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七四章 馬場風波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林子軒坐在沙發上平靜的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這個年輕人,此時的他是滿身的疲憊,沒有一絲的生氣,對於他剛剛發生的時候,林子軒早就已經知道了。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的本事這麼大,眨眼間就將那幾個人給殺死了。不過林子軒此時也想大罵他幾句,你有那個本事為什麼不早使出來,偏偏你養母死了你才發威,雖然你養母注定是要離開這個人世的,但是最起碼她可以看著你安穩的離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屈辱中死去。不過看著眼前這個毫無生氣的臉龐,他所有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以後你就跟著我吧!你的命現在是我的了。」林子軒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只能激活他心裡的生存**,否則這樣的人就像一個行屍走肉,而要激活他的生存**除了他那個已經死去的母親之外,剩下的也就是只有他信守承諾這一條了,就從他再養母死後沒跑,而到這裡履行諾言,林子軒就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老闆。」馬嘯天有些冰冷的聲音,從他的口中發了出來。
雖然他的語言仍然是一副毫無生機的樣子,但是林子軒知道只要他願意說話,就代表這個人還沒有放棄生的希望。
「以後你就跟著我,做我的貼身保鏢吧!」林子軒繼續說道。
「是,我會做好這項工作的。」聲音雖然仍然有些冰冷,但是林子軒卻從他的口中聽出了一絲生機。
「那好。你應該知道保鏢的工作是什麼,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就去問外面的那些人,他們會告訴你的。」林子軒說道。
「是,我會的。」說道這兒,看了林子軒一眼又說道,「我在這裡不會給你添麻煩!」
「添麻煩,在香港我不給別人添麻煩就已經算是他們的好福氣了。你放心,你就踏踏實實的做我的保鏢,至於其他的事,會有人處理的。至於那些死的人,你就不用管了,畢竟是他們主動找上門去的,就算查你也是正當防衛。這件事我還要讓他們老大給我一個交代呢?」林子軒此時霸氣十足的說道。
林子軒又囑咐了幾句之後,就想讓他下去休息,可是還沒等林子軒將這句話說出來呢?就見馬嘯天突然彷彿下定了決心一樣,驟然間變得能紅道:「老闆,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說來聽聽。」林子軒見馬嘯天這麼說很高興,因為他知道,馬嘯天能夠這麼說,那代表著他已經完全恢復過來了,而且已經漸漸的走進了自己的角色。林子軒對於馬嘯天說什麼事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馬嘯天的態度,現在馬嘯天的態度已經證明自己剛剛的苦口婆心沒有白費。所以為了表示自己對馬嘯天的重視,他還是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態度來。
「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我也只是偶然一次機會聽到的。」馬嘯天似乎有些緊張,好像他要講的話有多重要似的,「這件事涉及到你和你家人的生命安全!」
「哦?這麼嚴重?給我仔細說說,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敢對我動手。」林子軒笑了起來,現在他覺得馬嘯天有點兒危言聳聽了,畢竟自己雖然有很多的對手,但是敢打自己注意的還真沒有幾個,這是他的自信,要不然他要不會被稱為香港的無冕港督了。不過他並沒有打斷馬嘯天的話,因為他知道這個人或許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得到自己的認可。
