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八三章 倒霉的不是我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林子軒緊緊的盯著二人，他想知道美國人找到自己的具體原因是什麼，絕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自己是最合適的人選。自己剛剛被他們選中的時候還有點兒高興呢？畢竟能夠得到杜魯門這個傢伙認可的人可不多，而且還都是那些個大國的領導人，而向自己這樣的一個小人物顯然是絕無僅有的，就憑這一條就足夠自己誇耀一輩子了。可是現在想想又覺得不對，對方肯定是有什麼陰謀的，只是自己一時間想不出來罷了。被一個世界大國領導人算計，而且還能讓你看出來的話，那麼他這個世界大國領導人就趁早別當了。
既然想不出為什麼就不想，反正時間到了一切就都會水落石出的，現在正好趁著對方需要自己的時候，多要一些對自己有利的條件，這才是最重要的。
林子軒想了一會兒道：「我還是剛才的條件，我要對華的自由貿易權以及對日的無限制商品採購權，或者你們給我獨家的採訪權。」
格拉維搖搖頭道：「林先生，我不得不說你提的條件，有點兒太異想天開了。這樣的條件不管是什麼人都不會同意的。」
「你不像上面方面，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答應，我相信杜魯門先生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林子軒笑道，「而且他說不定還會在這些條件的基礎上再加上一些呢？」
布朗嗤笑道：「林先生這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但是這個笑話一點兒都不好聽。」
林子軒的事情是他報上去的，最終這傢伙被選為了跟gd談判的聯絡人。這是上面對他工作的肯定，如果這件事情辦好了，他說不定能夠升職或者直接進入國務院，但是他沒有想到林子軒卻這麼沒有正形。格拉維可是總統特使，會直接將這裡的情況上報給白宮的！
「呵呵，領事先生，難道你覺得我真的在開玩笑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們美國人的幽默細胞也不怎麼樣呀！」林子軒繼續笑道。
「林先生，我為剛才布朗先生的話向你道歉。但是我還是必須提醒您一聲，有些事情不是能夠隨便拿來當作談判籌碼的！」格拉維嚴肅地說道。
「對於我來說這個世界除了自己的生命之外，沒有什麼是不能拿來當做籌碼的」林子軒攤了攤手：「就像我們明知道這個世界可以更加和平，更加穩定，但為了某些人的所謂理想或者私慾，我們卻必須隨時隨地的處於戰爭的狀態。我們明知道這個世界的生產力已經完全可以讓絕大多數人過上溫飽的生活，可是某些人為了自己的私慾，卻無視自己完全有能力解決這些事情，為了那麼一點點的利益，寧可將所有的東西燒掉、倒掉。寧可讓全世界處於混亂之中，讓自己也處於危險之中。那麼他們既然敢拿世界大事來做籌碼，我們為什麼就不能那這麼一件小事做籌碼？在這個偉大的世界裡，有很多的聰明人，也有很多願意為了自己的信仰失去生命的人，但是這個世界偏偏是有愚蠢的人來掌握了最高的權力，難道還有比這更加可笑的事情嗎？」
「看來傳說您比較傾向於社會主義的事情並不是假話。」格拉維突然笑了起來。
「沒錯，我對社會主義是有好感，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事實上我對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惡。而且在我看來，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並不應該完全對立，它們之間有著許多可以相互補充的地方。」林子軒搖頭，「就像我剛才說的一樣，我相信兩位一定都非常清楚我說的是什麼？」
