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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七七章 賽馬贏了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馬嘯天和菲爾文一起來到馬廄的最後面靠左邊一點的地方,那裡搭建出來一個整潔明亮的馬棚,一匹毛色純白的小馬駒安安生生地臥在在那裡,嘴裡面嚼著草料,看見有人過來,眼睛中散發出溫柔的光芒。

    「哦,我親親的『奧利佛』,你怎麼了,我的小甜心?看看你地眼睛,看見我眼睛中都快要滴出蜜汁來了!」菲爾文蹲下身伸手拿過一束草料,一隻手拍著小馬駒的額頭,一隻手餵它吃草料。

    小馬駒乖乖地吃著,還時不時地伸出鮮紅的舌頭舔舔菲爾文地手背,模樣表現的很是溫順和聽話,就像是一個惹人疼愛地乖寶寶。

    馬嘯天此時看著這匹叫「奧利佛」的小馬駒,心中不由自主的就給了它一個評價,這麼一個畜生現在都知道反拍人的馬屁,那麼它要是等它那天轉世投胎成了人,豈不是就是那種真正的馬屁精了!

    「親愛的馬先生,你知道我最喜歡小『奧利佛』的哪一點麼?我告訴你,是它的後腿。」拍拍下馬駒的身子,讓它站了起來,「你看看它的腿,我的上帝啊,讚美萬能的神,它能塑造出這麼完美的曲線,肌肉,骨骼完美的組合,我相信在未來,一定是馬王中的馬王。不過我根本就沒有打算把它當作一般的賽馬來培養,你也許也發現了,它的性子太溫柔了,這樣的溫柔性格是不適合去進行激烈的戰鬥,就像我們多情的法國貴族一樣,有的適合充當維護正義的騎士,有的則適合去做令少女瘋狂的情聖,所以親愛的馬先生,你一定能夠理解我的選擇,我要把我親愛的『奧利佛』當作一匹優良的『種馬』來培養,讓它把自己優秀的種子散播到同樣優秀的母馬體內,結合,孕育,最後產生天底下最完美的賽馬,讓它的子女在賽場成就驚人的速度,成為賽馬場中的亞歷山大和凱撒大帝,你說這是個多麼偉大的創舉啊!」

    菲爾文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馬嘯天雖然對他的幻想很是理解,但是他卻不得不打斷他的美夢,用冷峻的不帶一絲火氣的聲音說:「菲爾文先生我想你忘記了一點,我今天是來收購你的馬房的!不是來聽你的宏篇大論的。」

    宛若一盆冷水,不,準確地說應該是一盆冷凍的冰水潑到了菲爾文先生的頭上。

    用震驚的,憐憫的,甚至還有憤怒的眼神望著滿臉冷峻的馬嘯天:「你們這些中國人真是太頑固不化了,而且太自以為是了。我以為依靠自己對待上賓的禮遇能夠讓你改變你的觀點,從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彼此之間甚至還可以為此交個朋友,但現在的表現令我很憤怒,很生氣,很失望。我之所以跟你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讓你知難而退,馬房我是決不會轉讓的,它是我的一切,失去了它就好像要了我的命。你們的勢力再大又怎麼樣?林子軒在狂妄又怎麼樣!我可是一個高尚的法國貴族的後裔,生來就比你們這些噁心的傢伙高貴的多,所以我是不會向你們這些邪惡勢力屈服的,不會,絕對不會!」菲爾文咆哮道。

    馬嘯天用冷厲的眼神瞟了一眼憤怒中的菲爾文,很禮貌地說道:「很感謝你的午餐,非常地可口,還有你對我賓至如歸的招待。正如你剛才所說,我們完全可以做朋友的,多個朋友多條路,不是麼?」

    「出去,我讓你滾出去!滾出我的馬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菲爾文被對方的從容應答徹底激怒了。

    馬嘯天很紳士地點了一下頭:「很抱歉讓你這麼不高興,有時候一個人的心情是很難預料得到的。還有最後我不得不說一句,你的那匹叫『奧利佛』的小馬駒真的很不錯,我喜歡它!你最好看好他,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就會到我的手裡的。」

    「滾,趕快給我滾出去!」菲爾文抓起旁邊的草料甩了過去!