「你應該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抬頭又看了林子軒一眼,馬嘯天又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漸漸地開口說道,「像我這樣的,雖然不是在道上混的,但是能夠知道的消息並不比道上的少,雖然也交一些保護費,但是畢竟要交的很少一部分。而負責我們那一片是一個叫大哥威的人,而他又是新義安的紅棍馮斌手下的一個小馬仔。」
「這好像給我沒有什麼關係吧!而且我不相信新義安敢打我的主意。」林子軒接口問道。
「大哥威雖然是一個混混,但他的為人還算不錯,買東西也從來不用強的,有時候跟我們這些小人物也能說上幾句話!」馬嘯天嚥了口唾沫,「有一回他正在跟我們幾個說他的豐功偉績的時候,他手下的一個小弟突然跑過來,說是馮斌叫他回去商量收拾一個人的事兒
「哪個人就是我?」林子軒指了指自己說道。
「當時大哥威問他收拾什麼人,那個小弟說了你的名字。」馬嘯天點了點頭。
「我想你應該知道新義安的背景吧!據我所知這在香港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而且向前是什麼人你也應該很清楚。」林子軒笑笑。又接著問道。
「這個我知道,就像你說的,他的身份根本就不是秘密,就像當年的葛肇煌一樣。」馬嘯天依舊是重重地點頭,「向前有gmd的背景,而且還是干特務的出身!」
「你連他是特務出身都知道,看來我找了一個打探消息的高手呀!」林子軒笑道。接著卻又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可你既然知道這些,就應該知道我和gmd的關係。而且以我現在在香港的地位,他們想收拾我?他們有那個膽子嗎?我想就算是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都未必敢把我怎麼樣。就連老蔣的兒子也只能跟我平等對話,動我?向前他是覺得人生沒什麼樂趣了,所以想嘗嘗他們特務部門的那些酷刑?」
「別的我就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些。」馬嘯天低著頭,悶聲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都得謝謝你,你先下去休息吧!」林子軒淡淡的說道。
「老闆,那我先下去了。」馬嘯天不愧是經歷過風雨的人,對於如何調整自己的心態很有一手。雖然他也知道林子軒對於自己的話不是很相信,不過自己既然已經賣給他了,那麼自己就得將所知道的告訴他,這是自己為人處世的原則,「老闆我覺得,有些事你最好能仔細查一查。而且據我所知,新義安那邊還接收了大一批九龍城的散兵游勇,九龍城那些傢伙有多凶,你應該很清楚。現在外面都傳言是你出面說服了國共雙方,然後港英政府才有膽子把那個地方給拆了的,所以九龍城寨的原址也才會交給你的公司開發。你現在雖然表面風光,但是已經處在了危險的境地之中,九龍城寨的那些人現在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要知道這些人有很多都是亡命徒,他們可不會在乎你是什麼身份。」
「我知道,謝謝了,我會注意的。不過以後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我想你是不會讓別人傷害我的吧!」
「當然,除非我死了。」
林子軒讓他下去休息,順便熟悉一下這周圍的環境。林子軒雖然剛剛對馬嘯天的話表示不相信,但是他自己卻知道,他說的是真的。自己其實早就已經受到情報,新義安的向前現在正在準備對付自己,而且自己也早就已經張好口袋等著他們了。畢竟在自己的壓制之下,他快要被逼瘋了。以前他不敢對自己表現出什麼,那是因為自己掌握著大局。現在他之所以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那是因為他得到了毛人鳳的支持。
