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八0章 白癡領事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接到麥士威的電話以後，律政司門德斯也知道這個事情的難辦，心裡暗罵路易斯這個老狐狸狡猾之外，無奈之下只好先打其話向港督葛量洪請示了一下，結果葛量洪也是沒什麼好辦法。現在已經有一大批的記者將灣仔警署給圍住了，在記者沒有到的時候，他或許可以利用職權強行下令放人，可是現在就是算是借他幾個膽子他都不敢放了。要是他強行下令放人的話，那港英政府的尊嚴還往哪兒放？香港總督的面子又朝哪裡擱？大英帝國的臉面還要不要了。沒錯，現在的英國各個方面確實十分依賴美國的支援，但是只要那些記者在報紙上直接說一句「葛量洪怕美國人」那他的政治前途恐怕也就到此終結了。所以，總督大人最後想來想去什麼辦法也沒有想到，只能讓門德斯跟美國領事商量著辦，但是有一個要求，絕不能讓人尋著什麼不好的把柄。現在的葛量洪心中將挑起這個事情的林子軒殺死的心都有。
「你們真的應該去一趟關島。哈哈，我保證，你們在那兒一定會覺得非常享受的。」羅伯特。艾森曼四十多歲，唇上留著兩縷細細的長鬍子，黝黑的皮膚顯得他並不像是一個已經在朝五十奔跑的中年人，反而好像才只有三十多歲一樣。門德斯打過電話來的時候，他正在布朗的領事館裡品償著對方的藏酒。兩隻胳膊張開很舒服的搭在沙上，跟布朗夫人和愛妮絲聊著天，顯得非常隨意和奔放！
「聽您說的那麼美，我現在都有點兒心動了，你放心有機會的話我們一定會去的！」布朗夫人笑道，這時電話聲響起，布朗站起身來去接電話去，她和女兒只能陪客人說話。
不過說實話，她並不是很喜歡羅伯特。艾森曼這種人。明明已經是一個快五十的人了，說話做事卻那麼「活潑」一點都不穩重，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名大國外交官所應有的姿態。她雖然不喜歡這個人，可是他的寶貝女兒愛妮絲卻明顯非常願意跟這位羅伯特領事聊天。而且聊得是很投入。
「艾森曼先生，您去過那麼多的方，那您覺得哪裡是最讓人感到舒適的呢？」愛妮絲並沒有在意自己母親眼角流露出來的那一絲不悅，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怎麼在意的，剛剛聽羅伯特艾森曼講了一遍在關島旅遊時的情景，她也動了心，又接著問道。
「身為這個世界上最強國家美國的公民，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過得非常舒適。當然，如果非要讓我們找出一個最讓人感到舒服的地方，我想一定是北非的突尼斯！」羅伯特艾森曼笑道。
「北非？哦，我聽說那裡全都是沙漠，是全世界最讓人絕望的地方，撒哈拉大沙漠就在那裡。」愛妮絲張著嘴，一臉不信。
「不，不，親愛的愛妮絲你錯了，撒哈拉大沙漠雖然也在北非，但這並不代表著北非就全都是沙漠。事實上恰恰相反，突尼斯不僅擁有迷人的沙灘和溫和的氣候，還有比鄰歐洲的地理優勢、物美價廉的商品、穩定的政治環境和熱情好客的風土人情。當然除此之外，我們在那裡還可以享有非常多的特權！這一點是最重要的！」羅伯特艾森曼笑道：「因為擁有了這些特權，你在那裡幾乎可以不受任何限制，可以享受到在美利堅合眾國也無法享受到的自由！」
「艾森曼先生，突尼斯似乎並不是一個多麼自由的國度吧？」布朗夫人這時突然問道。「我記得那裡現在還處於戰爭狀態，他們的人民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夫人，你什麼一個外交家的夫人，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絕對自由的。突尼斯雖然在名義上是受法國人保護。可是，二戰的時候法國人已經將他們的所有驕傲都丟失了，所有現在那裡的人們正在想方設法的擺脫無聊的高盧雄雞。所以他們對咱們美國人的態度是十分友好的，對我們這樣擁有外交豁免權的人來說更是如此，因為他們需要強大美國的支持。所以，那裡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完全自由的國度！」羅伯特笑道：「不過，我在駐日美軍的一個朋友告訴我，日本絕對比突尼斯更值得我們過去居住。因為我們在那裡就是上帝，完全可以享受上帝都不能享受到的待遇。」
「聽您這麼說，我突然很想離開香港了！」愛妮絲噘著嘴，有些祈求的看向了布朗夫人。
「你的學業還沒有完成，而且你父親的任期還沒有到，最重要的你的病還沒有好徹底。所以你還是乖乖的留在香港吧！」布朗夫人責備地看了自己這個女兒一眼，聽人家幾句話就想走，以為那是小孩子的遊戲嗎？
