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享譽世界 第三四七章 我又回來了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馬克。克拉克是歷任駐日美軍司令中最倒霉的一個,因為他是美國歷史上第一個在沒有勝利的戰爭協議書上簽字的上將。就是人們常說的那樣美國人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向一個錯誤的敵人,發起了一場錯誤的戰爭。所以,此時他的上任雖然看似風光實則充滿了悲劇性質,他要面對的局面甚至比李奇微上任時還要破敗不堪,此時他接任的絕不是一個爛攤子那麼簡單。」
「朝鮮戰場上的美軍士兵在經歷了兩年多的戰爭之後,面對著眼前這個近在咫尺卻屢攻不克的三八線,他們早就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銳氣。要知道前兩任的司令不論是麥克阿瑟還是李奇微,都是世界上數得著的優秀將領,這是毋庸置疑的,否則五角大樓也不會將他們給派到這裡來。在他們各自指揮聯合g軍作戰的時期,他們將所有能夠使用的戰爭武器以及所有能夠想到的戰術幾乎已經全部都使用過,當然除了yuan子彈這個戰略性巨大的核武器之外。可是事實的結果卻出乎他們的意料,中國人在自己海陸空立體式的打擊下仍然頑強地守住了北緯三十八度線。而相對於美國人此時的尷尬境地,他們的對手志願軍卻在戰爭中變得越來越強,也懂得如何在與海陸空支持下的強大對手交手。我們相信經過此次戰爭的洗禮,中**隊的戰鬥力將變得無比的強大。除此之外,中國志願軍也通過這次戰爭深深領略到先進武器的優勢,他們在以後的發展中也將會竭盡全力的研製新式武器,盡量縮短與軍事強國的差距。
在機場歡迎克拉克的時候,美國遠東空軍司令海瑟將軍曾經坦白地告訴這位新上任的聯合g軍總司令,在他們以強大的海空優勢所營造出來的『死亡走廊』上,有越來越多的美國飛機毀於中國志願軍日趨密集的高炮群之下,而且面對著這樣幾乎不間斷的轟炸,中國的各項物資也在依舊源源不斷地運往前線。不得不說,金日成那個棒子頭兒確實是擁有非常好的運氣。如果不是麥克阿瑟那個老傢伙狂妄過頭地肆意挑釁中國把炸彈扔到了中國領土境內,或許,他的高麗皇帝的大夢也早就結束了。可現在因為中國志願軍的參戰,不僅讓他保住了他賴以維持地位的軍隊,也保住了他原有的領土,獲取在與美軍停戰之後,他會與韓國劃線而治,開創他們金家的朝鮮王朝。」
「在這場戰爭中美國大兵們其實是最倒霉的一群人,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場可以輕鬆解決的戰爭,甚至可以稱其為旅遊式的戰爭,但現在就是這樣的一種戰爭卻因為中g軍隊的果斷出擊而變得日益延長,打破了他們那種旅遊的心態,讓他們真正體會到了中國的厲害。現在,讓他們感覺到這場戰爭的對手已經比當初他們赴歐洲參戰,跟德國人交手時的感覺差不太多了,甚至是時間上都不向上下了,因為現在的他們始終看不到勝利的希望。中美之間的談判還在進行,但這只是表象現象,私下裡他們還會進行很多場次的交手,他們之間還會有大規模戰役的發生,因為李奇微不會甘心就這麼離去,克拉克也同樣不甘心自己的赴任只能在一紙合約上簽個名字!」
「美利堅合眾國自從建國以來,就沒有經歷過什麼長時間的戰爭。他們最喜歡的就是仗著自己用強大工業的能力製造出來的飛機大炮把對手狂轟爛炸一番之後,再把步兵推進過去,然後結束戰鬥!美國勝利!可是,中國的軍隊剛剛經歷了艱苦卓絕的八年抗戰,又經歷了三年的國內戰爭,可以說這只軍隊從組建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進行著戰鬥,沒有一刻停歇過。可以說他們是從戰火中走出來的鐵血勁旅,他們不俱任何敵人,不懼任何人困難,他們是無畏的。可以這麼說除了自己武器裝備比不上美軍在之外,他們在任何一個方面都要勝過美軍。他們的指揮官那位被他們的最高領袖成為彭大將軍的更是在早在一九二幾年就時刻處於戰火的硝煙之中,二十多年來,無論多麼惡劣的情況他們都曾經經歷過,他們善於在逆境中戰鬥!他們善於用現有的條件戰勝敵人。如果他們擁有美軍的全部裝備,不,哪怕是一半,甚至是三分之一,這場戰爭也早就結束了,當然是中國是勝利的那一方。」
