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五三章 既然找死,就別怨我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兩百萬,這是什麼概念,那可是現在這個時代一個警察兩百年的薪水呀!這些人雖然都是混社團的,可是這輩子恐怕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他們雖然都曾經是戴笠手下的精英人物,可是一次性掌握兩百萬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現在一聽這兩百萬,怎麼可能興奮。但是也幸虧葛紹煌這個人還有點兒頭腦,否則他早就答應了。
雖然這樣,但是由葛紹煌開始,一干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上顯現出來都有些興奮,但同時又有些擔心,畢竟能夠讓廖家出兩百萬對付的人是誰,他們心裡很清楚,所以一直在猶豫。
過了好一會兒,吳義峰一拍大腿,跳了起來大叫道:「兩百萬,有了這筆錢,咱們想幹什麼不成。他娘的,這麼大一票,誰不干就是王八養的!」
「葛爺,這事兒咱們不能幹呀!廖啟松是什麼人咱們都知道,現在能夠一次性拿出這麼多錢來,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煩。他這是被逼急了!咱們得先打聽清楚情況再說,要不然咱們這份基業可就沒有了!」師爺也急忙跳了起來,只是他的態度卻跟吳義峰截然相反。
「師爺,我可警告你,少他娘的在這兒盅惑人心。你要是不想幹就躲一邊兒看熱鬧去,這件事老子干了!」吳義峰瞪眼叫道。
「你想死沒人攔著,但是別把我們給扯進去。這筆錢我怕你有命拿沒命花。」師爺不屑的叫道。
「你。」
「閉嘴,這件事聽師爺的。」葛紹煌突然斷喝一聲:「潤才,這幾天你看著義峰,不許他到處亂跑!要是出了事我為你是問。錦洪!」
「葛爺!」剛剛開口支持過吳義峰的那個人急忙站了起來,這是葛紹煌的手下十二個金牌打手裡面排名第一的殷錦洪。
「馬上派人去找那個最著名私家偵探左玉良,讓他去查一查這廖啟松到底是怎麼了,幹嘛這麼著急要林子軒的命!查到了,立即就回來報告!」
「葛爺,這個左玉良可是出了名的死要錢呀?」師爺接口說道。
「給他,我不能無緣無故的被人當槍使,再說了這筆錢又不是咱們出,這筆錢廖家肯定願意拿出來的。」
「是!」
殷錦洪接到命令沒有絲毫的停留,立馬就躥了出去。吳義峰雖然對此感到極為不滿,但是葛紹煌這些年的威望還容不得他放肆。現在葛紹煌這個大頭目發了話,他又鬧騰了一陣兒,也只得在李潤才的陪伴下別彆扭扭的離開了。之後屋子裡就只剩下了葛紹煌、師爺,還有王復妮三個人。
「葛爺,吳義峰這人不能用了。」王復妮為葛紹煌和師爺換了茶,三人又坐了一會兒,師爺又向葛紹煌說道:「香港這邊的情形這麼複雜,可他還是只會這麼莽莽撞撞的,眼睛裡看到的永遠只是自己這麼一點兒利益,根本就沒有將社團的利益放在心上,而且腦子裡只有一根弦兒,為人又貪婪無度,為了區區兩百萬就敢把大家往火坑裡帶,這要是出了大事,整個14k都得跟著他一起完蛋!」
「你不是第一個跟我這麼說的,好幾個人都給我說過。可這傢伙畢竟是跟著風風雨雨十幾年了,又是和我一起創建14k的元老,要是這麼絕情的話,讓旁人怎麼說我呀!」葛紹煌歎道。
「他是元老不假,可是這個元老現在已經快要脫離出你的手心了,再說了咱們創建14k的元老又不是只他一個!」王復妮突然說道:「像是司徒銳、黃婦白、余江泉、陳寄萍都是您的老部下,就連陳潤才我看也比吳義峰強的多,您幹嘛就那麼重用這個傢伙?」
「那是因為他好用!」葛紹煌揚了一下眉毛,師爺和王復妮都是他的絕對親信,所以他根本就不怕這些事情洩露出去,靜靜的說道:「剛才師爺你也說了,現在香港的情形很複雜。,咱們雖然有著gmd的背景,能讓別人也有些顧忌,可說到底這裡畢竟不是咱們自己的地盤兒。人家現在就算賣咱們兩分面子,那也是看在台灣的份上,可是一旦遇到正經事兒,該怎麼辦還是該怎麼辦。別看台灣給我弄了一個軍統敵後別動軍司令的名頭,但也只是聽著光鮮而已。可是那些個屬下現在還有幾個真正的聽我的話,那個不是兩面三刀陽奉陰違的。吳義峰雖然莽撞,但他講義氣,也很聽話。他的手下也都是一些講義氣的人,所以有他在,我至少還能多掌握幾個人。更何況,當初我就任洪門龍頭,也是吳義峰這幫人推舉的,我不能翻臉就不認人啊!」
