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79章 留下我過夜嗎? 文 / 溫離
直到眼中的二人分開,君亦寒走遠,消失在了視線中。
萬俟夜才踱著步子行至夏以微的身旁。
夏以微先是一怔,須臾,緩緩的勾起一絲笑容。唇邊含笑,眼裡卻透著些微的緊張。她不知道自己剛剛與君亦寒擁抱的那一幕是不是被萬俟夜看見了,如果被發現了自己與君亦寒的關係,他問起,要怎麼應付?
滿懷著心事,夏以微故作輕鬆的樣子,若無其事一般。
「你怎麼下來了?不是說在酒店門口等我嗎?」
萬俟夜冷眸,神色淡漠,面帶不滿。
「你覺得我怎麼會下來?」
夏以微回以抱歉的笑,道:「剛剛發生了點事故,就耽擱了。我們走吧!是回莊園,還是去哪兒?」
萬俟夜蹙了蹙雙眉,逕自上了車。
不同於往常的是,他將副駕座留給了夏以微,自己則坐上了駕駛座。
夏以微愣了片刻,面露疑色。遲疑了幾秒之後,這才愣愣的坐上了副駕座的位子。下意識的瞥向萬俟夜,見其深沉著一張臉,不動聲色。
原以為萬俟夜會詢問有關於自己與君亦寒的事情,不想一路上,萬俟夜都是默不作聲,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既然如此,那就是自己想多了吧,萬俟夜肯定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夏以微想當然的這麼認為,透過後視鏡瞥了他一眼,只見他鳳眸微斂,深邃如淵。
「你住哪兒?」
萬俟夜開口之後的第一句話,便是詢問夏以微的住址。
夏以微一怔,這才記起自己一直與君亦寒住在市郊的別墅裡。
斷不能讓萬俟夜知道那個地方,更重要的是,若是讓君亦寒發現是萬俟夜送自己回來的,又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事情來威脅自己。
突然之間,夏以微只覺得復仇這條路,自己走的異常艱辛。
心似翻了五味瓶,唇角卻含著笑。
「我沒有地方可以去,難道今晚不帶我回莊園嗎?」
萬俟夜皺眉,雙目依舊直視前方。
「你要去莊園,我送你去!」
跑車掉頭,朝著莊園的方向駛去。
夏以微心知萬俟夜定是像前一夜那般,將自己丟在莊園便會獨自離去,只是不知道萬俟夜是否還住在曾經一同生活過的私人別墅裡。
定了定神,固執的道:「我不想去莊園。」
萬俟夜倏地轉頭,面帶狐疑的看著夏以微。
「那你想去哪兒?」
「既然你不住莊園,我一個人去那兒也沒什麼意思。」
萬俟夜聞言,不語,腳下卻是猛地一腳油門。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跑車已然到達莊園。
「下車吧!你要是不想呆在莊園裡,可以自己走,隨便你去哪兒。」
命令的口吻,一如初時。
夏以微卻是無動於衷,「你今天還是不住這兒嗎?」
萬俟夜無奈,眉頭深鎖。看她的架勢,勢必要和自己耗下去為止。
「我從來就不住這兒。」
「那你住哪兒?」
夏以微不死心的追問著,大有耍賴的意思。
萬俟夜眉頭深鎖,凝視夏以微,眼神裡滿是冷漠。
很多時候,一個淡漠的表情會比拒絕的話語更管用。
夏以微收了面上淡淡的笑容,稍稍抿唇,眨巴眨巴眼睛,樣子顯得有些委屈。
裝可憐?
這一招對萬俟夜而言,從來都不起半點作用。
萬俟夜闔了闔雙眼,似是不願意再與夏以微多言,靜候其乖乖下車。
未料,夏以微竟是湊身向前。
精緻的面龐在萬俟夜的瞳孔中無限放大,直到四目相觸,能夠清晰的從夏以微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臉。
萬俟夜自然知道夏以微要做什麼,薄唇輕揚,心卻如一汪湖水那般平靜。
夏以微眉目含笑,將自己的唇印在了萬俟夜的唇上。
兩人都沒有閉眼,凝視著彼此的眼睛。
輕吻持續了幾秒,夏以微才鬆開,臉上的笑容更顯嬌媚,「要不要把我留你家裡過夜?我想去你住的地方」
做作的嬌嗔,她卻絲毫不覺臉紅。
萬俟夜冷笑,語氣清冷,「好像你挺喜歡勾引人的,就是不知道你是只勾引我呢,還是背裡還對別的人有興趣。」
隱晦之意,大抵就是指君亦寒。
夏以微愣了愣,笑容也在霎時間僵在了臉上。
莫不是萬俟夜在地下車庫看見了自己與君亦寒一起?心裡頓時起疑,帶著絲絲的恐慌。面上,不改諂媚之色。
「看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多水性楊花似的。這不是折服於你的魅力嗎,怎麼樣,要不要把我留你家裡?」
萬俟夜瞇眼,打量了夏以微一番。這女人煞費苦心的勾引自己,定是有什麼目的。
「這個主意聽起來好像還不錯。」
萬俟夜咂舌,煞有介事的樣子。
夏以微心下一喜,面上也露出欣喜之色,忙道:「我保證安安分分的。」
卻不想萬俟夜竟是擺頭,閉眼。
「但是我覺得你安安分分的呆在莊園裡更好。」
夏以微撇了撇嘴,故作嬌嗔樣,語帶埋怨,「莫不是你家裡藏了女人,怕被別人看見?」
萬俟夜斂眸,睨了夏以微一眼,不語。
「我挺好奇的,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以來,你身邊都沒有其他的女人。」
夏以微所指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女人,確切的說,如今是除了簡柔之外。
萬俟夜仍是沉默著,不見了初時那一絲冷漠的笑容,也不見了眉梢上的惆悵,略顯陰鷙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別不說話,夠冷的。」
夏以微做出很冷的樣子,順勢抱緊了雙臂,目含委屈。
「你不走可以,反正我的車也不只這一輛,我再去開一台就行了。」此時,萬俟夜已然失去了再與夏以微繼續糾纏的耐性,聲色俱冷。
夏以微心下驀地一沉,笑容也頓顯多餘,氣氛明顯的尷尬起來。
兩人僵持了片刻,萬俟夜見夏以微沒有動靜,皺了皺眉,緊接著推門下了車。
夏以微挽留不及,萬俟夜已然遠去。
他是在刻意迴避自己,只是,為什麼會如此?難道三年的時間,能讓一個人到清心寡慾不近女/色的地步嗎?
ps:謝謝打賞的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