    看著對方小丑般的表演,馬嘯天冷冷地笑了一下,然後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孤傲的背影在馬場的風中消散。

    雖然他很生氣,恨不得好好的讓人教訓一下馬嘯天,可是想想馬嘯天後面站著的那個在香港威風八面的傢伙,他所有的怒氣只能憋在心裡。雖然他不敢將自己的怒氣發洩在馬嘯天的身上,可是他手下的那幫人卻成了他的出氣筒,他將自己從馬嘯天身上得到的火氣,統統的都撒在了自己的手下身上,很多人都被他罵得狗血淋頭,還有幾個倒霉鬼被他的馬鞭狠狠地抽了一頓,總之一句話那就是,菲爾文老爺生氣的日子裡他的手下還有他的傭人,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晚上本來一向食慾極好的菲爾文只是簡單的只喝了一點開胃酒,吃了一些麵包片和炸薯條,然後就回臥室睡覺去了。

    睡到半夜,他隱約似乎聽到外面傳來輕微的狗叫聲,睡夢中再仔細去聽的時候,聲音又消失了,他剛想再次昏昏睡去,卻覺得被窩裡好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他伸手往裡面抹了一把,朦朧中藉著微弱的光亮看去,一手的粘液,狗屎,我已經很久沒有夢遺啦,叫罵中菲爾文打開了床頭的檯燈,緊接著他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驚叫,但見他的床上,他的被窩裡,還有他的睡衣上,他裸露的肌膚上全都是血淋淋的血水!

    「哦,天啊,哦,上帝呀!」菲爾文哀號著,將自己身上的鮮血使勁兒地抿在被子上,但是那血水卻好像無窮無盡似的從床上越冒越多,他一下子掀開被子,眼前的恐怖畫面差一點把他嚇暈過去,只見兩條整齊的被切割下來的馬腿,並排擺放在被子下面,切口處汨汨冒著猶帶餘熱的血水。

    他認識那兩條腿,那是他撫摸過多少遍的,自己心愛寶貝「奧利佛」的兩條後腿,此刻它們在他的眼中已經不再優美啦,只有呆板的恐怖!

    雖然菲爾文很是驚恐,但是他並沒有喪失他的理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今天那個來收購自己馬房的傢伙幹的,甚至是站在他身後的那個傢伙幹的,自己雖然知道,但是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自己又能夠拿那個在香港這個一畝三分地上呼風喚雨的傢伙怎麼樣。而且他知道對方現在之所以將「奧利佛」的雙腿砍下來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警告,如果自己再不賣的話,那些下次扔在床上的就是自己的腦袋裡,就憑人家能夠在悄無聲息的狀態下將自己弄成現在的樣子,那麼對方取自己的腦袋還不是輕而易舉呀!自己雖然說過「奧利佛」是自己的命,但是他畢竟是個畜生,在金貴又怎麼能和自己的命相比呢?

    想到此,已經深陷驚恐之中的菲爾文,快速的在垃圾桶裡找出今天白天比自己扔掉的那個馬嘯天的名片,然後用顫抖的雙手按照上面的電話號碼給撥了出去。

    這一季香港沙田的賽馬盛況絕對是有史以來最為熱鬧一次,據說此次的總投注額截至目前已經達到了幾十億港幣,是所有賽事中最多的一次。當然之所以有這麼大的賭注金額還是因為林子軒和愛德華關於夏仲坤的賭注引起的。當然大部分人壓的都是林子軒輸,畢竟他對於賽馬是個外行。就在開賽的前兩天他才從菲爾文的手裡買下來他的馬房,至於用了什麼手段買下的馬房,這些人是心知肚明。可是他們是不會管的,畢竟這樣的事情在香港可以說時時刻刻都在發生。

    當然這麼大的賭注金額並不是說都壓在了兩人的身上,而是憑藉著二人的賭局,將這次賽馬活動推到了高,潮。畢竟林子軒和愛德華二人都可以說是名人了,對於他們二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很多人都是感興趣的,這就使得這次賽馬更加的為人所關注。而關注的結果自然就是對賽馬的關注,而對賽馬的關注自然而然就會掏錢下注,這是一個必然的聯繫。

