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尋找袁成義 文 / 司馬鴻飛
醫生擦了把汗道:「還好!兩個人都是安然無恙!你弟弟已經醒過來了!那個袁先生暫時還不能行動,要過一天才能起床!因為骨髓剛剛被抽調一半,另一半要24小時後才能通過自身補給!你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你弟弟了!不過不要讓他說太多的話!他還沒有恢復元氣!」
「謝謝大夫!爹,我們進去吧!」楊瀟道,霍霆鋒點點頭,他也是無比的激動,方小蝶道:「他爹,別激動!進去看看吧!」,三人走進病房,一眼看見袁笑躺在床上,已經睜開眼睛了,楊瀟快步走上前握著他的手道:「兄弟!你可醒了!把哥都急死了!」說話間落下淚來!袁笑也掉了淚:「哥,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胡說八道!怎麼會呢?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你一定會沒事兒的!有哥保著你呢!」
「哥!」哥倆抱頭痛哭起來!霍霆鋒也流了淚,方小蝶笑道:「沒事就好,二龍的命硬著呢!」
好一會,兄弟二人才穩定了情緒,袁笑忽然道:「大哥,這人是誰?」他指了指昏睡中的袁成義道。
「偶,他就是給你移植骨髓的人!袁叔叔!和你還是一家子呢!回頭啊,咱得好好謝謝人家!」,袁笑連連點頭:「這世道還是好人多呀!真的好好謝謝!」
霍霆鋒的眼睛看了看袁笑,又看了看袁成義,嘴裡喃喃自語,方小蝶笑道:「你這是幹啥呢?唸經呢!」
霍霆鋒笑道:「什麼呀!誒,他娘,你看看,這位袁先生怎麼看和這麼面善呢!」
方小蝶笑道:「好人看著都面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對!你好好看看,二龍是不是長得和這位袁先生有些連像?尤其是那雙眼睛!太像啦!」
方小蝶經他這麼一說,這才仔細地看了看:「呦!你還真別說,他們倆往一起一站,可真像父子!對呀,他也姓袁嘛!」
霍霆鋒多年的記憶閥門打開了:「要是他真的是二龍的親生父親就好了!也了卻了我的一番心願!等他醒過來時再問問!備不住真是呢!」
「爹!你和娘說什麼呢!」楊瀟笑道,霍霆鋒指了指袁成義道:「大龍,你看看這人長得和誰連像?」楊瀟仔細看去,險些叫起來:「呀!太像了!二龍你看看,袁先生和你長得很相像!」
袁笑一眼望去,果真像大哥說的那樣,眼前的這個袁成義和他太像了!他不由自主道:「真的!他不會是我老爸吧!」
楊瀟點點頭:「說不好!等他醒過來就知道了!對了兄弟,餓不餓?娘給你做了雞蛋瘦肉粥,好喝著呢!」
袁笑歉然道:「讓娘受累了!謝謝娘!」,方小蝶笑道:「這孩子,一家人客氣什麼?這是娘應該做的!」她把保溫飯盒拿過來,打開,用湯匙餵給袁笑吃!袁笑直落淚:「娘你真好!我自己吃吧!」
「別動!你剛剛脫離危險,不能亂動!還是讓娘餵你吧!還記得你七歲的時候,娘餵你吃飯的情景嗎?那時候我剛剛認識你爹,就衝你們倆,我就相中你爹了!能把倆孩子從大街上撿回來悉心撫養,絕對是個有情有意的好男人!」
袁笑不好意思到:「我那時候經常不愛吃飯,是娘天天想著法的讓我吃,要不然我也不會身體這麼棒!我欠爹和娘的,這輩子都還不上了!」
霍霆鋒笑道:「你爹又不是個見錢眼開的人,只要你們好好的,比什麼都強!」
「袁笑!」方飛一身警服衝了進來,幾個箭步來到袁笑身邊拉著他的手道:「煩人,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受傷了?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楊瀟笑道:「飛飛你別怪他,是我不讓告訴你的,怕你擔心,想等脫離了危險了再告訴你的!你別介意!袁笑在昏迷中一直叫著你的名字!這不才脫離危險嗎?正想著給你打電話呢!你就來了!」
方飛撫摸著袁笑的臉道:「傻瓜,嚇死我了,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嗚嗚……。」
「嗨!別哭啊!我這不挺好的嗎?你看你,在哭就不好看了!」
方飛嘟起小嘴道:「再好看有什麼用?如果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咋辦呀!」
「那還不容易,一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天腿的人不有的是嗎?」袁笑逗她道。
「去你的!你以為姑奶奶是那麼隨便的嗎?告訴你,不許你一聲不響的離開我!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是嗎?那我看還是算了吧!讓一個美女恨我一輩子太不划算了!」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袁笑道:「我已經吃過了!不用做了!」
「偶,那樣的話我去給你買些水果來!你等著!」方飛出去了,霍霆鋒微笑道;「多好的姑娘啊!二龍你可得把握住啊!」
「放心吧爹!她遲早是我的老婆!」大家都笑了!
