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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享譽世界 第三五0章 用他的學生換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你為什麼覺得我們只會鬥爭,而不會建設,你是有真憑實據,還是說這又是你預言。」林子軒的話顯然讓中年人有些不舒服。就算他的修養再好,聽到這樣毫不留情的話,都會覺得難以忍受。不過,多年以來的艱難經歷所養成的沉穩並沒有讓他失態,相反他的表現甚至比早就屢經林子軒「磨練」的梁錦楚還要好。

    「呵呵,這樣的事情是沒有真憑實據的。」林子軒笑道。

    「那也就是說這又是你的預言了。」中年人道。

    「預言是什麼?在許多人看來,這種預言其實就是一種毫無根據的對未來結果的陳述。可是我所說的話,卻是我根據自己所知道的東西而做出的推斷!是有理有據!值得歷史來見證的。」林子軒笑道。

    「那能說說你這麼推斷的理由嗎?」中年人笑問道。

    「這其實很簡單。」林子軒笑道,「大陸已經在你們的手裡事實上完成了統一,各種大規模的軍事鬥爭其實早就已經結束了。所以,現在的社會狀態應該是處於轉型期的,即由鬥爭期轉為發展期!也可以說是有戰爭期向和平期轉型。可是,你們那些經歷了幾十年戰爭,無時無刻不處在戰爭狀態的同志們能夠適應這種轉型嗎?很顯然,他們適應不了。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軍隊的軍官大多數的學歷都不高,甚至是沒有學歷。這樣人已經習慣了戰爭的存在,已經習慣了炮聲隆隆的日子,一旦讓他們閒下來,他們會覺得無所事事,他們能夠受得了嗎?你讓這些人卸甲歸田搞建設,他們做的到嗎?咱們國家的所有工業這些年都是為軍事做準備的,你讓這些從來沒有生產過民用設施的軍工產業轉型生產民用設施,這做的到嗎?你們當然可以說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你們gd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也承認你們是很厲害,可是在沒有外人的幫助下,讓一幫只會打仗搞破壞的人搞建設,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轉型?」中年人琢磨了琢磨這個詞,微微點頭。

    「我曾經看到過一些演員,演話劇的和演電影的。他們都非常優秀,在舞台上和大屏幕上,他們可以讓觀眾隨著他們的表演或喜或悲,幾乎能完全控制觀眾的情緒,由此他們被稱為表演藝術家。可是,你讓他們互相交換各自舞台的時候,卻發現出了問題。其中一些很好的實現了舞台的互換,成為了著名的表演藝術家。可另外一些人卻怎麼也演不好,甚至連最基礎的跑龍套都不行,甚至有人的連試了好些年都不成,最後這第二種人只能被人們所遺忘。而這兩種人,就分別是轉型成功和失敗的例子。」林子軒的語氣似乎很輕描淡寫。說的也只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不論是梁錦楚還是中年人都沒有打斷他,而是仔細的傾聽和思考:

    「以往,你們的鬥爭幾乎無處不在,你們的戰爭也無處不在。與天斗、與地斗、與人鬥,苦中作樂,自稱為其樂無窮!而這種「斗」在幾十年不停歇的狀態下也幾乎形成了你們的一種本能!就像是那些舞台上的表演藝術家,他們轉型的一開始,都肯定會不自覺地採用自己在舞台上的表演形式來表現自己的角色,因為他們習慣了。可是,演員們的轉型好壞影響都不是太大,或許很難,也可能很容易,大不了轉型失敗被人們遺忘而已。但是一個國家或者一個政黨的轉型呢?這其中沒有容易一說,只有難、困難、更困難。」

    「你剛剛說了這麼多,其實就一個意思,那就是我們的同志在長時間的鬥爭中形成了習慣,當國家開始需要發展的時候,卻不能迅速地轉變自己的角色,依然會循著舊有的方式走下去?」中年人問道。

