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77章 她和孩子,是生是死? 文 / 溫離
不想,萬俟夜卻似是沒有聽見自己的話一般,鳳眸緊盯著君亦寒。
「你把夏以微帶去哪兒了?」
夏以微聞言,心猛地一沉。
君亦寒哂笑,冷冷的回道:「你怎麼知道夏以微就一定是我帶走的?」
「除了你,還會有誰?」
包廂裡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遠不是一單生意該有的氛圍。
壓抑,甚至有些詭異。君亦寒與萬俟夜已然完全忘了今天到此的真正目的。
「哦?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把夏以微帶走的?」
君亦寒並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一味的反問萬俟夜。
萬俟夜沉默了片刻,當年在夏以微身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自己並不是很清楚。與之發生爭執的那晚,自己率先離開了別墅,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夏以微。
細細沉思,卻是理不出半點頭緒來。
「夏以微已經死了!」
說話間,君亦寒又看了夏以微一眼。
正逢上夏以微轉頭看自己的目光,深意不明,帶著一點點的責怨。
萬俟夜驀地一怔,倏爾抬眸,眉頭深鎖。
「哼!」
嗤之以鼻,陰鷙的臉上寫滿了不信任。
萬俟夜挑了挑眉,「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信了嗎?」
君亦寒雙手一攤,做無奈狀。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已經告訴你,夏以微已經死了,死在那場車禍裡!」
「如果我是你,就會老實的交代出夏以微的行蹤。」
萬俟夜不死心的追問著,甚至使起了激將法。可惜的是,自己這一招對君亦寒而言,似乎根本不起半點作用。
君亦寒仍是最初那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神色鄙夷。
「是嗎?可惜你不是我,萬俟夜,夏以微是被你害死的。」
面色堅定,眼睛裡亦是充滿了仇恨,不只是當初雪倩死時的仇恨,還有……
難道夏以微真的死了?
萬俟夜心下起疑,而後又迅速的將自己的想法給淹沒。
一定不是的,夏以微肯定是被君亦寒帶走了。
「你究竟把夏以微帶到哪兒去了?」
「不是我把夏以微帶到哪兒去了,而是你究竟是怎麼把她害死的。萬俟夜,都到現在了,你還是一點都不知道悔悟。」
悔悟?
萬俟夜輕揚起嘴角,不屑的笑了笑。
「無所謂,就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把她找出來。」
夏以微倏地抬頭,怔怔的看了萬俟夜一眼,神情倏爾變得複雜起來。
「我倒是想知道,你這麼著急找她做什麼?是想確認一下我說的話是真是假?還是你想看看夏以微究竟死了沒有?然後繼續欺負她?」
君亦寒饒有興致的問道。
萬俟夜卻是沉默,不語。
站了太久,確是有些累了。
夏以微似是看出了萬俟夜的心思,趕忙拉出身前的椅子,示意萬俟夜坐下。
「總裁,您怎麼了?」
倦意爬上了眉梢,前夜都沒能怎麼休息。
時至晌午,萬俟夜尚且還沒合過眼,眼裡已然滲出血絲來。原以為談完了這單生意,就能回去稍微休息一下。殊不知,竟會在此碰上了君亦寒。
「他呀,估計昨晚運動過度了,腎虛了吧!」
夏以微朝著君亦寒甩了個橫眼,而後不予理睬,給萬俟夜倒上一杯熱茶。
「這位先生,我們今天是來談生意的,不知道,您是不是我們的客戶呢?」
夏以微面露微笑,極具耐心。
「我當然是來談生意的,不過是看著好久沒見萬俟先生,寒暄幾句,敘敘舊情罷了。」
萬俟夜凜然,眸光漸冷。
「我們還有什麼舊情好敘的嗎?」
「哦?是嗎?好像剛剛你的新任助理已經提醒過你今天是來談生意的,可是你自己卻將話題轉移到了夏以微的身上,非要追問我把她帶去哪兒了。既然你問,我就只好回答,你說呢?」
君亦寒似是理直氣壯,這麼一說來,萬俟夜反倒是理虧了。
「好,我們不談私事,談生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羽澄公司的總裁了?」
萬俟夜定了定神,鳳眸裡重新閃出了一道光芒,直直的射向君亦寒。
「嗯哼!」
君亦寒冷哼,不置可否。
夏以微亦是面帶疑慮的看著君亦寒,她不知道羽澄公司對於mt而言意味著什麼。
更何況,這三年間,君亦寒一直都在國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陪在自己身邊。他是在什麼時候創辦了羽澄公司?
