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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百三十二.癡情女子薄情郎 文 / 杏林一笑

    柳生靜一此時正和麻原太郎在日軍兵營喝得昏天黑地,兩名打扮得花枝招展身穿艷麗和服的日本藝妓在旁伴舞助興。

    柳生大夫是日共黨員,為從軍方渠道搞到控制很嚴的藥品和麻原太郎接觸頻繁。不時投其所好送些禮品,喝得酒酣耳熱時不露痕跡宣講自己的觀點。麻原太郎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也算是個武癡,部下中沒有對手,不知是他功夫高還是人家懼怕他的虎威不敢和他動真章,常拖了柳生切磋劍道。柳生家族的劍術在日本小有名氣,家中男丁沒有不習劍的。

    麻原太郎對這個同胞的高超醫術、淵博學識、坦率的性格,獨特的見解很是欣賞,喜歡和他把酒暢談。在士兵面前威風八面、不苟言笑的麻原太郎常和他開懷暢飲,笑聲震天。

    一瓶酒見底,麻原太郎讚道:「柳生君帶來的中國茅台香醇勁烈,回味綿長,好酒,好酒!」

    柳生回答:「中國茅台香醇勁烈,日本清酒清香淡雅,各有所長,如同中日文化。」

    麻原太郎感歎:「誰也不能否認中國是千年文明古國,但由於政府**無能,不思進取,現在淪落到貧窮落後的境地,極需得到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幫助,建立大東亞共榮新秩序……」見柳生冷笑不語,他問:「怎麼,我說錯了嗎?」

    柳生歎氣道:「我怕酒後直言,冒犯了麻原君。」

    「你是我在中國最好的朋友,但說無妨,我很想聽聽你的不同見解。」麻原太郎鼓勵道。

    柳生又打開一瓶茅台,和他乾了一杯,說:「那我就酒後斗膽直言了。我們來中國是幫助還是掠奪,自己最清楚。請問,誰會願意在我們的槍炮下建立大東亞新秩序?」

    麻原固執地說:「我們的幫助不是無私的,需要補償。對那些仇視、反抗我們的中國人當然需要武力征服!」

    柳生說:「我研究過中國文化,受儒家學說影響,中國人歷來忍讓為先,先禮後兵。日軍打進東三省,人家不戰而退。日軍沒見好就收,宣稱三個月佔領全中國,窮追猛打,占南京,攻上海,奪武漢等,結果遭到中國人全面抵抗,戰爭處於僵局,三年也只佔領中國有限的一部分。中日雙方損失慘重,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何況是人。中國有四萬萬人,國土面積大於日本十倍不止,日本能佔領、統治得了嗎?歷史也證明,這麼大的國家,不可能成為其他國家的殖民地。」

    觀察到對方在認真聽,柳生飲口酒,裝作很衝動的說:「麻原君,你是我敬重的軍人,你的天職是服從命令。我是醫生,天職是救死扶傷。醫者仁心,見不慣殺戮。我來中國多年,親眼目睹過日軍屠殺平民。我認為軍人的威風應在戰場上展現,屠殺平民是軍人的恥辱,懦夫行為,也是給日本政府幫倒忙。麻原君則不同,虎山鎮的百姓基本能安居樂業,與你善待他們,不對百姓亂開殺戒有關,這是你作為軍人的可敬之處。物極必反,中國的老百姓未必個個愛國,鎮上的老百姓大多連中國有多大、日本有多遠也不知道。大多數老百姓只要能吃飽穿暖、家人平安就滿足。日軍連他們的生存權都隨意剝奪,他們不仇視我們、奮起反抗才怪。殺一名百姓,就得罪他身後親朋好友一群人,中國可是有四萬萬人口。殺得越多,反抗力量越大,這是個簡單道理。中國人雖善良,但講究有仇必報,從他們的武俠小說中就可看到,怨怨相報,不死不休。和這樣的民族為敵,前景不容樂觀。我來中國行醫,一是想學習神奇的中醫,二是為了讓人家瞭解日本人。感謝麻原君給我提供了不少藥品,讓這裡的中國老百姓見識了我們的友善和醫療技術的先進。來,我敬你一杯!」

    麻原太郎乾杯後若有所思說:「柳生君,我雖然不完全同意你的觀點,但承認你說得有些道理。正如你說,大日本皇軍應該真刀真槍和中**隊在戰場上對決,而不應拿屠殺平民顯威風,我不贊同那些部隊的做法。日軍武器和戰鬥力都優於支那軍隊,何必要濫殺無辜,政府和天皇也沒有這樣的命令,那些事是部隊自發的個人行為,我無權干涉,只能盡力約束我l的部隊不殺戰俘與平民。不用謝我,我認為給你提供方便並沒有違反原則,因為你所做的符合政府『中日親善』的主張。再說你賺了錢,也讓我品嚐了不少中國美酒佳餚,哈哈,何樂而不為。來,乾杯。」