「沒錯，我能理解。您說的是二十年前的那場經濟危機！進而導致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那場經濟危機。」格拉維點頭說道。
「沒錯，可你們知道為什麼會有經濟危機嗎？」林子軒接著問道。
「據我所知是因為社會發展的太快，經濟發展的太快，所以造成了生產過剩！但這恰恰說明，資本主義的生產力是如何的發達，不是嗎？」格拉維說道。
「你的都對，但是真正的原因卻不是這個。據我所知，那些資本大鱷們掌控著的勢力遠遠超出人們的想像，應該比自己國家的公民更早地知道危機的來臨，可是為什麼他們無所作為？」林子軒笑了一下，「因為他們根本沒意識到，或許意識到了而沒有那個能力做到。因為資本主義現在還處於一個各自為政的時代，他們誰都不想讓別人入侵自劃，讓國家政權在更高的層次解決生產過剩的問題，當然如果國家政權參予了進來，以國家所擁有的能力，生產過剩的局面說不定還不會發展到那麼糟糕的境地！就像羅斯福先生上台之後所實行的『羅斯福新政』一樣，就是因為國家的強力介入，所以才使你們國家免遭更大的損失，這也就是所謂的『宏觀調控』。」
「就像蘇聯國內實行的那一套計劃經濟嗎？」格拉維笑道。
「在我們中國人有一句古話叫做：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林子軒並沒有反駁：「羅斯福先生推出的新政，是大量發行紙幣，使美元大幅度的貶值，然後再增強國內的基礎設施建設。這些基礎設施的建設都是國家計劃投資的，何嘗不是您所說的計劃經濟的一個變種？」
「這不一樣。」
「沒有什麼不一樣，都是由國家強力介入，實行宏觀調控政策。」林子軒緊接著說道：「所以，社會主義有資本主義可以借鑒的地方，而資本主義同樣也應該可以為社會主義提供一些可供學習的長處！長久看來，兩者取長補短，相互彌補漏洞，說不定可以找出一個更加適合我們這個世界的制度，或者說讓兩者的制度更加完備，更加適應這個世界。可為什麼，看到有不同意見的人，聽到不同意見的觀念，就非要對抗，非要消滅呢？對待敵人的戰俘，你們這些講究民主的國家現在不也在講究什麼人道主義嗎？可是實際上世界上發生虐待俘虜事件最多的就是你們這樣的國家！」
「你說的這些問題已經超出了我們可以討論的範疇了，林先生」。格拉維歎了一氣，他覺得自己已經弄明白林子軒的思想到底是什麼了。其實這就跟許多學者一樣，就是更加注重研究問題，而不是死死的追究主義的對錯。說到底，管是什麼主義，還不都是一個個的問題鋪墊出來的？細緻的方面解決了，大的問題自然也就會迎刃而解。
「而且，這也不是我們的問題。如果不是蘇聯強行向歐洲推廣他們的那些革命的理念，這個世界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即便是在中國，gd不也一直在跟國民常進行對抗？即便是在日本侵略時期，他們也依舊不忘跟國民黨爭奪權力，並且趁著國民常全力對抗日本人的時候，偷偷的在北方展自己的勢力。而且還起了一個什麼名字叫敵後抗戰。」布朗也接著說道。
「所以，這並不是單純的主義之間的對抗。」林子軒也歎了一口氣：「所謂的冷戰，其實不過就是幾個政治和利益不同團體之間的相互鬥爭，說到底就是因為這些人的私慾！而這些私慾，又最終影響到了大眾的利益，使得所有人不得不延著這個路子繼續走下去。那些人根本就沒有給最廣大的人民們以選擇權利。就像你們國家的那個叫做麥卡錫的政治流氓，他是怎麼上位的，不就是抓住了你們國內大部份民眾牴觸gd的心嗎？」
「我不得不說您看得非常深刻！甚至比很多政治家看的還要透徹。」格拉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政治和利益團體的鬥爭，而不是主義的對抗？身為白宮特使，他瞭解得到許多普通人並不知道的東西，自然知道林子軒的說法其實非常符合現實情況。