自己雖然並不像跟tai灣發生什麼不愉快,但是如果對方欺上門來的話,那麼自己就要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想到這裡,他拿起電話,給高漢華領事打電話,他要將自己的意思告訴對方,如果對方還這麼囂張,那就別怪自己了,自己畢竟已經給你打過招呼了,這就叫先禮後兵。
「高先生,麻煩你通知一下蔣先生,如果新義安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的話,那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了。」林子軒對著電話那一頭的高漢華說道。
「林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呢?」高漢華對於林子軒所說的事感到很是好笑,自己知道向前是自己這一方的人物,可是這跟林子軒有什麼關係,而且聽林子軒的意思,好像向前要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似的。
「高先生,如果你不明白的話,就將我的原話告訴給潘秋怡中校,要是她也不知道說什麼的話,那就告訴蔣先生,甚至是毛人鳳先生都行,我想他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林子軒冷冷的說道,「你順便再告訴他們一下,別以為我是好人就能夠隨便欺負。」
說完,啪的一聲就將電話掛斷,根本就不給對方一個說話的機會。
「馬先生!」馬嘯天慢悠悠地在別墅的路上走著,一邊做著運動,一邊熟悉這周圍的環境。正當他仔細觀察周圍環境的時候,他的背後卻突然趕上來一個人,挺年輕的一小伙子,雖然昨天已經見過面了,但是馬嘯天還是不大記得他的名字,但他卻知道這個人是林子軒手下的保鏢中最厲害的幾個中的一個,這短時間裡道兒上傳說最多的人物,就有這個傢伙的一席之地。
雖然仔細自己的本事,與他比差不多哪去兒,但是人家畢竟是自己老闆的保鏢,從這一點上說,他還是自己的前輩,更為重要的是人家是從戰火中走出了的真正精銳的戰士,而不是像自己這樣野路子出身。從悲痛中清醒過來的馬嘯天很清楚自己與人家的差距在那裡,所以說話很是和氣的道:「您找我有事?」
「不是我,是老闆讓你去一下!」張勝利淡淡地說道。
「哦。」
馬嘯天被張勝利帶道客廳以後,林子軒看著已經恢復過來的他暗自點點頭,心道:心理素質還是很過硬的。
林子軒對著他道:「我最近準備把你送到一個地方接受一下專業的訓練,等你出來以後你在當我的保鏢。怎麼樣?」
「我聽老闆的安排。」馬嘯天面不改色的說道。
「你為什麼不問一問,我要你去哪裡,接受什麼樣的培訓。」林子軒看著他好奇的說道。
「我的命是老闆的,就算您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毫無怨言。」
「哈哈。」看著一本正經的馬嘯天,林子軒大笑了幾聲道:「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在說了你這麼一個人才我才捨不得讓你去送死呢?只是接收一下訓練,知道怎麼保護一個人的安全就行,畢竟你不是專業的出身。」
「那我什麼時候去。」馬嘯天問道。
「不著急。你先消息兩天,好好的適應一下。否則到了那裡有你好受的。」林子軒說道。
「老闆,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又沒有什麼長處。」馬嘯天被林子軒的這句話弄得很是感動不已。畢竟到現在為止,凡是跟林子軒稍微搭上點兒關係的,無不賺到了極大的好處。別的不說,西九龍的所有成員,就連負責叫外賣的小跟班兒,現在都是牛呼呼的。
而除了這些跟著林子軒得了好處的警界中人之外,當然還有就是胡文虎、胡文豹那幾位大享。四海集團股票的大漲給這些人都帶來了不菲的收益,而身為公司的大股東,胡氏兄弟的家產更是幾乎憑空增加了百分之六七十。這可是英文報紙《南華早報》公佈的數據,相當的可信。
而且最為惹人注目的李哲偉,這個一毛不拔的大胖子,自從林子軒給他出了個賭船的主意以後,他的錢那可是瘋狂的往上漲,已經讓他擠進了五百萬富翁俱樂部中。所以他現在對於搜刮的那點錢都有點兒看不上眼了。當然除了他之外,還有劉廣田、劉金定以及其餘幾個跟著林子軒早的那幫人,那個不是百萬富翁呀!