    馬場的觀眾席上已經是人山人海沒有了空位,而香港的各個投注站前也都是人滿為患,賭馬的外圍也都人頭攢動,大家似乎都鼓足了勁頭要在這場比賽中大賺一筆。對於能夠引起這麼大的關注度,作為馬會董事長的詹姆士很高興。在他得知這場賽馬這麼受歡迎後,他就對身邊的人說道,要是林子軒時不時的和人在這裡賭一場的話,那麼恐怕用不了整個世界都會知道咱們了。畢竟林子軒的名頭在世界範圍內都有很大的知名度,誰讓人家是「上帝的私生子」和「預言家」呢?要知道這個世界人們最為關注的就是那些個白手起家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傳奇的人物,而林子軒的崛起本身恰恰就是一個很好的傳奇故事。

    對於這場賽馬,很多專家人士都給出意見,而在這些專家的口中得出的結論是,第一個奪冠大熱門是馬家馬房的「烈火王子」還有「西楚霸王」,畢竟人家有過好幾次冠軍經歷,知道怎麼應付突發事件;其次就是愛德華爵士的「飛翔的海鳥」和「霸王龍」,而之所以將愛德華排在第二就是因為人家在英國本土就是賽馬的冠軍,這兩匹馬是人家從倫敦大老遠空運過來的,它們對於香港的一切目前都在適應中,還沒有達到最理想的狀態;而第三的就是林子軒,他是這些人中唯一的一個外行,他能夠名列第三還是看在了剛剛歸入他旗下的「拿破侖」還有「阿波羅」的面子上,否則的話他只能落在最後了。

    就在比賽之前,林子軒探視了高占祥,向他詢問了一些關於其它馬匹的情況,最後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臨時用「黑色戰神」將「阿波羅」替換下來!

    如此的決定馬上在馬場掀起了一道風波,對於一匹誰也不知道的馬,大家所能抱的態度就是翹首以待,沒有人敢將籌碼下注在它的身上,本來林子軒的奪冠幾率就低,現在就更沒有看好他了。當然林子軒自己可不這麼認為,林子軒很闊氣地下了二千萬的籌碼,對馬場的公證人員說「小小玩玩!」當場把那些公正人員驚得目瞪口呆,但令他們更加目瞪口呆的還在後面,林先生剛離去,羅嘉文、李哲偉還有胡文豹等人都以個人的身份買了「黑色戰神」獨贏,雖然他們所投的錢並不是很多,加起來也沒有林子軒的五分之一,但是他們畢竟用行動支持了林子軒。當然他除了支持林子軒之外,還有就是他們對於林子軒那創造奇跡的本事非常崇拜。在他們看來,再怎麼不可能的事兒,只要一到了他地手裡就輕而易舉地變成了現實。所以無論如何也要趕上這艘富貴列車,決不能白白放過這個發財的機會。

    手忙腳亂地做完投注工作後,工作人員發現「黑色戰神」的賠率還是驚人地高,若是它贏了的話,那這些人豈不是賺翻了?

    當林子軒來到貴賓席上時,旁邊不遠處一個年輕人正在向他打招呼,林子軒雖然不認識他,但是對於他的友好,林子軒還是做出了積極的回應。李哲偉一直在林子軒的後面,見他和一個年輕人遙想打招呼,他走的林子軒的面前道:「哪個人就是馬家的三少爺馬應祖,雖然玩世不恭,但是卻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據傳他是馬家未來的掌舵人。」

    林子軒一聽,又仔細看了看剛剛和自己打招呼的馬應祖,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比自己還要英俊許多的臉龐,在白色西服的襯托下,更是顯得瀟灑倜儻,卓爾不群。林子軒心道,這要是放在後世就憑這張臉就能吃遍世界。

    對於這樣的人物,林子軒自然而然就起了結交的心思,不待眾人反應過來,林子軒就像馬應祖走去,而馬應祖再見到林子軒向自己走過來之後,也站起身來伸出了手。面對著對方主動伸出的手,林子軒也是毫不猶豫的伸出了手,然後重重的握在了一起。

