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八四章 協助調查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潘秋怡知道自己現在的情形很不對勁，身為一名情報員，她應該時時刻刻保持冷靜，就算表面勃然大怒，內心也應該不起一絲波動。可是，她偏偏對林子軒的這種帶有輕視感覺話語感到受不了。可是林子軒說的也沒錯，別看自己剛剛叫囂的很厲害，自己還真不敢把他怎麼樣了。如果自己對他做出什麼不好的行動的話，先不說別人，就是自己的上司小蔣都不會放過自己的。
此時潘秋怡雖然很生氣，但是她仍然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她將林子軒當成了一個十分討厭的人，雖然自己可以這麼認為，但是說實話林子軒真不怎麼討厭。雖然明知道她的身份，還總是故意說想追求她，這傢伙以為她真的是那種沒腦子的小女生，看不出來他只是故意逗自己玩兒呢？別說她自己了，就是葛霞和戚明銘也不會上當。
「嘿嘿，好了，別擺著個臉了，要是在擺著個臭臉，你可就不漂亮了，秋怡像你你這樣的女生應該是漂漂亮亮的。」氣氛在尷尬之中，林子軒又擺出了一副豬哥似的笑臉，打破了這種尷尬。
「那個，子軒你放莊重點兒好不好？這雖然是在你的家裡，可是我們是客人呀！你怎麼著也得注意點兒吧！再說了你老婆還在家呢？」梁錦楚無奈地咳嗽了兩聲。他就不明白了，林子軒以前好好的，很有分寸的一個人，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著調了？難道這個潘秋怡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嗎？我看也不怎麼樣嗎？先不說你家裡那兩位漂亮的令女人都嫉妒的女人，就是香港其他的漂亮女人，我看也比她好看，你怎麼會看上她了呢？難道說她真有什麼令人羨慕的方面是自己沒有注意到的嗎？
「林子軒。」葛霞想了半天終於選擇了一個不近也不遠的稱呼，不過她看向林子軒的眼神也還是有些戲謔：「你真想追求我們家秋怡？」
「小霞，閉嘴！」潘秋怡驚怒道。
「秋怡你怕什麼？」葛霞笑嘻嘻地摟住了潘秋怡，又不屑地看了林子軒一眼，「這傢伙也就是那個熊樣，沒見長出什麼三頭六臂來。你就呆在這兒，他要是有本事，就讓他追求著試試看，反正也不損失什麼。再說了我看他也就只是嘴上說說，真要付出行動，他恐怕沒有那個膽子吧！」
「你給我閉嘴！」潘秋怡無奈地叫道，但已經忍不住羞了一個大紅臉。
「嘖嘖。」林子軒看了羞憤地潘秋怡一眼，又笑呵呵地對葛霞說道，「我說葛女士，你這是想把自己姐妹帶進我們家，免得自己跟阿文勾搭上之後顯得太過勢單力孤，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你不是想追求我們秋怡嗎？要是來真的，你就拿出點兒架勢來，別總在嘴巴上佔便宜，如果怕了的話，就滾得遠遠的，別讓人看著心煩！」葛霞輕哼一聲說道。
「有道理。」林子軒「叭」地打了一個響指，「那你知不知道秋怡喜歡什麼花？我打算明天就開始行動！」
「我們家秋怡啊，嘿嘿，她喜歡臘梅！」葛霞嬌媚的臉上滿是壞笑。
「臘梅，梅花？」
「哈哈哈」梁錦楚忍不住大笑。梅花？現在這個時令的香港上哪兒找什麼梅花去？恐怕就是在冬天，梅花都很少見。
「你這明顯是耍我的嗎？」林子軒苦笑著向葛霞問道。梅花如果放到幾十年後自己或許還有希望通過空運什麼的讓她在夏天見到梅花，但是現在這個時代，各種設備都不齊全的現在，要想在這個大熱天見到梅花，那真是比登天也容易不到哪去。
「我怎麼可能耍你？秋怡是真的喜歡臘梅嗎？再說了，沒有臘梅，你也可以換別的啊！我又沒說秋怡只喜歡這一種東西。」葛霞又抿嘴笑道。
「哦，她還喜歡什麼別的東西？」林子軒瞅了潘秋怡一眼，又伸長了脖子追問道。
「寶石啊。女人嘛，哪有不喜歡寶石的？」葛霞微微一笑。
「我看說的是你吧！據我所知秋怡可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林子軒又看了一眼潘秋怡道。
