
兩支中**隊較著勁獵殺敵人,彷彿開展射擊比賽。
鬼子向吃了興奮劑,亡命往前衝,倒下一批又上來一批。
剛剛打退鬼子一波衝鋒,日軍陣地上又衝出上千名鬼子,打頭的幾十名鬼子端著歪把子機槍邊跑邊開火,倒下一個,後面拿步槍的鬼子扔下步槍撿起機槍繼續掃射。迫擊炮彈從他們頭上越過飛向中**隊陣地,炸得泥石紛飛,火光沖天。
緊接著,日軍陣地又衝出一百多名光著膀子,戴著白底子上印有血紅色太陽旗標誌頭箍的敢死隊員,腋下夾著炸藥包往中**隊陣地狂奔。
池田中將的青睞,令敢死隊隊長野田這個四國鄉下出生的日軍中隊長受寵若驚,名字將被供奉在靖國神社的巨大「榮譽」感使他獸血沸騰,他抱著必死信念和不負重托的決心,大聲嚎叫帶著隊員左躥右拐跑著曲線躲避子彈,一個人倒下,旁邊人撿起地上炸藥包,繼續向中**隊陣地逼近。
獨立旅和新四軍官兵神色異常緊張,紛紛瞄準日軍敢死隊員開火。只要有幾名鬼子敢死隊員衝入陣地引爆炸藥,地堡將被炸塌,工事將被炸出很大缺口,後果不堪設想。
鬼子倒下不少,但敢死隊員前有士兵保護,後有炮火支援,仍大量朝前湧來。
危急時刻,江海龍命戰士迅速掀掉十挺高射機槍偽裝,一聲暴喝:「打!」十挺高射機槍平射,頓時發揮出巨大威力。
兩挺高射機槍把幾百米遠掩護進攻的幾門迫擊炮和鬼子炮手掃得翻滾到一邊,高射機槍對幾千米高空的飛機都有殺傷力,對付幾百米遠的目標小菜一碟。
胡蘿蔔粗的高射機槍子彈挾著強大衝擊力,像串糖葫蘆樣一顆子彈可串掉幾個鬼子,前面的鬼子倒下了,子彈仍執著地朝身後的日軍敢死隊員身體躥入。被子彈擊中的鬼子死狀慘不忍睹,觸目驚心。有的被轟掉半邊腦袋,有的身體被裁成幾截,沒一具完屍。打得稍低的子彈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溝,跳腳躲避稍慢的鬼子腳掌被打飛,嚎叫倒地。
保護敢死隊員們的日軍士兵被層層剝掉,敢死隊員的身體完全暴露,立即成為中**隊的肉靶子。
敢死隊隊長野田利用同夥掩護,跑到離一個地堡只有幾十米的距離了,眼看就要如願以償,突然感到胸口劇痛,全身力氣瞬間被抽光,一顆高射機槍子彈穿過同夥身體後在他胸口打了一個大洞,他一聲沒吭,頹然倒地,死不瞑目。
鬼子敢死隊員再凶悍也衝不過高射機槍交織成的火網,被打得血肉橫飛死無全屍。幾名鬼子敢死隊員的炸藥被打得引爆,將敢死隊員及其周圍同夥炸得飛灰煙滅。緊接著,獨立旅陣地飛出一百多個燃燒瓶,將赤膊上陣的鬼子敢死隊員燒得鬼哭狼嚎,燃油粘在身上怎麼也甩不掉,燒烤活人的現場慘不忍睹,更倒霉的是他們攜帶的大量烈性炸藥被接二連三燃爆,在自己衝鋒隊伍中炸出一片火海。
獨立旅和新四軍官兵們群情振奮,一鼓作氣用各種武器對殘餘的鬼子盡情掃射。鬼子士氣大洩,潰不成兵,倉促撤退。新四軍戰士發出興奮的吼叫,若不是副團長有令要聽獨立旅指揮,早按平時習慣衝出陣地和鬼子拼肉搏去了。
池田中將和松尾少將從望遠鏡中看得目瞪口呆,部隊還從未遭受過如此打擊。
獨立旅官兵再次把旅長驚為天人,想不到他竟使出了用高射機槍平射對付鬼子衝鋒的殺手鑭。唯有劉黑子團長對他表示不滿,問:「你怎麼不早點使出這招?」他對自己團傷亡過大耿耿於懷。
江海龍苦笑道:「老兄,你以為老弟不想,可哪來那麼多寶貴的高射機槍子彈,只能在關鍵時刻使用啊。」
新四軍官兵們表情驚異,他們沒見過高射機槍,摸著這威風凜凜的龐然大物問:「這是啥新式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