    「早就聽聞過林先生的事跡,只是一直無緣得見,今天能夠在這裡見面,真是幸會呀!」馬應祖笑著說道。

    「對於馬家三少爺威名,我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今天一見方知傳言不虛呀!」林子軒同樣笑著說道。

    「對於今天的比賽,林先生有把握嗎?」馬應祖好像有點兒自來熟的樣子道。

    「贏你家沒什麼把握,但是贏別人還是很有把握的。」林子軒自然能夠聽出馬應祖話裡的意思。

    「那就好,我可是在你身上下了大注的呀!」馬應祖笑著道。

    「彼此彼此。」林子軒心道,信你才怪呢?真把我當成白癡了。

    「那就好好教訓教訓那個洋鬼子,免得他不把咱們華人放在眼裡。」馬應祖道。

    「放心,我是不會留手的。」林子軒大笑道。

    說到這兒,他看到愛德華在幾個人的陪同下,已經向過來了。

    林子軒向馬應祖道:「愛德華爵士來了,我過去打個招呼,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那好,我等你電話。」馬應祖客氣道。

    「再見。」林子軒道。

    說完就向愛德華走去,林子軒邊走邊想:看來能夠成為家族接班人的沒有一個人是廢物,這個馬應祖不簡單呀!

    在貴賓席的座位上,愛德華爵士在兩個人的陪伴下已經坐下來了。

    看到林子軒向自己走過來,愛德華和他寒暄了幾句之後,就將跟隨自己而來的兩位朋友很友好地介紹給了林子軒,一名叫做「麥克先生」另一位叫做「尤里先生」。

    林子軒拿眼仔細去打量兩人,只見被叫「麥克先生」的那人是一個身材矮胖,有著褐色頭髮地中年人,一臉的笑容,眼睛中透露出生意人地精明和睿智。另外一名被叫「尤里先生」的瘦高男子,年紀大約四十歲左右,相貌俊朗不凡,眼睛明亮閃爍,臉上掛著迷人的很有親和力的微笑,很有一些耐人尋味的明星氣質。林子軒和他們一一握手,而且很友好的在哪兒聊天,雙方關於賭注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涉及道。

    愛德華見林子軒對自己以及自己的兩位朋友如此客氣,覺得很有面子。雖然自己在倫敦很有名,很有實力,可是這裡畢竟是香港,在香港沒有人會不顧及林子軒的所在,這個短短兩三年時間就崛起的傢伙,已經成為了所有人都不敢小視的人物。自己再來的香港之後聽得最多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而且自己還讓人暗中調查過林子軒的發展軌跡,發現這個人太厲害了,在三股勢力中跳舞,不僅沒有受到絲毫傷害,反而還混得是有聲有色的,現在他手裡又有了澳大利亞的鐵礦,就更沒有人敢把他怎麼樣了。

    「哦,大家趕快坐吧。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不能錯過了這麼好的觀看機會!」愛德華一邊說,一邊很紳士地示意旁邊的兩位朋友先坐下。

    林子軒並沒有回到他的那個位置上,而是在這裡坐下了,他想第一時間看到愛德華失敗的神色。對於林子軒沒有離去,三人都沒有說什麼,畢竟三人坐還是四人坐對他們來說沒有多大的意義,而且能夠和林子軒這樣的人物打好關係,對於他們來說也很重要,雖然他們是外國人,但是這裡畢竟是香港,他們要想做什麼事情,離了林子軒這個香港無冕港督還真不行。

    林子軒也想和這二位打好關係,至於他們是什麼身份,林子軒並不感興趣,在林子軒看來能夠和愛德華稱兄道弟的,肯定在某一方面有著過人之處。對於這樣的人林子軒還是很願意結交的,畢竟朋友多了路就寬闊的多。

    林子軒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旁邊的二位,二人都很很禮貌的拒絕了,那位麥克先生說:「謝謝你了,其實我們二人對賽馬並沒有太多的認識,我們之所以來這是因為愛德華先生的相約,所以賽馬對於我們二人來說,就像兒時地遊戲一樣新奇!」