「林子軒你別不識好人心，不光我喜歡珠寶，任何女人都不例外，當然秋怡也是其中的一員。如果你能夠將英國國王喬治六世腦門兒上那顆光明之山弄來，送給我們秋怡，我敢向你保證她立即就能跟你走。」
「你幹嘛不直接說讓我宰了那個喬治六世？那樣可能還容易些。」林子軒再次苦笑。光明之山那是是英國王室的幾千年的象徵，聞名世界，就算是英國王室破產，恐怕也不會賣了這東西。何況英國王室到了幾十年後也依舊是世界最有錢的家族之一，他怎麼可能弄得到人家的至寶？不過他一開就知道，葛霞根本就沒有替自己做媒的想法，她剛剛這一切只是在報復他剛才的調戲。
「時間差不多了。」微微瞪了眼前這兩個當自己不存在的人一眼，潘秋怡淡淡地出了一口氣，臉色迅速地恢復了正常，拉起葛霞就站了起來，「我們該走了，不過林子軒先生請你記住我的話，我們是不會允許你在香港亂來的！」
「那你記住我想追求你這件事沒有？」林子軒反問。
「有本事，你就來試試。」潘秋怡冷冷一笑，拉著葛霞就往外走，只留下了這淡淡地一句話。
看著她的背影，林子軒大聲的道：「回去給毛人鳳說一句，我希望他給我個交代，否則別怪我用高額的賞金買他的人頭。」
潘秋怡聞聲，嬌軀一震，停下腳步回過頭來道：「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毛人鳳自己很清楚，你只要將我的話告訴他就行了。」林子軒淡淡的說道。
「你以為你能夠做到嗎？」潘秋怡冷笑道。
「做不做得到，你可以試試，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缺錢的人很多，而且恰恰我是最不缺錢的那一幫人中的一個。你說我要是出一百萬美金買他的人頭，你說這世界會不會陷入瘋狂之中。」林子軒看了她一眼說道。
「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夠殺了毛局長嗎？那你也太小看毛局長了吧！」
「這可難說？除非他一輩子呆在自己的家裡，不，最好呆在總統府裡，否則我可真不敢保證你們的人會不會殺了他。」林子軒靠在沙發上很平和的說道。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潘秋怡說完，就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的猶豫。
「你不會真的要懸賞買毛人鳳的人頭吧！」在潘秋怡二人離開之後，梁錦楚忍不住問道。
「有這個想法，不過實施起來困難太大。」林子軒喝了一口茶道。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想要他就我被刺一事給我個交代。」
「你的意思是，是他指使人刺殺你的嗎？」
「我可沒這麼說。」林子軒看著梁錦楚那氣惱的樣子道，「雖然他沒有參與，但是他一定知道事情的經過，他前腳派人和向前聯繫，我後腳就得到了向前要殺我的消息，你覺得這個世界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既然你知道是他指使的，那為什麼還要對潘中校那麼客氣，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吧！」梁錦楚問道。
「這個女人身上那種氣質，讓我很是心醉，但也僅限於此而已。」林子軒對梁錦楚實話實說道，「至於毛人鳳有沒有指使人殺我，我沒有證據，而只是懷疑而已。就算我有證據我又能夠拿人家怎麼樣？」
「所以你就借潘中校的嘴，將你的威脅傳遞給他，他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就一定會有動作，而你能夠從他的動作中判斷出他是不是幕後黑手。」梁錦楚分析道。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就算是知道他是兇手我也不能夠把他怎麼樣，而且我現在和他們還處於合作狀態，不管怎麼樣我也是不會為了這麼一件事，和人家鬧得不愉快。」林子軒解釋道。
