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二七章 陰險的伎倆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難道你不知道他自己就有一家銀行嗎?雖然說是他通過非法手段巧取豪奪過來的,但是現在畢竟是他的產業了。再者說了就算是他沒有自己的銀行問題也不大,只要有擔保,銀行多少錢都敢借,也保證能穩賺不賠!」廖啟松撇著嘴,不屑地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打蛇不死,說不定就要反過來被蛇咬一口啊!如果讓我叔叔知道了,恐怕會打斷我的腿的,我剛才可是領教了他的狠辣了,他差點殺了我。」李明宇忍不住轉過頭來,看向了後座上的兩個老傢伙心有餘悸的說道。
李明宇這回答應出手對付林子軒,一是因為後面這兩個老傢伙答應給他好處,就像他懷裡的字據,兩個老傢伙說是送給他的。如果林子軒輸了,贏的錢全是他的。而除此之外,另一個原因則是他認為這一擊如果成功,肯定能把林子軒打死,那樣的話,自然也就沒有人會在意一個破了產的傢伙。可是,現在廖啟松卻說林子軒不可能會被一下子打死如果真是那樣,林子軒肯定會把這事兒告訴他叔叔。李哲偉在道上混了這麼久,能罩得住場子,並不是光靠的手腕和對上面那些洋人的巴結,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為人講義氣!可現在香港人人都知道英軍強姦案是林子軒的出手幫著李哲偉鎮住了場子,這才讓這件事得到完美的解決,也讓李哲偉保全了面子。而通過這件事李哲偉也知道了林子軒的厲害,並且幾次三番的告訴他不能招惹林子軒,李哲偉欠了林子軒那麼大一個人情,而且再加上林子軒是李哲偉的上級,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在這裡陷害人家,到時候以李哲偉的脾氣,縱然不會殺了他,也肯定能要了他半條命!而他能在香港混得風生水起,也全靠的是李哲偉的金字招牌,如果李哲偉收拾他的事情傳出去,以後自己就沒法在外面混了。當然要是林子軒破了產的話,這件事就兩說了,可是現在他們卻告訴自己是這個結果,這讓他怎麼不膽顫呀!
「嘿嘿,放心,我廖某人既然親自出手了就不會出現打蛇不死的情況?大不了再加把勁兒!」廖啟松冷笑道。
他是看不上李明宇這種混混的,雖然他以前也是混混,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對這些混混瞭解至深。尤其是李明宇這種,有個大探長的叔叔都不知道去靠,反而非要當什麼馬伕的,屬於最下流的那種。而且他現在畢竟是太平紳士,港府正在考察他加入英國國籍的問題,他現在就已經是上流人士了,所以對於李明宇這樣的人他是更加的看不起了。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他們還是需要李明宇這種貨色來幫著處理一些事情的。
「加把勁兒?廖兄,你又有什麼點子了?」夏老頭噴了一口煙霧,開口問道。
「李公子,把那張字據給我!」廖啟松冷笑了一聲,又向李明宇說道。
「字據?噢!」李明宇遲疑了一下,又趕快把那張字據拿出來交到了廖啟松的手上。
「一點兒見不得光的小伎倆,讓兩位見笑了!」接過字據,從西服的內兜裡抽出一枝鋼筆,廖啟松又朝夏老頭和李明宇笑了一下,然後在裡面10000的那個的後面又添了一個「0」!