「我不是對你好,我是為我自己的安全考慮,畢竟你的本事高一點兒,我的安全就多一份保證不是。」林子軒哭笑不得的解釋道,「至於你說你沒有長處,這就不對了,就像那天你在我門口說的那樣,你擅長玩刀和槍,你的刀我已經見識過了,就憑那幾個人死的樣子我相信你是一個玩刀的高手,既然你玩刀玩的這麼好,那麼玩槍我想也不在話下吧!當然最主要的是我對你比較知道根底,而且你也沒什麼太複雜的關係網,這對我來說很重要!當然還有一點,就是你很謹慎、知足,而且信守承諾。對我們這些人來講,手下如果都是你這樣的,許多事都會好辦的多。」
「既然你這麼看得起我,那我能不能問一下,我要到哪裡接受訓練。」馬嘯天想了想還是將這個問題給問出來了。
「離香港不遠的一處小島上,哪裡有我的一個保全公司訓練營。」林子軒淡淡的說道。
「保全公司?」馬嘯天一怔,「那也就是說,哪裡培訓保鏢?」
「沒錯。」林子軒笑道,「現在香港的治安有多差,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雖然我不要擔心這個安全問題,但是對於許多正經的商人來說,他們是一定要擔心的,而且都要面對來自方方面面的敲詐勒索,甚至連經營安全都做不到。當然現在已經好多了,畢竟我還在台上。那些個混蛋們還不敢明目張膽的破壞我定下規矩。雖然說已經好多了,但是這樣的情況仍然會不時的出現。所以我打算經營一家保全公司,也就是向這些商人出售保安,替他們保護自己店面的安全。」
林子軒並沒有等馬嘯天說話,而是繼續說道:「其實我也知道,如果開了保安公司,肯定會得罪那些寄生在商人、店主身上的社團的不滿,說不定還會給帶頭的人引來殺身之禍。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這間保安公司擁有一支強大的武力做為依仗,那些人還敢不敢來惹麻煩?」
「這不可能。」馬嘯天微微地翹了翹嘴角,「香港的社團雖然不多,但也有大大小足有幾百家,叫得上名號的大社團也有二十幾家,成員加起來足有幾十萬,亡命徒不計其數,什麼武力也別想鎮得住他們,警察也不行!據我所知他們現在之所以服你是因為你背後有警察,當然最重要的是你能帶給他們利益。現在你這麼明顯是從老虎嘴裡拔牙,這可不好幹。」
「你說的沒錯,我雖然是總警司,可是我手下這麼幫人是什麼樣的貨色,我比你清楚。而且我也相信你說的,如果我這麼做了,他們肯定會不斷的給我找麻煩。」林子軒本來不想給馬嘯天說這麼多的,可是看著他林子軒忍不住想將自己心中的事情給他說上一說,「如果我說的這個武力,是軍隊!」
「軍隊。」
馬嘯天呆住了!他雖然對自己的心裡素質很自信,可是還是被這個消息給驚住了。
軍隊?
「你是說,你有一支軍隊?」
在香港搞一支軍隊,這可能嗎?要知道在香港只能有一支軍隊,那就是駐港英軍。這支部隊裝備精良,甚至連坦克、裝甲車這種陸戰利器都有,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調動那幾艘停在維多利亞港上的軍艦助戰。可是就是因為這支部隊武力強大了,所以連港督葛量洪也無法直接調動,只能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與之協調。而很顯然林子軒也絕對不具備指揮這支軍隊的任何可能,那麼他所說的軍隊,又是指哪一個?對了好像有傳說,林子軒跟gd的關係不錯,不會是他們秘密調派了一支軍隊在附近吧!
「這個你就不用問了。」林子軒搖搖手打斷了馬嘯天的猜測,「不是你想想中的那種軍隊,而是完全聽命於我的警察部隊,我給他們起名為飛虎隊。他們要在哪裡接受地獄似的訓練,慘無人道的磨礪,甚至還經常性的死人。」
馬嘯天再一次被這個消息給震驚了。
林子軒不管他是什麼樣的表情,繼續說道:「怎麼樣,現在還願意去嗎?」
「當然,我說了就是刀山火海我都會皺一下眉頭的。」馬嘯天深吸了一口氣道。