「難道你就這麼放過他嗎？」梁錦楚懷疑的問道。
「我林子軒是什麼人你會不清楚嗎？我現在不動他，不代表以後不動他，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林子軒陰冷的笑容，另梁錦楚這個老地下也不禁感到一陣心悸，此時不知怎麼得就替毛人鳳擔心起來了。
「你說剛剛潘秋怡的態度是不是答應了。」林子軒在梁錦楚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說道。
「沒有，你這是錯覺。」梁錦楚雖然在想著別的事情，但是對於林子軒問的問題還是立即就給予了回答，「你現在已經有兩個老婆了，怎麼你還想娶一個呀！這樣不好，你這不是明顯的墮落嗎？當然，這也是我個人的意見，你想聽就聽，反正你也不受我們的管理。不過你如果真想再娶一個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介紹一位，保證不在這個潘秋怡之下！」
「真的假的？」林子軒滿眼懷疑和防備，「我可不要什麼受過深刻政治思想教育的女戰士！再說了，你們上層人物會同意你幹這樣的事嗎？就算他們同意了，你們的女戰士同意嗎？」
「你這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說給你介紹我們的女戰士了。還有她潘秋怡出身老蔣的總統侍從室，不也是一個受過深科政治思想教育的女戰士嗎？而且還是一個級別不低的中校。」梁錦楚指著早就已經沒影的潘秋怡，不滿地說道，「你小子偏向他們也就算了，怎麼還搞區別對待？」
「沒辦法呀！」林子軒嘴一歪，「誰叫你們那邊只派了你這麼一個人過中年的大老爺們兒？看看人家老蔣，多心疼咱呀！派過來的都是養眼的美女，而且一派就是三個，這讓我在繁忙的工作之餘能夠秀色可餐一頓，這多好呀！你們不知道學習人家的先進經驗，還在這兒嚇埋怨，怪誰呀？」
「你。」梁錦楚頓時氣結。
「行了，開個玩笑。」林子軒突然又笑嘻嘻地拍了拍梁錦楚的肩膀，「不過，你真打算幫我介紹一個？」
「介紹個屁，你都有兩個老婆了，你還不知足呀！我看你離墮落越來越近了。」梁錦楚別過頭去說道。
「行了，又來了，我可不想聽你的那番大道理。」看著梁錦楚終於被自己氣得滿臉通紅，林子軒忍不住大笑。
「他們那幫混蛋怎麼沒把你給殺了呀！要是你死了這個世界可就情景多了。」梁錦楚笑罵道。
「行了，不開玩笑了。」笑鬧得差不多，林子軒終於擺正了一點兒臉色，「你們那邊兒的人都準備好沒有？不管怎麼說，提前一段時間到香港來，總比到了時間再來要強。」
「你也知道我們那邊，人才不足。」梁錦楚也變得有些沉重起來，「各個方面都要人，你又有特別要求，實在是太難找了！」
「難找也要找。」林子軒感歎道，「這件事以後，我會被人看得越來越近，所以能夠出手的機會恐怕也就接近於無了。你們要是不趁這個時候多湊點兒人過來，讓英國人或者gmd那邊兒的人警覺了，想再這麼干就難了。」
「那你能不能降低一點兒要求？」梁錦楚問道。
「降低？這都已經是降低的了，如果在降低，你們那邊來的人恐怕連自己要幹什麼都弄不清楚，要跟不上趟的，那樣豈不是白費糧食？」林子軒搖頭說道，「而且我也不覺得人少是什麼問題。只要他們能跟得上趟，就可以當作火種。回去以後在慢慢培養。」
「那我們只有盡力了！」梁錦楚歎了口氣。
「你們盡快吧！」林子軒說道。
「那個一號首長讓我轉達他對你的問候，讓我代表他謝謝你。」梁錦楚鄭重說道。
「不客氣。能夠收到他老人家的問候，比什麼都值了。」林子軒笑笑，忽然說道，「當然如果把寶石給我送一批過來就更好了。盛世的古董珠寶，亂世的黃金白銀，現在那東西可是有價無市。」
「你簡直財迷心竅！」梁錦楚本來對林子軒前邊的話很是自豪，可是他後邊的話讓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謝謝您的誇獎，我也一直覺得這就是我成功的最大原因，也是最值得我驕傲的優點！」林子軒嬉皮笑臉的說道。
幾天後，葵湧。