「不錯,是個招數?」夏老頭先是一怔,接著「嘿嘿」奸笑起來。
「十萬美元?」李明宇大驚道,他自認為自己也算很奸詐了,可看到廖啟松這一筆,他還是忍不住頭皮麻了一下。不過,想通其中的關節之後,他卻是忍不住一通狂喜:「十萬美元,等咱們贏了那個姓林的豈不是要傾家蕩產的來還債?」
「他傾不傾家蕩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次他要從香港的富人堆了除名了!」廖啟松捋了捋額頭上的絲,看了身邊的兩人一眼,得意地笑道:「打蛇不死,反被蛇咬!連李公子都知道這麼簡單的道理,我這老頭子又怎麼可能不防著點兒?」
「怪不得你要你在後面留出一點兒位置來,原來是在這等著呢?可憐,好好的一個年輕人,也挺有本事,本來前途遠大,卻非得那麼囂張,現在可是麻煩嘍。」夏老頭先朝廖啟松笑了笑,又連連搖頭,彷彿在為林子軒感到惋惜。
他們要是知道林子軒早知道這個問題而沒有提出來,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高興了,到時候等著他們恐怕就是賠錢了。
「嘿嘿,他自己不會做人,自己太囂張了,結果惹得天怒人怨的,又能怪誰?」李明宇小心翼翼地把廖啟松遞過來的字據重新收好,聞言抬頭笑道。
「現在,我們就等著美軍打到兩國邊境,大陸不敢出兵的消息傳來,李公子你就可以帶著字據到他家去逼債了!」廖啟松仰到在車後座上,臉上帶著一絲微微的笑意,顯見十分得意。
「嘿嘿,那我就先謝謝廖老闆了?」李明宇也跟著笑道,臉上一片諂媚。
「不用客氣!」廖啟松瞇著眼睛,隨口答道。
「廖兄,先別高興的太早。這個小子對gd會出兵朝鮮可是很肯定的。剛剛別墅裡那麼多人的賭注他都敢收下來。你這一筆賭注就算大的出乎意料,他可未必會輸呀!」夏老頭或許有些看不慣廖啟松的得意勁兒,也或許是對眼前兩人即將賺到一筆巨大的金錢,自己卻只能旁觀感到有些不平衡,竟又突然幫著林子軒說起話來。
「未必會輸?哼,就gd那些窮棒子,能贏得了美國人?」廖啟松連連冷笑:「別說美國人,就算是蔣光頭,如果不是他們自己政府內部貪腐橫生,派系林立,相互之間只顧自己爭權奪利,卻根本不顧黨國利益,你以為gd能夠贏得了。當年胡宗南將軍已經佔了他們的聖地延安,差點兒把gd首腦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呢!如今雖然gd佔了大陸,可蔣光頭現在就躲在台灣,手下幾百萬大軍尚在,隨時都有可能反攻大陸。他們如果敢跟美國人開仗,就不怕美國人派出軍艦把蔣光頭運過海峽?gd沒有那麼傻?」
「還是廖老闆說的對。」李明宇也連連點頭:「那個姓林的,只不過就是蒙對了幾回,真當自己是預言家呀?我看他也沒有多少真本事,就是死鴨子嘴硬。非得跟大傢伙唱個反調,為的就是讓人家都去看他的報紙,好促進報紙的銷量,美國人會敗?嘿嘿也就是那些什麼都不懂的老百姓會相信他的話,像咱們這樣的,誰會相信他?他連gd面對的對象是誰都沒有弄清楚就敢瞎開賭局,我看他是有錢的。他忘了,那可是世界第一的美國,而美軍的總司令則是麥克阿瑟!」
「那可未必。如果美軍進攻大陸,到時候蘇聯可就不會作壁上觀了,他們要是插一腳的話,那問題可就大了。杜魯門可未必願意跟再斯大林打這一場世界級的戰爭。」夏老頭有點兒不高興的瞅了李明宇一眼,又垂下眼皮說道。
「蔣光頭當了幾十年的國家領袖,他要反攻大陸那是名正言順。蘇聯人就算要幫gd,難道他們就不擔心會反過來惹到美國人?剛剛結束的世界大戰,所有國家都是損失嚴重,除了美國,美國也就是一個珍珠港受過偷襲,他們的國內連顆子彈都沒落下,而蘇聯呢?他們被德國人打得差點兒連莫斯科都丟了,而且國內各種設備損失嚴重,斯大林就算再厲害,他敢在這時候跟美國人開戰?」廖啟松笑道。
「就是,就是」李明宇剛剛看到了夏老頭的眼神,心中有點兒虛,沒敢再多說什麼,只是點頭。
「gd畢竟已經佔了全中國,非同以往啊。」夏老頭不服地說道。
「夏兄,你應該知道中國的歷史?」廖啟松笑了笑,又追問道。
「歷史?」