    林子軒微微一笑道:「從這一點上看,二位真不像英國人!」

    那位尤里先生一聽這話,扭頭笑道:「林先生好眼力,我們二人是猶太裔。」

    「哦,真沒有想到二位竟然是猶太后裔!我聽說世界上做生意最最厲害的就是你們猶太人是真的嗎?」林子軒恭維道。

    「那當然,我們猶太人是世界上最會做生意的,別人不敢做的,我們敢,別人不能做的,我們能,所以我又被稱為冒險家和投機家。」尤里驕傲的說道。

    「這話我是深表贊同,而這也恰恰是我最佩服你們的地方?希望我們有機會能夠合作一把!」林子軒點點頭說道。

    「會的,相信我們很快就會進行合作的。」尤里和麥克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說道。

    林子軒聽他們這話的意思明白了,感情這二位今天過來根本就不是什麼看賽馬,而是來找他的。

    「等比賽結束以後,二位到我家裡坐坐,我哪兒可有上好的茶葉。」林子軒笑道。林子軒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這些人找自己究竟有什麼目的,自己最近沒有什麼大項目要操作的呀!

    「好的,我早就聽聞中國的茶葉是最好的,一直想好好的喝上一回,這麼好機會我們怎麼能夠錯過呢?」尤里笑道。雖然他笑的很真誠,但是林子軒還是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一絲一閃而逝的得意神色。

    「好了三位,你們要是交談的話,請在比賽結束以後可以嗎?比賽要開始了。」愛德華很不高興的對著侃侃而談的三人說道。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將目光轉向了賽馬場,至於三人心裡想什麼別人就不知道了。

    就在三人將目光轉向賽馬場的同時,比賽正式開始了,只聽一聲槍響,柵欄打開。數匹馬載著騎師像閃電一樣齊頭並進地衝出柵欄,速度快如箭矢,奔跑聲猶如雷鳴!

    賽場四周更是波濤一樣響起海嘯般地呼聲。有的高聲呼喊「烈火王子」,有的呼喊「拿破侖」還有一些呼喊「西楚霸王」和「霸王龍」!

    場外,解說員在播音室快速解說著賽馬地狀況,腰裡插著帶有馬經的《環球時報》,手裡拿收音機的馬友們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傾聽著,一時間大香港的周圍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關注著這一場有史以來最為激動人心的賽事。

    貴賓席上,馬應祖在一旁激動地大聲叫著:「烈火王子衝啊,你是最棒的,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你衝啊!」此刻的他已經將自己溫文爾雅的面具給摘下了,變成了一個熱血沸騰的青年人,眼神火熱,動作強烈,聲音中充滿了激情和狂熱。

    而此時林子軒這邊,林子軒從容淡然地拿著望遠鏡注視著馬場上的一切。

    和馬場上其他人相比,他就像是一座偉岸不動的山峰一樣,與波濤洶湧的人群格格不入。

    但你要是以為他真這樣鎮靜那就錯了,此刻又有誰知道他靜心中地驚濤駭浪呢?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斜,此之大境界自古又有幾人能夠真正做到?

    解說員的聲音急促地說著:「烈火王子在前面,後面跟著的是漂洋過海而來的霸王龍,不好,霸王龍被甩到了後面。接著衝上來地是黑色戰神,黑色戰神的速度很快,它已經快要和烈火王子齊頭並進啦。離終點還有三十秒,二十五秒。驚險,刺激啊,天啊,最後首先衝到終點是竟然是黑色戰神,它創造了這季馬場比賽的神話!」

    「耶!」林子軒在黑色戰神衝過終點線的時候,狠狠地攢緊了拳頭,眼睛中迸射出勝利的光芒。

    轉過頭,將望遠鏡交到曾和豐的手裡,對麥克還有尤里說:「走,現在去我家喝茶!」

    麥克笑道:「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我們可要磨刀霍霍向林先生了,誰讓你是今天最大的贏家呢?你說是不是,親愛的愛德華先生?」

    愛德華爵士好像對於自己的失敗並不放在心上,雖然他現在很心痛,恨不得將自己的戰馬給活剝了,可是多年的紳士教育還是使他保持住了克制,輸了就是輸了,以他的身份又怎麼會在乎那點損失呢?可是看著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林子軒,他就大度不起來。

    林子軒對著愛德華爵士道:「爵士先生,希望你能夠遵守咱們的賭約,我明天派人去收房子。」

    林子軒說完不再搭理愛德華,漠然的轉身離去。因為他現在是勝利者,自己有理由藐視一切失敗者。

    而此時的馬應祖頹唐地坐在椅子上,那剛剛筆直的脊樑此刻卻彎曲了下來,臉色有些蒼白,直到此刻他還不相信自己真的輸了,雖然自己輸的不多,可是自己仍然不能原諒自己,自己怎麼會輸給那個外行呢?難道他真的是上帝私生子嗎?