「呵呵，夫人，說實話我並不贊同您把這麼美麗的公主給困在這麼一個地方，她應該有她自己的生活方式，如果她過得開心的話，那麼對她的病情也會有很大的幫助的。我在突尼斯有很多朋友，如果愛妮絲小姐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他們寫信，讓他們照顧愛妮絲小姐的安全和生活。如果您還是覺得不能放心您的女兒的話，也可以讓她就近去新加坡玩一玩，那裡離這裡非常近，路上也可以跟我們一起搭個伴兒，安全覺得沒有問題！」羅伯特笑道。
哇，太謝謝您了，艾森曼先生！」愛妮絲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伸手就抓住了布朗夫人的胳膊，一臉哀求：「媽媽，我這個該死的地方已經呆了很久了，這裡的空氣讓我感到憋悶，我真的好想出去旅遊一次！我想投入這個世界的懷抱，我想見識見識這個美麗的世界。」
「旅遊？去哪裡旅遊？」
布朗的聲音適時的傳了過來，然後布朗本人就從客廳廳裡走了出來，一臉笑容地向三人問道。
「哈哈，布朗領事，我正想約著您的夫人和女兒一起去新加坡旅遊一次。以此來償還您此次對我的招待！」羅伯特並沒有站起來，只是坐在那裡向布朗笑道。
「那可就太謝謝您了。不過我的女兒一向非常頑皮，我實在是不想讓她去麻煩別人！」布朗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笑道。
「爸爸！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愛妮絲不高興的噘起了嘴。
「愛妮絲你已經一個成年人了，不要總像小孩子一樣亂發脾氣好嗎？」布朗收起笑臉沉聲教訓了下女兒又道：「我跟艾森曼先生有點事情要談，你不是想領略一下大自然的風光嗎？你和媽媽到大街上轉一轉！領略一下香港的風光吧！」
「哼！」
愛妮絲不滿地冷哼了一聲，也不打招呼，站起來就往外走。布朗夫人無奈地看著女兒，又向羅伯特歉意地笑了笑，然後追了上去。
「布朗領事，咱們是老朋友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讓你這麼緊張。」略略有些不捨地看著布朗母女倆離開，羅伯特又轉向布朗問道：「難道國內的那些人突然改變了我的任命，覺得我不適合去新加坡，而應該轉去其他地方？」
「這個我並不清楚。不過艾森曼羌生，我想我必須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布朗似乎有些猶豫，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
「不幸？什麼不幸？」羅伯特笑道：「我可不認為在香港我會遇到什麼不幸？你不會真的想說，是國內的那幫人打算把我再叫回去吧？」
「艾森曼先生，不要再開玩笑了！」布朗微有些不滿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傢伙，心中大感膩歪，他一直都很看不慣這個傢伙。原因非常簡單，領事嘛，外交官，自然應該有一個外交官應有的表現。而這個完全就是一個二世祖，沒有一點外交官的風格，做事都是隨心所欲的，沒有一點兒外交官的穩重。
作為一個外交官，尤其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國家的外交官，至少穩重這一點是不能缺少的，可是羅伯特艾森曼恰恰就是這麼一個不穩重的傢伙。這個人風流成性，第一次擔任外交官是在駐希臘大使館，結果一年之後，這傢伙卻跟希臘的一名妓女扯上了債務糾紛。而且還是他欠了那名妓女的錢，那名妓女不依不饒，直接追到了大使館，由於害怕被那些記者發現，有損美國政府的形象，大使先生最後只能出面匆忙幫著這傢伙結了帳，然後就把人打回國了。可是，這傢伙在國內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離開希臘之後不久，居然又得以到關島任職，結果因為勾引一名當地駐軍的女軍官而再次被上面調了回去，那名女軍官可是美軍在關島的駐軍成員，有一名上校未婚夫！而他的未婚夫知道之後差點拿槍將他給斃了，嚇得他只能躲在大使館了不出來。