「朝鮮戰爭不管結果如何,注定會很快地在美利堅合眾國人民的眼中消失,因為美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提及自己的痛苦。馬克。克拉克將軍將成為第一個在美國沒有戰勝的協議上簽字的將領,不過很可惜,讓他在這份對他來說很屈辱的協議上簽字的不是派他到朝鮮戰場來的杜魯門總統,而將是接任的第34任總統艾森豪威爾。聽說這位表態要角逐總統寶座的五星上將剛回國就受到了美國人民的熱烈歡迎,看來當選總統對他來說應該不成問題!」
「可惜,我還是要提醒一下所有的美利堅合眾國的公民,艾森豪威爾的當選,並不代表你們已經遠離了戰爭!」
「朝鮮戰爭之後至少還會有一場局部戰爭等著你們,我雖然不敢肯定這場戰爭會讓你們等待多久,但是新一場戰爭的發起者肯定還是你們美利堅合眾國的掌權者們。而發生的地點,也肯定還是在中國的附近。因為他們要阻止中國的崛起,他們既然不能直接出手,那麼他也就只有再一次像朝鮮這樣,迫使中國出手。所以說,你們國家的那些掌權者們的目標將是中國的鄰國,一個走社會主義道路的鄰國。」
「不過很可惜,我不得不說那將是你們另一場痛苦的回憶!因為近幾十年來,每一個主動發起戰爭的人,最後的結果都不是很妙。哪怕他是世界最強大的國家,也同樣避免不了這個結局。雖然你們擁有著強大的實力,貌似可以掃平在自己道路上的任何障礙,但是事實恰恰與預料的相反,這已經成了一種規律,那就是:凡是侵略者都沒有好下場。所以,不要隨便發起戰爭,因為,後果很嚴重!」
1952年3月底。
林子軒終於再一次踏上了香港的土地,此時,距離他離開香港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了。雖然離開的時間久了一點兒,不過此行的收穫卻也不小,兩家日本最大的銀行到手不說,還用自己的能力讓tai灣向美國人提出要求駐兵琉球群島和硫磺島。因為現在的琉球群島和硫磺島對美國人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加上既要堵老蔣這個盟友的嘴,又要賣李奇微這個即將離任的聯合g軍總司令的面子。所以在他啟程回來之前,美國政府已經同意了他們的要求。想到日後連個小小的釣魚島都要跟日本人爭來爭去,罵來罵去的,林子軒頗覺得自己立了一場不亞於任何一次戰役的大功。或許是因為這場大功實在是來的太容易了些,讓他總是覺得不那麼真實。然而,不管怎麼樣日本的事情只能是暫時告一段落了。畢竟香港還有一大攤子的事兒等著他回來解決,什麼葵湧碼頭的後期建設、九龍城香港中文大學各大教學樓的規劃、那個確保香港市民飲水的蓄水水塘工程、荃灣農業蔬菜基地的投資以及在日本遙控指揮的石油冶煉工程的施工和石油儲存工程的施工等等,當然,還有就是來自警隊方面的麻煩。而除了這些,在他回來之前,香港所有的大小報紙都仿照他曾經的模式預言說,「林子軒回來了,香港又要熱鬧了」!於是,為了照顧一下這些也算是自己同行們的熱情,同時告訴所有人他林子軒又回來了,所以,剛剛回到香港不久,他就在《環球時報》上發表了一次「預言」。
據說,這篇文章所引發的影響是很大的。
「有多大?」
