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享譽世界 第三四0章 抓捕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林子軒先生，還認識這位小姐嗎？」
軍用吉普車的速度雖然由於汽車的技術和道路情況還遠遠比不上後世那樣的最高時速，但在此時看來也不算太慢了。尤其是這個時期的日本由於物資的管制和經濟的衰落也沒什麼車輛，更談不上堵車，所以這一路上都是風馳電掣的，沒到兩個小時，他就被喬治押到了目的地。這個在林子軒面前屢次吃癟的美軍將軍在路上倒也沒有藉機太過為難他，只不過剛從車上下來就直接把他送進了一間幽暗的地下室。地下室裡到處都擺滿了各種刑具，甚至還有一個正在燃燒的火爐，以及插在裡面的烙鐵，當然，這也缺不了正在受刑的主角，一個被綁在椅子上，衣衫凌亂，滿身血污，並且已經昏到的女人。這跟林子軒曾經在電視電影上看到的那些日本人和軍統的審訊室是一樣的。
「不認識！他犯了什麼事，讓你們這麼對待他，你們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林子軒邊說著邊搖了搖頭。
「林子軒先生，你在我面前你還裝什麼？」喬治冷笑道。
「那你看我像是裝的嗎？」林子軒反問道。
「你……」喬治一時間為止氣結，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道，「難道你忘了在溫泉酒店的時候，你救得那個女人了嗎？」
「女人？我什麼時候救過一個女人呀！我怎麼不記得了？你能不能先給人家洗把臉？這樣你讓我怎麼認呢？真是搞不懂你們？」林子軒絲毫沒有將現在的狀況放在心上，那感覺就好像是在自己的家裡一樣，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緊張的狀態。在幾個腰大膀圓的美國兵的監視下，藉著審訊室內昏暗的燈光，瞇著眼睛左瞄右瞄地盯著女人被頭髮遮住的面孔看了幾眼，向喬治提出了要求。
「不用這麼麻煩。」喬治冷笑了一聲，「我可以幫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在你離開之後，道格拉斯上尉在你曾經使用過的那間浴室裡抓到的那名gd女間諜。這是很膽大的一個女人，她就躲在溫泉的水流後面，靠著水汽的遮掩，襲擊了我們三名優秀的軍人，道格拉斯上尉本人也受了一點兒輕傷。」
「那只能說明你們美國兵的訓練還沒有跟上，個人的技能差的太多了。不過也怪不得他們，誰讓你們現在是日本的太上皇呢？留在日本的這些日子過得太好，不是喝酒就是泡妞，他們的戰鬥力早就不知道直線下降了多少倍，比你們當初橫掃歐州大陸的時候差遠了，你們應該注意到這個現象。當然這也僅限於戰場上，在床上你們士兵的戰鬥力還是很棒的，要不然怎麼會一個人有六七個情人呢？」林子軒調侃道。
「嗯哼，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想再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我們向給你提供服務的那幾個日本女人都分別提供了證詞，她們告訴我你曾經幫助這個女人逃過了我們的追捕！」喬治得意地獰笑起來。
「你是說那個叫做永田廣美人是嗎？」林子軒往佛一怔，接著又裝作很「吃驚」地看向了被捆在椅子上的那個女人，「眼前這位不會就是那個女人吧！嘖嘖嘖，真是太可惜，挺漂亮一個美女，你們怎麼就捨得下手？難道你們美國人都是這麼喜歡辣手摧花的嗎？」
「對於間諜，尤其是嘴硬的間諜，我們也是無可奈何。」喬治湊到林子軒身邊，也學著他的樣子裝模作樣的瞅了永田廣美幾眼，「確實很漂亮，而且是個很讓男人心動的女人，可惜她一直都不是很喜歡跟我們合作！我們也沒有辦法。」
「那這就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了。」林子軒搖搖頭，站直了身體，「不過我現在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你們根本就不懂得尊重女性！」