就像二戰時期，如果不是斯大林強行推廣所謂的社會主義革命，將所有反對者打殺乾淨，擺出了一副強行侵略的姿態，要不是英美等國的資本家們害怕社會主義會侵吞自己的資產，誓要將對方消滅或者是擋在國門之外，那麼憑著社會主義陣營跟資本主義陣營在戰爭中的合作基礎，說不定真有合作展的可能。現在的朝鮮戰爭說白了就是社會主義陣營的那此領導者和資本主義陣營的那些領導者之間的鬥爭。至於雙方所抬出的「主義」確實很像是雙方的旗幟，但也僅僅也只是旗幟而已。可是雖然明知道如此，鬥爭雙方的矛盾還是那麼的深刻，想要雙方坐下來和解，實在是太難太難了，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是在深刻也沒有用，因為沒人聽我的。」林子軒攤開了雙手，一臉無可奈何的苦笑：「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有私心，而只要有私心，就肯定會有鬥爭。不是國與國，就是人與人，什麼時候都跑不掉。」
「如果您能解決這個問題，那麼，您必將成為一個偉人！不，是聖人！」布朗微帶些嘲諷地說道，在他看來林子軒說來說去還是跟沒說一樣。
「我可不想當什麼偉人或者聖人。記得曾經有人說過，偉人是這個世界上私心最重的一批人。因為他們總是想讓所有的人都聽從自己的意見，都認可自己，進而為了自己的意願去赴湯蹈火。就像蘇聯的偉人斯大林那樣，不聽從自己意見的人不是被他殺了，就是被送進了集中營，這才造就了他一代偉人的身份。」林子軒聳聳肩，「所以，我這輩子是沒什麼希望了！因為我從來都沒有那麼偉大的理想！也沒有那麼狠得心腸，我只要讓自己過得舒服就行了。」
「如果您願意擔任這個聯絡人，並且幫助我們順利地與gd展開談判，那麼您以後一定可以過得更加舒服。」格拉維笑道。
「咱們也已經聊了半天了，總算是朋友了，對於朋友我是不會讓你們為難的，我重新提一個條件怎麼樣？」林子軒也笑道。
「只要不是在胡亂開口，作為朋友我們都可以認真的考慮。」格拉維鄭重地說道。
「那好我要在日本、美國，以及東南亞的報紙發行權。」林子軒想了想說道。
「只是，報紙發行權？」格拉維愣道。
剛剛林子軒說的那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是這個報紙的發行權又似乎太簡單了點兒，雖說現在美國等地的情況是需要經過審查才能發行報紙，可這對林子軒和他的報紙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大麻煩才對。
「當然不，我還要電台的經營權！以及在日本收購問題上的優先權。」林子軒又緊接著說道。
「只是這些？」還是沒有忘了日本這個大蛋糕呀！不過相比他先前提出的條件已經低的太多了，以至於格拉維有些不明白。
「只是這些。別的我想等我以後發展壯大了再談更合適。」林子軒肯定地答道。
「我想這完全不成問題！」格拉維笑了起來，這才像是一個談話的態度嘛！就說了，林子軒這麼一個報社老闆，對時局應該有著自己的分析，不應該提出那麼無理的要求才對。
「您答應了？」林子軒問道。
「這一點，我想我完全可以代替總統做出決定！」格拉維笑道。
「那好，我們一言為定！」林子軒也鬆了一口氣。報紙和電台的發行權，這東西雖然看上去不難弄到。可關鍵是現在是個什麼時期，現在的美國正處於一種可怕政治環境之中，雖然未必有中國的十年浩劫那麼可怕，但也相差不多。他這麼一個外來戶想去那裡落地生根，哪有那麼容易？何況他的報紙雖然一直都傾向於大陸，能不能通過美國人的審查很成問題。再者，美國是個聯邦制的國家，有五十個州，每個州都有自己不同的法律法規，州政府也都是自治政府，他可不想一個一個地去跑。而只要能搞定美國，作為他小弟的日本和東南亞其餘國家就只是小意思。當然了，他現在只是起了個步，距離把影響範圍擴大到美國和日本這些國家依然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但早晚有那一天不是？
「我希望您能快一些聯繫到北邊。」格拉維跟林子軒握了握手，又叮囑了一句。
「放心，我會盡快的。」林子軒問道。
「越快越好。」格拉維說道，內心的焦急已經通過這句話顯露無疑。不過他這也是不急不行，美軍三戰連敗，連漢城都被志願軍給佔領了。這還不算，據情報，老彭的大軍已經在開始準備第四場戰役了。可美國上下對方克阿瑟都已經失去了信心，他們可不想再敗上第四次。否則到時候丟臉的就不光是麥克阿瑟，整個美利堅合眾國恐怕都沒臉見人了。而由此，資本主義陣營的人們恐怕也會失去很大的一部分信心。畢竟美國是人們心中世界最強大的一個國家，可這麼一個國家卻連對方一個又窮又弱的中國都打不贏，那資本主義的信徒們還怎麼跟中國後面的蘇聯接著往下鬥？