新建成的職工宿舍和一些廉租房被上千戶的原九龍城寨居民給佔據之後，曾經引起了工地上工人的極度不滿。因為這些工人除了是本地農村的之外，還有很多是在石硤尾、油麻地棚戶區出來的。這些人來工地工作，固然是因為想賺一筆錢貼補家用，還有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可以有宿舍和廉租房可以住。畢竟住了那麼久的棚屋，受夠了原先的苦日子，誰不想住進樓房？
可是，大家眼巴巴地看著職工宿舍和廉租房從動工破土到建成完工，正喜滋滋地等著老闆下令搬家呢，卻不料橫生枝節，先是老闆林子軒讓人貼出了一封歉意通告，沒等大家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呢？九龍城寨的人就「殺」了過來，直接就把大家心中的家給「搶」了去。頓時工人們不幹了，一些脾氣暴躁的年輕工人甚至直接成群結隊地衝進了工地負責人胡明強的辦公室，非要胡明強給大家一個解釋，還險些動了武。但是胡明強在工地上的威望也不是蓋的，臉冷起來的時候能讓數千工人都看得心裡發寒，很快就威逼利誘地把工人們的躁動給壓了下去。當然這主要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林子軒在通告上答應，只要工人們願意隱忍一段時間，他將建造比原來的面積大上一倍的廉租房給大家，而且租金不變。
香港的土地面積本來就少，可以說的上是寸土寸金。別看後世那些電視劇裡面演得整天都是一家人住在一所非常大的房子裡，看上去足有數百平方，但那畢竟只是少數。要知道大陸的房子按平方米算，而香港的房子確實按平方尺算。所以真正的事實是，香港人居住環境是極差的。就是後世聞名於世的半山豪宅一般也只有幾十平米，有的公寓，站在電梯口伸手就能碰到對面的牆。香港人一般還不敢在自己的家裡招待客人，因為根本就招待不開。現在雖然這還只是五十年的初，但是香港的房價相對而言已經是極高了，跑馬地的一棟千尺公寓就至少要五萬元才能買得到。雖然別的地方可能會便宜一些，可如果真要計算一下，一套房子也足夠棚戶區老百姓一家人省吃省喝地掙上三四十年，這還需要幾份有穩定收入的工作。而林子軒麾下的建築公司建造樓房的速度也是眾所周知的，只要再等上幾個月，頂多小半年就能住上一套比原來大上一倍的房子，而且租金不變，自然沒有人會不樂意。可是葵湧的工人們被擺平了，對老闆林子軒和公司的上層也沒了那麼大的怨氣，卻並不代表他們就真的一點兒也沒有脾氣。
在這些工人和他們的親人以及附近的居民看來，正是九龍城寨剛剛搬過來的那些人搶了他們的東西。雖然有公司上層要求大家克制，可當地人還是不自覺地就給了這些人一點兒苦頭。就比如買些日用的東西，只要是九龍城寨的人來買，菜，貴的！肉，貴的！糧，貴的！菜刀，沒有！
這讓九龍城寨出來的那幫人憋了一肚子氣。
可是，再憋氣也沒用！
今時不同往日，先不說被強行遷移過來的只是原九龍城寨的一部分居民，在人數上比起那些工人和當地人的總和來說並不佔優，就算他們能把那些遷到其他地方的「老鄉」們召集過來，葵湧的工人們也能招來更多，九龍城寨老老少少地加起來打死也不過兩三萬人，可光石硤尾這一個地方的青壯就比這個數目要多。至於說九龍城出來的人都很凶狠，能打，那就更沒法比了。石硤尾和油麻地本就有的是地痞流氓，而且那些在葵湧工作的工人們更加團結，一旦打架，立即就是幾十上百乃至上千人的招呼，又有當地的警察撐腰，所以他們對上沒了「主場」優勢的九龍城寨勢力，打一次贏一次。所以這麼一來，九龍城寨出來的那些人立時就感覺到了活的艱辛和層次的落差來。沒了九龍城寨的庇護，就什麼都不是了。於是在這種情況下，原本極為抱團的九龍城寨的居民們開始離心。
「昨天，麻頭仔帶著十幾個人去油麻地找那個馬金龍混去了。」
葵湧廉租房一單元一樓一號內，幾個人正圍在禿頂的威叔身邊各自訴著苦。
「十幾個還是少的，那個姓胡的讓人貼出告示，說是什麼資金到位，二號碼頭要一起開工，繼續招收工人。寨子裡的許多年輕人都很心動，萬一有人真的過去了，肯定一帶一大片。」
「還不止呢。沒聽說嗎？那個什麼宏達超市要在這邊開個大型連鎖店，要招上十幾個女售貨員，現在連家裡那些娘們兒都坐不住了。」