後來這傢伙又到了突尼斯擔任領事，再之後，海地，然後，就是這一次，新加坡！短短幾年，這傢伙居然就換了四個地方，除了在突尼斯是因事調職之外，其他每一次調動都是因為惹上了風流債，而且被人逼得沒有辦法之後，才調職的。在海地他更是囂張的直接勾引了大使的女兒，而且還使人家懷孕！要不是他叔叔是當時的政府高級官員，他恐怕就得死在那裡了。這一回路過香港，在聽說了他的輝煌「戰績」之後，布朗就一直非常小心，嚴格控制著自己家人跟他見面的時機。事實上今天還是布朗夫人和愛妮絲跟這傢伙頭一次見面。可沒想到，這一次見面，就已經把愛妮絲那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給弄得心動了，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還去新加坡旅遊？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布朗就有一種揮拳的衝動。要不是身為外交官的穩重使他壓住了自己的火氣，他恐怕早就將他一腳給踢出去了。
「好吧，不開玩笑了。」羅伯特也看得出來布朗不喜歡自己，可那又怎麼樣，他也不喜歡男人，如果是他女兒的話還可以考慮一下：「布朗先生，您到底有什麼不幸的消息要告訴我？」
「您的兒子因為一場交通事故……」
「交通事故？」一聽到這個詞，不等布朗說完，羅伯特就一下子跳了起來：「基思怎麼樣？他有沒有受傷？該死他怎麼會交通事故呢？」
「您放心，您的兒子並沒有受傷，甚至連一點兒皮毛都沒有傷到！」布朗沉聲說道。
「這樣？那就好！」羅伯特呼出了一口氣，又坐回了沙發：「真是讓人難以忍受，香港這個地方真是太糟糕了，基思才剛剛來到這裡兩天居然就遇上了交通事故。還是北非好，那裡的地域廣闊，汽車想怎麼開就怎麼開，這些香港人真是太糟糕了！」
「艾森曼先生，我要提醒你的是不是您的兒子遇上了交通事故，而是他自己製造了一場交通事故！現在，他正被警察關在灣仔警署！」布朗垂下了眼皮，努力抑制著不讓自己發脾氣。
「什麼？」羅伯特再次跳了起來，「布朗，你不要開玩笑了。香港警察居然敢關押基思？他們難道不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我的兒子，一個美國領事的兒子！他們怎麼敢關押他？」
「你別忘了這裡是香港，是英國人的地盤。您的兒子觸犯了這裡的法律，不僅逆向行駛撞壞了別人的車，而且還是酒後駕車，最嚴重的是他還襲警！這麼多條罪狀，你告訴我人家為什麼就不能關押你？你以為這是什麼年代？在咱們自己的國家他敢這麼幹嘛？最為重要的是，您的兒子有嚴重的種族歧視，他在交通事故之後不但不思悔改，還大肆的辱罵執法人員和華人，要不是你兒子被警方及時的帶走，他恐怕就會被在場的華人給踩成爛泥。」布朗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
「他撞了誰的車？」羅伯特聽完之後，嚇了一身的冷汗，不過他畢竟是外交官，他很快就冷靜了來，追問道。
「一個叫林子軒的傢伙，這傢伙在香港很有名！」布朗暗暗地為基思默哀。林子軒那傢伙背景複雜的程度都可以跟蜘蛛網相媲美了，你撞了他的車，還敢那麼囂張，甚至還襲警，你是以為中國人好欺負，還是以為英國人沒脾氣？這裡可是香港！
「林子軒？中國人？」羅伯特又問道。
「沒錯！中國人。」布朗應了一句，又接著說道：「不過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中國人。在香港，他的勢力之大超乎你的想像。」
「一個中國人，就算他的勢力強大又怎麼樣？難道他還敢招惹美利堅合眾國嗎？」羅伯特突然叫了起來：「布朗，你是駐香港的領事，你應該立即要求他們放人，並且把那個叫做林子軒的傢伙抓起來。我們是美國人，我是外交官，我擁有外交豁免權！他們沒有權利這麼做。」
「艾森曼先生，我告訴過你這裡是香港，是英國人地盤兒。你是有外交豁免權，但是這是指你本人，但你兒子沒有，因為他不是外交官。你如果強行向警署要人的話，我保證，你得到的將是毫不留情的拒絕！因為你的行為已經嚴重威脅到了他的尊嚴，他們是不會同意的。」布朗也發怒了。
他不明白，這種白癡怎麼也能當上外交官？真以為美國人這個名頭就能吃遍天下？真以為中國人就那麼好欺負？東北亞正在打仗，麥克阿瑟那麼厲害，不也被中國人狠狠的打了三次老臉？全世界都在為中國人在戰場上表現出來的力量感到震驚，你還以為現在還是中國人隨便讓白種人呼喝收拾的年代嗎？
「狗屁的尊嚴，要不是我們英國早就被德國佬給幹掉了，再說了英國人是我們的盟友，他們應該跟我們站在一起！」羅伯特憤怒地在客廳裡踱起步子，「我要你以美國領事的名義，向香港總督提請抗議，抗議他們為了一個無謂的中國人而無故拘押我的兒子！」
「艾森曼先生，我要提醒你，那不是無謂的中國人，那個人就是香港總督也要以禮相待！你知不知道？就連麥克阿瑟的邀請他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拒絕的。」布朗大聲說道。
「那又怎麼樣？我是美國人！」羅伯特憤憤地瞪著布朗，顯然剛才的那句話他沒有聽到「布朗領事，我以美國公民的身份要求你，立即向香港總督打電話，我要他們釋放我的兒子，並且嚴懲那名中國人！」
