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五0章 遇上碰瓷的了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香港抗日紀念活動組織委員會的會議是在銅鑼灣的新亞大酒店會議室舉行的。這原本是香港一位熱心富豪名下的產業,生意一直都不錯,只是最近兩年由於朝鮮戰爭等多方面的問題才下滑了不少。所以看到不少地方都空著,這位富豪乾脆就把地方騰出來給大家開會,這個酒店本來是沒有會議室一說的,但是為了這個紀念活動,這位富豪一狠心就將幾間用不著的屋子大同,做了在一個大會議室,當然這也算是開了香港酒店會議的先河。這樣一來,既可以凝聚人氣,讓那些在香港有頭有臉的人們都來看看自己的酒店,二來也可以變相的宣傳,畢竟紀念活動也是經常有記者來採訪的。而今天距離紀念活動開始就只有短短的兩天了,組織會議也將是最後一次,所以新亞酒店更是從上到上打足了精神,希望能來個善始善終。
章紅英是新亞酒店裡的一名客房工作人員,香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雖然是本地人,但是沒有什麼大的背景,所以只能在這裡幹工作了。不過他做事還是挺賣力的,就是平時有些嘴碎,不過在工作人員裡面倒也無傷大雅。畢竟不管是大人物還是小人物,哪裡沒有幾個愛說話的?只不過大家境界不同,談話的話題自然也就不同了。
「今天可是最後一場了,你們說他們能吵幾次?」
組織委員會的成員很多,從主任委員到名譽委員足足一百多人,不過這一次的抗日紀念活動是一場涉及到了香港方方面面的大型活動,組織活動做起來相當的複雜,人多一些也是無可厚非。只是不知道從第幾次組織會議之後,委員們變得喜歡爭吵,而且每一次都吵得不可開交,讓一旁負責伺候的工作人員們看到了這些平時衣著光鮮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們的另一副面孔,要知道這是他們平時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不僅想像成功了,而且還親眼看到了,這怎麼不令他們大吃一驚。不過隨著次數的增多,他們也就顯得麻木了,也就沒有了當初的驚訝,而且甚至有一幫無聊的工作人員開始了跟會議相關的賭局!
「我賭三次以下!」會議室旁的小房間裡,一幫工作人員正圍著一張桌子嘰嘰喳喳地小聲說著。章紅英坐在最靠門口的位置,朝著面前的那個年紀略大的女工作人員伸出了三根手指頭,然後從身上掏出了兩塊錢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最後一場了耶,怎麼可能只有三次?紅英你也太保守了吧。」那名女工作人員說道,「再多加幾次嘛。你忘了,他們上一回就吵了足足四次!」顯然她對於章紅英的臨陣退縮很不看好,希望他能夠多加幾次。
「他們吵得差不多了,最後一場又怎麼樣?該爭的也爭得該差不多了,再爭還有什麼意義呀!我就賭三次!」章紅英堅持道。
「行,不過你輸了可別怨我!」那女工作人員笑了一下,又開始招呼其他人,「快下注了,下注了,買定離手,不許反悔!」
「我賭四次!」
「五次都可能的!」
「那就七次。我記得他們最多的時候就吵了七次!最後一場,怎麼也不可能比那時候差吧,我的結果最接近,通殺了你們!」
「你們還在賭?人都到了差不多了,還不上茶?要是耽誤了事兒,看老闆不全炒了你們!」一幫女工作人員嘰嘰喳喳地開著賭局,房門卻突然推開了,接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就把腦袋伸了進來,聲色俱厲!但是儘管她裝得很凶,裡面那群女人卻並不在乎,坐莊的那個女工作人員甚至還朝她招了招手:「玲姐,你也來賭一把吧!你押多少?」
「五次,我賭十塊!」那女人想了一下,走進來拿出了十塊港幣扔在了桌子上。
「十塊?玲姐,你碰到小開了?」坐莊的這個女子接過紙幣愣了一下,兩眼接著就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她們這些工作人員一個月也就賺個幾十塊錢,運氣好的還能收一些小費。可是她們終究不是那些在大堂裡的餐廳工作人員,也不是那些幫客人拿行禮的傢伙,收小費機會並不多,十塊可是一筆不小的款項。哪怕對面前這個叫玲姐的領班來說也是一樣。
「當然!」玲姐得意地一笑,「剛才碰到了永興建築的羅老闆,我只不過是向他指了個路,就掙了二十塊呢!」
「哇」一幫女人的眼裡紛紛亮起了小星星,二十塊,快抵得上她們半個月工錢了!