幾個月的時間在日本沒有白過,香港這邊兒羅嘉文等人也是一樣。香港傳媒集團的招牌已經掛了出去,並且還新找了一處辦公樓,組成了傳媒公司的總部。林子軒回到香港之後,再一次成為了一個宅男,除了天天陪著自己妻子散步之外,就是天天趴在李婉婷的肚子上,聽著他肚子裡孩子的胎動。他的這個動作惹得王雪妮醋性大發,向他表示自己也要懷上一個,於是乎林子軒就這樣天天被王雪妮壓搾,使得剛剛從日本歸來還沒有從疲憊中緩過勁兒來的林子軒越加的疲憊。使得李婉婷一陣心痛,但是她什麼都不能說,只能私下裡和王雪妮談談,讓她注意林子軒的身體,或者就是天天給林子軒做一些補品來補充身體的營養。
這一次要不是羅嘉文有事找自己,林子軒還不能從王雪妮的魔爪下脫離出來呢?當然林子軒也實在是不願意脫離王雪妮的魔爪,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到林子軒這樣的幸福。
再一次來到環球時報社的時候,林子軒再也不用去佔用羅嘉文的辦公室,因為他在這裡已經有了處於自己的地盤兒。新辦公室寬敞明亮,沙發寬大舒適,辦公桌大的幾乎可以比得上一張雙人床,而林子軒的椅子也按照他自己的要求,椅背可以隨時放倒供人休息。除去這些主要的物品,旁邊還有幾個盆栽,鬱鬱蔥蔥的。另外,左面靠牆一側是一個大大的書架,可惜上面現在還是空的,當然這不是羅嘉文沒興趣替他裝點門面。而是林子軒需要什麼樣風格的書,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多大?你說能有多大?」羅嘉文自從自己結婚林子軒去日本之後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原本以為自己這次再見到林子軒的時候會很高興、很熱情,可沒想到,再見到這個風塵僕僕地歸來的傢伙的時候只是經歷了短暫的欣喜,剩下的就只有一肚子閒氣兒了,「這是新一期的《華盛頓郵報》你自己看!」
「啪」的一聲,一份英文報紙就被扔到了林子軒的辦公桌上。
「《華盛頓郵報》,他們怎麼這麼厲害都發行到香港來了?」林子軒抄起面前的報紙問道。
「人家還看不上咱們這一畝三分地,這是我訂的,行不行?」羅嘉文反問道。
「行行行,你當然行了。」林子軒笑笑,轉頭拿起了報紙,可接著就忍不住瞪大了雙眼,「杜魯門?」
「怎麼樣?你現在知道你有多拽了吧?」羅嘉文原本耷拉著好像誰欠他幾百萬似的一張臭臉突然間露出了笑容,「現在連美國總統都知道你了,你這傢伙現在牛了!以後我看誰還說咱們是暴發戶。」
「先別說話,讓我先看看他說什麼?」杜魯門居然會在報紙上反擊自己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子?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新聞了。林子軒雖然也見識過了蔣氏父子,宋氏姐妹除了大陸的那位都已經見過了,就連孔祥xi、陳誠這些歷史名人自己都見過。當然現在除了大陸的那幾位最高領導人之外不算在內,也是算是經歷過一些事情了,可是現在看到這份報紙上的內容,卻還是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兒眩暈。這不真實,太不真實了。不過,他還是很認真的閱讀起了這份《華盛頓郵報》記者對杜魯門的採訪:
「有沒有大的戰役是前線指揮官的事情,我們既然已經放權給他們就不會再插手他們的指揮。未來會不會有戰爭我不敢保證,但是我本人是不希望再發生的。事實上,就像你剛剛所提到的那個人所說的那樣,如果不是因為前線指揮官剛愎自用自作主張的話,這場戰爭或許早就已經結束了,我們的孩子早就可以回家團聚了。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當然我也並沒有怪罪什麼人的意思,歸根到底,這一切都是我這個總統的失誤。
當然,我不能肯定我們的那些將軍們會不會像我一樣想重新挽回美利堅合眾g軍隊的聲譽,但至少我會克制。畢竟,我不是軍人,沒有他們那樣太強的戰鬥慾望!