「你這個白癡！」
布朗徹底失望了，再也不理會羅伯特，扭頭就走。林子軒要是能夠隨便嚴懲，香港政府還會留著他現在這麼風光？何況，他和林子軒的關係之好，根本就不是他們可以想像的。再說了他現在即將有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要委託給林子軒，更加不可能去得罪對方。
「布朗，如果你不向香港政府施壓，我就親自去找他們。」羅伯特在後面叫囂道。但是布朗依然頭也不回地走了，讓羅伯特在更是暴跳如雷。
「爸爸，你為什麼總是護著那個赤色份子？他根本就是一個gd。」布朗和羅伯特的對話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領事館，領事館裡的大部分人都對羅伯特的言行感到無語。但是，相對於大多數人的無視愛妮絲卻對布朗包庇林子軒的態度極為惱怒，竟然直接衝到了布朗的辦公室，向自己的父親質問起來。
「你給我閉嘴，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gd？你知不知道，愛妮絲，如果你的這句話傳出去，會構成誹謗罪？」布朗惱怒道。這才頭一回見面，女兒就已經開始向著羅伯特，如果讓那傢伙在香港呆久了，他豈不是要步那位海地大使的後塵？
「誹謗？那個gd？」愛妮絲一陣冷笑：「在香港，誰不知道他跟gd的關係？如果我這句話也是誹謗的話。那麼全香港的人就都犯了這種罪！」
「他是和gd關係好。可是，全香港沒有一個人有證據能證明他就是gd！難道你以為，全香港的人都是傻瓜嗎？還是就你一個是聰明人。」布朗說道。
「那是因為他太狡猾……」
「狡猾又怎麼樣，狡猾也是一種能力，狐狸就是靠的他的狡猾來生存的。二戰的時候，德軍統帥隆美爾也很狡猾，人們稱他為「沙漠之狐」，他那又怎麼樣，他還不是依然受人尊敬！」布朗的語氣溫和了下來：「愛妮絲，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是看不上林子軒，但是你要明白自始至終，林子軒都沒有主動得罪過你，反而是你一直對他有偏見！這或許是麥卡錫那個混蛋的影響所造成的。愛妮絲我知道你是正常的，但現在國內的運動已經是如火如荼了，我必須保持謹慎，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給你和你媽媽最幸福的家。我是外交官，我必須從多個角度去看待問題，然後找出最有利於我們的處理辦法。如果，你真的關心你的父親的話，就不要受到羅伯特的挑唆。那個傢伙不是一個合格的外交官！他只配去掃廁所！」
「父親，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愛妮絲驚怒道。
「我這個評價已經很高了！」布朗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我們駐海地大使給他的評價是，他應該直接被送進中國的皇宮裡！」
「中國皇宮？」愛妮絲有點兒疑惑：「讓他去服侍中國人所謂的皇帝嗎？」
「不是，是讓他去服侍皇帝的那些妃子們！」
「妃子？」
「對，中國皇宮自古以來除了皇上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男人能夠進出的，但是有一種人可以例外。」
「什麼人？」
「中國人稱這種人為太監，因為這些人是不完全的男人，他們被送去服侍妃子的之前都必須被切上一刀」。布朗聳了聳肩：「你明白了？」
「噢。」愛妮絲摀住了自己嘴巴。
「和你媽媽離這個傢伙遠點兒，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們跟他有什麼交流。」布朗又警告道。
「可不論如何，基思。艾森曼都是美國公民，他應該享受到美國公民應有的權利。」愛妮絲似乎沒聽到布朗的警告，又接著說道。
「我是美國駐香港領事，我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布朗嚴肅地指了指外面「所以，你馬上給我回到房間去，把房門鎖好，在羅伯特那個混蛋離開領事館之前，不允許你走出房門一步」。
「可是，艾森曼先生已經離開了！」
「離開。」
「是的，跟你吵過之後，就要了一輛車，然後出去了！」愛妮絲攤了攤手：「我本來以為他會去找香港總督表示抗議。可是他開去的方向，好像是灣仔！」
「這個白癡！他就不能理智一點嗎？我被他害死了。」
布朗大怒，拔腳就往外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