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七九章 今天是個好天氣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夜晚,清爽而帶著海水腥味的風從維多利亞港灣吹上岸來。
夏仲坤的別墅裡,此時正有一大幫人在他家的花園中一處假山的旁邊挖掘著什麼。林子軒靜靜的站在那裡,在微弱的光線中看著這些幹活的人。而在林子軒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中年人,看他那模樣就好像誰欠了他幾萬塊錢似的,這個人就是失蹤了很久的秦阿元。
他這次之所以跟著林子軒來到這裡就是因為,他手裡掌握日本人寶藏的真正秘密。這麼多年以來在林子軒的幫助下東躲西藏,他們七八個人在多方勢力的圍剿下,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他們從香港到日本,從日本到美國、從美國到英國,從英國重新回到香港,他們在林子軒的安排下可以說已經圍繞著地球走了一圈了。最後在只剩下秦阿元一個人的時候,林子軒將他接回了香港,將他交給了前任警務處長路易斯,而林子軒藉著他的嘴將英國的一處寶藏洩露給了路易斯,這才有了路易斯的飛黃騰達。
雖然林子軒在將秦阿元交給路易斯的時候,就已經做了一個局,來證明秦阿元也已經死了,可是林子軒相信這個局也只能瞞得了一時,因為這個世界上比林子軒聰明的人大有人在。所以通過與路易斯的交涉,林子軒將秦阿元通過梁錦楚送到了大陸。林子軒清楚這個世界如果還有一個地方能夠保守秘密的話那就是大陸,因為那裡在封鎖著一切外界和內部的消息。
而這次林子軒之所以讓秦阿元再次回到這裡,那是因為他早就知道在秦阿元手上有一副真正的藏寶地圖,而這也是為什麼林子軒不惜一切代價要保他的原因。這次林子軒說服秦阿元幫自己的條件就是寶藏中的三分之一財富。
就在這時,聽見有人大聲道:「軒哥,發現洞口了。」
林子軒聽後,急忙向剛剛挖掘的地方走去,只見在假山的下方大約一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而且從裡面不時傳出來的發霉的味道,說明這裡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人開啟了。
林子軒看著這個洞口道:「沒想到日本人中還是有聰明人的,將東西藏在這裡,的確是個好地方。只要假山不動,誰也不會發現這個洞口的。」
秦阿元道:「既然找到入口了,還等著幹什麼,還不趕緊下去。」幸虧現在是夜晚,如果是白天的話,林子軒說不定會被他那雙冒著綠光的雙眸給嚇住。不過想想也怨不得人家,東躲西藏兩三年,而且死了那麼多人,現在好不容易離目標這麼近,他要是不激動才怪呢?
「等等。」林子軒拉住了急忙要跳下去的秦阿元道,「這個洞裡面好幾年沒有人進去過,而且又不通風,裡面充滿了二氧化碳,你現在進去就是個死。」
「那怎麼辦,難道就在這裡乾等著嗎?」秦阿元惱怒道。
林子軒沒有搭理他,對著剛剛指揮這些人進行挖掘工作的劉廣田道:「廣田,大功率的吹風機帶來了嗎?」
「軒哥,帶來了。」
「那好,接上,往裡面灌風。」
「是。」劉廣田答應一聲之後,就帶人去安排了。
而林子軒則帶著秦阿元在一旁靜靜的立著。
而此時在離他們不遠的一處高地上,此時正有人拿著望遠鏡看著這裡的情況。身材偉岸,金髮碧眼的高大男子此時正迎風矗立在高地上,仔細地鳥瞰山下的夏仲坤別墅,從他身後則是立著幾個同他一樣高大的男子。
這個男子放下望遠鏡,回頭對著一位與其餘幾人不一樣的男人說道:「哈米爾,那批寶藏就藏在這裡嗎?」