「夠了，林子軒先生，你沒有必要岔開話題。」喬治冷冷一笑，「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你跟gd之間的聯繫詳細地敘述出來。如果你說的比較詳細地話，或許我們還可以替你向法官求情，讓你在監獄裡少呆上幾年。」
「法官？」林子軒一笑，「那你們打算用美國的法官，還是英國的法官，或者是中國法官來審我呢？」
「這個不勞你費心。」喬治冷哼道。
「當然不用我操心，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果你們沒有證據的話，那麼你們只有24個小時的時間來拘押我，一旦超過這個時間了，那麼我就會向外界控訴，堂堂的美利堅合眾國這個一向標榜自由和民主的國家原來是一個肆意踐踏人權的國度，是這個世界上最黑暗的國家。」林子軒冷笑道，「到時候有什麼樣的後果你應該很清楚，喬治將軍。」
「你以為我會怕你的威脅嗎？」喬治道，「別忘了你現在是間諜。按照《日內瓦條約》我們隨時都有處決你的權利。」
「那就試試看。」林子軒冷笑道。
「長官，要不要繼續對這個女人用刑？」這時旁邊的一名袒露著上半身，露著一身腱子肉的美國兵問道。
「林子軒先生，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喬治深深的出了口氣又冷冷地看了林子軒一眼，問道。
「那是你們自己的事，不要問我。不過，要是我是你的，就會一槍將她打死，而不是在這兒裝模作樣的和我演戲。你以為就憑幾個女服務員的口供，就想把我抓起來？而且還是幾個日本女人，你腦子沒壞吧？」林子軒不屑地撇了他一眼，「還是把你的底牌拿出來吧。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拿到了什麼證據，居然敢不顧後果地抓我。」
「我跟你們中國人打過不少交道，可惜，你是我見到過的最沒有眼力的一個。」喬治輕蔑地盯著林子軒，「按照你們中國人自己的說法，你是不見棺材不掉眼淚。」
「行了，我知道你是一位『中國通』，可你在我這個中國人面前這麼顯擺有用嗎？我要的是證據！否則，這件事的後果夠你受的，喬治將軍。」林子軒很乾脆地朝對方伸了伸手。
「好吧，既然你堅持。」喬治冷冷一笑，又朝一邊吩咐道，「那我就讓見見我們的證據，把錄音機拿過來！」
「我是gd駐日本東京特別情報員，我叫張春華！」
「很高興見到你。」
「上一次，我們偷運日本機械和高級技術資料，我曾經聯繫過您，或許您聽過永田廣美這個名字。」
「是你？」
「林先生，巨濟島中朝戰俘暴動，活捉了英軍准將查爾斯，我們現在被發現了，沒有機會，希望您能把這件事透露給外界，給我們的談判創造更有利的條件」
「嗯。這件事我能幫，也一定會幫。」
錄音帶緩緩轉動，喬治一直注意著林子軒的神色變化。可是讓他有些不爽的是，一直到這份簡短的錄音結束，林子軒也始終沒有露出任何害怕，甚至是驚怒的表情，反而還好像聽得饒有興趣似的。
「這卷錄音帶一定能幫您喚起一些回憶，是嗎？」既然對方不動，喬治只好自己主動逼了過去。
「老兄，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一本小說？很出名的一本。」林子軒笑嘻嘻地問道。
「小說？什麼小說？」這跟小說又有什麼關係？喬治一怔。
「那本小說的名字叫《遠東情報局》。裡面有一部分內容，說的是兩個十幾歲的白俄孩子通過剪輯錄音帶，成功的迷惑了很多人。現在，你們的這個做法可是有盜版的嫌疑哦。我想要是那個作者知道了，說不定會給你們要版權費的。」林子軒笑道。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一本書？喬治的額頭苦惱地擠出了層層山巒，看著林子軒戲詭的眼神，原本還滿滿的自信竟突然間跑了個一乾二淨，反而還有點兒心虛。