我再次可以向所有的人保證,只要我們美利堅合眾國的利益不受到損害,我們就不會主動發起戰爭。
錯誤的時間地點和錯誤的敵人?這句話我不贊同,我承認在這場戰爭裡的確是存在著一些錯誤,但是我們不能在面對敵人的挑釁的時候退卻,這不是我們美國人風格,不是嗎?就像你剛剛提到的那位先生,他的許多文章其實也在認為這場戰爭最大的挑起者是北朝鮮的金日成,那是一個野心家和陰謀家!我們當時只是在幫助自己的盟友反擊他侵略而已。不過可惜,我們的將軍在輕易獲得的勝利成果面前太子以為是了,所以就冒進了一些,這對一名軍人來說不是什麼大錯,但是對我們這樣一個國家來說,他確實錯了。」
「我還以為說我呢?原來是評判他們自己的。切!」看完,林子軒興致缺缺地把報紙扔回了桌上,「說白了,這傢伙不過就是想借這場戰爭告訴那些美國人,別選艾森豪威爾,當過將軍的總是要打仗的!要想和平就選他們這樣的政客。」
「那你說他這麼說有沒有用?」羅嘉文反問道。
「有個屁的用,打了敗仗就是打了敗仗。就算他在怎麼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都無法改變在他的任上,他們的軍隊吃了敗仗。再說了美國人現在誰的聲望還能跟艾森豪威爾比?也就是馬歇爾能夠跟他比一下,可是他先前被麥卡錫那麼抹黑,現在身體又不好,就算是想出來也出不來了!再說了,艾森豪威爾一下飛機不就表態了嗎?會盡快結束朝鮮戰爭!所以,就算他再旁敲側擊的讓美國人別選軍人,也沒什麼用的。」林子軒歎道。
「那你還說他們還會再打一場?」羅嘉文道。
「當然要打。美國人是什麼樣的你會不清楚嗎?他們現在是多麼的囂張呀?現在在朝鮮吃了這麼大虧,哪能白吃嗎?怎麼著得把這個面子找回來吧!再說了不多打幾場,不多受幾次教訓,他們怎麼知道疼?」林子軒笑道。
「那你現在疼不疼?」羅嘉文接著問道。
「我?」林子軒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又怎麼了?又關我什麼事?」
「呶,香港學生聯合會成立大會的邀請函!」羅嘉文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請貼扔了過來,接著又指著請貼說道,「那你又知不知道?就為了等你,這個大會已經足足拖了一個月了!」
「為我拖了一個月?你開什麼玩笑?我有這麼大的面子嗎》」林子軒搖頭笑道,表示不相信。
「小雅現在是這個學生會的副會長之一,你說她會說假話嗎?」羅嘉文冷哼了一聲,「再說了,現在有誰不知道你林先生在香港的勢力?他們這一群學生都等著你去給壓陣呢!」
「麥景濤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下子提起了四個總華探長,還把李哲偉拐到了警務處架起來,成為了僅次於我的第二個華裔高級警務人員,他這麼氣勢洶洶,怎麼不找他呢?」林子軒笑問道。
「行啦,我知道你牛,你就被說了行不行!」羅嘉文沒好氣兒地瞪了他一眼,「總華探長再厲害,那下面也得有人聽他們的才行啊。沒人聽他的,就是警務處長都不管用,何況區區的總華探長?」
「那麼那個一般犯罪調查科呢?我聽說裡面可全都是高官,最小的都是督察級。」林子軒又問。
「高官有什麼用?下面做事兒的還不是咱們這樣的華裔警員,如果這幫傢伙逼迫的太鬧得的話,他們就敢直接搞罷工,他們到時又能調查到誰?」羅嘉文撇了撇嘴,「那麥景濤很明顯就是一個典型的眼高手低!你當那些學校的校長什麼的都是睜眼瞎兒?」
「呵呵,有意思,這話我聽著來勁兒!」林子軒忍不住笑道。
「別想著來勁兒了,你忘了你自己是什麼身份?香港真正的無冕之王,現在香港的三教九流有誰敢不給你林子軒的面子呀!再說了你又是香港天子第一號的『事兒王』,就算別人不找你的事,你還不是照樣找他們的麻煩嗎?」羅嘉文又瞪了他一眼。