「那好吧，明天晚上，我們半島酒店見！」
「明天晚上？」
「嫌慢了？那就今天晚上吧！」
「啊！！！」
「你們這些白癡，知不知道你們抓的是什麼人，你們想引起外交糾紛嗎？」
林子軒和格拉維在商量國家大事的時候，在灣仔警署，美利堅合眾國新任的駐新加坡領事羅伯特。艾森曼先生卻正在為自己那個違法的兒子在向香港警察咆哮不止。
「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們是警察，我們只管我們分內的事，至於你所說的外交糾紛那是上面的事情，和我們無關，我們只需要盡好自己的職責就可以了，如果你再不注意你的言辭的話，我們會控告你誹謗！」站在羅伯特面前的是雷洛，沒辦法，誰讓灣仔警署的那些個高級警官知道這件事之後，都以各種名義躲了出去，只能留下自己這個當事人來處理。羅伯特一進警署的大門就大呼小叫的要求他們立即釋放自己的兒子，而雷洛卻堅持認為基思。艾森曼必須受到法律的懲處。而灣仔警署的最高長官索爾達好不容易出面來處理這件事吧！可是也被羅伯特給罵走了。他是西方人十分願意順著羅伯特，但他所處的位置，而且又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怎麼著也得照顧一下自己手下人的情緒。更何況這一對父子的態度極為傲慢，讓他也看著非常不爽。他畢竟是英國人，多年以來養成的優越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消減的。更重要是外面的傳媒記者像是聞到蜂蜜蜜蜂一樣，瞬間就聚集了一大堆，而且林子軒還火上澆油似的通知律師準備對基思。艾森曼提起控訴，他這時候放人，豈不是等於把自己放到火上去烤了嗎？可是，羅伯特卻根本不考慮這些，只是壓著他讓他放人，言語之中毫無顧忌，甚至還有許多威脅的意思，這樣一來索爾達自然也受不了了，你既然那麼囂張那麼厲害，那自己看著辦吧，老子還有那麼多的公務要處理，沒功夫伺候。這位灣仔警署最高長官的離開使得雷洛成為了這件事的處理者。
「這位警官，你如果還想繼續在這個位子上幹下去的話，我勸你們最好趕緊把我的兒子放了，不然，我就會通知領事館，到時候這件事情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羅伯特依舊叫囂道。
「那您就通知領事館好了！」
雷洛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淡淡地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羅伯特只是一個會動的壁畫，一點也沒有威脅性。而他的旁邊，那些警員們都像看熱鬧一樣擠在一起，看著羅伯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大馬猴兒。而聽到某個懂英語的警員翻譯的羅伯特的話後，雷洛身後不遠的一名警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洛哥，剛才有兩個兄弟看到林sir坐著一輛汽車走了。」
「走了就走了，以林sir在香港的地位還找不到一輛車嗎？」雷洛看了看他道。
「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車上掛著美國國旗勒。」這名警員炫耀似的說道。那感覺好像坐車的人是他。
「掛著美國國旗？那不就是美國領事館的車？」此時另一名警員笑著接道。
「香港又沒有美國大使，能掛他們國旗的，除了領事館，還能有誰？」剛剛那名警員笑道。
「嘖嘖，通知領事館，可人家領事館的人卻把苦主給接走了。」又一名警員佯做著沉思了一下，然後笑嘻嘻地看著羅伯特漲得通紅的面孔向大家笑道：「你們還記不記得那件事？。
「哪件事？」難得有機會耍洋鬼子，而且這洋鬼子還是個領事，有人開口，自然也就有人湊趣。
「就是上回，英軍士兵強姦村女的那個案子！」那名警員說道。