「你別告訴我你不明白？那你們這個錄音帶又是哪兒來的？你可別告訴我你想將這種小孩子都會的玩意兒送上法庭，然後當什麼呈堂證供來控告我。那我會更加瞧不起你們cia的特工，你信不信到時候就是你們自己國家的都會問，難道他們辛辛苦苦繳納的賦稅全被政府拿來餵了豬了嗎？」林子軒嘲諷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雖然早料到林子軒會知道這份錄音帶是假的，可是，這傢伙居然知道這份錄音帶的製作方法，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喬治頓時有些惱羞成怒。早知道這傢伙不是那麼單純的人，可他就是一個商人最多再加一個小警察的身份，他怎麼瞭解這麼多東西，這還讓不讓他們這些專業人士混了呢？可是他怎麼知道這種錄音帶的造假手法？難道這種手法現在很流行罵？可這一招明明是中情局一個情報員才剛剛發明了沒多久的東西呀。別看這份兒錄音很簡短，只有短短的幾句話，可是，這足足用了情報局那位剪輯師三天的時間啊。
「面對事實好不好？再說了你們下次再玩的話，麻煩找點兒技術難度高點兒的東西行不行，別再讓我瞧不起你們了。」瞪了對方一眼，林子軒又是一笑，「現在既然真相已經大白了，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
哪裡會想到這種高深的伎倆居然這麼快就被揭破，喬治頗感無奈，但是林子軒的鎮定還是讓他有些不順眼：「我必須承認，林子軒先生，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之一，聰明到讓我們吃驚或者害怕的地步。可是，這個錄音帶上的內容您怎麼解釋？這並不是什麼剪輯的帶子，而是實實在在的錄音。感謝我們的那位道格拉斯上尉，他早就知道那間浴室裡面的人是你，所以，在衝進去之前，就提前向那家溫泉酒店借了一台錄音機放到了隔壁。」
「我剛才說過了你們能不能找個好點兒的借口呀！我告訴你當時我的隔壁是我們的陳伯蕃陳大使，你覺得他會同意你們這麼幹嗎？」林子軒笑道。
「陳大使只能佔到一邊，我說的是另一邊！」喬治說道。
「對你們真是太失望了。」林子軒苦笑，「據我所知我們泡澡的地方只有兩間浴室，因為那間溫泉酒店本來就是別墅式的，將軍先生！」
「那豈不是更加方便了，我們隨便派個人把錄音機放到你的浴室牆外就可以了，反正我們都知道日本人的牆都不怎麼隔音。」喬治微笑著說道。
「現在你們終於承認你們實在陷害我了吧！雖然這種行為很無賴，也很無恥，甚至讓我感到噁心，可至少麻煩你們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好不好？那樣說不定我還會對你們有好感。可現在你們這麼笑嘻嘻的，就更加顯得你們無恥了！」林子軒苦惱道。
「隨便你怎麼看。」喬治沒好氣兒地攤了攤雙手，「現在你還能怎麼樣？你有什麼辦法自救呢？」
「我確實不能怎麼樣。反正證據是你們的，法庭也是你們的，地盤也是你們的，你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了。我現在終於知道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沒有免費的午餐可以吃的了，因為自己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我還一直奇怪你們將那麼大的兩家銀行送給我，而且還說服日本政府將日元的發行權交給我一部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會不要好處呢？現在看來你們不是不要好處，只是一般的好處你們看不上，你們要的是我的命？」林子軒狀似無奈地歎了口氣，卻突然又指了指依舊昏在一邊的永田廣美，「這位小姐怎麼了？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為什麼還不醒過來看看我。既然陷害了我，那麼至少應該道個歉吧？該不是你們為了嚇我，真的給她用了酷刑了吧？」
「這個……」喬治聳聳肩，滿臉的歉意，「很不好意思，因為擔心你故意刺激她，讓她說錯什麼話，所以我們給她吃了安眠藥！」
「啊？」林子軒忍不住張大了嘴，還吃了安眠藥？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真是大開眼界了，「你們不怕這女人打呼嚕嗎？」
「我們試驗過，她沒有這種習慣。」喬治搖頭道。
「厲害。」林子軒苦笑了一聲，又接著搖了搖頭，「不過你們還是太不專業了！這一點看來你們真應該跟英國的情報部門或者蘇聯的克格勃好好學習學習。」