「說的也是,可惜時局不同,人心不穩,難啊!」師爺也忍不住感歎道。
抗戰期間,廣東南部曾一度淪陷於日寇之手。當時的廣州洪門的總頭目是趙桂章,此人打著所謂為國民政府收集敵後情報的幌子,干的卻是走私資敵,為反動軍政官員賺錢發國難財的勾當。日寇投降後,趙桂章因漢奸罪被捕,廣州洪門因為失去頭領,已基本處於瓦解狀態。這時候,趙桂章的幾個主要爪牙,「洋塘皇帝」李潤才和吳義峰、陳寄萍等人也感到大難臨頭,覺得應該趕緊找個人當靠山,一來洗白自己以前的漢奸罪,二來也能重新把洪門整肅起來。於是,曾任gmd廣東敵後別動軍司令的葛紹煌就進入了他們的法眼,他們擁立葛紹煌成為廣州洪門新一任龍頭。
而且以葛紹煌在軍統的勢力,把他們的漢奸活動說成是在自己的授意下打入偽政府,為政府提供可靠的軍事情報,他們不是漢奸而是軍統的臥底人員,以此來逃避懲罪,是輕而易舉的。而葛紹煌當時剛剛從外地回到廣州,身上還沒有個一官半職,他考慮到如果自己當了洪門老大哥之後,自己肯定會受到軍統的重用,到時候自己不僅地位和身價大漲,而且有了李潤才等人的擁戴,就能明目張膽的插手洋塘這個煙、賭、走私基地,為自己的腰包開闢財源。還可以通過李潤才等人來控制廣州一批武館的頭目,對軍統特務組織的活動很有好處。所以雙方在各自利益得到保護地情況下一拍即合,葛紹煌就滿口答允李、吳之所請,迅速就任廣州洪門總頭目。
而葛紹煌成為洪門總頭目之後,又在軍統指揮下,不但在廣州市區內大張旗鼓招兵買馬,大肆擴充其地盤和勢力,而且將其範圍伸張至廣州郊區的沙署,羅村,黃竹歧、五眼橋,三元裡等地,吸收了大量的漢奸、土匪、流氓等加入其組織。為了不斷擴展勢力,他們又把手伸進了廣州附近的順德,而王復妮先前所提到的司徒銳就是當時的國民黨順德情報隊成員、軍統特務,將洪門組織引進順德的第一人。
不過,葛紹煌當上洪門老大並沒能風光多久。去年,也就是1949年,gd打過長江,一路勢如破竹,gmd軍隊一觸即潰,甚至gd軍隊遠在幾百里之外呢,gmd軍隊已經棄城逃跑,根本就沒有進行像樣的戰鬥,而到了九月份的時候gd軍隊已經逼近了廣州。面對這種局面,葛紹煌下令:「全體會員限期武裝起來,準備戰鬥」。但此時gd軍隊已迫近廣東,gmd蔣幫殘匪主力已逃往海南島,「廣州警備總司令」李及蘭也已逃往香港。葛紹煌明知道大勢已去,卻依然聲嘶力竭的虛喊了一陣,並暗地裡命令管理財務的余江泉負責募捐籌款,說是要購置槍械彈藥,還指定大良郊區的大圍作為隊伍集結點,妄圖負隅頑抗,阻撓大軍解放大良。但面對gd軍隊的強大壓力,葛紹煌所作所為也越來越沒有底氣。儘管他對會眾的叫囂一次比一次瘋狂,但洪門會員卻還是一天比一天少,余江泉等募捐籌款的如意算盤也毫無所獲。司徒銳在順德的幾個重要手下,也「自己顧自己」竟直接帶著幾十桿短槍逃亡了。之後廣東洪門迅速土崩瓦解,葛紹煌無奈之下,也只得帶著師爺梅雲開、秘書王復妮,還有司徒銳、吳義峰、李潤才等一批鐵桿手下跑到了香港。
雖然他們是逃亡者,葛紹煌等人卻有一個巨大的優勢,這就是政治背景!此外,由於曾經意圖武力對抗gd軍隊,跟葛紹煌一起逃往香港的洪門成員還擁有不少軍火。這批武器對英國人來說算不上什麼,但對此時一些連西瓜刀都湊不太齊全的香港社團來說,擁有軍火的他們不啻於一條過江的猛龍。而除了這些,葛紹煌帶領廣東洪門常年從事煙、毒、賭、走私等行當,跟香港的一些社團也大有瓜葛。所以各種原因糾結起來,到了香港之後,短短幾個月,「葛爺」的名號就重新響了起來,甚至比之在廣東的名聲還要響亮。之後,隨著gd軍隊在羅湖北面停住了腳步不在進攻香港,香港人心漸定,葛紹煌等人身上的江湖性子又冒了出來,不願繼續「寄人籬下」乾脆又重新立起了,14k的大號!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他們表面上雖然沒有當初在廣州時的風光,(畢竟這裡是英國的殖民地,不是他們說了算的廣州了)但就是這樣14k也成為了香港有數的幾個大幫會之一。