    「這不是推測,而是幾乎可以肯定的事情。」林子軒笑道,「而且這個問題不只存在於你們的普通幹部或者成員之中。還存在於你們的最高領導,甚至是那幾位領袖之中。」

    「你這傢伙又胡說八道,當心我告你誹謗!」梁錦楚不滿道。

    「等你能抓我去北京受審再說。」林子軒笑呵呵地回了一句,又轉向了中年人,「在面對日本和gmd這樣強大的敵人的時候,在軍事鬥爭的時候,你們的領袖和最高領導在這個強大的外部環境壓力下,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打敗敵人,贏得解放。所以,你們在這樣的條件下很輕鬆地就凝成了一股繩。可是現在國家解放了,也和平了,是需要繼續發展,還是深入鬥爭?用什麼樣的方式發展?又怎麼樣的深入鬥爭?一系列的問題必然會造成諸多不同的見解。怎麼辦?你們那些從戰火硝煙的戰爭時期走出來的領導人每個人的性格在戰火的鑄就之下早就已經變得比鋼鐵還要堅硬,他們能夠成為領導人證明他們很有本事,同樣也非常的有主見!這樣的人他們會輕易地改變自己的想法嗎?」

    「很難。」中年人道。

    「沒錯,是很難。」林子軒點點頭,「我曾經向你們說過一個詞:求同存異!這個詞雖然是我說出來的,可是我卻非常清楚要想做到這個詞所需要付出的努力和艱辛,是多麼的不容易的!尤其是對你們來說,就更加不容易。因為,中國gd自建黨以來,就一直是在鬥爭之中走過來的。與敵人鬥,與另一個敵人鬥,與自己人鬥!而最讓我感到可怕的是,對你們造成最大損失不是你們的敵人,而恰恰是你們自己人之間的爭鬥。或是為了思想,或是為了路線,血流成河!」

    「你說的很對,們的黨在歷史上確實走過一些岔路,這是無可否認的。恰恰是因為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次,我們已經吸取了足夠的經驗,也經歷慘痛的教訓,所以我一定不會再讓這種現象發生!」中年人沉聲說道。

    「你說的話或許對你們內部的人來說,他們可能會相信。可是,我卻不相信。我看到的聽到的仍然是你們依舊在習慣於打倒不同意見,打倒一切反對自己的「敵人」!就像你們黨報上經常用的那兩個詞:批判,打倒!我到現在依然不明白,為什麼你們在面對不同意見的時候,總是喜歡使用打倒或者批判,這樣的詞語呢?難道就沒有好點的詞語嗎?難道你們經歷的那些慘痛的教訓還不夠嗎?難道你們非要等到國內沒有一個人敢說真話的時候才會醒悟嗎?那你們這樣的行為和封建社會的那些君主發動的文字獄有什麼區別。難道你們真的想當一個昏庸的執政黨,容不下別人的一點兒意見嗎?」林子軒問道。

    「你這樣的批評我們可不敢接受。錯誤的,當然要批判,然後讓對方尋求改正;敵人,既然已經確定是敵人了,那自然是要打倒的!這沒有錯呀。」中年人雖然心中很是生氣,但是仍然很是冷靜的說道。

    「就連古人都知道兼聽則明這句話的意思,你們會不知道?你們現在之所以這麼做,那是因為你們的心裡在害怕,你們害怕你們這個工農政權被人推翻,你們害怕失去現在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榮華富貴,所以你們才會容不下一點不同意見。在你們的觀念中凡是提出不同意見的都是敵人,凡是不和你們一條心的都是敵人。就連武則天那樣殘暴的人在聽到駱賓王罵她的時候,都能不予計較,難道你們的gd胸襟還沒有一個女人的大嗎?我看你們的所作所為還不如女人呢?再說了向你們提出不同意見的一定就是敵人嗎?按照你們在國內宣傳的那一套,那我豈不是也是你們的敵人,我要是在國內的話恐怕早就被你們給打翻在地了吧!」林子軒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批判起來了。

