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一章 借錢，我有條件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借錢？
林子軒的話讓來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要知道來的商家跟林子軒其實都不是很熟，大多數甚至連話也沒跟他說過幾句，只能勉強算是認識。而他們此次來赴宴的目的，大多數還是想來散心的居多，沒想到來了之後主人家二話沒說先是將一個來赴宴的給打跑了，然後不管不顧地說了一通，再然後就是不管認識不認識的告訴大家：「我要借錢！」
這就讓許多人感到剛剛吃到嘴裡的食物有些味同嚼蠟了，自然大家心裡也多了一些不滿。
「林老闆，你們的廣告不是不收費的嗎？如果收錢，那我們可就不要了！」
說話的是戴著亞洲大酒店名頭的一個年青人。根據林子軒的記憶，這位絕非他所邀請的那位酒店副總（當初推銷廣告的時候，他沒能見到人家總經理），甚至連個經理也不是，頂多就是酒店裡某個部門的頭頭，或者說史那個副總的跟班！
「呵呵，我並沒有說過要收廣告費，而是借錢！」林子軒笑了笑：「所謂借的意思，自然是有借有還！絕不會因此而改變我們之前的約定。」
「那還不是一樣？」那年青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我們又不是三歲娃娃，你以為換個說法我們就弄不明白意思了？」
「這位先生你誤會了。」林子軒依舊滿臉笑容：「我說了，借的錢是要還的，而且是以市場價的利率來借。」
「哈哈，真是笑話。就你們這小報，借了錢還得起嗎？」那年青人嘲諷地看了他兩眼，又伸手指了指距離海灘不遠的小村：「林老闆，你看看你們報社用的這地方，不是我說你，你辦報紙的，就算編個謊話，也得讓我們聽得像個樣兒吧？還有借有還？哼」
「就是，說不要錢，突然又改口。這才幾個月？你們也太不守信義了吧？」年青人的話挑起了另外一些人的情緒，又有人叫了起來。
「仗著老子的地利賺了兩個小錢，你就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
「這年頭亂嘛，都以為時勢造英雄，」
「就他們這模樣的，也能當英雄？」
「諸位，諸位」看到眾人越來越不滿，說話也漸漸的越來越不客氣，站在中間的林子軒的臉色也越來越黑，趙元龍突然站了出來：「剛剛林先生不是說了嗎？他只是想借錢，並沒有想著要收廣告費。雖說這話是有那麼一點兒不太對盤，可咱們幹嘛不讓他把話說清楚點兒呢？反正多聽兩句又不耽誤什麼功夫，大家說是不是？」
「趙老闆的話有道理，多聽幾句又損失不了什麼」李義榮接到自己老闆的示意也站了出來，對林子軒說道：「林先生，你還是把話說的仔細些，你們報紙幫咱們免費打廣告，咱們也不會不領情，只要你說的有道理，對大家有益咱們也未必不會同意，你們說是不是？」
「呵呵，多謝李經理，還有趙老闆體諒！」有人幫忙，林子軒抓住機會又站了出來，先朝趙李兩人抱了抱拳，又轉而面向眾人微微鞠了一個躬：「同樣我林某人也代表《環球時報》全體同仁謝過今天來赴宴的諸位。大家給我們面子，我們當然也不會讓大家難做。」
「他剛剛跟你說了什麼？弄得你現在就好像跟他是一夥似的。」趁著林子軒給大家講話的當兒，劉天航突然偷偷湊到了趙元龍耳邊輕聲問道。
「又不干你的事兒！」趙元龍轉過頭來看了劉天航一眼，又嘟囔了一句，不過可能是覺得這樣說有點兒無理，他又趕緊接著解釋道：「就是幫我跟聯發調解了一下。反正我本來就只是拿矯一下，總不能真因為一塊地皮就真跟聯發掐起來，反正到時候也能小賺一筆，自然就就坡下驢了！」
「真的？我說趙老闆，咱們可是老相識，說真的，你說謊話的本事可不怎麼樣。」劉天航笑道。
我這都是實話！」趙元龍正色說道。
「真要是實話，那你被陸冠英欺負了，怎麼剛剛好像還挺高興的樣子？，」劉天航笑問道。