這個被稱為哈米爾的人正是那位娶了富婆寡婦的那位哈米爾,而剛剛拿著望遠鏡的這位則是駐港英軍新任的長官,杜德將軍。
哈米爾從那些個被林子軒殺死的人口中得知寶藏可能在荃灣的時候,心中很是高興,面對著這麼大的一筆寶藏說他不動心那是假的,可是他也知道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對付不了任何人,所以他就想了個借刀殺人,渾水摸魚的計策來。可是還沒等他付諸實施呢?那幫和自己關係的密切的人就在自己剛剛離開後不久,就被林子軒給滅了。
在這一刻他知道自己要面對的對手是被稱為香港之王的林子軒,以他現在的地位根本就撼動不了林子軒。正當他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在英國時候的老朋友給他發來電報,說是駐港英軍新任司令官杜德將軍將會在近期上任,在電報中還特意的提醒他,這個人和自己的關係很好,讓他有什麼為難的事儘管找他。
就是這封電報讓他一直糾結的心豁然開朗,心道,既然自己不容易得到,那麼借助這位將軍的力量應該可以。雖然到時候自己獲得的金錢會很少,可是總比自己得不到要強的多吧!所以在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他在杜德將軍上任的第二天就自動找上門去,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寶藏的零星消息告訴了這位在英國就以貪婪著稱的杜德將軍,果然這麼貪婪的將軍在聽完這個消息之後,就恨不得立即去找寶藏。可是就連哈米爾自己都是道聽途說,更何況剛剛到達香港的杜德將軍了。
雖然他們很想得到這批寶藏,可是不管是剛剛到任的杜德將軍,還是已經來了一段時間的哈米爾,他們二人都知道林子軒在香港勢力之大,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了得。最後二人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緊盯著林子軒,給他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哈米爾諂媚的說道:「將軍你放心,這絕對錯不了,我們的人跟著林子軒這麼長時間,早就已經將他的所有行動都給摸透了,那位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位就是我前段時間給你說的那位秦阿元,這次林子軒將他帶出來,就知道這次的目的地絕對沒錯。」
「嗯,你說的沒錯?」杜德將軍點點頭道,「現在看他們的動作好像是要向裡面灌風,等他們灌完風進去以後咱們再進去,到時候把他們全都封死在裡面。」
「將軍高明。」哈米爾諂笑道。寶藏啊寶藏,你很快就要重見天日了,真希望看到你金碧輝煌的樣子,得到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個滿臉掉渣的該死母豬給踢開,我要找一個,不,最起碼要找兩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當然兩個也不行,還要多找幾個,哪個國家的都應該有。
此時林子軒則站在那裡對著劉廣田道:「等事情完了以後,就將這裡給我拆掉,夏仲坤那個老混蛋在這裡做了太多的惡,我可不想讓它們找上我。」
「軒哥,這次將夏仲坤放了是不是有點兒……」劉廣田猶豫了一下道。