    「你是我們的朋友,這樣的事是不會落在你的身上的。而且你說的事情也是不會發生的。」中年人搖頭道。

    「懲前毖後,治病救人,這是你們一貫宣傳的主張,可是我只看到了懲戒,沒有看到救治。一個人現在犯過錯誤並不代表著他永遠都會犯錯誤,你們現在是批判了,打倒了,可是你卻讓人們失去了重新改過的機會?這就是你們的治病救人的態度。你們知道你們所謂的反ge命在國內有多少,你們統計過嗎?你們調查過嗎?」林子軒咄咄逼人的問道。

    「我只能告訴你,這是我們現階段的需要。」中年人搖搖頭歎了口氣道。

    「我知道這是你們鬥爭的需要?或者更準確一點:是階級鬥爭的需要?」林子軒繼續追問道。

    「林先生,你只去過大陸一次,而且還是離香港最近的地方,根本就有深入的考察過。你不瞭解我們的政策,也不明白國內現在的形勢,對我們產生誤會我們理解。你現在能夠毫無保留的痛罵我們,是因為你還把我們當朋友,我們不但不怪你,反而還要謝謝你。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如果你覺得我們做錯了,那麼我誠心誠意地代表我們的黨和政府邀請你去國內好好的看一看,轉一轉,看看你所說的情況到底會不會發生!」中年人正色說道。

    「我也謝謝你的邀請。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肯定會去,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去。」林子軒笑笑,「我知道我現在就算去國內看看,看到的就是你剛剛和我說的那些美好的現實,我所說的那些根本就看不到。你別急著否認,我可以明白無誤的告訴你,我剛剛所說的那些問題之所以現在沒有顯現出來,是因為現在國內民眾在萬眾一心的抗美援朝。所以在抵抗帝國主義侵略這個大前提下國內所有的問題和矛盾都被掩蓋起來了。」

    「你既然什麼都清楚,那你還嘟嚕這麼多幹什麼?我們今天來不是聽你說教的。」梁錦楚終於抓到了機會表示了自己的不滿。他倒是沒什麼,經常性的受林子軒編排,早就已經有了免疫力了。可是眼前這個中年人可不一樣,人家可是堂堂的省廳級高官,難得來香港一趟,而且還是冒著很大的風險的,可是還沒來及說上兩句話呢?就被林子軒一頓狠批,這仍人情何以堪呀!「等哪一天你真再到了國內,我肯定找人給你好好地上幾堂課,讓你也試試這個滋味兒!到時候我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些大道理來。」

    「呵呵,求之不得!」林子軒微笑著說道,對梁錦楚的挑釁甘之如飴。沒辦法誰讓他現在的水平高呢?以他現在對**研究的深度,他幾乎可以肯定,國內如果直有興趣在他到訪的時候請個老師來教育一下自己的話,那麼這個老師的身份肯定不會低。就算現在職位不行,日後十有八jiu也是個高幹,至少那也得是最高黨校的領導一級。有這種老師親自和自己辯論上課,以後說出去也是一種光榮呵。

    「如果林先生真的這麼想,那就太好了。」聽到林子軒毫不做作的回答。中年人臉上也忍不住掛上了一層笑意,「據我所知,張wen天同志就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他對你的理論水平那是相當的認可呀!而且不止一次的說過,如果你能到我們這邊來的話,那你肯定是導師級別的。他可是我們的紅色教授,馬列理論研究的大師,他說出的話還是很讓人信服的!所以對於他的話,我們是深信不疑的。」

    「張wen天?」林子軒猛的一驚道,「你說的是不是那個現任駐蘇聯大使的張wen天。」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們黨內除了他還有別的人嗎?」梁錦楚難得有機會鄙視一下林子軒。

