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九七章 股票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老闆，主編。」
柳永元剛剛在家正準備休息的時候，就被辛榮輝的一個電話給叫來了，這讓他以為有什麼重要新聞要發佈呢？否則怎麼可能半夜三更的給自己打電話，現在也就是晚上八點多鐘，還算不上半夜三更的，但是現在這個時代畢竟不像後世那樣擁有豐富的夜生活。而且就算是有豐富的夜生活對於柳永元這樣的人來說，也不是不會去的。用後世流行的一句話來形容柳永元的話，那就是一個顧家的好男人。
這也幸虧他住的地方離這裡不是很遠，放下電話就急急忙忙的往報社趕。騎自行車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要是自己住得遠的話，那豈不是又要花錢打車嗎？就在他火急火燎的趕到報社的時候，正要詢問究竟有什麼重要新聞的時候，他沒想到自己會被突然叫到羅嘉文的辦公室。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報社二老闆的私人空間！雖然他以前也沒少進來過，可都是報告完就立刻出去，從沒有呆著超過一分鐘。這讓他更加的覺得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否則自己可從來沒有享受到過這樣的待遇呀！當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看到報社的高層都在這裡，居然連老闆也來了，這就讓他更加的肯定是有大事發生。
他不知道自己被叫來是為了什麼事，可是看到老闆在這裡他知道肯定是發生大事了，而且在場的高層們，各個都是一臉的嚴肅，更是讓他膽戰心驚的，難道出了什麼要命的事需要自己出頭嗎？否則為什麼將自己叫來呀！最近由於日美關係的緊張，報社總是得留一個高層人物值班，但是在今天下班的時候，他就看見羅嘉文將這幫高層都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開會，身為報社成員，這裡大多數人都是搞新聞的，誰沒個敏感度？所以一見羅嘉文那神秘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正在商議著什麼秘密的事情？這時候把他從家裡叫過來，難道是讓自己到日本去嗎？難道楊林在日本那裡干的不好或者出了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去那個危險的地方嗎？要是老闆提出來讓我過去，我是拒絕呢還是同意呢？要是拒絕了自己可就要再領導們的面前失分了，甚至是要丟掉這個工作。要是自己去的話，現在日本的形勢那麼緊張，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兩說呢？再說了就連楊林都搞不定的事，自己能夠搞定嗎？後來他又一想，或者是別的什麼事情呢？不是日本方面的事情呢？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日本方面的事情，如果不是需要自己出死力的時候，用得著從老闆、主編，再到錢亮、李廣生和辛榮輝這些高層一起出馬嗎？自己可是一個小人物，就是再怎麼著也不能這麼多人一起出面吧！
「小柳啊。」林子軒很自然的就霸佔了羅嘉文的座位，看著柳永元忐忑不安的樣子，心中直搖頭。就他這樣的，還是學經濟學嗎？根據自己的經驗，那些個操盤手那個不是膽大包天，頭腦冷靜的主。可是面前的這個人現在的表現，就算學的是經濟學，恐怕也是個三流水準，到時候就是讓他炒股，恐怕緊張也能把自己給緊張死，自己是絕對不會讓這樣一個人來幫自己炒股的。更何況，經濟學跟炒股好像也沒有多大的聯繫吧！他很想開口他回家去，可是再想想自己大晚上的把他給叫過來，本來就已經不好意思了，要是一句話也不說就將人給打發了這得多傷他的自尊心呀！而且自己現在也沒有時間去找其他人了，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這麼一個人，不管好壞怎麼著得先問一問吧！總不能讓人白來一趟吧！想到此，林子軒問道：「非常抱歉大晚上的還將你從家裡叫來，事情是這樣的，最近公司遇到了一點兒麻煩，有人在惡意炒作咱們公司的股票，我說的是四海集團公司。他們說你是學這一行的。所以我想問問你，咱們應該怎麼辦？」