「哈哈，我記起來了！」湊趣的那人立時大笑：「我還記得，當初林sir和李哲偉探長深入軍營將罪犯給抓了出來，氣得那個英軍司令查爾斯帶著部隊，開著坦克就追了過去，正好碰到美國和國民政府的兩位領事在旁邊賞景，嚇得他不敢動手，最後只好灰溜溜地夾著尾巴跑了，後來才知道那是林sir早就安排好的，目的就是讓美國領事來震懾囂張的查爾斯。
「就是，就是。林子軒先生跟美國領事的交情可是不淺，美國領事怎麼可能反過來找他的麻煩？你們說是不是？。
「這可不見得，林sir那是跟駐香港的美國領事有交情，跟駐新加坡的領事可沒什麼交往。雖說咱們這兒是香港，可人家再怎麼說也是美國人啊，還是個大領事，臉那麼大說不定就能讓林sir吃個虧呢！」
「蒲他老母。兒子被逮了能怪誰？新加坡領事了不起啊，有事兒沒事兒的往香港逛個鳥勁兒？被抓了，那也是活該！」
「夠了。」羅伯特突然大聲吼道。而出人意料的，他用的居然還是中文！
「新加坡領事，當然要懂中文！不然到那兒怎麼混？」雷洛好像早就知道一樣，看了一眼被羅伯特那一聲中文怒吼震得一呆得警員們，又淡淡地說道。
「對啊對啊，還是洛哥說的對。」一幹警員紛紛笑了起來，羅伯特一到這裡就是拿著英文到處亂轟，他們還以為這傢伙不懂中文呢，卻忘了這傢伙是要去新加坡的。那兒雖說也是英國人的殖民地，但卻跟香港這邊不一樣。在香港，中國人多，但英國人卻是勢力最大，不僅是政治，而且經濟上也是如此。可在新加坡就不一樣了，華人勢力不僅大，而且根深蒂固，更不可能像香港這邊的華人一樣連句話都說不起。不懂中文，根本就無法跟那裡的華人圈子打交道。可身為領事，不跟當地最大的勢力打交道顯然是不可能的。當然了，新加坡也有些華人只喜歡講英語，以此顯示自己有別於中國人，
「行了，也別堆在這兒了，都出去幹活吧！」雷洛又接著說道。
「哦。」一幹警員轟地一聲，四散而去，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了大貓小貓三兩隻。
「你們會付出代價的。」羅伯特又惡狠狠地對雷洛說道。
「或許吧！」雷洛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然後把手裡的文件夾遞了過去：「這是保釋單，先簽個名吧。等你們的律師來了，就可以把你那個兒子保釋出去了！不過記得要交保釋費！」
「你休想，保釋單？美國人在國外什麼時候也需要保釋了？」羅伯特忍不住再次怒道
「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你不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出去嗎？保釋就可以！」雷洛依舊面無表情，「當然如果你不想保釋也可以，不過你兒子就必須在警局先呆上一段時間。直到法院開庭為止！到時候，如果您願意賠付林先生的損失，或許你兒子就可以被釋放。如果你們拒不賠償，你兒子也不會繼續呆在這兒了！」
「你，是什麼意思？」
「你們那兒沒有法庭嗎？法庭主理案件，當然是要把被告人先放到牢房裡。尤其是這麼『嚴重』的案件。」雷洛說道。
「這只是一起民事案，你們沒理由扣押任何人！」羅伯特叫道。
「原告控告的不僅是交通肇事，還告你兒子意圖襲擊他，而且，你兒子確實有襲警的行為，我們也是控方之一！」雷洛說道
「你們。」
「叮呤呤！」
「喂，灣仔警署！」
雷洛拿起了電話，然後羅伯特就只看到他不停地應聲點頭，然後把電話重新放下。之後，又看到這個一直面無表情的傢伙拿著一種奇怪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你看什麼？不要以為不放人我就沒有辦法。我馬上就可以找到你們的律政司，我會讓他放人的。警官，你等著倒霉吧！」被雷洛看得非常不爽，羅伯特忍不住又威脅道。
「倒霉的不是我！」雷洛歎了一口氣：「艾森曼先生，很不幸的通知您。美國領事館剛剛通知了律政司，這件案子他們不會插手！所以如果你不願意保釋，你兒子就必須一直呆在警局，直到案子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