林子軒知道他的意思,本來按著他現在的地位是不用給任何人作解釋的,但是他不想讓跟著自己的人心寒,所以笑著說道:「你就知足吧!人家一個堂堂的太平紳士被你給打壓成這樣你還想怎麼樣,我聽說你這段時間從他這兒撈了不少好處,弄得李明宇和陳志超在我耳邊總是告你的狀。而且現在他那個爵士女婿出面說和,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夏仲坤已經為他做的事付出了背井離鄉的代價,這已經讓他很難受了,而且在他走之前他的錢財還要拿出一大部分來給那些個受害人,這對他來說已經算得上是重罰了。再說了你以為他會安全的到達英國嗎?我還沒那麼傻。」
聽完林子軒的解釋,劉廣田點點頭道:「軒哥,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以後不要在質疑我的能力。」
「軒哥,我……」劉廣田摸著自己的腦袋訕笑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好了,咱們兄弟之間還用的說這些嗎?」林子軒道,「你說我將這裡改成醫院怎麼樣?」
「醫院?」
「對,你看這裡所在的位置背靠太平山,面對維多利亞港灣,背山面海整個環境很符合咱們中國風水的佈局,是個好地方呀!」林子軒指著四周說道,「你別說日本人在選擇地點上很有一套呀!早就聽聞他們對封建迷信很有相信,現在一看果然是這樣的。據我所得到的消息這裡曾經是日軍特高課的駐地,而非什麼日軍司令部的駐地,而且經過我多方的打探當年日本人曾在這裡進行了一系列的神秘建築改造。光復之後,一個叫莫東陽的人通過與當時港府的關係將這裡買下,然後又進行了大量的改造。而後夏仲坤又通過他那個洋女婿的關係將這裡給買了下來,然後又經過大幅度的改造,這就讓人更難查出寶藏的地點了。而兩次大規模的動工唯一沒有經過改造的就是這個假山,當時沒有動頭的原因是因為兩人都覺得它好看。但是就是因為這個好看,給咱們提供了方便,否則還不知道怎麼費勁呢?我一直都想建立一家自己的醫院,現在有這麼好的地方,我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呢?雖然這裡的地方不是很大,但是我們可以通過買賣將這附近的地皮給買下來,然後建造醫院。而且現在港府盯的我很緊,如果我要干其他的事業他們肯定會給我設置各種障礙,但是建立醫院則不一樣,這畢竟是屬於公益事業的一種。」
「既然軒哥你已經決定了,那咱們就建醫院,等以後咱們的兄弟們有什麼大病小災什麼的也有個地方可以看,方便。」劉廣田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人過來報告道:「先生,洞裡面已經沒有問題了,可以下去了。」
林子軒二人互相看了看,林子軒道:「叫上秦阿元,咱們下去。」
說完就率先向洞口的方向走去,剛剛在洞口邊上站定,就看見秦阿元風一般的跑了過來。林子軒對著他道:「把地圖拿出來,咱們進去。」
說完不待秦阿元說話,拿起旁邊人遞給自己的手電筒就向著洞口,一節一節的走了下去。隨之而後進去的則是秦阿元和劉廣田二人。
而一直監視著他們行動的杜德等人,見他們身影在下方沒了蹤跡,他們知道,林子軒等人已經進去了,他們也必須馬上行動,否則這寶藏就會被林子軒他們給拿了。想到這裡,杜德一揮手,就帶著自己的人向別墅快速的跑去。
他們很順利的就來到了剛剛發現洞口的地方,此時他們腦子被貪慾給佔滿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旁的異常,如果他們中有一個人是正常的話,有一個人的腦子還是清醒的話,就不會成為不幸的人了。可是他們滿腦子都是寶藏,他們身為軍人該有的警惕性全部消失不見了,這又怨得了誰呢?
