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八章 又是這個混蛋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林子軒是警察，而且還是一名高級警務人員這件事不是什麼秘密。畢竟現在的香港很多警察私下裡都有自己各自的產業。但是對於林子軒的身份在場的除了羅嘉文、辛榮輝、李廣生三人之外，就沒有人再知道他的真正的身份了。就算是陸冠英再被自己老闆大罵了一頓之後才知道林子軒不好惹，但也從沒往警察這方面想，而且還是一名高級警務人員。自己早就應該想到的，如果不是有很大的背景自己的老闆就不會說出讓自己給人家賠禮道歉的事，要知道自己的老闆在西九龍也有很多的產業，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使老闆的產業受到損失，到時候恐怕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到這兒，自己就突然覺得全身發冷，直冒冷汗。發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將自己額頭上的汗給輕輕拭去，心道：幸虧自己補救及時，對方也已經原諒了自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此時他的心裡以前所想報復，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其實林子軒根本就沒有打算對廖啟松在九龍的產業動手，那畢竟是在自己的轄區，要是出了問題鬧到最後自己也不好過。
現在陸冠英才真的知道《環球時報》是真的不願意收他的錢。要不然，就不會給他這個做證人的機會了。人家只要一亮身份，什麼事搞不定。此時的陸冠英，很是難得替他人著想一回，卻想不到根本就是搞錯了。他不知道，林子軒根本就是想掏出幕後整人的黑手，讓他做證其實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怎麼？你們的警銜是不是比我高？」看到兩個便衣還杵在那兒不動，林子軒又開口問道。
「不，不是！」兩名便衣連連擺手，看到林子軒臉色愈發不善，急忙都把右手伸到了耳邊，然後跺腳立正：「長官！」
「警校就是這麼教你們敬禮的？」林子軒拿回證件收起來，臉色緩和了些又開口問道。
「長，長官，我們。」
「別你們，我們的，告訴我你們是哪個警署的，隸屬長官是誰？」林子軒又接著問道。
「長官，我們。」兩人有點兒躊躇。雖然不是一個區的，可是眼前這位那可是一位幫辦，華人裡邊能夠做到這個位子整個香港警界有就是那麼三兩位，那可是真正有後台的人才能夠做到的。
到時候就算是洋人不出面，就是眼前這位說一聲的話，恐怕自己二人都得完蛋，誰讓人家比自己強呢？不論背景實力都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警員可以比擬的。就算是跨系統、跨區，對於他們這樣的高層來說也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罷了，說不定連一句話也不用，只要眼前的這位幫辦稍微的透露一下不滿，到時候為了給他拍馬屁的那些警察們就會把自己二人給弄死。
「說句實話你們兩個我還沒放在眼裡，你們要知道我要弄死你們雖然不容易，可是讓你們下輩子在赤柱裡面呆著還是很容易的，你們最好給我說實話。我也知道你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但是你們太不自量力了，不過我想那個找你們的人應該沒告訴過你們我的身份吧吧？」林子軒拽過一張椅子逕自坐了下來，又向兩人問道。
「沒，沒有！」兩個便衣連連搖頭。警察找警察的事兒其實是最麻煩的，誰上面沒個人罩著？當然了一般遇到現在這種情況，除非自己的上司就是對頭，否則一般都會和氣收場，他們這樣理虧的一方，頂多也就是請自己的上司出面調解調解，再請個酒賠個罪也就算了。可誰知道林子軒的級別這麼高來著？得罪上司這樣的事是最麻煩的。