    「你沒開玩笑吧?那可是真正的大師級人物呀!」林子軒仍然不相信的問道。

    「你看我們像是開玩笑的嗎?」中年人笑道,「雖然他現在還在蘇聯擔任大使,可再過段時間他就要回來了。如果那時候你能夠回國內一趟,我相信你們一定有機會見面的。而且肯定能夠談得來的,說不定會成為莫逆之交的。」

    「那,那我得將我家裡的那些藏書好好的研究研究,最起碼的研究個一兩年的時間。否則到時候聽課的時候連個問題都答不上就慘了,跟別說與他互相探討了。」林子軒苦笑。張wen天?這怎麼可能呢?自己現在雖然說有點兒身份,在亞洲甚至世界上來說都算有點兒名氣的,可是和人家這樣的大拿相比,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呀!再說了人家擔任著那麼重要的工作,有功夫出來給他上課?

    「哈哈哈,這可真是太難得呀!難得見你有這麼謙虛的時候。」中年人笑道。

    「我這不是謙虛,我這是有自知之明。」林子軒搖頭道。那可是張wen天,傳說中的「洛fu同志」前世身為一個軍人,不可能不看《長征》這樣具有教育意義的電視。那可是整天跟老毛在一起,老毛和老周也要經常與其交換意見的主兒,而且還是紅軍長征後三人團時代的最高領導人,也可以說是當時黨的最高負責人。

    「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就不用整天把自己當成了旁觀者清的大學者了?」梁錦楚在一邊又忍不住諷刺了兩句,「知道我們是為什麼找你來的了?」

    「難道不是來給我道謝的嗎?」林子軒笑著反問道。

    「你別得寸進尺行不行,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已經給你道過謝了。再說了,你利用我們從日本弄了多少好東西,別以為我們不知道。細說起來,你應該向我們道謝,而不是我們向你道謝。」梁錦楚一聽林子軒的話,就忍不住說道。你小子利用我們從日本弄了好幾船的珠寶古董,別以為我們不知道。

    「咱們彼此彼此嗎?你們不是也收到了幾千噸的黃金和大批的技術資料嗎?咱們這是各取所需而已。」林子軒笑著說道,「你們是為那篇署名文章來的吧?」

    「有這一方面是事情,你那篇文章我們有些同志看了確實是不高興,不過我們也倒還沒那麼小氣,我們知道什麼人是朋友,什麼人是敵人。」中年人在一邊笑道,「這一次來,其實最主要目的,還是你跟tai灣在日本做的那些事兒讓我們感到有些拿不準。老蔣這一次雖然表面上把精力放到了琉球群島和日本的硫磺島,可是他畢竟是手握三菱重工這樣的超級軍工企業的幕後人。到時候只要美國人對日本的政策一改變,他立即就可以從中獲得豐厚的利益,並且肯定會用這些利益來增強自己的實力,那樣一來他肯定會不甘寂寞的!到時候,我們的東南沿海一帶就安靜不下來了。」

    「那樣才好嘛。有個死對頭老是在一旁不眨眼睛的盯著你們,既能促進你們內部的團結,也能逼著你們不停的尋求進步。這是多好的事情呀?」林子軒笑道。

    「這麼說這都是你故意的了?我們不但不應該埋怨你,還應該感謝你是不是。」梁錦楚不滿道。

    「那是你們自己的問題,反正我覺得自己沒做錯。」林子軒微笑道,「而且,我覺得兩岸如果一直保持著和平狀態並不是什麼好現象,因為你們相互之間交著火還能多瞭解對方一些,可兩岸和平的越久,就等於分開的越久。而且這樣一來,到時候你們就是想動手用武力收復tai灣恐怕也沒那麼容易開口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理由?」中年人又問道。