「就是。就那個粉菊，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麼貨色，都被男人玩膩了，居然現在還想轉正行，也不看看她是什麼貨色！」
「行了，你們都說夠了沒有？」威叔搖著蒲扇冷哼了一聲，「一個個除了在這兒嘰嘰歪歪，還會幹什麼？」
「威叔，要是咱們兄弟還能打能殺，當然不怕，可咱們現在差不多都老了，全靠手下的兄弟支撐著。可現在人家是要斷咱們的根啊。」那個叫德叔的大聲說道，「再這麼下去，誰還知道你威叔是誰？又知道我阿德是哪裡的野狗？」
「就是，威叔，你怎麼也得想出個辦法來啊。」另一個老頭叫道，「再這麼下去，兄弟們連飯都吃不飽了！」
「你們以為我沒想過辦法？」威叔把蒲扇甩手扔到了一邊，「可現在這裡是葵湧，不是九龍城。人家不在乎咱們了，一幫老老少少的，連幫碼頭工人都打不過，還想上哪兒混？」
「這裡有那個林子軒鎮著，還有姓胡的冷面鬼帶著，人心齊，又沒什麼油水，當然不好混。可咱們九龍城出來的兄弟也不是好惹的，傻標去旺角那邊打天下，這才幾天，就聽說已經從黑虎堂那裡掙了一條街的地盤兒出來。」德叔兩眼冒出了讓人心悸的光芒，「威叔，只要您帶頭，咱們兄弟一起出面，立即就能拉出個幾千人的社團，不管上哪兒，也都能成一霸！」
「就是，傻標那個愣種都行，威叔你比他強那麼多，只要出面，肯定能掙出一塊地盤兒來。用不了多久，咱們恐怕也不比十四k和新義安差！比原先混九龍城都強。」旁邊的人也都說道。
「你們以為現在的世道那麼好混？」威叔冷哼了一聲，「你們也不多想想，九龍城寨被夷平了，香港政府把咱們分成了好幾批安置。可沒有一批是在好地方，他們為什麼？還不就是不想讓咱們混組織了嗎。那個林子軒的手段你們也見識了，一手接一手，再這麼下去，直接就能斷了咱們的根。可現在這些還只是文的，你們看到傻標在旺角掙了一條街，看著眼紅，昆叔他們去尖沙咀的頭一天就被人亂刀砍死的事兒，你們怎麼就忘了？道兒上的那些傢伙，誰不害怕咱們去給他們搶地盤兒？只怕咱們一動，人家就砍過來了。」
「咱們九龍城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昆叔他們是太不小心，要是他帶足了人手，還指不定是誰砍誰呢。」德叔不服道。
「你懂個屁。尖沙咀是人家的地盤兒，天時地利人和俱全，人家想砍你，你帶足了人手又能有什麼用？」威叔冷哼道。
「那總不能坐在這兒乾等死吧？」
「篤篤篤！」
德叔正不服地說著，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於是這瘦小的老頭兒立即就氣呼呼地去打開了門，結果一看到門外的那人，立即就拉下了臉：「是你這個混蛋。來幹什麼？威叔沒空！」
「我不是來找我岳父的。」外面的嚴雄一身便裝，聞言只是輕輕冷笑了一下，「傻標在不在？我找他！」
「找傻標？」德叔不屑地從鼻孔裡噴出了兩股熱氣，「就你？」
「滾開！」嚴雄身後突然衝過來一名便衣，伸手就把德叔給推到了一邊，「耽誤警察辦公，當心告你妨礙公務！」
「嚴雄，你想幹什麼？老子的地方，什麼時候輪到你撒野了？」屋子不大，坐在客廳中央的威叔也早就看到了門口的女婿，本來心情就不好，看到嚴雄帶過來的人這麼無禮，一張老臉更是快耷拉到了地上。
「岳父，不是我沒禮貌！」嚴雄冷冷地掃了一眼屋裡的一群人，「傻標涉嫌率眾刺殺香港總警司林子軒先生，我只是奉命帶他回去調查。」
「傻標刺殺林子軒？」嚴雄的話頓時讓眾人一陣驚疑不定，忍不住面面相覷。九龍城寨的人天不怕地不怕，可那是在九龍城寨裡面，現在已經出了九龍城，那傻標怎麼還那麼大膽子？林子軒是誰？敢刺殺他，傻也不是這麼傻的啊。
「這兒沒有傻標，我們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威叔長吁了一口氣，靜靜地說道。
林子軒是誰，敢朝全香港放言「寧錯殺，不放過」的狠人！人老成精的他，當然知道這人他們沾不起。
「我知道，不過……」嚴雄輕冷一笑，「諸位都是傻標的老相識，既然查案，也只好請大家一起回去協助調查，希望大家能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