「這個」趙元龍張了張嘴，「元宵佳節嘛，苦著臉總是不好。」
「嘖嘖！」劉天航笑了笑，依舊滿臉不信。不過，既然趙元龍不願說，他自然也不會再問下去，反正這裡面又不關他的事兒。這麼問只是固然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路子，但更多的只是好奇。因為據他知道的情況，宏達這幾年被聯發欺負的很慘，趙元龍這回居然吃了虧還樂呵呵的，肯定內裡有鬼。再想想那林子軒也是年青人，雖說將陸冠英的毆打了一頓，但是心裡頭能不窩火？不過，人家既然不想告訴他，他自然也沒有逼迫的道理，反正他也看那個陸冠英不順眼。
「諸位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環球時報》若是能夠做大，發行量暴漲，對大家都有好處，到時我們不僅會還清借款，大家在我們報紙上的那些免費廣告也會隨之擴大影響，實際也相當於又另外掙了一筆。而除此之外，我們報紙還會依據大家對我們的幫助，再次延長免費廣告的時間，而且保證會給大家留夠足夠的版面，總之就是一句話，這一次的借款，對諸位來說就是以小搏大，以少量的借款，搏取未來巨大的廣告空間，進而去獲取更多的商機！」
趙元龍和劉天航私下說話的當兒，林子軒也已經把自己的意思向眾人解釋了一遍。不過，雖然他自覺得這理由已經足夠充分，也理應能夠調動出在場諸人的出錢積極性，可事實卻是：他的話說完了好大一會兒，那些應邀而來的客人雖然並沒有再像剛才那樣義憤，也沒有拂袖而去的，可這些人不是面面相覷，就是保持了沉默，要麼就是自顧自地聊天吃飯，愣是沒幾個人說話的。而這個情景，就算是剛剛拉上關係的趙元龍有心幫忙，也不好意思張口了。
「我就說不行！現在的人都講究實際，你一跟人家沒什麼關係，二沒什麼保證，光說幾句空話就想讓人家掏錢，怎麼可能？」看到眾人一個個都似乎成了啞巴，林子軒站在中央也好像一個泥塑的木偶一樣，顯得既呆又傻，羅嘉文上前去把他拉到了一邊。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願意？說不定現在就只是缺個帶頭的呢！」林子軒的心裡也有些沒底。要知道這自古以來就是這錢不好借。就算是親兄弟借錢多了都能鬧生分了，更何況現在這些人跟他本就沒有多少交情，雖然他對自己的計劃很有信心，可是人家如果對自己沒有信心的話，他說什麼也是白搭。雖然他有很多條找錢的辦法，可是誰讓這個辦法最快捷呢？
「說的輕巧。真要有帶頭的，怎麼連句話也不說？」羅嘉文歎了口氣。林子軒這個借錢的事兒先前並沒有跟他們商量，他本以為弄個宴會就只是為了能夠跟這些客戶套套近乎，順便向大家要點兒廣告費貼補一下報社的意思。可沒想到，林子軒居然想搞什麼「免費發行」！可惜，等到他知道這傢伙的打算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想反對也來不及了。
「我就說你這人性急！人家就不能考慮考慮？」林子軒想了想，又吩咐道：「你呆會兒去找張紙，隨便在哪張桌子上找塊空地兒鋪上，讓他們自己簽！不管多少，想借就借，自己標明數額，不想借就拉倒。老子把話都說完了，犯不著再舔著臉求他們去！」
「這樣行嗎？」羅嘉文感覺有些拉不下臉來。這麼做怎麼都有些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來的總共就只有這麼幾家客戶，要是因此而感到心裡不爽，都鐵了心的不借，到時紙上空白一片，他們這臉可就丟大了。日後就算真的能把報紙辦得風聲水起，今天的事也會成為一個笑柄。當然，真要是有那一天，報紙肯定會已經非常知名了，被笑的除了他們自己，恐怕也會有現在到場的這些客戶在內。
「不行也得行！老子拉得下臉來，他們不給面子，以後自然也就沒什麼交情。」林子軒發了發狠：「再說了，咱們報社以後肯定是要發達的，他們自己沒眼光，不知道提前投資，怪得了誰？」