    「其實也有。」林子軒笑道。

    「果然跟我們猜的差不多。」中年人也笑了起來,「能說一說嗎?」

    「老蔣的勘探隊已經到了阿拉斯加!」林子軒輕輕轉著面前的茶杯,微笑著說道。

    「阿拉斯加?勘探隊?」中年人和梁錦楚都是一震,「又、又有礦藏?這回是什麼礦藏?」

    「這回是石油!」林子軒說道。

    「哦。」中年人禁不住沉默了下來。

    「你倒還真是大方!」梁錦楚則是瞪著林子軒直喘粗氣,「西澳大利亞的鐵礦已經夠讓所有人都眼讒了,現在你居然又冒出來一個石油?而且這兩樣居然全都給了老蔣。你,你,這也就是在香港,要是擱在國內,槍斃你八百回都不夠!」

    「梁錦楚同志,注意你的用辭!」中年人趕忙斥道。

    「沒關係,我理解老梁的心情。」林子軒卻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遲早要面對這種情況的,「如果是我,我也忍不住。畢竟不論是鐵礦,還是油田,對於一個國家的發展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這些可都是戰略性資源。」

    「既然知道你還給老蔣?巴不得他反攻大陸成功是不是?」梁錦楚怒道。

    「那我問你,我就算給了你們能在美國人的土地上肆無忌憚的勘探以及開採石油嗎?你們有實力將開採出來的石油安全的運回國內嗎?」林子軒看著梁錦楚那想說什麼有說不出口的樣子道,「既然你們做不到,我為什麼不能交給他們。他們也是中國人的一部分,現在大部分的主權國家還是承認他們的。再說了給了他們也比讓美國人得到了強吧。」

    「可你這是在資敵。」梁錦楚仍然不滿的說道。

    「那是你的看法,不是我的。在我看來,我們都是同一個祖先,同一種膚色,同一個文化,喝著同樣的水,不同的是你們的信仰。但這和我沒有關係。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華人,你們的政治信仰和我沒有關係。」林子軒大聲的斥責道,「還有,如果你們能在三年之內研製成功yuan子彈,你覺得,就算他老蔣的實力再翻上幾倍,他有膽量發動反攻嗎?」林子軒反問道。

    「什麼,yuan子彈?」梁錦楚微微一怔。

    「沒錯,就是yuan子彈。而且,只要有了yuan子彈,我相信你們用不了一年就能緊接著研製成功qing彈!有了這樣的核武器的威懾,別說老蔣一個小小的tai灣了,就是美國和蘇聯,那都得對你們客客氣氣的。」林子軒又道。

    「你、你、你在說什麼?」梁錦楚一臉驚愕地盯著林子軒,又有些彷徨地看了一眼旁邊一臉嚴肅的中年人,突然明白了,yuan子彈,qing彈?原來林子軒這傢伙……怪不得連葉總那麼大的首長也這麼重視這傢伙,一二號首長也這麼重視他。他突然間覺得面前這個剛剛還和自己吵得不亦樂乎的傢伙離得自己好遠!yuan子彈、qing彈?這,這是什麼樣的話題?怎麼能突然出現在這半島酒店的茶座雅間?

    「梁錦楚同志,林先生剛才說的那些話,你必須以你的黨性保證,絕不洩露出去一字一句!明白嗎?」中年人慢慢地坐地了身子,鄭重地說道。

    「是!請首長放心,我以我的黨性保證,絕不洩露半句!」中年人的話讓梁錦楚勉強定住了一點兒神,也讓他知道了這件事的重大,趕緊舉手宣誓。

    「很好!」中年人點了點頭,又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梁錦楚同志,現在你應該明白你所從事的任務是多麼的重大了吧?」

    「明白!」梁錦楚深吸了一口氣,挺胸答道。

    「嘿嘿,和你說了半天,就這兩個字我聽著帶力。不過老梁,你別擔心,這都是小事而已,你也不用這麼謹慎吧?」林子軒笑嘻嘻地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調笑道。