不過,雖然日子比當初倉惶出逃的時候好的多了,葛紹煌依舊很不舒服。因為14k的心不齊了!前面說過,李潤才、吳義峰,還有陳寄萍這些人都是大漢奸趙桂章的爪牙,當初之所以迎奉他這個不相干的軍統特務當洪門大龍頭,就是想借他的名頭脫罪,順便整合組織。可現在呢?自己的考上已經完蛋了,他這個曾經的軍統成員的名號也只能去唬一唬那些不明底細,沒什麼見識的小人物,而這一年來他也一直都沒能跟國民政府的任何部門聯繫上,內部的這些大頭目,像是李潤才當初還號稱過「洋塘皇帝」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看他現在對自己的命令也是越來越陽奉陰違,就知道這個小傢伙自己的心裡也生出了不該有的想法了;此外14k擴長極快,短短一年多便已經擁有了幾千名成員,加上外圍的足有好幾萬弟子,人員的增加,相對金錢的消耗也就要增加,而且是最大的開支那一部分。畢竟這個時代但凡是有一點辦法能夠吃飽喝足的,誰會願意出來打砸砍殺的?沒有錢,又有誰會願意來跟你當小弟?
錢沒有了,自己的威望也就越來越低,葛紹煌這段日子為了錢急得都瘦了好幾十斤!不要以為這是假的,葛大龍頭在廣州的時候那也擁有不次於大探長李哲偉的地位!只可惜現在是在香港,是寄人籬下的處境,他那一身肥肉早在當年大軍壓鏡倉皇逃跑的時候就急得掉了幾十斤,一直都沒能補回去;現在又因為幫會的種種狀況,再次跌破「歷史最低點」堪為可歎。
「葛爺,就算吳義峰好用,可老這麼下去,他還是會壞事兒的!」師爺梅雲開等感歎完之後,王復妮想了想還是說道。
「本以為朝鮮打了仗,黨國會趁著這個機會反攻大陸,做為前哨,咱們這些人也會再次被上級啟用。」葛紹煌又歎了口氣,「可沒想到一直到現在為止,居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葛爺,事情不能總是靠上級。」王復妮說道。
「可不靠上級,我還能怎麼做?」葛紹煌看了她一眼,「難道,我這個龍頭還要親自去街上拉人入會?」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葛爺說的對,想要鎮住李潤才、陳寄萍這些人,還是得讓咱們的政治背景更亮堂點兒才行啊」。師爺突然又插進來說道。
「可惜黨國現在自顧不暇,聽說連毛局長現在都賦閒在家。人家哪還會在意我們這些小癟三?此事還是需要從長計議!」葛紹煌歎了一口氣,突然又轉過頭盯著王復妮,目光炯炯:「讓咱們的人好好查一查那個廖啟松,不要光指望那個左玉良。如果廖啟松真的壞事兒了,就給我,嗯?」
葛紹煌伸出了大拇指、中指還有無名指三根手指頭,然後輕輕的一捏:「明白嗎?」
二人點點頭道:「明白。」
就在廖啟松突然提出要以兩百萬的價格買林子軒這條命,而葛紹煌這個老狐狸卻因此而察覺到廖氏可能遇到了更大的麻煩,意圖反過來趁火打劫以填補社團的經費的時候,林子軒也正在火冒三丈。
「你們想幹什麼?嗯?你們是警察,不是綁匪,用得著切根手指頭去警告誰嗎?身為警察,怎麼下手也那麼黑,一群王八蛋,誰讓你們那麼做的?香港市民以後還怎麼相信你們。」
西九龍警署大辦公室內,警署內幾乎所有的警察都被叫到了這裡,當然除了他們還有北角警署的幾個人。一個個就像是等著就餐的囚犯一樣並排地坐著,老實到不行。即便是聽到林子軒的問話,一幫人也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低著頭一聲不吭。
「啞巴啦?說話呀!」林子軒狠狠地一巴掌拍到了面前的餐桌上,「切人家手指頭的時候怎麼那麼大膽子,現在又默不作聲的?敢做就敢認,別一個個給我裝傻沖愣,是不是以為我現在不經常在警署就管不了你們了。」
「軒哥,這事兒。」
劉廣田訕笑著站了起來,看了看左右兩邊一個個彷彿啞巴了一樣的同僚,點頭哈腰的想要說什麼,可他還沒把話說完,就被林子軒狠狠的一個瞪眼給壓回了座位:「你給我閉嘴!誰出的主意,誰就給我站出來!別躲起來當孬種」。
「軒哥,這是我們大家一起做的決定。」警察裡有一個人嘟囔道。
「好啊,了不起,一起做的決定,我還沒死呢?這麼等不及想要上位了。你們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還是說你們打算把這件事接過手去自己幹?」林子軒連連冷笑道,「好啊,我現在事情正多,正不想管這種亂七八糟的爛事兒呢,你們想自己幹,我求之不得!」
「軒哥,你罵都罵了,休息一會兒,別累著了!」郭火石此時站起來小心地拍馬屁道:「大家這不都是等得太急了嗎?這恐怕是兄弟們這輩子見過的最多的錢了,忍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嗎?您看都這麼多天了,那個姓廖都一直沒有消息,誰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咱們兄弟那麼多不可能跟著他乾耗著,再說還有我們北角的人要分好處,總不能一直這麼呆著吧?」
