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四四章 我們是兄弟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從1949年中國建國開始到現在,世界雖然發生了許多的各種各樣的大事件,但是誰都不能否認。在這三年的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沒有一件能夠超得過朝鮮戰爭所引發的關注度。就像後來的越南戰爭、海灣戰爭以及阿富汗戰爭一樣,世界上的媒體總是不時的要報道那麼一兩下。讓人們在稍稍偏離了一會兒注意力之後,重新把目光投向戰爭的發生地。
而相比起越南戰爭殘酷、阿富汗戰爭的連綿以及海灣戰爭的短暫,朝鮮戰爭雖然在時間上只有不到三年的時間,這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可這場戰爭的激烈程度卻遠遠地超過這幾場戰爭,因為中美雙方都是在戰場上面對面的硬扛。他們這兩個對手一個裝備精良,後勤物資充足,擁有現代化優勢的海陸空立體式的軍隊;一個只是單純的靠著戰士的勇猛,將領的智慧。可以說雙方的優勢很明顯,但是就是在這樣的優勢條件的配合下,美軍也沒能將志願軍打敗,甚至被志願軍連續三次擊敗。
不過,隨著李奇微的上任,磁性戰術的運用,志願軍在第四次戰役中被迫退卻,以及第五次戰役開始之後,由於志願軍後勤方面的嚴重不足,攻勢只延續了一個禮拜就被聯合g軍發動的第二次春季攻勢,逼進了鐵原、漣川,人們又似乎開始把原本對志願軍的看好轉移回到了美軍的頭上。尤其是在得知志願軍開始逐山逐水的死守,聯合g軍第二次跨進北緯38°線這一消息之後。中國必敗,幾乎又成了人們的共識。
「原本以為gd能打出個奇跡來,可惜沒想到居然沒什麼後勁兒。你還別說這個李奇微還真有兩下子,比那個只知道嘴上說大話的麥克阿瑟強的太多了。」半島酒店茶座,李哲偉歎著氣把手上的《環球時報》給扔到了一邊,白胖細嫩的面皮上一陣抽動,顯得不是很高興。
「其實人家gd已經打的很不錯了。他們對陣的可是世界第一軍事強國美國,那可是一群武裝到牙齒的軍隊呀!而且又不是本土作戰!後勤又不給力,能打成這個局面已經讓世界刮目相看了。」李哲偉的對面是唐兆明,黃大仙警署第一向林子軒效忠的警長,現在在林子軒的幫助下已經成為了幫辦,在黃大仙的地位僅次於唐兆明,「至少比老蔣手下的那幫面對日本人的時候一潰千里的軍隊要好多!」
「嘿嘿,這倒也是!要不然人家怎麼能夠奪取全國的勝利呢?」李哲偉乾笑了一下,又瞅了一眼報紙:「不過我就一直想不明白你說林子軒這小子為什麼這麼嘴硬呢?gd主動發起攻勢都打不動美軍,現在還被人家打得節節後退了,他居然還死撐著不改口,我真不知道他的信心是從哪來的。」
「其實,我覺得人家林長官說的也挺有道理的!戰爭打到現在這個地步美國人的損失確實也不小了,而且美國是一個民主的國家,他們領頭的是選民用選票選出來,不像大陸那樣的集權政府,一旦戰事不順,最先撐不住的是美國人,而不是咱們中國人。就像當年打小日本的時候一樣,只要打到底,最後撐不住的一定是別人。」唐兆明笑道。
「你這一套一套的還挺多的,看來跟著林子軒那小子你懂得知識不少嘛?那你為什麼還在這干,趁早讓林子軒給你在報社找個工作當評論員去吧!」李哲偉看著唐兆明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看你說的,我這不是在你手下混飯吃呢嗎?再說你捨得放我走嗎?」唐兆明嬉皮笑臉的說道。
「我怎麼捨不得,我還巴不得你走呢?」李哲偉說完歎了口氣道:「我只是不明白,人家都重新打過三八線了,形勢一片大好,幹嘛非要和gd談判?這就像是道兒上混的兩個社團,抓到機會還不趕緊把對手往死裡整?要不然怎麼佔地盤兒,當老大?」