「你們和對方是不是有仇呀！要不然他為什麼不告訴你我的身份，或者說你們知道我的身份故意來找茬，是不是有什麼大人物給你們撐腰有恃無恐呀！如果不是後者的話，那就是有人想故意整你們嘍？」林子軒又說道。
「這個」很明顯的挑撥離間，兩個便衣互相看了一眼，低下頭繼續保持沉默。
「先說你們是哪個警署的吧！反正都露出相了，就算你們不說我要查出來也是很快的。」林子軒舒了口氣，又接著問道。
兩個便衣又互相看了一眼，終於剔牙警察向前走了一步，敬了個禮：「長官，我們是『瘟豬劉』叫來的。說是有家小報社不懂規矩，要我們幫幫忙教訓一下你們！」
「小報社，我們《環球時報》什麼時候成了小報了？」羅嘉文喘著粗氣走到了林子軒身邊指著他們道：「你看我們哪裡像是小報了，每天發行量四萬份，是全香港澳門都數的著的大報！」
「啊？《環球時報》？」剔牙警察縮了縮脖子，「我們不知道呀！」
「不知道，你們騙誰呀？門口那麼大的牌子，你們眼瞎啊？」羅嘉文氣道。
「我，我們不是裝的！」剔牙警察有點兒不好意思：「我們不識字！」
「一個字也不認得？」林子軒問道。
「不認得！」剔牙警察搖頭答道。
「真不認得？」林子軒又問。
「真不認得！」剔牙警察答道。
「你們是把我當成傻子了，還是你們自己變傻了？」林子軒輕蔑地笑了一聲：「剛剛你們看我的警員證的時候，可念的很順口！怎麼突然間就不認得了？就算是失憶症也不是這麼犯的吧？」
「這」剔牙警察瞬間漲成了紅燒蹄膀，怯怯的不敢再說了。
「長官，我們這回是自找苦吃。您想怎麼樣，就看著辦吧！」翹腿警察略略不爽地看了剔牙警察一眼站了出來，一副打算就義的模樣。只是，雖然他顯得很英勇，可是他的身體在輕輕的發抖，面前這個人可是那個連盧正陽都敢殺的主，更何況剛才自己二人可是已經領教了對方的瘋狂，居然說開槍就開槍，一點兒顧忌都沒有。警察裡面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人不按規矩出手，就像是他暗殺盧正陽似的，可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殺的，可你就是沒有證據，後來見他在統一了西九龍之後就不在往外擴充實力，所有人就把他給忘記了，可是沒有想到居然讓自己二人給碰上了，真夠倒霉的。要早知道是這位主，就是給再多的錢也不幹。
「那個叫『瘟豬劉』的後面是不是另有其人？我跟這個人不認識，他們有道理打我的注意，你們最好給我說實話。如果有那他到底什麼人？現在又在什麼地方？」林子軒又問道。
「長官，我們……」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所以你們最好別再給我編瞎話。」林子軒伸手食指晃了晃：「否則，明天香港發行量最大的報紙之一就會報道一篇新聞：香港警察持槍大鬧報社，後開槍襲擊長官！你們說，這新聞勁爆不勁爆？會不會直接就把今天的事兒捅到警務署去？」
「何止警務署？以咱們報社今天的影響力，就是直接捅到港督府也未必不可能！」李廣生在一邊輕輕的冷哼了一聲。
「你們可是說差了，咱們可不只香港一地，咱們可是在港澳兩地一起發行的。所以澳門那方面也肯定能知道！」報社『首席記者』楊林看了看左右也笑嘻嘻的加入了進來，他用肩膀撞了撞身邊的辛榮輝：「老辛，你說如果澳門的葡萄牙總督跟咱們港督葛量洪通電話的時候提起這個新聞，你說港督大人會是什麼心情？」
「長官，『瘟豬劉』。就是尖沙咀的一個小混混，但他的後台很硬！」兩個便衣不是傻瓜，知道楊林提及的事情幾乎不可能發生，但林子軒說的可就有很大可能了，畢竟今時今日的《環球時報》可不是一般的報紙。
「後台？」林子軒笑了笑：「什麼人，居然庇護一個混混？」
「『瘟豬劉』是跟著李公子混的！」剔牙警察遲疑了一下，又解釋道：「李公子，就是李哲偉探長的侄子！」
「李明宇？」林子軒一驚。
「長官您認識李公子？」剔牙警察一喜。在他看來，既然認識自然就好說話了。
李明宇怎麼又是這個王八蛋？老子哪得罪他了。林子軒頭疼的捂了捂腦袋。他現在能逼得兩個小警員進退失據，可對上李明宇，還真是沒什麼辦法。這傢伙就是一個只會給那些富豪介紹女人的皮條客，要是平常人整死也沒有大多問題，可是這個李明宇後面站著的李哲偉和不少所謂的太平紳士，就不是自己目前可以應對的。就算自己現在手裡有一家大報，但畢竟才剛剛開始沒多久，沒有幾個月的穩定期，怎麼也不可能真正在業界站穩腳跟，所以這些人還不是他現在願意碰的。