    「你。」梁錦楚瞪了他一眼,但接著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立即就收斂了表情,做出一副看在你有功我不與你計較的樣子!「我現在不跟你計較,你說什麼我都聽著,絕對不會反駁一句,必要的時候,我拿命給你擋著,絕不能讓你出一點事兒,這總行了吧?」

    「你可別那麼做,我可捨不得。沒了你,我哪天想找人的吵架的時候都找不到對象了,那多可惜?」林子軒笑道。

    「哼。」梁錦楚微微撇了撇嘴,不動聲色。

    「好了小梁,你先出去,順便給外面的同志提個醒兒,讓大家提高注意力!我跟林先生再聊一會兒。」看到梁錦楚已經從剛剛的震驚之中恢復了心情,中年人又吩咐道。

    「是!」梁錦楚趕緊應道。他對這個安排沒有任何意見,因為他知道,當林子軒把那兩樣東西直接說出口的時候,其本身的保密級別立即就調到了最高,那個級別的消息,不是他現在有資格獲知的,卻並不是中年人不信任他。

    「不用這麼緊張,這附近都是我的人,不會有人打擾的。」林子軒開口說道。

    「那是你的人,不是我們的人。」梁錦楚說了一句之後,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兩彈的研究,到底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除了最高領導和直接參與的人之外並沒有什麼人知道。不過在來之前,一號首長曾經特別寫了一封信交給葉總,並讓他轉交給你!」看到梁錦楚走出去,關上門,中年人又拿出了一封沒有封口的信遞到了林子軒的面前,信封上則寫著「林子軒先生親啟」的字樣。

    「一號首長的信?」這下輪到林子軒驚愕不已了。居然是他老人家親自給我寫的信,這太光榮了吧?雖然已經見過了蔣光頭,可是聽到一號首長給自己寫信,這仍然讓他激動不已。畢竟自己再怎麼混和民國最著名兩大巨頭相比還是不在一個重量級別上的。

    「呵呵」中年人笑了笑,「葉總親自從北京帶來讓我轉交的,至於是不是,還是你自己看看吧。」

    「嗯,嗯!」林子軒連連點頭,也顧不得失禮,拿起信封就把信抽了出來,展開一看,正是幾頁毛筆字。當然,都說老毛的字龍飛鳳舞,一代書法大家,他卻是看不出什麼好壞的,以前也一度覺得那只是後人在給偉人領袖吹噓。可必須承認的是,眼前的這些字他用毛筆肯定寫不出來,因為他根本就不會用毛筆蠍子。當然,林子軒關心的也不是老毛的字到底是好是壞,而是信裡面的其他東西。於是深吸了一口氣,擺正了坐姿,他開始細細地瀏覽信的內容。

    信裡的內容並不多,當然林子軒也沒敢奢求人家能夠給自己寫多長的內容。畢竟老人家天天處理的事兒很多,算的上真真正正的日理萬機,可不像幾十年後的某些領導。開頭,偉大領袖先是問候了一下他,感謝他對新中國所做的巨大貢獻,之後就是恭賀他拿下了日本的兩大銀行,事業進了一大步,間接的幫華人討回了一些利益,接著又表示自己相信他肯定不會支持老蔣再次發動內戰。最後,卻是專門就林子軒在報紙上發表的那篇批評文章進行了解釋。在信中,偉人先是誠懇地接受了林子軒在報紙上所說的「法律精神的缺失」地批評,認為國內現在確實還達不到法治社會的要求。所以在以後的工作中,中央將加強監督機制的建設,同時盡可能地做到司法du立,努力消除人為因素對司法審判的影響。此外還將要求各級政府的行政工作做到公正、公平、公開,推動人民群眾自發的監督政府。最後在信的末尾,偉大領袖又詢問了一下林子軒現在的狀況,並盛情邀請他回國內參觀參觀,說一定會好好地招待招待他等等。