「股票？」柳永元一怔，原來是股票的事情呀！不是要自己去日本那個鬼地方呀！
「怎麼，我說的不清楚？我要不要再說一遍。」林子軒微微皺眉問道。
「啊，不用，老闆，是誰在惡意炒作四海集團的股票？」不是讓自己去日本那個鬼地方就好，這些人也是，叫自己來又不說清楚，害得自己白白擔心了半天，這不是坑人嗎？他暗暗吁了一口氣，看到林子軒的臉色有些不耐煩，柳永元趕緊收攝心神小心地問道。
「還能有誰，香港霸主的那三家銀行。」林子軒也不隱瞞直接說道。柳永元剛才表現的很不堪，但是有一點還是很不錯的，那就是嘴嚴。這一點從他跟著楊林去油麻地和石硤尾兩地調查難民居住情況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三大銀行？」柳永元自己也被林子軒說出來的話給嚇了一跳，被三大銀行盯上的人還能有好？難道老闆最近又幹了什麼大事情嗎？將銀行大班給得罪了？而且還是三大銀行的大班一起得罪？
「有沒有辦法？」林子軒又接著問道。
「老，老闆，你容我想想。」柳永元暗暗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是一場考驗，對自己未來發展的一個考驗。雖然很好奇林子軒怎麼又招惹上了三大銀行，可是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機遇？就像自己聽說過的那個胡明強，以前也就是一個小小的職員，他為什麼能夠獨掌一面。雖然是美國高等學府畢業的，但自己並不比他差。他不就是將老闆交待的事情辦得非常好，得了賞識，直接調到四海集團做了高層，現在投資幾千萬的葵湧碼頭的前期準備工作就是由其人負責，而且聽說他還是項目實施的經理人呢？他這個經歷，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同仁呢？
「那你先想。別著急？」這件事當然不是立時就能想到辦法的，林子軒也沒想逼著柳永元現在就想出什麼招數來，正想讓他出去先想想，卻不料柳永元卻又突然抬起了頭來：「老闆，沒辦法！」
「嗯？」
「老闆，三大銀行實力太強了。而且他們所擁有的資源實在是太多了，他們擁有數不清的財務人員，在股票的炒作方面也肯定有的是手段，所以如果正面對抗，咱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對付他們！因為他們是香港的霸主，他們掌控著香港所有的資源，他們是所有規則的制定者，只要咱們還在香港混，就不得不遵守這些規則。他們一旦發現有對他們不利的消息，他們可以很輕鬆的就能通過政府以及其他的一些手段改變自己的不利位置，所以我們只有被他們不停的打擊打擊再打擊的份兒！」柳永元說道。
「阿苑，不許胡說！咱們已經知道了消息，難道還不能防範一下嗎？」辛榮輝不悅地說道。楊林一直是自己的死黨，柳永元又是楊林的徒弟。算是他的嫡系，這一回又是他把柳永元給舉薦出來的，可不是想聽這麼喪氣的話。
「我沒胡說，辛老師」。柳永元轉過頭說道，「所謂一力降十會，防範也需要資金，而且需要的金錢數比炒作的資金更多，可全香港，有誰能在財力是超過三大銀行？」
「四海集團的目的有很大一部分是為了造福香港居民，三大銀行這麼不顧道義，那咱們就把這件事捅出去。」羅嘉文說道。
「不行。」柳永元再次搖頭：「三大銀行肯定有代理人，他們不會自己出面的。而且就算把事情捅出去了，也礙不了他們什麼事兒，反而有可能在證券市場引起股民對四海集團的恐慌！從而引起拋售。那樣反倒有可能讓三大銀行更加順利的弄到更多的股份，然後用這些股份來對付咱們！」
「那我們該怎麼辦？」
「不知道。除非……」柳永元沉思道。
「除非什麼？」林子軒問道。
「除非老闆你不在乎他們。」柳永元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
「不在乎他們。」
「只有老闆你不在乎他們了，你才能嘗試著擺脫他們的控制。」柳永元看著林子軒說道。
「你給我仔細說說，怎麼才能不在乎？」林子軒詢問道。