「行啦,行啦,別哇哇的了,開會的人都快到齊了,裡面的茶杯都是空的了!」玲姐得意了一會兒又想起了正事兒,急忙催促道。
「巧燕她們還沒押呢!」開莊的女人微頓了一下,又朝著玲姐諂笑了一下,「玲姐,我再等一會兒,讓紅英把巧燕她們換過來押完再說!」
「隨你便啦。不過你最好別被經理抓住,要不然,我可保不住你!」玲姐想也沒想地說道。
「放心啦,一定沒事兒!」坐莊的女人莊家笑道。
「好啦,好啦,都快走啦。再不走,經理就真過來了!
玲姐又開始推著其他的女人往外走。章紅英見狀,轉身帶頭向外面走去,可是剛剛打開門,她就嚇得頓住了腳步。而那些跟在她身後的工作人員們,包括那個玲姐在內,看到堵在門口的那個人的相貌之後,也都一個個變得噤若寒蟬!
「經,經理?」章紅英結結巴巴地叫了一聲。
「上班時間,公然聚du,你們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你們是不是不想幹了?」經理是個男性,長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還戴著一副金邊眼鏡,顯得很有氣質。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位王經理本來並不是她們的上司,而是負責餐飲部的。
只不過為了應付這一次次的會議,同時也為了給與會的嘉賓們一個良好的印象,新亞酒店的老闆特意把他給調到了客房部來當個門面!本來這只是借調,等紀念活動結束了,王經理就會回餐飲部去,可是酒店也有酒店的政治,王經理調到客房部還沒兩天,原來在餐飲部的位子就被人給頂了,據說是酒店一位副總經理的意思。這一下王經理就不爽了,眾所周知,餐飲部跟客房部的油水是有著天差地別的。但是他現在的任務是負責組織會議的服務工作,沒有老闆發話,根本就離不得。雖說總經理已經向他保證會有一個交待,但這段時間,王經理還是非常的不高興,這種情緒不敢對那些參加會議的嘉賓發,自然就落到了客房部這群可憐的女工作人員頭上。
「經理,我,我們只是……」玲姐躲在後面小聲的求饒。
「我管你們只是什麼?這裡是酒店不是賭場,你們上班聚du本來就是不對,所有人扣發半個月薪水!」王經理冷冷說著,不等一幫女工作人員反應過來,又一把推開了擋在面前的章紅英,逐步走進了房間:「曉蘭,你幹什麼呢?」
「啊,我,我,我……」女莊家正在手忙腳亂的收拾桌子上的錢,卻沒想到王經理會突然闖進來,一下子變得更加手足無措,慌亂間,不少錢都被掃落到了地上。
「撿起來!」王經理瞄了一下地上的那些錢,又冷冰冰地盯著曉蘭說道。
「經,經理,不用了吧?」曉蘭勉強擠出了一副笑容,哀聲求道。
「別說那麼多的廢話,你只是告訴我你撿不撿?」王經理又陰聲問道。
「曉蘭,撿起來吧!」玲姐站在門口處無奈地說道。上班聚du被抓了現形,實屬自作孽,不可活,還能說什麼?
「不要啦,經理!」曉蘭的眼睛有些紅了,這些賭注加起來可有好幾十呢!