「林先生，我店裡還有事兒先走了！」林子軒頭疼，陸冠英更頭疼！他本來想借這件事和林子軒打好關係，可是沒想到半途殺出來一個李明宇，李明宇可不只是在九龍那邊混，在香港島這邊也是大名鼎鼎！這樣的人，就算是陸經理這樣喜歡不講理的人也要退避三舍的。不是怕，實在是不願惹得一身臊。再者香港做生意的，有誰不賣李哲偉一個面子，李哲偉是香港現在最有勢力的探長？何況，陸冠英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大老闆也是李明宇的客戶之一，
「不送！」
林子軒似乎沒看到陸冠英在眾人目光下有些狼狽的身形，雖然失去了一個敲詐的機會，可他現在更加關心那個在背後暗算他的人。能在他恢復收費發行的頭一天就派警察來找麻煩這個時機抓的真好，而以自己對李明宇的認識，他沒有這樣的心機。想到這兒就似的林子軒更加想見見那個小混混了，想知道是誰給他出的這個主意。所以他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兩個便衣：「那個『瘟豬劉』，現在在哪裡？」
「在警署！」翹腿警察答道。
「你們的警署？」林子軒問道。
「不是！」翹腿警察又摸了摸眼角：「他在灣仔警署等我們消息！」
「也就是說，你們不是灣仔警署的？」
「我們，我們是北角的！」翹腿警察想了想，終究還是吐了口。
「聰明。用北角的人來灣仔這邊找麻煩，這個「瘟豬劉。有一套啊！」林子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頭看向了羅嘉文等人：「都忙去吧。我跟他們兩個去一趟警署！」
「老闆，我和你一起去吧。」羅嘉文有些不放心。
林子軒考慮了一下：「也好，一起去跟那邊的人見個面。省得以後不認識惹了誰都不知道！」
灣仔警署，正式名稱為灣仔分區警署，是香港警務處香港島灣仔分區的警署。位於灣仔道與東海旁（即今莊士敦道）的交界，有二號差館之稱。
雖然灣仔警署所在的告士打道和報社的在的軒尼詩道相鄰，林子軒和羅嘉文來到這裡的時候也已經將近下午六點。這時候警員大多已經下班，只有幾個值班的軍裝還在警署前台辦公。看到帶路的兩個便衣也沒怎麼招呼，就是對著林子軒身上的西裝多瞧了幾眼。畢竟，這時候穿西裝出入警局的人並不是很多，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稀罕。
繼續走進警署，兩個便衣帶著林子軒和羅嘉文來到了其中一間辦公室。辦公室裡面，幾張辦公桌稀疏的擺在中間，三五個同樣穿著便衣的警員正聚攏在其中一張桌子旁邊，似乎正在熱烈的討論著什麼，嘻哈聲不斷。
「瘟豬劉！」翹腿警察叫了一聲。
「誰啊？」人群中冒出一個禿頭，穿花格子襯衣的矮胖青年，看到翹腿警察，這小子立時笑了起來：「原來是郭哥？怎麼樣？事兒辦完了。」
「辦你個頭頭！」翹腿警察邁前兩步，一拳就把這小子撂在了地上，接著就又上前踹了兩腳：「王八蛋，居然敢坑老子？有人罩著了不起啊？老子不打死你，玩殘你就不姓郭你信不信？」
「咳咳，姓郭的，我、我招你了？」禿頭青年也是大怒，從地上爬起來對著翹腿警察就是一通大罵：「你他媽的，老子有好事兒想著你，你不領情就算了，憑什麼打人？」
「他打你除了因為你該打之外，更重要的是你惹了我！」林子軒此時站了出來，眼睛直盯著瘟豬劉，「我現在問你，是誰讓你找我的麻煩的？」
「你又是誰？」瘟豬劉瞪眼問道。
「他nnd問你話你就說，哪來那麼多廢話？」翹腿警察上前又是一腳，瘟豬劉沒防備，再次被踹到在地。
「老郭，怎麼啦？上來就是又打又罵的？瘟豬劉怎麼惹著你了？」終於旁邊那幾個原本跟瘟豬劉聊天的便衣反應過來了，看到原本應該是一夥的兩個傢伙居然鬧起了內訌，急忙攔在了中間。一個拉起了瘟豬劉，另幾個則擋在了翹腿警察和林子軒的面前。
「讓開！」林子軒淡淡地說了一聲。
「你誰啊？」一名便衣瞪眼問道。
「滾蛋，這是西九龍的林子軒警官！」剔牙警察上前推開了這人解釋道，接著又憤憤地看了一眼瘟豬劉：「這死豬頭，居然讓我們去砸林警官的場子，現在老子有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