「其實很簡單只要老闆你不在乎這些股票，就任由他們隨意的炒作，他們那咱們自然是沒有辦法的。畢竟四海集團發行的股票佔全集團股份的份額並不高，還遠遠達不到控股的地步，就算是他們將所有的股票都買下來也不可能影響到你的決策，反而還為未來的發展提供了有力的幫助。但是話說回來，老闆之所以發行四海集團股票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融資，他們如果持續這樣肆無忌憚的炒作，就會讓四海集團的股票在香港失去信譽，甚至還有可能淪為廢紙一張。那麼這樣一來，為了保證大部分股民的利益和股票交易的正常進行，同時也為了香港金融秩序的穩定，港英政府和證券交易所一定不會坐視不管，必然會插手公司的運作。到那時候，三大銀行為了自己已得的利益肯定會利用各種手段，迫使政府和證券交易所做出有利於他們的決定，甚至還有可能會逼迫四海集團再次發行股票，以使他們的利益不會受到損失。」
「難道咱們不發行股票也不行嗎？這畢竟是咱們自己的事情，他們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管到這些吧！再說他們憑什麼管這個？」羅嘉文不滿地問道。
「經濟手段是多種多樣，能夠合理利用經濟手段為自己謀取最大利益的才是高手，而三大銀行恰恰是其中的高手。三大銀行可以說是完全掌握著香港的經濟命脈，如果他們真打算對四海集團下狠手的話，只要他們跟政府合謀，制訂一個對咱們不利的規定，然後他們再利用自己的地位強制性的收購，我們到時候就算不答應都不行。」柳永元苦笑道。
「你的意思是說胡家會出賣我嗎？」林子軒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他和胡文虎的關係全香港都知道，兩人聯手佔有四海集團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股份。如果不賣的話，別人怎麼可能收購的了？而只要兩人能夠達到一致認識，別人根本就不可能能插手的了四海集團的運作才對。可是胡家畢竟是商人，只要是商人就會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到時候只要三大銀行在別的方面給胡家以補償，那麼他們完全有可能將自己給拋棄，胡家完全沒有必要為了自己而得罪三大銀行。而且胡家要想在商業上發展下去，就不可能離得開銀行的支持，而三大銀行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這正是他們發展所需要的。
「這完全有可能，畢竟商場是一個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地方。老闆，這個理論在哪個國家都是通行，而且香港現在的情況是，除非你佔有某家公司超過一半的股份。否則根本就不能算是收購，但是這並不代表著這就是一定。因為在世界上許多地方都有過例子，為了保證某些人的利益，政府會強行規定，你如果收購了某家公司超過百分之多少的股票，就必須完成收購。而這個百分之多少，完全不必達到一半，甚至可能只需要百分之三十乃至更低！」柳永元答道。
「你的意思是說，港英政府現在完全有可能在三大銀行的逼迫下也做出這樣的規定。比如，三大銀行擁有了四海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必須完成對這家公司的強行收購，哪怕我掌握這家公司超過百分之五十一股權，而政府同時也會以法律的形式逼迫我放棄手頭上的股權，以促使他們完成收購是嗎？」林子軒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關係，問道。
「沒錯。」柳永元歎道。
「怎麼能這樣？」辛榮輝皺眉問道。而旁邊的錢亮、羅嘉文、李廣生這幾個股票白癡也都跟他一樣，都是一臉的不能置信，股票交易就交易唄，居然還有這麼不講理的？這其實在後世的股票市場上很常見，但是現在這個時代，所有的一切都處於萌芽狀態，他們不懂也是很正常的。
「就是能這樣！」柳永元無奈地看了一眼被他這句話驚到的幾位高層，又道：「這就是政府的長處所在，也就是他們所擁有的獨一無二的優勢，他們擁有制訂規則的能力，而且還擁有隨時改變規則的權利，在他們的勢力範圍之內，如果不按照他們的規則行事，就必然會受到政府的全方位打壓。到時候別說經營了，連能不能繼續營業都是一個未知數。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甚至公司可以行政機關正面對抗的。」