「如果你再說一句廢話,那就立馬給我滾蛋。」王經理陰著臉說道。
「嗚……」
曉蘭輕聲哭了起來,王經理是什麼意思她當然清楚。按照賭場上規矩,身為莊家沒能「保護」好賭注,到時候她要全陪的。大家已經因為這場賭局被罰了半個月的薪水,她總不能再把這些賭資也給吞了。但是這樣一來,她這個月就沒有收入了,現如今物價那麼貴,少了她這一份兒錢,家裡肯定要餓上好些天。然而在王經理森冷目光的注視之下,她卻只能蹲下身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把那些掉落在地下的錢又撿了起來。
「拿過來!」
看到曉蘭撿起錢之後卻依舊將之緊緊攥在手裡,絲毫沒有交到自己手裡的意思,王經理自淨的面皮上掠過一絲黑氣,又冷冷地說道。
「王經理。」曉蘭的手指使勁地揉捏著那一疊小錢,輕聲啜泣。
「你沒聽清楚我說的什麼,是不是?」王經理怒道。
「嗚」曉蘭滴著眼淚把錢遞了過去。
「這次就當給你們一個教訓,再有下一次,你自己捲鋪蓋走人!」一把把錢搶到手裡,王經理冷冷一哼,又轉過頭瞪了那些擠在門口的女工作人員一眼,「你們也是一樣!」
「經理,我們知道了!」玲姐看了淚流滿面的曉蘭一眼,又無奈地垂下了頭。曉蘭雖然做莊開賭,但並不是因為她有多麼豐厚的身家,而是因為家裡窮做莊才能多賺錢嘛。可是沒想到居然會被王經理抓到了現形,不僅沒能賺到,反而還要虧本,實在是老天不公。
「哼!」
看到眾人服軟,王經理又冷哼了一聲,把繳來的賭資往自己口袋裡一塞,大踏步而去。而他這麼一走,原本只是低聲啜泣的曉蘭一下子就釋放出了自己的傷心,捂著臉蹲到了地上:「哇」
「曉蘭。」一幫女人她到曉蘭傷心欲絕的樣子,同情心大為激盪,紛紛圍到了她的周圍安撫起來。
「曉蘭,你就別哭了。不就是幾塊錢嘛,我的那份兒就算了,就當我在路上丟了,你別哭行不行?」章紅英撫摸著曉蘭的頭髮,溫聲說道。
「那是你們的錢,我,嗚,我不能賴帳!」曉蘭重又蹲了下去,雙手蒙頭抽泣著,但聽到這話後還是使勁兒搖了搖頭。
「那就拖一拖嘛,等你有錢再說。而且你也不一定就輸,說不定還能通殺呢,你說是不是?」玲姐拍了拍曉蘭的背,也溫言撫慰道。
「就是就是,實在沒錢,就拖一拖嘛!我們又不著急朝你要。」其他幾個女人也都紛紛說道。
「現在不是在這兒哭的時候,剛才王經理那個樣子,咱們還是趕緊出去吧,要不然再被他逮著恐怕就不是挨罰那麼簡單了!這個月已經沒了半個月的薪水了!」章紅英又哭喪著臉說道。這回大家損失都十分慘重,還不知道怎麼向家裡人交待呢。不過傷心了一會兒再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麼不好交待的,自己所在的客房部攤上了一個混蛋經理的事兒早就已經告訴了家人,就說這傢伙沒事兒找碴就行了,反正家裡人總不可能來酒店找姓王的對質。
「對啊,趕緊出去。」玲姐也緊張起來,急忙雙手連推帶哄地把人往屋外趕,不過看到曉蘭正在傷心,她倒是沒有急著催促,「曉蘭你不用急,先在這邊兒安靜一下。心情好點兒再出去,事兒我先幫你做著。」
「嗚」曉蘭依舊是雙手蒙臉蹲著在哭,只是頭點了幾下。
「唉!」
玲姐無奈地歎了口氣,也起身走了出去,順便還關上了門。而她一走,屋裡也就只剩下了曉蘭一個,哭聲又漸漸大了起來。
因為自己繞遠去了一趟淺水灣,然後在路上又被人給攔了一會兒,其間又耗費了一點兒時間用於質詢,林子軒和羅嘉文到達新亞酒店的時候已經過了開會時間。林子軒感到有些失禮,不過羅嘉文倒是沒什麼,畢竟參加會議的大多數都是些知名人士,每個人都忙的很。晚到的例子也不只一個兩個,而且他現在最關心的也不是這最後一場組織會議,而是剛才經歷的一場「欺騙」:「我就是不相信你們兩個,呆會兒咱們就打個電話試試,看看到底是不是電話線斷了,要是沒斷,我就先找人把你們給鋸成兩截兒!」
「羅先生,我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了?用得著這麼狠嗎?」高小柱一邊跟在後面,一邊很不悅地反擊道。
「誰叫你們騙人?保鏢是幹這個的?虧你們還是受過gd教育的精英,我看就是狗屁。」羅嘉文冷哼道。