「沒關係。我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說說吧,還有誰來找麻煩?」林子軒雙手墊頭躺在大班椅上悠然自得,毫不在乎地笑道。
「當然是你在tai灣的那些新朋友的老對頭了!」羅嘉文歎著氣兒說道。
「什麼新朋友的老對頭,你說誰,梁錦楚?」林子軒猛得一怔。立時挺直了身體。
「不只!」羅嘉文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名片亮了亮,「還有一位新華社香港分社的副社長,噢,叫劉雲康!」
「劉雲康?這名字沒聽說過。什麼樣的人呀!」林子軒拿起名片看了看,說道。
「儘是廢話。你問我我問誰去呀!香港現在還有人沒聽說過你呢?」羅嘉文翻了翻白眼兒,「人家想約你一起喝茶,去不去?」
「去,為什麼不去,他們定的什麼時候呀?」林子軒問道。
「人家說了,時間全由你自己定!」羅嘉文道。
「真客氣!立下於人必有所求。」林子軒笑了笑了揚弄裡的名片,「看來,這位劉副社長比梁錦楚那混蛋要懂禮貌的多!」
「懂禮貌?我倒是寧可他們不懂禮貌!」羅嘉文突然又苦笑道。
「什麼意思?你平時不是最煩梁錦楚這個傢伙不懂禮貌的嗎?而且還說他想過來就過來,將咱們家當成他的家了,怎麼今天突然又反過來了?」林子軒奇道。
「你說呢?你人還沒到香港呢?就先在報紙上把人家從頭到尾大罵了一通,這時候人家給你講禮貌,難道你的心裡一點兒都不虛嗎?」羅嘉文沒好氣兒地說道。
「呵呵,虛,我為什麼要發虛,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你放心吧,沒事兒。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林子軒笑了笑。他知道羅嘉文擔心的是什麼,因為先前他說可以幫老蔣出口惡氣。結果沒想到老蔣這個老傢伙真的當成真的了,居然真發電報回來,而且指明出氣的對象得是gd。
所以,為了自己承諾,他不得不寫了一篇文章,狠狠地攻擊了一回大陸方面。其實也沒說什麼別的,就是舊事重提,把發生在天jin的劉qing山、張子shan一案又從過去的泥潭裡扒拉出來洗涮了一遍。文章裡面,他指出了大陸政府現行的行政體制嚴重缺乏監督機制,使得各級政府的政府和dang委一把手可以隨意地使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劉qing山和張子shan能夠在天jin那麼一個重要的地區做出那麼大的一出貪污受賄的事情來,卻長時間沒有人揭發和調查,正是這個原因。然後,就是一通丁丁噹噹的指責。不過,這些都只是其次,他這一次還著重提及了在劉qing山、張子shan案發之後的某些現象,尤其是指責了老毛批示這一行為。雖然,他也肯定了老毛這一行為對那些意志不堅的國家幹部的鎮懾。可是他同時指出,這個現象也顯示了老毛的指示能夠影響司法的公正性,他這個黨政軍的一把手實際已經凌駕於法律之上,而這種現象也很容易促發不民主、一言堂的現象發生!而如果國內視這種現象為無物的話,那麼或許有一天,最高領導人就是懷抱憲法也未必能夠阻擋人們對法律的無視乃至褻瀆!到時候法律將成為真正的擺設。
「我對你倒是不擔心,就是想知道你這次搞出這些事兒來想幹什麼。」羅嘉文鬱悶地說道。
「幫人出氣嘛。」林子軒笑笑,「放心,現在他們雙方都欠著我的人情呢?不怕誰為難我。」
「你的路倒是真走的不差。可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到處豎敵?這一次在日本,你乍呼了那麼久,惹了多少麻煩?雖說現在表面上沒什麼事兒了,可那些日本人有幾個看你順眼的?大把大把的美元英鎊都投了進去,你就不怕以後出事兒?」羅嘉文道。
