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38章 我們睡覺好不好? 文 / 溫離
一門之隔。
「萬俟夜,你的藥在哪兒?」
萬俟夜半躺在床上,雙眼微闔,似睡非睡。見他不應,夏以微顧不上其他,便自己在床頭櫃裡的抽屜裡胡亂尋找起來。
「我找不著你的藥,怎麼辦?」
著急,害怕,恐懼。
那種害怕失去的恐懼感,又一次在夏以微的心裡滋生。
忘了上一次是怎麼費力的扶著萬俟夜從外艱難的往回,也忘了自己是怎麼驚險的躲過了萬俟峰的突查,什麼都忘了。只有心底那種恐懼感,卻是到死都忘不了。
「萬俟夜,你說話啊!止痛藥在哪兒?」
夏以微著急的詢問著萬俟夜,卻得不到絲毫的回應。
久尋無果,她不得不回身,看了看萬俟夜。
奇怪,為何毒發會如此平靜?
夏以微抿唇,隨意的抹了抹眼淚,伸出右手,小心的背過手探了探萬俟夜的額頭。
還好,溫熱如常。
「萬俟夜?你怎麼樣?」
「你是在關心我嗎?」
聲音顯得尤為突兀。
夏以微聞言一怔,在片刻的失神之後,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萬俟夜根本就不是毒發,而是,裝病。
「你騙我!」
「你也騙了我!」
「你根本就沒有毒發!」
「你跟君亦寒的關係根本就不像你說的那樣平常!」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誰也不讓誰。
夏以微到底是鬆了一口氣,好在,萬俟夜安然無恙,「既然你沒什麼事的話,那我也就沒有必要留下去了!」
起身,抬步。
「你還是要回到他身邊嗎?」
夏以微聞言,怔在原地。萬俟夜口中的他,除了君亦寒,別無他人。
「是!」
回答的很是堅決。
「你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你和他上過床了?」
萬俟夜卻不死心,繼續追問著。
夏以微沒有回話,現下,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既然萬俟夜沒有生病,那麼自己就沒有必要再留下去。他口中的那些問題,在自己看來也沒有任何意義。
靜默,無言。
停住的腳步繼續向前,直至門後。
夏以微一個深呼吸,在心裡對自己說,走出這扇門,就可以擺脫萬俟夜了。心下莫名的一陣悵然,頓了頓,最終還是伸手拉開了房門。
然而,門卻被從身後躍前的萬俟夜給重新撞上。
倏爾,萬俟夜掰過夏以微的身子,並將其抵至房門。
「放我走!」
態度堅決,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如果我不放呢?」
「總有一天我會走的!」夏以微咬牙,給自己壯壯膽。畢竟這樣危險的姿勢,隨時都能點燃萬俟夜心裡的那把火。
「如果我不讓你走呢?」
「君亦寒會帶我走!」
「呵!」
又是君亦寒。
「說,你跟君亦寒是什麼關係?情侶?情人?還是夫妻?或者單純的也是同居?」此時的萬俟夜,鳳眸裡閃著夏以微從未見過的光,讓人見了不寒而慄。
夏以微下意識的低了低頭,不敢直視萬俟夜的眸。
「怎麼?被我說中了?都不敢看我?」
萬俟夜說著,騰出一隻手來捏著夏以微的下顎,稍稍上抬,她的眼睛避無可避。
「呵!」
冷笑。
「你這麼關心我和君亦寒的關係做什麼?我不過是你的情人罷了!」
「他就那麼好,值得你跟他走?」
夏以微的笑,令萬俟夜的無力感頓生。
「是,比你好,起碼比你溫柔!」
隱晦的言語,更令萬俟夜心生不安。
「溫柔?你是指上/床嗎?怎麼個溫柔法,說說?」
「萬俟夜,難道你不知道女人是要用心疼的嗎?只靠禁錮和壓制是永遠沒法真正得到女人的心的。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雪倩當初會選擇離你而去,為什麼在你和君亦寒之間,她會義無返顧的選擇了君亦寒!」
偏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很不怕死!」
「是啊!既然這是事實,我為什麼要害怕提起她?還是被我說中了,你心虛了?」
萬俟夜已然怒不可遏,「夏以微,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哦?是嗎?我倒是想看看你的忍耐到了極限會是什麼樣子?跟上次一樣掐死我?」
這一刻的夏以微,有些孤傲!
萬俟夜不做爭辯,只是加重了右手指尖的力道,將夏以微的下巴抬的更高……唇霸道的附上了她的唇,唇瓣相觸,涼徹心底。
輕淺的啄了一吻。
萬俟夜便將夏以微放開,只是身子,又不自覺的向前貼了幾分。
夏以微的後背冰涼,目光更涼,「你還想做什麼?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既然你沒什麼事,我想我可以走了!」
「既然已經走了,為什麼又還要回來?」
為什麼?在接到阿東電話聽說萬俟夜身體不適的一瞬間,大腦已然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本能的衝了出去。
心下,只有一個念頭。萬俟夜,必須沒事。
真的是愛上他了吧?雖然一直不肯承認,可是,好像真的是這樣呢!
夏以微心想。
「剛剛分明看見你著急的哭了,不是嗎?我可以理解為,你是為我擔心而哭嗎?」萬俟夜邊說著,邊用手撩了撩夏以微的長髮。
夏以微撇過頭,卻又被萬俟夜擺正。
固執的撇向另一邊,仍然如此。
「我不會為你哭!我不過是為自己哭!」
「因為遇上我這個惡魔?」
「是!」
「呵呵!」
萬俟夜竟然笑了,笑靨如花。
「你笑什麼?很好笑嗎?」
「我笑你竟然會回來,其實你大可以走了再也不回來,一直以來,你不都是這麼希望的嗎?離開我,是嗎?一直以來,你都是這麼想的吧?」
「是,所以,現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嗎?」
「不可以!」
惡魔到底是惡魔。
夏以微開始為自己的莽撞行為而覺可惜,可是為什麼,在得知萬俟夜是裝病的時候,安心反而多過憤怒?
「你……」
「我早說了,你別想從我的身邊逃走。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有辦法把你找回來!」
「呵,這倒未必!」
夏以微默然。
「我累了,我們睡覺好不好?」
「不好!我該走了,君亦寒還在等我!」
矯情的有些賭氣的意味。
然,容不得夏以微不同意,萬俟夜已將她攔腰抱起,放平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