「羅先生你怎麼說我們都沒關係,可是你不能說我的組織,而且你如果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話,你這可就是誣蔑!」曾和豐說道。
「哼,我污蔑,酒店裡面別的沒有,電話有的是,我咱們現在就去試試,看看誰在說謊話。」羅嘉文大惱,轉身就要去找電話。
「行啦,非得讓外人知道咱們正在鬧內訌是不是?」林子軒拉住了羅嘉文,「快點兒帶路,咱們已經晚了,你還想失禮到什麼時候?這可最後一次會議。」
「你不氣他們?」羅嘉文問道。
「氣,但是氣也得等到回家再說!何況真要收拾他們……」林子軒撇了兩個保鏢一眼,略略有些鬱悶,「也得跟某些人通告一聲,要不然人家會說我不賣他們面子的。」
「老闆,有證據才行……啊!」
高小柱撇了撇嘴,正想乍上兩句刺兒。卻沒想到林子軒突然轉過身,接著就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腦袋上,「沒證據我就收拾不了你了是不是?你不是要證據嗎?好我給你,老羅去找電話給家裡打電話,家裡有三部電話,我就不信他們能將所有的電話線給剪斷。」
「啊。」二人一聽林子軒的話,就知道二人剛剛在路上的謀劃被林子軒知道了。
「你們以為得罪了我還能安安穩穩地回大陸去?朱二蛋那個惹是生非的混蛋去那個盛產印泥的國家去了,你想不想去找個盛產人妖的地方?讓他們好好的陪陪你呀。」
「人妖。」以高小柱的知識面之廣,他還真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國家。
「我倒是聽說過妖人!」曾和豐打趣道。
「人妖就是給男人打雌性激素,讓男人的皮膚變得跟女人一樣嫩,胸部也跟女人一樣大,甚至比女人還女人,兄弟也一輩子抬不起頭,你是不是想試試呀?」林子軒橫過去一眼,「不過我得事先提醒你小子一句,試完了就永遠變不會原型了!」
「真的假的」高小柱斜過來一眼,有些不以為然。
「真的假的,你去試一試不就知道了?」林子軒突然笑道,「反正我知道有人曾經將雌性激素當成感冒藥給吃了,吃了以後就發現自己處處都是女人的表現。」
「你別嚇我!反正我不信。」高小柱答道,嘴上雖然說著不信,但是身體卻忍不住向走廊的一側讓了讓,他跟著林子軒也有一段時間了,自然知道一旦林子軒的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就代表著有人要倒霉了,現在很顯然這個表情是衝著自己發出來的。
「你最好如你現在這樣說的言行一致,到時候可千萬別做了逃兵!」林子軒進一步刺激他道。
「我」高小柱撇了撇嘴,卻又突然朝前指了一下,「老闆!」
「你」
「啊」
「格!」
突然間擁入懷裡的柔軟事物讓林子軒一下子回過了神兒來,但是胸前那軟綿綿的感覺卻依然停留著。而等他轉過頭來,卻只看到一個梨花帶雨的女孩子正怔怔地看著他的腳下,再低頭看時,卻只看到一個碎裂的玉鐲!
「這是怎麼回事兒?」林子軒茫然四顧。
「這,這個姑娘突然開門走出來,老闆你又只顧著回頭看老高,所以就撞在一塊兒了!」曾和豐解釋道。
「你們是保鏢,我被撞上了你們居然連個反應都沒有?現在出來的是個女人,這萬一要是個殺手怎麼辦?我豈不是早去和閻王爺聊天了。」林子軒怒道。
本來,他雖然對高小柱等人隱瞞了tai灣領事館打電話過來這一事實,甚至還將領事館的人擋在別墅外面的行為感到不滿,但短暫的氣怒之後卻也可以理解。畢竟此時的雙方本就是生死之敵,他受到了gd的保護,又想跟gmd合作,自然也要受到一定的影響。而且如果沒有身邊這些保鏢的存在,他說不定以前就要吃上大虧了,哪裡還能混到現在這種地步?同樣,也正是因為這些本領高強的保鏢,還有這些保鏢身後所代表的力量,他在香港才會擁有相當的威懾力,才能讓自己輕而易舉的達成控制香港地下世界的目的。所以氣歸氣,卻不見得非要怎麼樣,頂多以後多注意一些就是了。畢竟以他對國內做出的貢獻,國內也不應該做出什麼太過份的事情。但是保鏢就應該盡到保鏢的責任,今在他被人撞上了,萬一這個女人不是普通角色,手裡拿的不是玉鐲,而是匕首或者手槍什麼的呢?自己雖然有些本事,可是自己剛才可是一點兒警惕性都沒有呀!
