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九節 同門 文 / 布擼絲
陸雪琪吃晚飯回到後山,準備繼續修煉下去,可是往常很快入靜的她卻沒來由的感覺一陣心緒不寧,腦海裡如何也揮之不起那些日子在那片竹林有那麼一個人講故事給自己聽。
從此自己也知道了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像他說的人可以不用修行卻也能在天上飛,在海裡游;還有那些高樓建築,在路上奔跑的汽車等等……
所有的這些從他嘴裡說了出來,無一不是新奇的事物,似乎他什麼都懂。
陸雪琪像個懷春少女般久久的想著一個人,想著沒有人給自己將故事的這些日子的悵然若失,想著自己一個人在竹林揮砍著黑竹的那份孤冷。
修行本來就是一件枯燥無味的事情,而那個少年卻能讓修行也變的有樂趣。
而似乎這樂趣也是可以傳染的,看看身邊的人就知道……
毋寧乎自己……
話分兩頭,卻不說小竹峰上那些女子的情形回到崑崙山下楊鵬這。
青鳥舒舒服服的裹著楊鵬的道袍,躺在楊鵬的腳邊,很沒睡相的蹬直雙腿,尖尖的嘴巴微張。
楊鵬用手捅了捅青鳥,沒想到這貨只是翻了個身然後繼續呼呼大睡,楊鵬無奈的把它抓起放在胸前的衣內,然後祭起逐日劍騰空而去。
此時的心情和心境與來時的又大是不同,先前的他沒有自己的本命仙器也就沒有能所持的御空而行之物,但是現在這一切都已經有了如此心情還能一樣那就奇怪了。
只是古荀聖人師尊所說讓自己去完成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現在的他根本沒有這樣的實力去做點什麼,不過這些也只能等以後再說了。
出來了一年多的時間,門內應該是有許多變化吧,楊鵬不禁有些想那些對自己很是和善、愛護的師父以及師姐們。
楊鵬御著飛劍一路穿行,白雲離自己那麼近彷彿觸手可及,風拂在臉上像懷春少女的輕柔撫摸,衣擺和頭髮一晃一晃的迎風飛揚,說不出的清爽放鬆。
青鳥在楊鵬的胸前拱了幾下然後從領口裡探出了毛茸茸的小腦袋,黃黃的眼睛不停的四處打量,嘴裡不時瑞瑞的狂叫,似乎它也欣喜於這般景象。
崑崙山不遠處的一個名叫樂都的縣城。
一個身著道袍的少年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雖然他身上的道袍看起來很髒,而且很多地方都有些破損,但他看著看著那個少年信步行走在灰塵四起的街道上卻感覺他是那麼的乾淨。
乾淨的臉,臉上掛著乾淨的微笑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雖不至於鶴立雞群但那骨子出塵的氣質很多人都人感覺的到。
於是走過旁邊的人都不由好奇的看了他幾眼。
這個少年正是楊鵬。
楊鵬行走在街上看著這個世界的市集,不禁感覺有些新奇,買了些女孩子比較喜歡的首飾頭戴之後,再走進一家酒家滿足了些口腹之慾。
他因為青鳥應該也會隨他一樣葷腥不忌的,但這隻小鳥卻是很是沒有道理的只吃了些蔬菜,這點到是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只當是它還很小的緣故也沒往心裡去。
美美的吃了一頓才終結了這段時間以來風餐露宿的日子,接著再不停留繼續朝著山門的方向飛去。
楊鵬正享受著和風如習的舒爽,突地前方出現了一道亮光,那是法寶在陽光下反光發出的光亮,那道亮光由遠而近眼看著就要來到楊鵬的身邊。
楊鵬連忙停了下來,等待對方靠近以看個究竟,一有不對也好有應對之法。
那道亮光終於是近了,看清來人時楊鵬大感好笑,只見那人腳下踩著一個巨大的骰子,如此怪異的法寶和癖好倒是少見的很,而且說起來眼前這個人自己還認識。
楊鵬連忙喊道:「杜必書師兄。」
杜必書也看到了楊鵬,疑惑的停下了法寶,手指著楊鵬遲疑的說道:「你是……你是……」
楊鵬一揖,禮道:「我是青雲門內,小竹峰下弟子楊鵬。」
「原來是你啊,我想起來了,我說你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卻原來我們之前在草廟村有個一面之緣。你變化倒是很大,我險些都認不出你來了。」杜必書說道。
楊鵬早已不是那個沉鬱的少年,他訕訕的轉移話題問道:「杜必書師兄,你下山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嗎?要是需要人手的話我可以幫些忙的?」
「沒有,我是修煉到了境界之後被師門派下山來尋找自己趁手的法寶來著,卻不知楊鵬師弟你又是下山所謂何事?」杜必書好奇的問道。
「哦。這可就巧了我卻也是修煉到了一定道行師父派我下山來尋法寶來著。」
杜必書身形一頓,仔細打量起楊鵬來,他雙眼瞪得大大的,喃喃說道:「剛才沒注意,原來楊鵬師弟你已經到了能御器飛行的地步,這入門才短短的四年不到,這樣的天資這讓人如何自持,委實汗顏、羞愧。」
楊鵬打了個哈哈,與杜必書變飛邊說,兩人一路御劍而行,楊鵬把這一年多以來所經歷的種種事情都告訴於杜必書,不過崑崙山古洞裡得到的那些東西以及見過古荀聖人這些事情是肯定不會與任何人說的。
這關係他的身份,也是自己這些年來一直謹守著的秘密,從來都不會與別人提起,加之入了青雲門下然後再拜別人為師,這在任何一個門派都是不允許的事情,重者直接打死,輕的廢掉修為逐出門內。
楊鵬才不會傻到去破壞現在的美好。
「你是說那個魔教妖孽聖虛公子死在了你的劍下?」杜必書吃驚的問道。
楊鵬不解常箭為何有這樣的表情,但還是依實答道:「是的。」
「師弟啊,你可知那個聖虛公子是什麼人物?」
楊鵬搖了搖頭。
「那個聖虛公子成名之早比我過之而不及,而且修為也遠在我之上,這人好色奸(和諧)淫,不知敗壞了多少良家女子,而且他修煉的那門邪功更是人人得而誅之。只是他太過狡猾而且道行也高,如此這麼多年依然逍遙在外。」杜必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