「gd只是退了,可沒說戰敗,人家彭老總的手裡的幾十萬大軍也沒有傷筋動骨,美國人想啃掉他,得付出多少代價?這個代價是誰都承受不起的美國是民主國家,不管誰在台上都不敢拿自己國民的性命去打一場注定消耗很大而又沒有把握打贏的仗。再說朝鮮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就為了那麼一小片地方,不值得。」唐兆明搖搖頭,又指了一下報紙,「就像林sir說的,以美國人那強大的海空軍在南朝鮮駐兵或者在北朝鮮駐兵都沒什麼分別,都能順利的威脅到中國的東北和渤海地區。既然如此,幹嘛還要費心費力地去幫李承晚打仗?而且就算幫李承晚奪下了整個朝鮮又怎麼樣,朝鮮人從骨子裡就是兩面三刀,反覆無常的人,到時候李承晚統一了,翻臉不認人怎麼辦,難道再打一場嗎?對於這一點兒美國的高層很清楚,所以給金日成留一塊地盤兒,就是對李承晚最好的牽制,因為只要金日成在一天,李承晚就得求著他們,他們才能在朝鮮半島作威作福。而且留著金日成,說不定以後還能隨時拿過來敲打敲打中國或者蘇聯呢,誰讓他們都是社會主義國家呀!這就叫戰略緩衝。」
「緩衝個屁!要是我,誰敢跟老子做對,直接揍扁了再說。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握在自己的手裡,才是最安全的。」李哲偉冷哼道。
「呵呵,你厲害,可你怎麼不把這話拿去跟林sir說呀?」唐兆明笑問道。
「給那小子說?我敢嗎?他現在是什麼人,世界級的大佬,就算是他還念著舊情不敢把我怎麼樣,可他只要一個眼神,他身邊那幾個亡命徒就能崩了老子,老子還想再活幾年呢?沒必要去觸這個霉頭。」李哲偉鬱悶地吐了一口氣。他倒是不怕林子軒,畢竟二人對對方都有一定的瞭解,就算是再怎麼著也不會做出什麼殺人的事情來。但他真的害怕那些個保鏢,自己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就被人家給輕而易舉的給劫持了,要想殺自己那還不是分分鐘鐘的事情呀!再說現在香港誰不知道那些傢伙的狠勁兒?別的不說,光是那個朱二蛋,居然敢在老蔣的總統府想著刺殺老蔣,雖然最後失敗了,並且還狠狠地丟了一回面子,可是這個膽量已經足以讓那些在香港逞兇鬥狠的傢伙汗顏不已了!
「李哲偉督察。」
跟唐兆明大概又聊了幾分鐘,一個身材高大,金髮,卻長著黑色一字胡的高大洋人走了過來。看到這個人,李哲偉和唐兆明急忙起身,尤其是李哲偉,更是一臉媚笑地伸出雙手跟這個人緊緊握了一下:「貝克爾長官,您好!」
「我當然很好。」高大洋人自傲地笑了一下,也不理李哲偉,逕直就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去,然後又操著半生不熟的粵語問道:「李督察,突然把我叫過來,你到底有什麼事情?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喜歡在繁瑣的小事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呵呵,我們當然不敢浪費長官的寶貴時間!」李哲偉諂笑著重新坐了下來,「這次來,也確實是有要事想請貝克爾長官您幫個忙。」
「我?幫你的忙?」貝克爾很好奇的問道。
「沒錯。」李哲偉依舊是一臉諂笑。
「是唐幫辦有事?」貝克爾盯著李哲偉看了一會兒,又把目光轉向了只是面帶微笑的唐兆明。
「長官您不要誤會,我只是陪客。」唐兆明自矜地笑了一下,自顧地端起了面前的咖啡。
「臭小子不講義氣!」李哲偉撇了撇嘴,暗罵了一聲。他把唐兆明叫來,就是因為唐兆明曾經是眼前這個貝克爾的手下,並且在這個洋鬼子的手下還立過幾次功勞。當然了,這些功勞肯定都是被貝克爾給私吞了,要不是因為林子軒他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出頭呢?所以說二人之間應該是有仇才對。但是正是因為這個洋人的欺壓,他才通過林子軒的關係跑到黃大仙擔任警署警長,統領黃大仙區下轄的所有軍裝警員,所以說從某種意義上唐兆明應該感謝這個洋人才對。不過眼前這個人雖然警銜不高,但是在警署範圍內的能量還是很大的。