杜德看了看和他一樣興奮的眾人說道:「下去以後,把人全部殺死,東西全部帶上來。」
「是,將軍。」其餘人低聲齊吼道。
杜德點點頭,手一揮帶領著自己的手下拿著武器和挖掘用的工具,一行人洞口的入口處走去。走了一段,杜德用手電筒照了一下,只見四周陰暗潮濕,雖然不時的有微風吹過,可是仍然能夠讓人感到一陣霉氣撲面而來,此時他們不僅暗自慶幸,幸虧林子軒等人已經給這裡灌了不少的風進來,否則自己這些人現在說不定都已經倒在這裡了。
杜德等人沒有想太多,因為現在他們都已經被貪婪迷住自己的雙眼和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們一直往前走,隨著越來越深,通道也逐漸寬闊起來,原本很潮濕地周圍也顯得乾燥起來。
走了約莫六七分鐘,前面出現一堵水泥砌成的洞口,水泥疙瘩突顯,做工毛糙,看起來密封地時候有些匆忙。但是現在的洞口已經被人打開了,看樣子像是被炸藥給炸開的,此時杜德心想,這是什麼炸藥自己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聽見。
這個念頭也只是在杜德的心中轉了一下就消失的乾乾淨淨的,畢竟他被寶藏引誘的什麼不記得了,他狠狠的摔了一下手,帶著自己的人當然還有哈米爾向洞內走去,他之所以不再這裡停留他怕林子軒他們搶在自己前面得到寶藏。如果他能夠在這裡多停留一下的話,如果他能夠再仔細一點的話,他就會發現這四周有什麼不一樣,但是他沒有停留,也沒有看,這也就注定了他們覆滅的下場。
走了一會兒,他們走到了一個岔路口前,一直走在最前面的哈米爾此時說道:「將軍,咱們走哪一邊。」
杜德沒有搭理他,他用手電照著地面,然後蹲下仔細的在查看什麼似的。
看了一會兒杜德指著左邊的洞口道:「他們向右邊去了,我們走左邊。」
「將軍,我們為什麼不走右邊。」哈米爾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沒有為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要走左邊。」杜德說完不再搭理哈米爾,率先向左邊的洞口走去。
可是還沒等他們出去多遠,就看見自己等人的前面又出現了一個被水泥封死的洞口,杜德拿著手電看了看洞口,然後又仔細地觀察了一眼周圍,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的直覺告訴他,寶藏就在這個洞口這裡。至於他為什麼會這麼相信他的直覺,那就不是旁人能夠知道的事情了。他用手電筒仔細敲打一下四周,查看了一番大致的厚度,然後命令身後地人:「將這個洞口給我鑿開。」
後面跟著他的人首先拿起拿起各種各樣的挖撬工具,慢慢靠近水泥密封的洞口,在杜德的命令一下時,頓時,尖頭鐵錘,鎬頭、工兵短掀齊上陣,洞口厚重的水泥密封處傳來到「砰砰」的撞擊聲和「嘩嘩」的碎裂聲。
人多力量大,更何況去挖這樣的密封層不是很厚的洞穴呢。
時間不大,只見巨大的洞口已經被豁然打開,杜德雖然貪婪,但是他做事一向小心謹慎,這也是他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被人查出來的原因。所以他並沒有魯莽地命令進入,而是囑咐人先用自己等人帶來的蠟燭試一試裡面的氣流,發現蠟燭依然燃燒,知道是剛剛林子軒等人往裡面灌風,給這裡的空氣進行了交換。所以在知道沒有危險之後,這才一馬當先地率人走了進去。
手電筒所照之處,只見這是一個較為深邃的通道,有一種向下行走的趨勢。突然哈米爾尖叫一聲,在黑暗中顯得特別瘆人。
隨著驚叫,大家忙把手電筒照過去,只見哈米爾的腳下踩著一截枯骨。他們用手電在四周仔細的查看,只見在通道四周有數十具乾枯的死屍,看其穿著的衣服明顯是侵華日軍的日本軍人,一個個死狀淒慘,不是曲身倒在地上,就是斜靠牆上,掙扎著用手抓著牆壁,因此牆壁上被抓出許多痕跡來,看他們枯朽的面目,嘴巴大張,雙眼空洞,看起來像是被活活埋在裡面窒息而死的。通過這些死屍,杜德再一次為自己相信自己的直覺而感到高興,畢竟這些死屍是死在這裡的,那麼寶藏也就是離這裡不遠的地方。
確定了這一方向的準確之後,杜德則是快速的向前走去,果然很快就來到了這條通道的盡頭,而這個通道的盡頭則是一間很多的屋子,杜德心中大喊一聲,親愛的寶藏,我來了。