「你就別把自己抬多高了，行不行？」羅嘉文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林子軒是有才能，這一點他毫不懷疑。可他就是受不了他這付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這個世界缺了誰不能轉？他們說到底不過是一個辦小報的，能牛到哪裡去？
「我吃幾碗乾飯我自己心裡知道！」看了一眼旁邊那些已經重新聚到一起繼續聊天吃飯的客人，林子軒神色不定。他本以為自己不會生氣的，因為在請客之前他就曾經預想過可能面對的許多種情況，被無視也是其中之一。可是，現在面對真正的情景了，他卻還是氣不打一處來，甚至還忍不住暗暗咬牙。不想借錢就不借唄，至於連話也不說一句嗎？這也太瞧不起人了！
「林先生！羅主編！」
「啊，劉老闆！」
終於有人過來了，林子軒和羅嘉文鬆了一口氣。就算這位明園酒樓的大廚兼老闆並不是來借錢給他們的，也比和那些傢伙一起把他們晾在一邊，當成透明人來的強。
「林先生，貴報確實不錯，我看好你們的前途！」劉天航微笑著，又歎了一口氣：「可惜我們明園只是小本買賣，而且這些日子香港的情況也不太好，來飯店吃飯的不是很多，雖然有心幫忙，卻走出不了什麼大力，還請兩位不要見怪！」
「不要見怪！」李義榮也站在劉天航身後拱了拱手。
「劉老闆您說哪兒去了，誰還沒有個困難的時候？我們理解！」林子軒笑道。雖然人家沒錯錢，可至少有禮貌，他總不能不講道理。
「呵呵」劉天航笑了笑，轉身又從身後的李義榮手裡接過了一張名片，又遞到了林子軒手裡：「區區三千塊，一點兒小意思。憑這張片子到明園櫃檯上去取。義榮會在那裡等著兩位！」
「三千？」這個林子軒和羅嘉文都是一怔，他們以為劉天航只是來說幾句好話的，可沒想到居然走過來送錢的。他們跟明園酒樓可並不是很熟，相反林子軒倒是對正在這兩人身後逡巡的趙元龍期待值更高一些。
「就這樣了，劉某就先預祝貴報旗開得勝，一飛沖天！」劉天航笑了笑，「到時候兩位可一定要把慶功宴擺到我們明園來！」
「一定，一定！」林子軒鄭重地抱了抱拳。
「你們可別小看這個劉老闆，精著呢！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從一個做飯的，做到如今酒樓的大老闆，看這模樣他是真看好你們啊！」劉天航和李義榮剛剛走開，趙元龍就立刻跑了過來。這位趙老闆倒也不見外，聽說劉天航借了三千，立刻就掀起了人家的老底兒。
「那趙老闆你打算借我們多少？」林子軒直接開口問道，讓旁邊的羅嘉文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在他看來，這樣說話太不禮貌了。
「我可沒他劉大廚那麼小氣！」趙元龍「嘿嘿」乾笑了兩聲，伸出了兩根手指頭：「林先生你待我老趙不錯，先是幫著出主意，又是幫我解難題，我就拿這個數，怎麼樣？」
「兩千？」
「瞧不起人了不是。我剛說了，我沒他劉天航那麼小氣！」趙元龍板了一下臉，又得意地報出了自己盤算好的數目：「我說的是兩萬！」
「兩萬？」
羅嘉文倒吸了一口氣兒，兩萬這可是兩百名普通警員一個月的薪水，香港的有錢人真的這麼多？這位趙老闆雖然也是有錢人，但隨隨便便就拿出兩萬塊錢，哪怕說是借，也太爽快了些，宏達的生意不是說被聯發打壓的很厲害嗎？
「趙老闆，你難不成想收購了我們報社？」好不容易，羅嘉文想到了一種可能。
「當然不是，你們報社也不值這個價啊！」趙元龍頓了一下，又看著林子軒兩人笑，「不過，這兩萬塊錢對我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所以我有幾個條件！」
「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