「這位姑娘是這裡的工作人員,上回輪班,我跟羅先生來的時候我見過!」高小柱指了指依然在低頭看著玉鐲的女孩子。
「待會兒再找你們算帳!」誰說工作人員就一定是普通人呀!誰說工作人員就不能是長期潛伏或者假冒的了?那些搞刺殺的刺客哪個不是久經訓練的人精呀?林子軒有時候自己都有點兒鄙視自己,自己以前是什麼樣呀,現在有錢有權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不過這也怨不得他本人,畢竟他現在是在大陸和tai灣這兩個雞蛋上跳舞,艱難程度,也就比當年閻錫山在國共雙方和日本人三隻雞蛋上跳舞的事跡低上一點兒罷了。更何況,當年老閻還失敗了,所以這也就怨不得林子軒自己胡思亂想了。
「這個小姐,你沒事兒吧?」羅嘉文在一邊看到女孩子還在盯著玉鐲流淚,輕聲問道。
「沒事!」曉蘭捂著嘴,忍不住想哭的心情,輕輕地蹲下身去,重新把玉鐲撿了起來。她認識羅嘉文,這一次紀念活動的組織委員會主任之一,經常在會議上發言,但是向這種大人物要回自己玉鐲的錢,要是讓王經理知道,非得把她開了不可。可是不要回玉鐲的錢,她被沒收的那些賭注又怎麼辦?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家裡差不多都等米下鍋呢。
「小姐,你確定自己沒事兒?」林子軒皺了皺眉,眼前這個女孩子有些神思不屬,想來是在想地上的這個玉鐲吧!林子軒低頭看看地上的這個玉鐲,道:「那個,這個玉鐲多少錢?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注意!」說著就要掏錢包!
「這是我祖傳的。」這可是人家主動要賠的。不過我得解釋清楚,可不能讓這個大人物覺得我在訛他。人家可是跟羅嘉文一起來的呢!林子軒主動要賠償,曉蘭稍稍回復了點兒精神,但還是很心。
「這些夠不夠?」祖傳的?林子軒的眼力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仍然能夠看出這個玉鐲的真假。這玉鐲的材質是翡翠的,但是卻不是上好的那種,就是現在在市面上也很一般的。他在想想剛剛自己遇到這個女人的情況,他就知道自己今天碰上碰瓷的了。不過看她的樣子又不想是那種經常靠著這個維持生活的人,而且看她那紅紅的眼睛好像是剛剛哭過的樣子,現在這樣做也可能是被逼無奈吧!
想到這兒,林子軒就決定不追究了,畢竟這點錢對於自己來說是小意思,可是對於眼前這個女人來說說不定就是救命錢呢?所以很爽快的就將自己身上的錢都掏了出來。
「…」
曉蘭原本就在擔心,可看到林子軒拿出來的那一沓鈔票還是忍不住又摀住了嘴,一疊厚厚百元港幣,看那模樣,最起碼得有幾千塊。
「我身上只有這麼多了,夠嗎?」林子軒問道。
「不夠?」應該差不多了吧?林子軒看著沒有說話的這個女人,心中有了一絲不高興,訛詐也就算了,居然還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主兒。可是誰讓自己想做好人呢?沒辦法只能在自己的錢包了再翻翻了。
「再加這點些該夠了吧?」羅嘉文此時也把自己的錢掏了出來,他倒是沒有林子軒那麼多,但幾百塊還是有的。
「夠了,夠了」曉蘭終於回過神了,急忙說道。她這個玉鐲也就是一兩百多塊,光是林子軒給的就已經超出好幾倍了。
林子軒此時心中一動,還不錯,還不算一個貪得無厭的人,最起碼知道見好就收。看來這個女人是遇到什麼困難事了,否則依著這個本性不壞的女人,她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
「夠了就好!」羅嘉文著了一下表,拉著林子軒就走,「都過了快半小時了。快走!」
「你不是不急的嗎?」林子軒被拉著,匆忙著收起錢包,又忍不住問道。
「你人都到了,就在門外轉悠,算怎麼一回子事兒?」羅嘉文反問了一句,拉著他走到了會議室的門口,整了一下衣裳,推開了大門。然後林子軒就看到一個身著袈裟,身材堪比後世的武打巨星紅胖子的禿頭正在發言:「阿彌陀佛!諸位施主,我們佛門中人以普渡眾生為己任。南京慘案,三十餘萬同胞罹難,我等佛門弟子理應出面渡化亡靈,以使這些同胞的冤魂能脫離苦海,早登極樂!」
「說的好,可是為什麼要脫離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