商場如戰場,直到現在,才真正的理會了這一句話的意味。
「今天這單生意,也是你策劃了很久的吧?你覺得這個項目,我們還需要合作嗎?」
「合不合作,這好像不是我單方面能夠決定的,你要是覺得可以,那麼我們就簽合同。我是無所謂,如果你要是覺得不可以,大不了我再去找其他同類性質的公司。」
萬俟夜聞言,面上竟是泛起了難色。
君亦寒是用這個合作項目將了自己一軍,若是簽下了合同,項目實施過程中出現任何問題,都得自己來承擔。若是不簽,如此一個大好的盈利機會浪費了,未免有些可惜。
「總裁,我覺得這事還得慎重考慮。」
夏以微無意識的提醒,惹來了君亦寒的一個冷眼。
怕是在他看來,自己一定是刻意在幫助萬俟夜。
萬俟夜瞇了瞇眼,唇角輕揚,面上透著旁人揣測不透的深邃。
「哦?那我就等你們的考慮結果了!」
君亦寒的唇邊含著笑,眼裡卻溢出異樣的光來。
夏以微冷不丁撞上君亦寒的目光,不禁心下一顫。複雜的情緒全寫在了掛著淺笑的臉上。
緘默良久。
萬俟夜驀地抬頭,冷冷的吐出一句:「夏以微沒死對不對?」
到底還是放不下,當初自己幾乎找遍了整個醫院,都沒有看見夏以微的人影。除開被君亦寒帶走的一個可能,便沒有其他可能性。
若說死了,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
萬俟夜語出,君亦寒先是一怔,而後唇角的笑意更甚。
「你既然這麼關心她,怎麼不去找她?你剛剛不是很有自信說一定會找著嗎?」
說完,瞥眼看了看夏以微。
夏以微抿唇,卻是瞇眼看向萬俟夜,心下玩心忽起,倒不如借此機會試探一下萬俟夜,看看自己在他心裡,究竟佔了多少份量。
「總裁,那個叫夏以微的是誰啊?對您來說很重要嗎?」
萬俟夜皺眉,睨了夏以微一眼。
「夏以微啊,是你們總裁以前的妻子。」
當著夏以微的面,君亦寒有意調侃萬俟夜。
果見萬俟夜輕淺一笑,這一笑,更給詭異的氣氛徒增了幾許壓抑之感。
「哦?是嗎」
夏以微下意識的反問,心下卻陷入了沉思。
妻子?
怕是這個身份從來就沒有得到萬俟夜自己的認可過。
「當然,或者說是情人,萬俟夜,你說呢?究竟是夫人呢?還是情人?好像以微出事的時候還懷著孩子吧,孩子呢?」
孩子。
夏以微聞言,倏地心下一緊,眸子裡似是要閃出光來,緊緊的看著萬俟夜。
萬俟夜收了唇角的笑意,陰鷙的臉更顯淡漠。
「孩子是死了還是活著?」君亦寒亦是不死心的追問著,不似自己的信口雌黃,萬俟夜始終緊掩雙唇,久久不曾張開。
「你把孩子藏哪兒了?」
對萬俟夜的冷漠反應,君亦寒明顯的有些不耐煩。
夏以微的一顆心亦是緊緊揪著,遲遲不得安定。
當初自己從昏迷中醒來,孩子已然不見。君亦寒說孩子生下來了,可是丟失在了保溫室。整個醫院,都不見孩子的蹤影。
於是,幾乎可以斷定,孩子是被萬俟夜帶走了。
然,萬俟夜曾經說過,他會弄死這個孩子的,那麼,是不是……
這之後的事情,夏以微已是不敢繼續往下想,抿唇,雙目不離萬俟夜。
「你也可以去找啊,你既然都能把夏以微帶走,還怕找不出一個孩子嗎?」
很有力的反擊,萬俟夜說話間,唇角再次洋溢出了淡淡的笑容。
「好,那就拭目以待吧!既然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至於那單生意,簡柔,是吧?我等你們的好消息哦!」
猛地聽君亦寒喚了一聲簡柔,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眼睜睜的看著君亦寒離去,萬俟夜滿含笑意的唇角漸漸的恢復了原樣。
沒了笑容,只剩下淡漠。
夏以微頓了頓,心繫孩子的安危。情急間,便接著君亦寒的話接著問了下去,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勉強的做出一臉的好奇。
「原來您都有孩子了?可是為什麼那位先生會問孩子是死是活呢?」
然,禍從口出。
夏以微的話音剛落,便聽空氣中萬俟夜冷漠的話語傳來。
「不是你該問的就別問,做好你自己的事情,這單生意,我需要再仔細的考量一下。」
霎時間,夏以微的心沉到了谷底,頓了片刻,百般無奈,只好收了擔心與牽掛。
諾諾的應聲,而後抿唇不語。
來日方長,就算是孩子已經死了,也要找出他的屍體來。
心下暗忖間,夏以微的眼裡,溢出詭異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