杜德走進這個大屋子,才知道這裡有多大,幾百平方的面積,給人一種很是空闊的感覺,杜德看著四周的樣式知道這是一座用水泥鋼板堆砌成的防空洞,而在這個屋子正中間的位置上還擺放了十幾隻大木箱,而裡面閃現出了的光芒讓人忍不住緊緊的閉上眼睛,裡面擺放的都是金條和金銀首飾,放射出來的淡淡金光,將整個防空洞籠罩在一片奢華的光芒之中。
在杜德的一聲大喊之下,所有人都跑向了盛放金銀珠寶的地方,每個人都瘋狂的搶奪者這些東西,他們已經陷入了瘋狂之中。此時他們早就已經將紀律拋之腦後了,他們剩下的就只有貪婪。現在別說是杜德了就算是丘吉爾的命令他們都不會聽的,說不定還會用手中的武器對下命令的人進行射擊。
在場之中唯一還算保持頭腦冷靜的也就只有杜德了,他雖然貪婪,但是他很謹慎,他看著瘋狂的手下,他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安,至於為何會這樣的感覺他不知道。
他雖然不知道日本人在香港搶了多少,但是憑藉著哈米爾告訴自己的數目,就於眼前的這些遠遠對不上。那一億美金的花旗銀行匯票呢?那些個價值連城的古董呢?沒有,一個都沒有發現。林子軒他們人呢?他們有地圖應該很快就能找到這裡,為什麼沒有見到他們的人,就算是他們走岔路了,現在也應該出現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而且這次進來的太容易了,沒有絲毫的不順。想到這裡杜德忽然感覺到自己的不安來自哪裡了,就是太順利了,一切進行的太順利了,這完全就不是尋寶應該有的,這簡直就像是一次經過了無數次預演的節目嗎?
想到這裡,他大聲的對著自己已經陷入瘋狂的手下說道:「快回來,我們要趕緊撤出這裡,咱們中計了。」
但是他的話語在這些金銀珠寶面前顯得的是那麼的蒼白無力,他的手下沒有人聽他的,因為他們每個人都在自己的懷裡裝著金銀珠寶,有的甚至為了多裝些有自己身邊的人大打出手。
杜德此次真正的感覺到了危機,他感到死神離他是那麼的接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杜德又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沒辦法阻止自己手下貪婪,要不是自己最後時候還保持著一份清醒,說不定自己現在也早已經和他們一樣了。
就在這時,只聽幾聲槍響,剛剛還瘋狂搶奪財寶的手下,已經全部倒在了血泊裡。杜德向著槍響的方向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防空洞的洞口已經佔滿了荷槍實彈的人,自己是軍人出身,他能夠感覺到站在自己目前這群蒙著面的人是軍人,而且是經過嚴格訓練出來的軍人。
就在這時,從這些人的身後,林子軒的身影漸漸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林子軒那滿臉的笑容在他看來就是自己的恥辱,他在嘲笑自己的無能。
林子軒站在他的眼前笑著說道:「杜德將軍,你好呀!不知道那陣風把你吹到我的家裡來了。」
不待杜德說話,林子軒接著說道:「杜德將軍,你看你來你也不說一聲,我好去迎接你呀!現在在這個地方見面,真是不好意思。」
「你不用假惺惺的,我落入你的圈套是我活該。不過我不相信你能夠打死我,別忘了我是駐港英軍部隊的司令,如果我死了,你應該知道你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杜德在這個時候依然桀驁不馴的說道。他很想給林子軒說幾句軟話,求他放了自己,可是作為一個大英帝國的高級軍官,他做不到那樣的卑躬屈膝。
「你說對了,我當然不敢把你怎麼樣,可是如果你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這又怎麼解釋呢?我想你們大英帝國為了所謂的面子,肯定不會追查真相的吧!」林子軒笑著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可真夠笨的,我露出了那麼大的破綻你居然沒有看出來。」
林子軒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想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設這個局的嗎?」
「當然,我非常樂意。」