    「怎麼樣,一號首長沒說什麼吧?」看林子軒眉飛色舞地把信收起,中年人又笑問道。

    「雖然解釋的讓我不是很滿意。可他老人家這種主動向我們這種小民解釋的行為卻讓我非常感動,勇於認錯,勇於承擔,這才是真正的政治家!國家有他,民族幸甚,國家幸甚。」林子軒鄭重地說道,接著又把信收好,往身上一塞,「我決定了,呆會兒就去我自己的恆生銀行開一個保險櫃,把這封信存到裡面!」

    「呵呵,這到沒有必要。」中年人笑了笑。

    「有必要,太有必要了。這可是國寶呀!我要把它當做傳家之寶傳下去。」林子軒笑道。

    「如果你真覺得一號首長的信值得你這麼高興的話,那麼你能不能再幫我們一個忙?」中年人說道。

    「這才是你們此次來的目的吧!」林子軒道。

    「沒錯。」中年人很大方的承認道。

    「什麼事?說說看。」

    「戰俘的事,就是上一回我們讓梁錦楚跟你提起過的那件事兒!」中年人道。

    「我知道。」林子軒瞇了一下嘴道,「我也一直在想著這件事,不過這件事真的很難辦。尤其是你們一直都沒怎麼按照我的話做,非要好好地照顧那些美國戰俘,這算什麼?其實美國人都很膽小的。而且他們都很怕死的,這從他們在戰場上不敵就投降能夠看得出來。只要你們做出虐待戰俘的樣子,他們肯定什麼都好說。那些戰俘越慘,他們肯定就會越樂意跟你們交換,而且我保證速度很快。」

    「這一點我們非常抱歉。可是我們不能拿國家的形象來賭這一把,何況美國人在國內一直在宣傳我們虐待戰俘,我們不能給他們以口實。」中年人歎了口氣。

    「國家形象?沒錯,國家形象是要顧忌,可現在是什麼時候,是兩個國家在打仗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咱們顧忌國家形象,可美國人顧忌了嗎?他們可是虐待戰俘的行家裡手。他們這個世界第一大國都不怕,咱們這個窮的只剩下骨氣的國家怕什麼?再者,你們這在拿自己被俘的同志的生命在玩兒啊!」林子軒說道。

    「所以我們才要盡可能地多營救一些同志回國!」中年人神色堅定地看著林子軒,「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因為只有你能夠做到這一點。」

    「這個忙就是你們不說,我也會幫的。但我要提醒一句,這件事真的很難,非常難!」林子軒歎了口氣。

    「我們知道難,否則我們就不找你了。誰讓你的本事大呢?」中年人苦笑著說道。

    「你說我該為這句話高興呢?還是該大哭一場呢?」林子軒同樣苦笑著說道,「前不久的巨濟島事件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是的,我們已經知道了。」中年人歎道。

    「戰俘們的暴動連七十二小時的時間都不到就被鎮壓了,現在這些人已經被完全地分散到了各地的集中營,而且每個集中營外面都配備了更加強大的火力,你們怎麼救?」林子軒問道。

    「要是全救我們當然不可能辦到,可是根據我們的消息,他們中有一些人要被運往tai灣!」中年人道。

    「tai灣?」林子軒神情一動。

    「沒錯。tai灣!我們想請你幫我們向老蔣要人!」中年人誠懇地說道。

    「你們可真會為難人的,我承認我跟老蔣現在有點兒聯繫,別的事他說不定會賣我一個面子,但是這件事,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他可是極度仇你們呀。」林子軒感歎的說道。

    「這個我們很清楚。所以不會讓你太為難,我們可以拿人換!」中年人又道。

    「拿人換?你們手裡有他們的戰俘嗎?」林子軒說道這兒,忽然間明白了,「你是說你們手裡的那些gmd高級將領?」

    「沒錯」中年人輕輕點頭,「你可以告訴老蔣。我們不用雜牌給他換,我們用他的嫡系跟他換,也就是老蔣的那些黃埔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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