香港再過幾十年就是世界級的金融中心之一，與倫敦、紐約、新加坡、東京、芝加哥、蘇黎世、日內瓦、悉尼、多倫多、法蘭克福、波士頓與舊金山等世界著名大城市並駕齊驅。甚至於等到改革開放之後，仰仗著與大陸的地理優勢，它還要超過那些發展了很久的城市，僅位列在倫敦和紐約之下，因為它是中國觀察世界的窗口，同時也是世界聯繫中國的紐帶。
不過1950年的香港還沒有多少人接觸過股票這個東西，直到五十年代後期六十年代初期香港經濟開始復甦，股票投資才開始贏得越來越多人的青睞，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迷戀股票這個東西，甚至為之傾家蕩產。但是就像那句所有人都知道的話一樣，「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股票市場對普通人，尤其是對股票行情和交易流程並不怎麼懂的人來說並不是一個好地方。雖然有不少人運氣好搏到了綵頭，但絕大多數人都是吃了虧的。世界自從有股票以來，就曾發生過多起波及全世界的股災。1929年的美國金融危機，1985年的發生在美國的黑色星期五。當然這些都已經離咱們很遠了，就拿林子軒穿越過來的那個時代來說，剛剛經歷過的一場覆蓋了全世界的次貸危機。因次級抵押貸款機構破產、投資基金被迫關閉、股市劇烈震盪引了大規模的金融風暴，這場危機致使全球主要金融市場出現流動性嚴重性不足。美國「次貸危機」是從2010年春季開始逐步顯現的，到8月的時候開始席捲美國、歐盟和日本等世界主要金融市場。而金融市場的動盪，自然也就將有市場睛雨表之稱的股票給攪得一塌糊塗，連華爾街上威名赫赫的雷曼兄弟公司都倒閉了，美國政府更是先後發行了幾萬億美元讓全世界人民一起分攤，雖然這些和林子軒這個當兵的沒多大關係，可是林子軒聽說了以後還是忍不住想大罵？你們國家發生經濟危機，為什麼要我們這些老百姓來替你還債，要不是自己當時在外在執行任務，他恐怕早就申請退役到美國幹掉那個黑人總統了。
股票，狂升的時候，可以讓股民瘋狂到天天用魚翅做撈飯，用白蘭地漱口，最終把一切理智，把最基本的市盈率和資產值都拋諸腦後，只幻想自己以後也是有錢人了，有了錢以後該怎麼話，而狂升之後的暴跌，卻又往往導致無數的人走向家破人亡的深淵。
香港人也是在經歷過多次股災和多次血的教訓之後才逐漸認識到了股票這把雙刃劍的威力，而現在絕大多數的香港人還對股票沒什麼認識。對股票，他們既不熱情也不冷淡。就只是知道有這麼一種東西，對它的態度很平淡。
「坐！」林子軒突然指了指辦公室裡那個唯一還空著的位子對柳永元說道。
「嗯？」柳永元一怔，看著林子軒手指的方向，有點兒不知所措。
「叫你坐，你就坐，磨磨唧唧的。」羅嘉文揚了揚下巴，在一邊說道。
「是，老闆！謝謝主編！」柳永元大喜。點頭哈腰地朝兩人鞠了一個躬小跑似地跑到了那個位子前面，又朝坐在一邊的李廣生笑了一下，在得到對方一個肯定的笑容之後，終於忐忑不安地坐了下去。當然他沒敢坐實了，就像他在書上看到的以前那些拜訪大人物的小人物一樣，只敢用小半邊屁股，身子也挺得筆直，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看著林子軒。
「阿元指出的這個可能性，你們覺得怎麼樣？」林子軒又向眾人問道。
「阿元說的很在理，可是我還是不相信三大銀行會這麼做，他們這麼做的後果，就是等於丟棄了自己多年來所營造的信譽，還有就是將自己的主要業務給丟棄了？那樣的話，就不只是在香港商界引起震盪了，還有可能是世界性的震盪，這對他們發展可是更加不利呀！」錢亮在一旁說道。他雖然對資本是怎麼運作的不是太清楚，但是在香港呆久了，其中的一些道理他還是能明白的。
「是啊。三大銀行可是龐然大物，就是所有的洋行聯合起來都未必有人家有錢，他們如果胡亂伸手，很容易引起大家的恐慌的，從而造成香港經濟的震動，這是港英政府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李廣生也道。