「哦,只是陪客!」又打量了一下李哲偉和唐兆明的表情,貝克爾若有所思地點了一下頭,卻又把目光轉移到了旁邊的報紙上。
「嘿嘿,是是是,那個,長官您也看這份報紙?」李哲偉笑問道。
「不,我從來不看中文報紙,因為他們報道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比英文報紙要慢上好幾拍。」貝克爾明顯言不由衷地說道:「就像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則新聞,他其實早在好幾天前就已經出來了,所以現在再看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根據目前最新的消息是,美國和中國正在打算談判,並且已經就談判地點進行了磋商。」
「他們已經開始談了?」李哲偉瞪起一雙小細眼兒。
「當然。這是最新的消息,來自於倫敦的《泰晤士報》。」唐兆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我怎麼不記得他們在香港有發行點兒呀?」
「那就不是我能夠知道的了。」貝克爾聳了聳肩,顯然很不以為然。
「談了就好,談了就好,這下咱們可就安穩多啦,不用再為gd什麼時候打過來而傷腦筋了。」李哲偉卻沒有理會貝克爾到底是在吹噓,還是《泰晤士報》在香港有發行點兒。不管怎麼說中美開始談判對他,還有對香港的市民們來說顯然都是一個好消息。不打仗了,大家也就不用像先前那麼提心吊膽地害怕解放軍會突然進攻香港,那些原本撤走的資本家們想必也會重新回到香港,那樣一來,香港的經濟也就可以很快的恢復,他們這些人的收入自然也就可以上升一大截兒了。當然錢只是其次,最重要的還是安穩。
「給我叫一杯牙買加的藍山咖啡!」貝克爾沒理李哲偉,只是對旁邊的侍者吩咐道。
「好的。」侍者微躬了一下腰:「先生請稍等!」
「死洋鬼子,沾老子便宜!看老子什麼時候狠狠的收拾你一回。」李哲偉聽到這一聲,原本還喜滋滋的心裡頓時又灰暗了下來。
「等等!」似乎是沒聽到李哲偉心痛的聲音,唐兆明叫住了正要去端咖啡的侍者,「你們這兒有藍山?」
「當然!」這裡可是半島酒店,香港最有名的大酒店怎麼可能沒有藍山咖啡這樣的貨呢?侍者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
「那給我也來一杯,把這一杯給換了!」唐兆明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咖啡,說道。
「好的!」
「好什麼好?」侍者正要上前幫唐兆明把咖啡收起來,卻不料李哲偉突然伸手把他撥到了一邊兒,一臉嚴肅地說道:「快去泡你的咖啡,他喝現在這杯就行了。」
「先生」沒見過這樣的。侍者莫名其妙地看了李哲偉一眼,又徵詢地望向了唐兆明,畢竟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酒店的顧客,在做事之前,他得詢問每一個人的意思。
「李sir,一杯咖啡而已,沒必要這麼小氣吧?」唐兆明苦笑道。
「咖啡也是要錢的,更何況是藍山了,那可是高級貨,抵得了我好幾天的薪水呢?你以為我是林子軒那樣的大富豪呀!」李哲偉瞪了他一眼,又接著瞅了一眼依然愣在那裡的侍者,「還站在這兒幹嘛?一杯藍山咖啡,還不快去?」
「是,先生,請稍等!」侍者轉身走開。
「你已經那麼有錢了,為什麼還是這麼的小氣,李哲偉督察!」貝克爾在一邊笑道。
「嘿嘿,見笑,見笑!老毛病了,這輩子是改不了了。」李哲偉乾笑了兩聲,也不以為意。反正他李某人小氣的名聲早就已經盛傳香港警界,也沒什麼好丟人的。
「好吧,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說吧,這一次叫我過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貝克爾攤了攤雙手,又接著問道。