「你說我們？」喬治指了指自己，顯得很詫異。
「當然，如果我真的是你們想像的那種老油條的話，很容易就分辨出這個女人到底是自己睡了過去，還是被你們打得昏了過去。而且你看這傷口，很明顯……」林子軒頓了頓，又伸手在永田廣美露出的傷疤上抹了一把，頓時一驚，「是真傷？」
「當然是真的，如果不這樣怎麼能夠讓你相信呢？不過這些只是一些表面傷，過幾天就好了。」喬治聳了聳肩。
「那你覺得向我這樣受過專業訓練的老油條會分不出真傷還是假傷來嗎？」林子軒又問道。
「並不是所有的間諜都有這方面的經驗，因為間諜的主要任務就是得到和傳遞情報。至於你說的那些，那應該是特工具備的素質！」喬治道。
「那你覺得我像是特工還是間諜呢？」林子軒又問。
「都不是，只因為你是親共人士。」喬治笑道。
「就因為這個你們就想抓我？」林子軒問道。
「不，這個世界上親共人士很多，我們要是都抓的話，那還不把我們累死呀！但最讓我們感興趣的是，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沒有人知道你的來歷，你的一切都是謎。而你又是這麼的厲害，幾乎是無所不知。當然，最重要的是你現在跟tai灣的關係太過緊密，我們不能讓一個像你這樣的親共人士成為老蔣的親密戰友，因為這很有可能會促進gd和老蔣的和解，這對我們是不利的。而根據我們的分析，你一直就有這方面的想法，可惜這不符合資本主義世界的利益！同樣，也不符合美國的利益！」喬治認真地答道。
「可你們又找不到我的把柄，所以乾脆就弄一個所謂的錄音帶和女gd來陷害我？」林子軒問道。
「沒錯，所以我只能對你說一聲抱歉，但是，我們並沒有做錯！」喬治聳了聳肩。
「你們嘴上雖然說沒有做錯，但事實上你們還是做錯了。」林子軒笑道。
「我們沒錯！」
「錯了！」
「沒錯！」
「那又是誰指使你的？」鬥了一會兒嘴，林子軒又突然改口問道。
「抱歉，這是我們的秘密！是不能告訴你的。」喬治答道。
「現在你們已經把我給抓了，那麼接下來你們又打算怎麼做？」林子軒又追問道。
「我們會給你一個公平審判的機會。當然，這實際並不是那麼公平。」喬治欠意地砸了砸嘴，「不過，如果你願意告訴我們你跟gd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聯繫，還有到底是一群什麼人在背後支持你，他們又都是誰。那麼，我們可以保證，你將非常快的獲得自由。而等你自由的時候，你現在的一切也依舊是你的。也就是說，只要你把一切都交待出來，你依然可以快樂地做你的億萬富翁。」
「這待遇聽上去是真好。」林子軒笑道。
「確實還算不錯。」喬治長出了一口氣，「那麼，說了這麼多廢話，你到底打不打算招供呢？」
「如果我不招供，你們會怎麼對付我呢？會不會對我用刑？」林子軒又問道。
「不會。」喬治很誠實地搖了搖頭，「你現在身上還背有外交上的身份，如果不是因為你是香港人，屬於英國管轄，我們甚至不能越過tai灣政府而將你逮捕。所以，就算你不招供，我們也不會用刑，不過我們也並不在乎你到底會不會招供，因為我們的目的就是拆散你跟tai灣之間的聯繫。」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招了！」林子軒道。
「早就想到了！」喬治也沒什麼驚訝的表現，見林子軒拒絕，立即就站直了身子，「現在，我送你去你新的寢室！」
「這麼好，居然還有寢室，那是不是也有免費的午餐呢？」林子軒突然又問。
「我們有火腿三明治。」喬治隨口答道。
「我要吃麥當勞或者肯德基！」林子軒搖頭說道。
「麥當勞、肯德基？」
「你不會不知道吧！他們可是你們美國的一家快餐店！麥當勞的快餐以及肯德基的烤雞翅非常不錯。」
「可他們還沒有在日本開分店，所以只能對不起你了。」
「那是你的事。反正我就要這兩樣，不然我就絕食，到時候我看你們怎麼對外面那些等著你消息的人交待！」林子軒得意道。
「你要搞清楚你現在是我的囚犯？」喬治不耐煩地問道。
「那又怎麼樣？囚犯難道就沒有人權了嗎？這可不是你們美國所提倡的那樣呀！」林子軒伸了個懶腰，「快點兒把午餐拿來，吃完我還要午睡呢。對了，寢室有上好的床墊嗎？沒有的話。我可睡不踏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