「對,明朝中葉的時候,倭寇襲擾東南沿海。整個大明朝都被弄得狼狽不堪!那時候的倭寇,只不過是一群海盜而已,大明朝卻是天下第一的強國。而如今呢?gd卻遠不如昔日的大明朝廷,他們的手上除了gmd投降過去的幾隻軍艦之外,可是什麼都沒有呀!可他們卻要靠這些東西面對美國的第七艦隊和上百萬蔣系兵馬!幾千里的海岸線,gd就算有三頭六臂,又能防得了准?他們敢在這時候出兵朝鮮?真要是敢的話,仁川登陸成功的時候,他們就警告美軍不要越過三八線,否則必然出兵,可為什麼現在美國人已經快打到鴨綠江邊了,他們還只走動嘴,不敢動手呢?因為他們沒那個實力。」廖啟松冷笑道。
「嘿嘿,有道理,有道理。還是廖兄你看得清楚!」夏老頭沒接廖啟松的話頭,乾笑了兩聲,不再說話。車廂裡面也恢復了安靜。
舊福特車緩緩地開到新建成的別墅門口的時候,天上卻突然「卡嚓」一聲,緊接著一道幾乎豎直的閃電直直地劈進了遠處的海面,爾後,飄潑大雨便傾盆而下。林子軒和羅嘉文躲在車子裡面,看到僅僅兩秒鐘就已經被雨水蒙得嚴嚴實實的擋風玻璃,默然無語。相互看了一眼之後,同時把推向車門的手收了回來。
「小雅應該會拿傘來吧?」聽著四面八方一齊傳過來的「啪啪」聲,又過了一會兒,林子軒又轉頭看了羅嘉文一眼,很不確定地問道。
「那還用說?」羅嘉文瞪了他一眼。「我妹妹多懂事?你按按喇叭,她肯定過來。」
「可這時候她該睡覺了才對!」林子軒轉過頭,說道:「她明天還要上學呢!你覺得應不應該叫醒她?」
羅嘉文愕然,好一會兒才做了決定:「算了,還是讓他睡吧,畢竟是上學重要。」
「我也這麼覺得!」林子軒也點頭說道。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羅嘉文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西裝,有些不捨:「衣服可全都是新的,今天才穿頭一回呢?都是你說什麼自己開車開非要開,現在成這樣了。」
「那也比你快,你開的車連蝸牛都不如,還有就是你這破車老是熄火。」林子軒諷刺道。
「喂,我才剛學會開車,以為像你呀?當初我就不同意你開,你非要開,放著你的豪車不用,非要用我的破車,說什麼低調。這有怨得了誰呀?還不是你自找的。」
「好,好,是我不對,現在你去開大門,然後再去把車庫門打開,我直接開車進去!」林子軒很是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命令道。
「憑什麼是我?」羅嘉文反問道。
「什麼,憑什麼是你?我是老闆,你可是為我打工的,這種事當然是你來做。」林子軒的語氣十分堅定。
「我也是老闆,而且還是股東呢?」羅嘉文瞪了瞪眼,不服道。
「你,你真行,那好,你是老闆,可現在這種情況,你說怎麼辦?」林子軒攤開了雙手,瞪了他一眼道:「我這身西裝,你是知道的,見不得水」。
「廢話,我這也是新的,也見不得水。」羅嘉文也道。
「我知道你這身是新的,可我沒聽裁縫說過不能見水呀,你出去一趟又怎麼了?」林子軒鄭重說道。
「你」羅嘉文氣結:「你那身也只是你自己說的,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它怕水?」
「我的話就是證明。如果淋了水,你能賠我一件一模一樣的西裝嗎?」林子軒翻了個眼皮,不屑地說道。居然連西裝不能水洗都不知道,真是棒槌!
「你愛去不去,反正我不去!」西裝怕水還有理了?看著林子軒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羅嘉文氣就不打一處來。這是什麼人發明出來的衣料,這麼缺德?
「別忘了,剛才可是你老闆開著車,把你帶過去,又把你帶回來的!現在讓你去開個門兒而已,你居然就這麼推三阻四的,太忘恩負義了吧?」林子軒想了想,又找了一個理由。
「我才是這輛車的車主。」羅嘉文冷哼道。
就在這時,別墅的大門適時打開,小雅舉著雨傘走了出來。
「哥,子軒哥,你們回來了?」
新別墅完全是按照林子軒的初衷,然後被設計員將之轉移到了圖紙之上。不僅佔地寬大,有游泳池,羽毛球場,車庫,甚至旁邊那塊稍平點兒的地,林子軒也打算向村民們買下來,改成一個私人馬場!