第二天中午時分,袁成義醒過來了,楊瀟來到他的床前,「噗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袁叔叔,大恩不言謝!楊瀟給您磕頭了!謝謝您救了我兄弟!我們會永遠記得您的大恩大德的!」
袁成義忙到:「孩子,快起來,救死扶傷是我的本分,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不!袁叔叔您太謙虛了!袁笑和您太有緣分了!沒有您,他就廢了!這是我娘給你包的餃子,您嘗嘗!您都一天一夜沒吃東西啦!」
「哈哈哈!好,叔叔吃!還真有點餓了!」,不一會功夫,一盒餃子吃沒了!這還不餓那!喝了口水,袁成義坐了起來,霍霆鋒道:「老哥,您今年多大歲數了?」
「我呀,今年正好四十三!您是……」,霍霆鋒笑道:「我是袁笑和楊瀟的乾爹!叫霍霆鋒!也是他們的師傅!」
「偶!久仰久仰!中華國術館的館長!名動天下呀!不簡單!」
霍霆鋒欲言又止道:「袁先生,我有個疑問想要問問您,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嗨!沒那麼多講究!兄弟你說吧!」
「是這樣,我想問問您年輕時有沒有丟過一個孩子?」,袁成義頓時臉色現出一種悲哀的表情:「沒錯!十八年了,十八年前我二十五歲,正當風華正茂之時,我有個可愛的兒子,叫袁天宇,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孩子五歲那年,到外面和小夥伴們玩,也怪我粗心大意,他媽去他姥姥家了,我那時生意剛剛起步,沒日沒夜的忙,就沒顧得上孩子,等到我發現他不見了時,已經是下午一點了,什麼時候丟的我都不知道!他媽媽回來後和我大鬧了一場,我們夫妻倆連忙報了警,還發動親戚朋友滿大街的尋找,把整個濟南幾乎都翻遍了,也沒有兒子的下落!就因為這,他媽恨了我整整十年!我對不住他們娘倆呀!」
霍霆鋒臉上露出笑容道:「這也不能完全怪你,那時候的孩子不都那樣嗎?後來怎麼樣了?」,袁成義苦笑道:「能怎麼樣?經過這件事,他媽大病了一場,以後就再也不能生育了!警方查了好幾年,也沒找到我兒子的下落!我整整找了他十八年那!無論走到哪裡我都要打聽打聽,希望能有奇跡出現!可是過了這麼多年,我也灰心了,我都不知道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就因為這,我決定把愛心花做社會力量,誰也不會想到我的生意會越做越大,因為我不敢把自己停下來,怕想起兒子,就不停的工作,有閒暇時間就陪陪他媽,我知道她內心的痛苦!只能和她分擔一下了!我做善事,收養孤兒,把他們撫養成人,就好像是我的孩子一樣!只要我出現在孤兒院,就會有好幾百個孩子喊我爸爸!可是沒有一個聲音是我那苦命的兒子的!我這腸子都悔青了!如果上天眷戀我,希望我能找到我的兒子,我要把這十八年來欠他的都補償給他!」說話間已經是熱淚盈眶,滿目滄桑!四十多歲的人頭髮已經白了差不多一半了!可想而知他的內心壓力是多大?
「對了!袁先生,你兒子丟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標誌性的東西?」,袁成義搖了搖頭:「沒有!那是個夏天,天氣熱,他只穿著一件背心和一件短褲!」
霍霆鋒想了想道:「您好好回憶一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特徵?」
袁成義忽然想起來了:「對了,我兒子小的時候有一次不小心一屁股坐在了火爐上,把屁股燒傷了!留下一個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疤,我記得當時我還和他媽媽說呢!這疤痕好像一個太極圖案,將來有一天丟了也好找!」
「天哪!蒼天有眼,二龍,他就是你親爹呀!還不趕緊叫爸!愣著幹啥?快點!」
袁笑早就驚呆了!半天才緩過神來,眼淚就像一條河流流淌不止,他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跪在床上,衝著袁成義連磕了三個響頭,一聲悲呼道:「爸爸!我的親爹呀!」伏在床上放聲大哭,十八年了,十八年來他做夢都想叫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