「長官,我聽說歐文斯督察最近要回國了,是不是啊?」李哲偉帶著一臉的媚笑問道。
「歐文斯?」貝克爾顯然一下子沒想起來,又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才有些驚訝地看向了李哲偉。順便也照顧了唐兆明一眼:「你們想要荃灣?」
「嘿嘿,什麼都瞞不過長官!」李哲偉笑道。
「可我不明白!」貝克爾又盯著李哲偉和唐兆明看了兩眼,「荃灣有什麼好的?那裡地處新界,地方偏僻,人又少,你們就算是得到那裡,又能有什麼好處?」
「這個,我們自然會有一定的好處。」李哲偉面帶微笑,故作高深道。
「真的?不是騙我?」貝克爾又問道。
「當然!」李哲偉鄭重地說道。
「既然你們能夠得到好處,那麼,如果我幫助了你們。我也一定可以獲得不少的利益了,是嗎?」貝克爾笑道。
「長官就是長官。」李哲偉跟唐兆明對視一笑:「我們當然不會忘記長官的辛苦」。
「那好,我要一百萬!」貝克爾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太多了,長官。剛才您也說過了,荃灣並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們雖然可以從那裡得到一定的好處,可是,郊外就是郊外,好處也是有限的嘛!」李哲偉乾笑了兩聲,伸出了兩根手指頭:「二十萬!」
「天。親愛的李,你太小氣了。」貝克爾搖搖頭:「八十萬,不能再少了!」
「頂多二十五萬,否則我們收支不平衡啊,長官!」李哲偉諂笑道。
「六十萬!」
「二十七萬!」
「我降了二十萬,你才增加兩萬?」貝克爾有些被李哲偉氣到了,臉色開始有些不悅:「你們應該知道,這些錢並不只是給我,不僅要分給歐文斯那個笨蛋,還要給警務處的某些人進行打點。這麼少,我能做到什麼?」
「可長官那裡是郊區呀!嚴格意義上那裡就是一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李哲偉也是一臉苦相,「整個中心地區的城鎮才多大呀!人口還比不上油麻地的一個角兒。二十七萬的價格已經很高了!如果不是沒辦法,誰願意過去?您說是不是?」
「我再降二十萬,四十萬。最低價,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貝克爾攤了攤雙手。說道。
「三十萬!」
「李哲偉督察,你這明顯的在戲弄我,你覺得戲弄我很好玩嗎?」貝克爾很是生氣的吼道。
「嘿嘿,長官,您別生氣嘛。」李哲偉依舊是媚笑個不停:「我真的是拿不出四十萬,真的,那傢伙總共才給了三十五萬,我總不能白跑這一趟,您說是不是?」
「那個傢伙?哪個傢伙?」貝克爾冷哼了一聲,「這麼小氣的傢伙,你怎麼會跟他合作?」
「其實,三十萬買一個荃灣的探長,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我們直接去找歐文斯,利用他手裡的臨行推薦權,恐怕連十萬都用不了。長官,您應該很清楚這一點!」唐兆明有些不情不願地開口說道。
「而且,就算是我們跟您談好了,為了讓那個傢伙不胡亂開口再去推薦別人,我們也還要再花一筆錢去堵上他的嘴,這也是一筆消耗。」李哲偉笑道。
「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幹嘛還要來找我,為什麼不去直接找他?那樣不是很方便嗎?」貝克爾繃著臉道。
「因為,我們不只是要一個荃灣!」李哲偉笑道。
「不只是一個荃灣?」貝克爾明顯一愕,「你們還想再要其他的地區?」