    不可能,自己的烈火王子才的馬王,一定是有人在搞鬼,對,一定是林子軒!

    就在他內心狂吼亂叫的時候,林子軒出現在他的面前。

    林子軒居高臨下俯視著他,臉上並沒有顯示出盛氣凌人的模樣,也沒有憐憫與同情,只是很淡然地站在那裡望著他,然後彎下身來,道:「今天我才知道,馬場真的很好玩,短短的幾分鐘我就賺了這麼多的錢,看來以後我得經常參與這場活動了!」

    「恭喜你了,雖然我不喜歡你加入進來,但是我又很期待你的加入。」雖然自己很想掉頭就走,可是家族的榮譽和自己的尊嚴,卻不容許自己這樣的離開。

    林子軒站起身子道:「烈火王子是一匹很不錯的賽馬,但絕不等於是一匹最好的馬王,我的黑色戰神絕不遜於它!我知道你一定以為是我做的手腳,但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這一次,我沒動手腳,你是輸在了戰略上!」

    「輸在戰略上?」馬應祖疑惑道。

    「不錯。大家賭馬都想贏錢,可是馬場跟賭場一樣,從來都是輸多贏少。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從一開始你地烈火王子的呼聲就很高,十個人中有九個人都買它贏,你說真正的莊家會讓它贏嗎?」

    「真正地莊家?除了你我還有誰?」

    林子軒猙獰道:「別忘了馬場可是港英政府開的。」

    馬應祖很聰明,剛剛只是被自己的情緒所左右了,一旦他恢復過來,他就明白了一切,就算林子軒不做手腳,實際上由政府控制住的馬會也不會讓自己輕而易舉地獲勝,幾十億的投注額,馬會輸不起啊。港英政府更輸不起,所以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那就是他馬應祖輸!

    沒有精神的坐在椅子上,馬應祖只覺得心中一陣迷茫,自己一向自視甚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就連林子軒自己也一直覺得他的運氣好而已,可是現在自己才知道自己差人家太多了。

    而此時的馬場則成了兩個不一樣的方陣,一邊是所有的輸家們將沒用的馬票像雪花一樣扔到天上,紛紛揚揚地落下來,唉聲歎氣,而另一方則是擁抱歡呼,興奮異常,雖然這一方的人數只是寥寥數人而已。

    在馬場中間,光燈劇烈地閃爍。無數記者蜂擁而至,黑色戰神毫無疲憊地樣子,衝著給它拍照的記者拋著蹄子,鼻子中噴著熱氣,露出一副馬王的高傲姿態。

    旁邊愛德華爵士很拉風地捧著獎盃被眾人眾星拱月般包圍在人群裡,臉上蕩漾著光輝燦爛的笑容,好像馬的主人就是他自己。雖然他臉上的笑容很燦爛嗎,可是瞭解他的人,知道他現在心裡不知道怎麼難受呢?自己不僅輸了比賽,還要給贏了自己的馬頒獎,真是不好受呀!

    可是不好受自己也得忍著,為了大英帝國的臉面,為了愛德華家族的榮譽,愛德華爵士不停的自我安慰著自己。雖然他心裡這麼想的,可是想想自己不僅輸給了林子軒幾千萬,還輸給了他一棟別墅,自己雖然財大氣粗,可是面對這樣的損失,足以讓自己傷筋動骨了。看來自己回去以後得和夏仲坤好好聊聊了,當然還有該死的港府,竟然讓自己輸了,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與林子軒的賭局嗎?

    雖然他的心裡面將所有人都大罵了一遍,可是自己仍然不得不笑著將獎盃頒給黑色戰神,想想自己真是夠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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