「其實我設計這個局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會將你圈進來。我上回之所以將哈米爾這個笨蛋放掉,就是想知道他要怎麼做,你應該聽說過我們國家的一句名言那就是放長線釣大魚,而恰恰哈米爾就是我的魚餌。可是我沒有想到,我放了那麼長時間的魚餌,居然把你給吊出來了。從你們第一次見面以及商議如何對付我以及怎麼派人跟蹤我,這一切我知道了。要知道我林子軒號稱香港之王,這個名稱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毫不誇張的說,只要是在香港地面發生的事,就沒有什麼能夠避得過我。另外你應該知道我身邊的這些保鏢的來歷,他們可都是大陸最頂級的戰士,換句話說他們是最優秀的偵察兵,你們那些個拙劣到家的跟蹤術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咱不說這個了,咱們再接著說剛才的。當我知道你也參與其中的時候,說實話我的心情很不爽。我通過自己那些個秘密的關係將你的所有資料都查了一遍,你自己以為能夠瞞過所有人的資料,對於我簡直就是不設防一樣。我從資料中知道你擁有貪婪以及謹慎的雙重性格,當然在面對巨大的誘惑時,你的貪婪會讓你的心智完全迷失,所以我就根據你的這種性格設下了這個圈套。本來這個計劃早就應該實施,可是由於沒有合適的地點,所以這個計劃只能一推再推。後來我發現你在跟蹤我的時候,好像對於我和夏仲坤的關係很好奇。於是你就想到,夏仲坤家是當年的特高課總部,這裡應該可以成為寶藏的埋藏地。正是基於你這樣的想法,我就想辦法將夏仲坤給解決了,我解決夏仲坤的手法很自然,根本就沒有什麼刻意表現的痕跡。所以在你認定我對付夏仲坤就是為了那個寶藏的時候,你早就在四周佈滿了你的眼線,一切只等待著我的到來。果然你在今天看到了我,所以你就更加認定寶藏就在這裡。雖然我的這個計劃早就已經設計好了,可是因為存在了很多的變數,所以也是一改再改,根本就做不到完美。而且此次參與的人員不少,我真怕他們露出什麼破綻來。不過我還是高估你的能力,我剛才一直在擔心洞外的破綻被你發現,但是很顯然你沒有發現。」林子軒面對著對方侃侃而談,那模樣就想好是再向對方介紹自己精心製作的藝術品似的。
「什麼破綻?」杜德問道。
「其實說起來不值一提,你難道你就沒有不奇怪,花園中的那麼多的工人,為什麼忽然間就不在了?而且這花園中的花,很明顯就是被移植過的。還有,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在這四周都佈置的人嗎?而且他們藏得也不是很好。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兒,在你們經過第一洞口的時候,難道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沒有聽見爆炸聲,那裡的洞口什麼破開的,難道也是用你們那樣的笨方法嗎?其實在哪裡由於工作人員的粗心留下來很多的破綻,如果你仔細看得話,絕對能夠發現。可惜,你已經被自己的貪婪迷住了心神,根本就察覺不出來。」林子軒笑道。
說道兒,林子軒看著杜德道:「現在我想你也應該知道自己擺在哪了吧!」揮揮手對著身後的人道:「將杜德將軍帶下去,好好的招呼他,另外給他多找幾個姑娘,杜德將軍可是很厲害的,一個姑娘可是不好消受的。」
「林子軒,大英帝國不會放過你的。」杜德掙扎著大聲的叫囂道。
杜德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最後一絲聲響都聽不到了。林子軒靜靜的看著這裡的一切,對著跟著自己來的飛虎隊道,「將這裡的人都處理掉,把東西都放到外面的車上去。」
「是。」跟著來的人,快速行動起來。
而林子軒則是轉身向外面走去,等他走到外面的時候,劉廣田已經站在外面等著他了,他上前對著林子軒道:「軒哥,那些人都解決了。」
「秦阿元呢?」
「也已經解決了。」
「那就好。從此以後這件事就不會再有人提起,他會隨著人們的記憶慢慢的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林子軒平靜的說道,看著漸漸從海平面上升起的太陽,林子軒感歎道,「今天是個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