「那好,你去準備一下,再去之前先陪我去一個地方。」
「那裡。」
「去馬場!」
什麼?去馬場?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老闆去馬場幹什麼,但是身為保鏢的他卻知道,自己不應該問。因為保鏢的工作第一手則就是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知道的就不應該知道。
馬場是香港的暴利機構,寫滿了一夜暴富的神話,又是個財大氣粗的東家,香港有兩個賽馬場,一個是位於香港島跑馬地的快活谷馬場,另外一個是位於新界區的沙田馬場。
目前的跑馬地馬場是香港最大的馬場,最大的是因為他剛剛完成擴建,成功盛三萬人同時觀看,前文咱們說過這是林子軒的提議,當然他也出了一筆錢。而沙田馬場現在還沒有建設,所以他是最大。這裡經過該建以後,環境優雅,馬場的規模在世界上也是數一數二的。總之這裡的一切都是現代化和物質化的象徵。每年的9月到次年的6月,是馬季,就是賽季,7、8月則是馬匹們的休息月,因為這時候的香港天氣太熱了,馬兒會中暑。這裡的投注站很多也十分簡便,另外還有約25場外投注站,協助將投注資料傳遞至賽馬會的資料庫內,幾乎自從馬場開設以來,每年的投注總金額都高達上億美元。
而借助朝鮮戰爭的風波,在麥士威的幫助下,成為了香港馬場董事的林子軒,在這裡有一座專門為富豪提供的包廂,自己雖然很少過來,但是這裡仍然給他預留著這個位置,當然這樣的做的後果就是必須每年送出一筆使用費用,這是林子軒借用後世足球場上那些豪華包廂的理念。
此刻林子軒和馬嘯天奔赴馬場,進了馬場大堂,就遠遠的看到一個超大的綠色跑道的場館,門口矗立一匹膘肥體壯的銅馬,作為董事之一的林子軒雖然不常來,但是也知道這是練習場,不是正規跑馬場。馬場大廳基本就是介紹一下馬術和馬匹保養之類,比如講講馬兒們都吃啥,愛好什麼,怎麼樣與馬兒和睦相處等!
整個馬場橫亙千里,一覽無餘。綠色的跑道和周邊齊全的設施,背景依山傍海,馬場中央甚至還有一個超大的公園,裡面山山水水,熱帶植物濃密繁盛。馬場,完美展現了大香港資本主義社會的繁華和奢靡,所有的地方都是那麼的平整和一致。當然這一切自然少不了林子軒這個後來者的功勞。馬兒,能在這跑也是馬中貴族了,那麼平整的草坪,蹄子踏上去都是一種享受,往前跑就是賺錢。
柵欄裡面,只見幾名騎師正騎著數匹馬在練馬場上奔馳,林子軒知道這是在讓馬熱身,以防止等會兒馬在賽跑的時候出現因為活動不開而出現損傷。
林子軒和馬嘯天眼看眾馬疾馳的情景,都不禁心神激盪。林子軒心中更是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這或許是因為他是男人的關係,自古有哪個真漢子不喜歡烈馬,看見馬騰,聽見馬嘶,彷彿穿越古今到了那金戈鐵馬的古代戰場,馬鳴風蕭蕭,狼煙瀰漫,旌旗飄揚,黃土,熱血,壯士和冰冷的劍戟…
就在林子軒沉浸在對古代戰場的幻想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大聲驚叫道:「不好了,馬驚啦!」隨即就聽見一陣雷鳴般的奔騰聲,一匹模樣黑健壯的烈馬首當其衝,後面帶領著五六匹駿馬朝林子軒和馬嘯天所站的位置急衝過來!
剎那間,馬群已經到了眼前,馬嘯天站得最近,此刻幾乎不能閃避,那匹黑馬的前蹄高高揚起,眼看就要踏到他的頭上。
馬嘯天雖然大驚失色,但是他的心裡素質很是過硬,沒有看到他做什麼動作,只見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馬的側面,然後伸出拳頭,照著馬的脖子重重的砸去。
高大的黑色駿馬被他這一拳之力生生的打倒在地,轟隆一聲,馬身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塵囂飛揚!