「三大銀行本身就是許多洋行的大股東，所以只要有理由，他們的行為就不會引起什麼人的警惕。而且我前面也說過，他們可以不必親自出面。只需成為某些有心人的後盾就可以了，就像胡文虎先生跟老闆的關係一樣！」柳永元小心翼翼地插嘴說道。獲得座位之後，他突然現這個，在報社員工眼裡看上去神秘無比的高層會議其實也沒有多少神秘的地方。就是有了問題拿出來，然後大家說出自己的見解嘛。而且大家的發言似乎也比較隨便，並沒有因為誰的地位低一點兒就戰戰兢兢！
「有道理，這一次的事件，我看極有可能就是三大銀行在背後支持某些人找四海集團的麻煩！」羅嘉文對林子軒說道。
「你這不都是廢話？我問的是怎麼樣才能解決這個麻煩！」林子軒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你坐在這裡嗎？我早就成香港富豪了。」羅嘉文看都不看林子軒一眼的反駁道。
「要是能直接讓政府出面就好了！」柳永元小聲地說道。
「想都別想，港英政府恨不得把我所有的身家都搾乾淨，他們要是能幫我，太陽能從西邊出來，老鼠也能給貓當伴娘了！」林子軒哂笑道。
「噗嗤！」柳永元被逗得一樂。
「有什麼好笑？」辛榮輝沒好氣兒地瞪過來一眼。
在他看來，柳永元是他推薦的，平時又是跟著楊林，自然就是他的人了，雖然現在不是以前封建社會那樣結黨營私，可是有幾個自己人用起不來還是很稱心的，這是中國幾千年以來的習慣，所以他有必要給這小子一點兒提醒，讓對方注意到場合。
「三大銀行無非就是仗著有錢罷了，如果沒錢借他們幾個膽子都不敢這麼囂張？」羅嘉文撇了撇嘴，鬱悶道。
「要是等到三大銀行沒錢的時候，恐怕太平洋的海水都枯了也未必能夠等到。」錢亮苦笑。羅嘉文這話還是等於白說，三大銀行可是港幣的發行銀行。如果他們也沒錢了，無異於香港的整體經濟出現了重大問題，那時候，可就不是他們一家的問題了。
「好了，今天先到這兒吧。都太晚了，該幹嘛幹嘛去？」再這麼商量下去也不是個事兒，都是這方面的外行，越說只會越亂！林子軒揉了揉腦袋，又道：「今天的事兒大家回去之後都多想想，最好是能找到一些相關的人才，可以的話直接招聘進公司，並給予相應的待遇。」
「這件事可不容易！」羅嘉文歎道。
「容易我自己就做了，還用得著回來跟你們商量？」林子軒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和蓮姐的事怎麼樣了，你的快點解決呀！總不能老是佔用大家的休息時間給你出主意吧！」
「我，咳」羅嘉文歎了口氣道：「要是這麼容易我就不用這麼煩惱了，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做的。」
「哈哈哈。」在場的人均大笑起來，他們可從來沒有見到過羅嘉文這樣無助過呀！
「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你說話，我是不會見死不救的。」林子軒笑道。
「謝謝，這麼大一間報社我都能搞定，我不信搞不定她。」羅嘉文豪言壯語的說道。
「那就提前祝賀你了。」林子軒拍拍他的肩膀道。
「辛老師，您看我……」
從辦公室裡出來，柳永元還是抑制不住的興奮。雖然公司似乎遇到了很大的麻煩，但那只是香港四海集團，環球時報社還是很正常的嘛。想到自己居然能有這麼一個好機會出人投地，他就忍不住想找個地方大笑一場。
「你現在的工作就是回去好好睡一覺，然後明天繼續上班知道嗎？」辛榮輝看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可是他卻不敢給他打包票。
「我，我」我在辦公室可都有了座了！柳永元有些支支吾吾地，卻始終不太好意思把那句話說出來。剛剛得志太過興奮了似乎不好。
「你什麼你？」辛榮輝有些奇怪地抬頭看了一眼，看到對方眼裡的興奮和不安，卻也忍不住失笑：「別做美夢了，你小子還不到升職的時候呢？」
「我，老師，這……」這不都有座兒了嗎？柳永元支吾了半天，還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升職要看機緣的，你這回的表現老闆挺滿意，以後好好表現吧！」辛榮輝搖著頭。憑著幾句話就想升職？當這是什麼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制度的。楊林怎麼樣，那也是公司的元老級人物了，而且又立了幾場不小的功勞，可現在不照樣當郵差麼？就是他自己，還在擔心表現平庸被從上面刷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