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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六章 重生(2) 文 / 月宮神主

    梅梅的心在滴血,嬌面青白,眼淚簌簌而下。但她心中仍存有一絲希望,相信幻天不會輕易死去。眼淚打濕了衣襟,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似乎整個世界都已毀滅,一切的一切已經不復存在。

    忽然。

    幻天緊閉的雙唇張開了一道縫隙,翕動幾下後,長長地、重重地呼出一口濁氣。緊接著,身上的血水好似晨露一般,在炙熱的真氣下,化成了一層淡淡的血霧。那層血霧盤旋環繞,圍在幻天身體周圍始終不散。血霧飄渺氤氳,慢慢附著在幻天身上,漸漸滲入身體。

    梅梅驚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幻天身上那暴露的筋骨,隨著吸收的血霧,緩慢地浮上一層薄薄的皮肉。裸露的筋骨慢慢被覆蓋起來,逐漸不見。梅梅小心地守護著,仔細而愛憐地看著幻天,這個令自己珍愛有加,帶給自己無限舒適,無比美妙的男人。

    梅梅看得驚奇,伴隨幻天身體的變化,顯得更加詭異而奇妙。梅梅逐漸從驚恐中緩過神來,驚異變成了驚奇,隨即又感到十分驚喜。在幻天身體緩慢的變化中,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

    血霧散盡,梅梅又是一震。但見幻天緩緩地坐了起來,卻仍是緊閉雙目。面上的皮膚柔嫩如脂,細長的雙眼雖然緊閉,但面目卻比以往豐滿了一些。雙手白皙如玉,本是飽滿的耳垂,越加厚實。鼻樑挺直,口角圓潤,寶相莊嚴。乍看之下,猶如觀音降世。看上一眼,便會使人化怒為喜,戾氣頓消。

    此刻,幻天的臉目,已經很難用言語形容其是否英俊和美醜。此時的面目,已經脫離了所有美醜的概念,變得不可方物。給人的感覺是無比柔和,柔潤,只能用安詳,空無,慈愛等等詞彙來形容諸多感受。

    半個時辰後,幻天慢慢睜開雙眼,但覺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異常明亮。伸手摸著自己的面龐以及身體,喜悅之色溢於言表。「死丫頭,究竟發生了何事,為師適才是如何情形?」

    梅梅乍然從失神中驚醒,猛地摟住幻天,驚奇道:「師父難道不知?」

    幻天微微一笑,柔和道:「不知,只有一種如火焚身之感,好似在無盡的煉獄中遭受煎熬,但卻沒有一絲疼痛。」

    梅梅猶豫著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幻天的面龐。觸手之下,倍感細膩,猶如嬰孩一般。隨後,愛惜地看著幻天,玉手在幻天身上撫摸著,感到更加細膩舒適。好久,梅梅方才開口,將自己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說與幻天。

    幻天邊聽邊沉思,說到緊要處,幻天不由震顫了幾下。待梅梅說完一切,幻天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猛地拍拍梅梅,旋即,緊緊地把梅梅摟在懷中。喜道:「死丫頭,你可知為師適才發生了何事?」

    梅梅被幻天箍緊,憋得差點沒有喘上氣來。嬌聲道:「弟子不知。」

    幻天興奮地親了親梅梅,欣喜道:「死丫頭,為師一直未曾言說,魔門武功到了接近極致之境,若是吸取足夠的極陰寒氣,必會與天魔清氣發生激烈的沖合。沖合過後,你道如何?」

    梅梅睜大眼睛,道:「如何?」

    幻天道:「涅槃重生。」

    「什麼,重生?」梅梅大驚。

    幻天拍拍梅梅,道:「不錯,這便是重生。魔門典籍確實曾經記載,但卻不曾記載重生的經過。為師若是估計不錯,魔功到了極致之境,並在機緣巧合之下,確實可以重生。」

    梅梅聽罷,驚容漸消,代之而起的是無限驚喜。猛然摟住幻天的脖頸,嬌面滿是期盼之色,道:「師父,弟子可否重生?」

    幻天愛憐地親親梅梅,歎聲道:「為師也不好確定,只有到了重生的時候才能知曉。」

    梅梅聽了有些沮喪,愁悶道:「師父可以重生,是否便可以長生不老?」

    「呵呵……」幻天一陣輕笑,道:「世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長存,只是形態的轉換而已。萬物因緣而起,必定要因緣而散。為師這是簡單的重生,功力沒見多少增長,只是感覺真氣稍微清純一些而已。但卻可以確定,為師的魔功已然進入了十五層。不過也只是處於初段,離真正的極致之境尚有一段距離。」

    梅梅憂慮道:「師父現在的模樣好像觀音下凡一般。弟子曾經聽聞,凡人一旦成了神仙,便沒了七情六慾,那以後弟子與師父還如何……」

    話音剛落,便聽「啪」、「啪」兩聲,梅梅屁股登時挨了兩巴掌,打得梅梅嬌呼一聲。「死丫頭至今還在念念不忘,世上真是少有少見。嘿嘿嘿……」說罷,看一眼窗外,道:「此刻已到亥時,估計眾人都已安歇,你我歇息吧。」

    「師父還要歇息?」

    「當然。」

    「師父既然已經重生,弟子尚不知曉師父到底有何變化。嘻嘻,弟子想知道師父重生之後,究竟有何特異之處。」說罷,猛然撲進幻天懷中,抱住幻天的脖頸,熱切地親吻起來。好久,梅梅喘息一陣,火辣辣地盯著幻天,直看得幻天心潮激盪,不能自己。

    「死丫頭,床榻上儘是血漬,快些換過被褥。為師只帶一套衣物,明日你到城內給為師選兩套衣服來。」

    「師父,此事明日再說。」說罷,忽將幻天托起,放到一旁,扯起滿是血污的被褥。抖手之下,便扔在了門外。翻開衣櫥,拿出一套新的被褥,快速地鋪在床榻上,動作乾淨麻利。隨後,三下五除二脫去裙衫,一晃之下,便閃進了裡間,嘩嘩地洗漱起來。

    大約一刻鐘後。

    木屋之中響起一陣輕柔的喃喃自語。片刻後,傳出一聲聲呼叫。叫聲時高時低,聽來令人遐想,憋悶窒息。在寂靜的夜裡,迴盪在悠閒居,充斥在每一個角落。直到未時末,方才慢慢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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