「要不然為什麼找您呢,您說是不是?」李哲偉笑道。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統一香港嗎?」貝克爾的眼睛開始發亮。但裡面卻依然充滿了疑惑:「可就是這樣,你們為什麼不要那些人口稠密的地區,非要往那些貧窮的郊外跑?難道那裡有什麼寶藏?難道是哪個傳說中的日本寶藏在哪裡,或者你們像林子軒那個混蛋一樣幸運地在香港發現了什麼礦山?」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唐兆明著搖了一下頭,他不得不為貝克爾豐富的聯想力感到好笑:「長官,香港才多大,一個巴掌大的地方,他能有什麼礦產,如果它擁有豐富的礦產,早就被人發現了!什麼時候輪得到我們!」
「這倒也對,既然哪裡沒有什麼好東西,你們為什麼想要荃灣?」貝克爾問道。
「這是秘密,長官!」李哲偉笑了笑:「按照咱們的規矩,您不能問這些。而且你就算是問了,我也不能說。」
「好吧,好吧,你們應該知道是人就有好奇的一面,而我只不過是特別的突出那一個而已!」貝克爾稍微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因為我們都知道大名鼎鼎的李哲偉督察是一個病了連藥都捨不得買的吝嗇鬼,現在能讓你花幾十萬買一個荃灣的探長,肯定是因為那裡擁有什麼令你發大財的東西,或者說那個地方有什麼巨大價值。」
「還是先不要說這些了,那個長官,我們下一個想要的地方是深水埠。」李哲偉緩緩的將第二地址吐露出來。
「香港有誰不知道跟著你林子軒混就有大魚大肉吃,可你現在非得讓人家去喝湯,而且還是喝清湯寡水的野菜湯,你到底想幹什麼呀。如果你不給人家解釋清楚,人家會跟你干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西九龍海邊別墅,李哲偉和唐兆明去「買」探長的時候,林子軒正在面對羅嘉文的責問。這傢伙原本對林子軒的這種買官行為是極為不爽的,但當聽到林子軒居然還打算把錢花到荃灣那些地方,他就更加不爽了。就算是在股票上大賺了一筆,也不應該這麼亂花呀。
「野菜湯,好啊,營養豐富,喝著健康,還能夠延年益壽呢?」林子軒笑道。
「少跟我裝,不說明白,今天你別想睡覺!賺點兒錢是這麼亂花的嗎?」羅嘉文叫道。
「嘿嘿。你不懂的!深水埠、荃灣那可都是寶地,是咱們未來發展必不可少的地方呀!」林子軒笑道。
「寶在哪兒?我怎麼看不到,我看到的除了混亂就是人少?」羅嘉文冷哼道。
「唉,你說的一點兒都不錯,在我眼裡人少就是這兩個地方的寶兒!」林子軒笑嘻嘻地說道。
「少賣關子,說明白點兒!」羅嘉文的語氣緩和了些,只是還很不解。
「因為據我的分析,香港在未來的經濟定位應該是港口、金融。而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勞動密集型的加工工業!」林子軒微笑著說道。
「加工工業?你的意思是說,香港會出現很多工廠?」羅嘉文問道。
「沒錯。」
「能有多少?」
「上萬家,甚至還有可能更多。」林子軒答道。
「上萬家,還更多?」羅嘉文不屑地一笑:「你蒙誰呢?香港才多大點兒地方?巴掌大的地方建上上萬家工廠,你當這裡的人全都是神仙?」
「你還別不信,這可真的有很大的可能!」林子軒指了指自己這個最信任的兄弟,臉上刻滿了自信。當然,他的自信來緣他是一個穿越客,在後世他看過很多關於香港的報道,自然知道在香港這麼一個彈丸之地,光一個深水埠,最繁榮的時候就多大六千多家工廠,十幾萬的工人,何況還要加上荃灣?兩處加起來,上萬家恐怕都是少的。而香港的加工工業曾經是東南亞最輝煌的,也是這些加工工業的存在,才促使亞洲四小龍有香港的一席之地。如果現在能夠掌握這些工廠聚集區,再好生的計劃一下,那麼未來自己就有可能成為香港最大的加工工業的霸主,到時候香港的經濟也會因為自己的高興生氣,而隨之波動。
「信你才有鬼。」羅嘉文冷哼了一聲。
「香港到處都是洋人,所以鬼是不缺的,你當然也就得信我了。」林子軒微微一笑:「而且你不覺得,用荃灣和深水埠,甚至還有屯門這樣的地方去試驗一下那些想跟著我混的傢伙,看看他們的忠誠度,不也挺好嗎?