雖然將馬給打倒在地,但是那馬顯然沒有收到什麼損傷,一聲長嘶又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雙馬眼凶狠地盯著馬嘯天,鼻子裡打著禿嚕聲,四隻蹄子踏在地上擊打著,模樣像是極其不服氣,想要再次出擊,把他踏在自己蹄子下。
就在這時,後面追趕的人趕到了,掏出繩索麻利地套在了這匹黑馬的脖子上。
黑馬脖子上套著繩子暴走,套馬的那人差一點被它給曳倒在地上,他似乎知道這匹烈馬地厲害,吹了個口哨,又趕過來三個人,一起扔出繩索,又費了了老大的功夫這才把這匹脾氣暴躁的黑馬給制服住。
最早套馬地那人見情況已經控制住了,這才走過來向馬嘯天詢問道,「這位先生沒什麼事兒吧?這匹馬性子太烈了,差一點就弄出慘禍來!」
雖然剛剛馬嘯天很威風,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自己得瑟的時候,所以很是謙虛的說道:「沒事,那匹馬是哪家馬房的馬?怎麼不好好馴一馴呢?」
那人深深地看了一眼他,忍不住脫口道,「剛才你的力氣好大呀!哦,對不起,你問的什麼?」
馬嘯天無奈只好把剛才的問題又說了一遍。
那人這才道,「哦,剛才那匹叫『黑色戰神』。是菲爾文馬房才買進的賽馬,不管是體能還是血統都是難得一見的好馬,可惜性子太烈,聘請了許多練馬師都未能將它馴服。香港也許有一個人能夠辦到,可是…」
林子軒此時在一旁接口道:「看兄弟模樣也是那種痛快的人,說話怎麼吞吞吐吐地?」
被林子軒這麼一激,那人大聲道,「能馴服這匹烈馬的人只有高占祥高師傅,可是幾家馬房都容不下他。一個有名的練馬師落魄到這種境地,真是賽馬界的悲哀啊!」那人歎息一聲後默默地走開了。
「高占祥?」林子軒嘴中輕念著這個剛剛聽到的名字。
這時候林子軒好像才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沒想到你的本事這麼大呀!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馬嘯天一擺手輕描淡寫道:「這算什麼呀!再說那馬不是沒事嗎?我的力量剛剛只是用了五成,要是用全力的話,那馬說不定就死了。而且我是你的保鏢,自然要保護你的安全。就算我死了,我也要把你完好無損地帶回去。」
「不錯,我很高興你能這麼說。」林子軒聽著馬嘯天這麼說,很高興,這證明他已經開始履行他的責任了。「剛才地那匹烈馬真不錯,我從它的眼睛裡看出了強大的戰意,若是能好好訓練一下地話。在賽馬場上必將所向無敵。『黑色戰神』這名字雖然土了一點,但卻很貼切,很囂張,哈哈,『黑色戰神』賽馬場中的戰神,很霸氣的名字,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夠為我服務!」
馬嘯天只能無語的看著自言自語的林子軒。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經歷過一場虛驚以後,林子軒帶著馬嘯天又參觀了另外幾家馬房,因為私人馬廄是不能隨便進入的,所以只好在附近大致觀看了一下。然後兩人就到了馬場設置的專門供人休憩的地方,要了一些飲料稍作休息一下。
就在他倆休息的時候,只聽見不遠處地座位上有人兩個人在交談。
「高師傅,你看這一季馬家的馬房和菲爾文的馬房哪一家會贏?」一個個子不高,三十幾歲地練馬師模樣的人問道。
被問地「高師傅」是個模樣精幹的瘦削中年人。
他啐了一口唾沫道:「馬家原本只有二十幾匹馬,這一次下了大本錢,收購了另外幾家馬場大佬的馬匹,如今擁有這一季八十六匹賽馬中的四十五匹,看模樣是要勢在必贏,而菲爾文只有二十八匹,另外十三匹是馬場大亨亨得利的,從勝算上來看這三家中馬家馬房佔有很大的優勢,但是馬場不是一個人就能玩得起的,要是你選擇的騎師不好,又或者每匹馬的狀態沒有把握好,就算你有再多的賽馬也沒有用!」
矮個子笑道:「高師傅,你說不是因為馬家沒有聘請你做首席練馬師故意發的牢騷啊?」
高師傅嘿嘿一笑:「我高占祥做事向來對事不對人,馬家沒有聘請我是他的損失,我又哪裡有什麼牢騷可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