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20.我們……盡力了 文 / 沁雨晞

    他說什麼？他喜歡池晴？

    那之前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到底算是什麼？難道他只是因為要替哲照顧她所以在會跟她在一起的嗎？或許他根本就不愛自己，根本沒有愛過自己……

    虧她自作多情，把自己離開後引他痛苦……

    她做了什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

    「千雅，他不愛我……不愛我……」童可玥不想跑了，心累了，跑不動了，於是停下腳步，撲倒慕千雅的懷裡，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慕千雅緊緊地抱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慰。

    這一輩子，從她出聲一直到現在即將走到生命的盡頭，她經歷的太多太多，受過的傷害太多太多，她從來不懂的怎樣安慰別人，所做的只能是無聲的陪伴。

    「千雅，幫我，幫我告訴他……其實我從來沒有愛過他，秋夜川……才是我的男朋友。」童可玥怕自己剛才是不是漏聽了什麼話，擔心自己離開人世後，楓還是會痛苦，於是，在她覺得自己即將死去的時候，還是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長痛……不如短痛吧。

    話音剛剛落下，童可玥就在慕千雅的懷裡癱倒。

    她知道，自己這次或許真的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喂！童可玥！你剛才說了什麼我沒聽見我什麼都沒聽見！你給我醒過來！醒過來再說一次！」慕千雅扶住了童可玥，意識到情況的不妙，大叫道。

    旁邊一個好心的路人看到了這一幕，於是提醒了一下：「小姐，我看她好像不行了，還是先叫救護車吧。」

    慕千雅驚慌地點了點頭，匆忙打了電話叫了救護車，並且通知到了童竹歆-

    *-

    森城醫院。

    又一次。

    在急救室門口。

    可怕的急救室門口。

    童竹歆坐在等候的椅子上，泣不成聲。

    當童可玥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阿森很不巧地出去辦事了不在醫院，童可玥剛被送進急救室不久，秦醫生就從急救室裡出來，眼角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我們……盡力了。」

    醫生，總會在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說出這句話。

    「你什麼意思？」秋夜川跳了起來，追問道。

    秦醫生搖了搖頭，沒說話話，轉身離開。

    不久後，幾乎失去生命體征，卻還留著幾口氣沒有死掉的童可玥被推了出來。

    留著幾口氣，是因為她似乎還有想要說的話沒有說完，但她卻沒辦法睜開眼睛了。

    「姐！不可以！你不可以扔下我！十七年了，我們都是一起過的生日，十八歲的成人禮你怎麼捨得不陪我！」童竹歆截住了醫生，撲倒童可玥的身上，淚水很快就浸濕了童可玥的病服。

    慕千雅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她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傷心，哭嗎？她不會哭，她不知道哭是什麼樣的感覺。

    「歆美眉，你別這樣！小玥玥還沒有死！她還沒有！」秋夜川抹了抹眼淚，走過去把童竹歆拉開，讓醫生先把童可玥推去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