「哼,等得急了,就不用跟我說一聲,你們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是不是有一天我得小心自己的腦袋呀!」林子軒冷笑連連,「廖啟松那老頭我一直讓人盯著呢!你們現在切了他兒子的手指頭,就等於和廖啟松撕破了臉皮,我現在還沒有做好和他撕破臉皮的準備呢?現在你們這麼做讓我怎麼做,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軒哥,你手下那麼多高手,還用得著怕那一個老頭子?」又有一個警長說道。
「就是,軒哥,那廖老頭哪能跟你比?先別說他能不能動得了您,要是真敢動您,咱們警署這百多號兄弟是白饒的?滅不死他!」旁邊有人附和道。
「你們可真走了不起啊,那麼多兄弟,廖啟松老謀深算,就是吃準了我們有這麼多人,肯定會心不齊,所以才一直拖延著時間,就是不送錢過來!現在倒好,人家耗時間,你們乾脆就切手指頭。過兩天廖啟松要是還不付錢,你們是不是打算朵下條胳膊來給廖公館送過去。嗯?」林子軒怒道。
「軒哥,大家不是心急嗎?兄弟們都等不及了啊!」
「要想得好處,就得有耐心!等不及?等不及就別幹!」林子軒怒瞪著眼前的這一幫人,「我們抓了廖長祿,本來應該當時就上報給警務處長的,可我讓你們把這事兒拖下來了,為什麼?就是因為自從你們跟了我以後,因為我的規矩撈的油水就不足了,我一直覺得對不起大伙,我想讓大家都沾點兒好處,順便懲治一下廖家那伙混蛋。可你們想過沒有,就算你們不把這件事拖著,我把這件事上報上去。照樣能懲治廖家,我算是對的起你們了吧?可你們呢?哼,你們非得讓廖家找齊了殺手要了我的命才對,是不是?我給你們有那大仇嗎?」
「軒哥,你別生氣,我們真沒有那個意思!」郭火石趕緊說道。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林子軒冷冷地著了這傢伙一眼,咬牙恨道:「虧我念在你這王八蛋和我有幾分交情的份上,還想將你調到西九龍來,哼。你行啊!你去切人家的手指頭去,以後別再叫我哥。」
「軒哥。」
調我到西九龍警隊來?這,這是怎麼回事?郭火石被林子軒這一句話搞得滿頭暈,原本勉強裝出一副笑嘻嘻的表情的臭臉立即就變得惶恐不安,看到林子軒漆黑如墨的臉色,還有旁邊那些警長愕然瞪過來的那些既有艷羨,也有可憐、同情的眼神,他趕緊從座位上起來,三兩步走到林子軒面前,腰幾乎都沾到了地上:
「軒哥,這,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兒。你知道,我是在北角來著,當我知道消息的時候,手指頭都切下來了。王八蛋,白立文,你他的裝什麼孫子?滾出來你個王八蛋,你害慘我了!」
郭火石一臉哭相,淚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他能不急嗎?從北角到西九龍,這中間的差距有多大?林子軒居然想調他過來,這種好事兒,竟然因為切了廖長祿一根手指頭差點兒黃了。蒲他老母,真要是最後他沒能離開北角,他非得懊惱死不可。
「軒哥」被郭火石指到的那個白立文在林子軒,還有一幹警察灼灼的目光注視下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看向林子軒的目光不自覺地就有些虛!
「文哥,原來是你啊!」林子軒看著這個人,咬牙笑道。他早就知道這個傢伙不是個東西,一肚子的壞水,是屬於那種躲在暗地裡給人一棒子的人物。
就在這時,只見劉金定推開門,快步的走到了林子軒的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只見林子軒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帶劉金定說完之後,只見林子軒臉色陰沉的恨聲道:「既然你想死,那就別怨我了。」
眾人被林子軒的語氣以及陰沉的臉色嚇了一跳,而白立文更是嚇得面無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