    兩人又干了半瓶,柳生帶著醉意歎道:「和麻原君一起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愛我的國家,日本在太平洋戰場已現頹勢,我是不忍眼看日本在中國戰場陷得太深。我愛我的朋友,中國人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的同學安倍近山不聽我的勸阻,在野戰醫院拿中國戰俘和平民當實驗品,結果慘死於本地。我不想你步他的後塵,失去你這個朋友。這些話我只能對你說,在別的同胞面前提都不敢提,希望你理解。你這個傢伙,跟我見外,我很不滿意。說什麼、什麼我賺的錢,錯!是我們、我們賺的錢!這些錢無論是現在還是戰後,我們都要共同分享。」說完「咕咚」一聲倒在桌上,他知道話要適可而止,說多了會適得其反。

    麻原太郎拍著醉倒朋友的腦袋大笑:「謝謝對我的信任和關心,我理解你,酒量不大抱負大,地位不高醫術高,不僅是名好醫生,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他吩咐一名藝妓,把柳生君扶到裡間伺候。自己摟住一名藝妓,踉踉蹌蹌進了另一間房。

    特務連的戰士在周軍住處焦急地等待隊長,生怕他一人在外有任何閃失,不知道他此時正準備步入溫柔之鄉。

    江海龍怕驚動診所裡守店的夥計,熟門熟路到後院洗漱完畢,攝手攝腳進入櫻子小姐房門虛掩的臥室,赫然看見櫻子剝得精光,仰臥在床把身體擺成個「大」字,一副任君採摘的表情。他全身立即有了強烈反應,仍忍不住逗問:「你不試旗袍了?」

    櫻子笑得媚眼如絲,俏皮地說:「我現在不想試旗袍,只想嘗試你的味道。」

    江海龍哪裡還忍得住,說:「那你準備好,我來啦!」三下五除二甩掉衣物,強壯的軀體,墳起的肌肉,威猛的器官展現無遺。

    櫻子沒有關燈,美目圓睜,彷彿要把男人身體特徵的每一處細節近收眼底,留下永恆。

    江海龍被看得老臉發燒,一聲不吭撲向雪軀。他發現,櫻子發育得更加成熟sex,雪峰愈發渾圓飽滿,雙腿結實而有彈性。他輕吻撫弄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像飲一瓶昂貴的美酒慢酌細咽,不忍一口吞下暴殄天物。

    哪知櫻子毫不買帳,迫不及待抓住他滾燙高昂的敏感部位,一把導入身體。她那裡早已春潮氾濫,根本不需要前戲、再也受不了逗弄。

    櫻子快樂地吟唱、瘋狂地糾纏、貪婪地索求著,肌肉興奮得一陣陣痙攣。她感覺這男人仍如一隻猛虎,而她已熟悉這只猛虎,像馴獸師一樣能對其從容駕馭。江海龍默契相伴,盡情迎合,恰到好處的頻繁衝擊把兩人送入雲端。

    **過後,櫻子溫順地把兩人清潔乾淨,身體直接套上旗袍,在床上轉了一圈,得意地問:「漂亮嗎?」她對自己身材蠻有自信。

    江海龍左看右看一會後笑道:「漂亮!你穿上旗袍一點也看不出是日本女子,像是一位美麗的中國新娘。不過你這是日式穿法,中國姑娘決不會只在光溜溜的身體上套件旗袍!」

    「討厭!人家是等不及了才這麼穿的。」櫻子雙手掩面佯嗔道。又信誓旦旦說:「你講我像中國新娘,那我將來就給你生個比你還英俊的中國小子。」

    江海龍摸著她腦袋說:「傻瓜,我們的孩子怎麼會是中國小子,那叫中日混血兒。」」人家不是傻瓜,只是在你面前有些犯迷糊。都是這場可惡的戰爭,見到你的日子比過節還少。不是這場戰爭又見不到你,讓我有一段快樂的日子,說起來我還要感謝這場戰爭。」櫻子嘟嘟啷啷,自相矛盾地說。

    江海龍一把攬過她說:「你真可愛,戰爭結束後如果你願意,我會把你帶在身邊,不再分離。」櫻子身體只隔一層薄薄的絲織物,摸起來手感極妙,令他又有了在上面馳騁的衝動。想著還有正事要辦,趕緊鬆手,說:「多保重,代向柳生哥問好。」

    櫻子眼圈發紅小聲央求:「多待會兒吧!」

    江海龍歎氣道:「我也不想走,可是還有很多事要辦,以後我會多來看你。」心想大敵當前,走一步算一步,暫時只能給你個空頭支票了。唉,不知這情形是否像人們常說的癡情女子薄情郎,咱是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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