「我怕什麼呀!有美國人幫我看家護院呢?再說了看我不順眼的只是那些有錢的日本人,日本老百姓知道我林子軒是誰呀?他們現在只想著能有口飯吃!而恰恰我林子軒就是能夠給他們提供吃食的人。還有就是那些小公司小工廠的老闆業主們,現在也都想找我借錢發展。這就像抗日戰爭初期,日本人長趨直入,如果不是他們只知道燒殺搶掠,你說現在大半個中國是姓『華夏炎黃』還是姓『大和』?」林子軒反問道。
「當然是華夏炎黃,那可是國家大義!」羅嘉文正色道。
「是嗎?」林子軒冷哼了一聲,「那我問你,如果日本人也在咱們國家的農村施行土地改革,把那些地主的土地分給中國的普通老百姓呢?如果他們也讓所有人有飯吃有衣穿呢?」
「這」羅嘉文怔住,接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兒,「你說的這些事情事不可能發生的,因為我們是中國人他們是日本人,這是兩個民族最根本的區別。」
「你說的沒錯。其實啊,抗戰剛開始的時候,日本國內的頭頭腦腦並沒有想過要急功冒進,而是蠶食。只是他們手下的那些師團長旅團長之類的前線指揮官看到勝利來得太容易,所以越打越興奮,把戰爭規模越搞越大,最後一發而不可收拾。還有就是咱們的軍隊,和人家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要不然,以老蔣的心態鐵定還是以滅了gd為第一要務。可gd是那麼好打的嗎?只要拖上那麼個幾年,日本人再有點兒心,哼。」林子軒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下去。
「你,你說的這也太虛了。日本人發動戰爭,還不是因為他們遇到了經濟危機?所以,他們對中國進行搶掠是必然的。這樣一來,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什麼有不有心的問題。」羅嘉文一邊冒著冷汗一邊叫道。
「這是很難說的。」林子軒又冷冷一笑,「當年滿清入關,凶殘程度恐怕不比日本人稍差,可他們怎麼就坐穩了江山?還一坐將近三百年?」
「那時候的老百姓哪受過什麼教育?再者,當時農民起義、朝政fb、滿清入關所用的時間又短,還有大批漢奸、漢奸……」
「怎麼,說不下去了吧?嘿嘿,漢奸?汪精衛不就是一個超級大漢奸?他原來還是人人看好的孫zhong山的接班人呢!可結果呢?還不是做出了讓所有人都恨不得挫骨揚灰的事情來。至於那些什麼農民起義、朝政fb?嘿嘿,能比當初的軍閥割據怎麼樣?還有老百姓,滿清三百年的愚民奴化教育的影響,中國五千年的封建制度的影響,你以為憑著短短幾十年的混亂就能改得過來?民族?du立?國家大義?哼哼,一個人連自己的肚子都餵不飽,生命安全都無法保障,誰還管你這些狗屁的東西?」林子軒冷笑道。
「行了,我不跟你說這些。」羅嘉文連忙擺手,「在這些大道理上我說不過你,我認輸。不過現在日本人已經戰敗,你這個假設也根本就不成立。」
「可我還在日本那裡投資呢!而且是幾千萬的資產。」林子軒笑道,「只要以後多表現表現,你怎麼知道日本人就會以為我敵?嘿嘿,說不家哪一天他們還會以成為我林某人旗下的員工而驕傲呢。」
「那就祝您老人家旗開得勝,這總行了吧?」羅嘉文沒好氣兒地說道。
「謝你吉言!」林子軒笑笑,「還有事兒嗎?」
「當然有。」羅嘉文再次把手伸進了口袋,「新任中華民國駐香港領事馮通全,邀請你林先生赴宴!」
「情理之中。」林子軒歎了口氣,「什麼時候?」
「還是那句話,時間隨您定!」羅嘉文苦笑道。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都這麼客氣呀?」林子軒問道。
「儘是廢話。現在香港誰給你說話不是客客氣氣的,他能夠例外嗎?你當現在還是高漢華時代?」羅嘉文把請貼朝桌子上一扔,「自己看著辦吧!」
「呵呵,既然你這麼說,就先跟這位劉副社長見個面吧,人家來一趟也不容易。而且這件事怎麼著得給人家一個解釋不是嗎?」林子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