「試驗?」
「對!就是試驗,我現在雖然手上很缺人,但是缺的只是商業上的人才,對於警隊的人才我雖然也很需要,但還不是最迫切的,所以我要試一試那些人的衷心,看看他們是不是能夠有資格跟著我混,看看他們能不能為了利益而出賣我。」林子軒說道這個的時候眼光忽然間變得很可怕起來。
林子軒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羅嘉文知道一旦有人為了利益要出賣他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將那個人給幹掉。羅嘉文並沒有將林子軒的眼神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兄弟隨著地位以及金錢的增長,也越來越發的威嚴了,雖然他現在也有點兒害怕林子軒,不過想想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兄弟,自己就必須對他進行幫助。
羅嘉文說道:「看來你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很多的關卡了。」
「當然,不經過考驗誰知道他們中間誰是金子,誰是土塊呀!」
「我只是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你已經答應讓這些人跟著你了,那你為什麼不親自出面給他們安排職位,還用得著讓李哲偉去找那個英國人嗎?」羅嘉文問道。
「因為我不想再刺激港督府的神經了,我現在的地位和聲望已經讓他們對我起了殺心,如果我再不知好歹的出手,那麼他們就會不顧一切的對我出手,我雖然不怕他們,但是我也不想與他們弄僵,因為這裡還是人家的地盤兒。」林子軒頓了頓道,「更重要的是,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有時間陪他們玩下去了,所以只能讓李哲偉出面。雖然很多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很好,可是在所有人的眼裡李哲偉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主,對於這樣的人,只要有錢就能收買,所以他們不會對這次的行動設置障礙,反而會不遺餘力的進行促成,而且他們還會盡快提升李哲偉的地位,已到達有朝一日這個傢伙能夠在他們的收買下反咬我一口的目的。要知道英國人畢竟是在這個世界當了幾百年的霸主,對於平衡的策略已經滲到他們骨子裡了。」
「既然你知道李哲偉的為人,為什麼還要讓他去做,難道你真不怕他反水嗎?」羅嘉文問道。
「怕,我為什麼要怕,李哲偉是什麼人我很清楚,要不是我自信能夠掌控住他,在我剛剛發跡的時候,我就能幹掉他。」林子軒站起身來對著羅嘉文道:「我之所以留著他,就是因為我能給他更大的利益,而這些是港府給不了他的。而且他也很清楚,一旦我死了,那麼下一個就會輪到他,他可沒有我這麼大勢力,所以為了保住他的命,他也會和我合作的。」
「既然你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了,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羅嘉文道。
「我知道。因為我們是兄弟。」
「不錯,我們是貧賤不離,富貴不棄,生死與共,同生共死的兄弟。」羅嘉文伸出手來搭在林子軒的肩膀上動情的說道。
林子軒看著羅嘉文的樣子,笑道:「行了,別這麼肉麻行嗎?咱們兩個可是一切正常的男人,別讓人給誤會了。」
羅嘉文自然知道林子軒說這句話的意思,他狠狠的推了林子軒一下笑道:「你這混蛋,你就不能好好的說幾句話,真是太浪費我的感情了。」
二人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他們自己知道,二人的感情之深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同生共死不只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或者一句話,而是一個誓言,一個只屬於男人之間,兄弟之間的誓言,而這個誓言現在正在這兩個男人的心裡發酵,靜待他們功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