「咱們是不是該請幾個保鏢了!」開個門都要爭上一場,雖然玩笑成份居多。可林子軒還是發現了自己這棟新住宅的不足之處。
「還得加幾個門房!」羅嘉文也連忙說道,這一點是最重要的,免得到時候為了誰開門再次吵起來。
「你們什麼意思,大半夜的不好好歇著,反而說這些不找邊際的話?」被響雷驚醒了的小雅,此時穿著睡衣從廚房裡將他早就溫著的兩杯牛奶端了出來,可從廚房出來聽到兩人的談話,她卻感到哭笑不得:「你們不是去參加酒會了嗎?就沒點兒別的能說了?」
「其實也沒什麼,一晚上除了吃了點東西什麼也沒幹,除此之外就只認識了幾個人,然後就是你子軒哥高興過了頭兒,又面對所有富豪開了一個賭局!」羅嘉文笑道。
「子軒哥,你開賭局?」小雅瞬間瞪大了眼睛看向林子軒。
「也不算什麼賭局,就只是開個玩笑。可能是我得罪的人太多,當時有人搞鬼,害得到場的人差不多都押了一把!不過也沒什麼,大家都只是小玩兒一把,沒多少錢。」林子軒笑道。
「沒多少錢?嘿嘿,前面那些美元和港幣也就罷了,就算輸了也就是十幾萬的事兒,還有報社20%的股權。可那個李明宇的一萬美元,你答應的可是一港幣賠十英鎊!」羅嘉文在一邊揭了他的老底兒。
「一港幣賠十英鎊?」小雅的眼睛又大了一圈兒小嘴滴溜圓兒:「子軒哥,你瘋啦?」
「那你說我有沒有瘋?」林子軒笑嘻嘻地問道。
「懶得管你。」小雅突然捂著嘴打了個呵欠小小的伸了個懶腰:「嗯,你們先聊吧?人家明天還要上課,先去睡了,你們也早點兒休息!」
「這就睡了?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呢?」林子軒追問道。
「我才懶得理你呢?你要是瘋了,還會這麼清醒?」小雅睡眼迷離,晃了晃腦袋,站起來就向樓上走去:「我才不上你的當。」
林子軒愕然,看著小雅慢慢地消失在樓梯口,這才轉頭看向了正往嘴裡灌牛奶的羅嘉文:「你們兄妹倆,合起來耍我是不是?」
「這麼些日子過來,我就是傻的也知道你這人就從沒吃過虧。何況我還不傻,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你到底在不在意李明宇那兩句話?」羅嘉文哂道:「那小子仗著李哲偉的庇護已經是無法無天了,還想威脅你,嘿嘿,就你現在這名聲,還用得著威脅他,現在第一期的公共廉租房這就完工了,房子就正大光明的擺在那兒,胡文虎這種大人物都當眾誇你,誰還會信他的?」
「行啊,最近你腦袋的容量見漲,變聰明了啊!」林子軒笑道。
「這還不是你說的?多動動腦子!」羅嘉文白了他一眼,又接著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那一萬美元?要不要打個電話給李哲偉,那畢竟是他的侄子,你剛才可是差點掐死他呀?這件事你最好和他說清楚,免得到時候有什麼差錯。」
「你說的沒錯,我是應該給他打個電話了。」說完走到電話機旁邊拿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碼。
「是我,林子軒。」
「廢話,沒事我給你打電話幹嘛?閒的我呀?」
「你讓我半夜裡給你打電話我也不給你打。」
「我今天將你侄子打了。」「
什麼事你問他,你告訴他下次要是再敢陰我,我就殺了他。」「
廢話,要不是你侄子,我今天就能殺了他。」
「你別罵街,老子不吃你這一套,你只管告訴他就行了,他手裡的字據應該是十萬的,告訴他,你就等著傾家蕩產吧?」
「我說了,什麼意思問你那寶貝侄子。」
「我掛了。」
林子軒掛斷電話,對著羅嘉文道:「他們這樣的人你就是得罵他,不罵他不行。」
「我看整個香港也就你敢這麼罵他了,那你打算怎麼辦?」羅嘉文問道:「你別是想硬來吧?那李明宇再怎麼說也是李哲偉的侄子,你不是說過嗎?人家還要那小子養老送終呢!」
「我收拾個走狗有什麼用?」林子軒瞥了他一眼:「還以為你變聰明了呢,沒想到還是半瓶子晃蕩」。
「你小子,狗嘴了吐不出象牙來。少說兩句難聽的會死啊!」羅嘉文反瞪了他一眼。
林子軒笑了兩聲,也不理他,又拿起電話撥了起來。
「你想幹嘛?現在都十一點多了!」羅嘉文指了指客廳裡的座鐘,說道。
「你不用管!」
林子軒隨意地擺了擺手,羅嘉文看著奇怪。終於也慢慢地湊了過來。
回過頭來再說李哲偉,本來睡得好好的,可是還沒等他睡安穩呢?電話聲就將他吵醒了,他拿起電話就大罵起來,可是當他聽完與林子軒的對話完了之後,他也就不再罵了,從林子軒的語氣中他知道是自己的侄子得罪了林子軒,可是具體是因為什麼他又不說,這讓李哲偉恨不得打過去問清楚,可是經過英軍軍營那件事之後,李哲偉對林子軒有一種發自心裡的恐懼,他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只是覺得害怕。
他放下電話之後,立馬找人去找李明宇。
「希望這個混蛋能夠給自己一個解釋。」李哲偉心裡暗罵道。
但是他卻不知道,李明宇跟著夏老頭回去之後,就躲了起來,怕的就是李哲偉找他,在這件事還沒有結果之前,他是不會見自己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