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十六章 把肚子搞大了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林子軒的第一次單戀就這樣的無疾而終，這使得他的心情很是糟糕，林子軒自從來到香港後不管幹什麼事都是順順利利的，但是沒想到自己在一個女人身上栽了跟頭，而且還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單相思。
警局裡面的人都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心情不好，所以每個人做事都在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冒犯了自己的上司。林子軒也知道自己的心情很糟糕，也知道自己的手下為了不打擾自己都在小心翼翼的忙碌著，自己明知道自己應該振作起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提不起精神來，看來這場沒有結果的單戀對自己的傷害還是蠻大的。
就在林子軒在自己的辦公室發呆的時候，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門。
林子軒回過神來道：「進來。」
話音剛落就看見門口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來人沒理由不小心點兒，就在他剛回來的時候，他就聽自己的同事們說，這幾天很多人都被林子軒臭罵一頓，甚至還將負責外面收錢的幾個人給狠揍了一頓。這使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頭兒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軒哥。」來人進來後叫了一聲。
林子軒看著來人道：「你這個死阿強你這些日子哪去了，是不是又跑去泡妞了，你早晚得死在女人身上。」
此人叫鄭強！對人經常自稱「年方二八」，其實已經二十有八。色中餓鬼一個，平時每個月的薪水以及西九龍警署的分紅大部分都第一時間扔到了那些妓女身上，剩下的時間就經常躲在屋裡做研究，至於研究什麼這個地球人都知道了。而且，研究之後還要進行「練習」，這傢伙多次被人看到在家對著畫報上的半裸美女「射擊」，故爾外號「快槍阿強」！
「軒哥，我這些天是真有事，要不我能不來上班嗎？我今天來是想請你幫忙的。」鄭強賠笑道。
「幫忙，什麼忙，要是借錢的話免談，你已經欠我幾萬塊了，再借你這輩子也無法還清了。」林子軒靠在椅子上以一種教訓的口吻說道。
「看你說的，我這次不是借錢，而且也不會借錢了。」
「哦，這就奇怪了，你不借錢了，什麼時候改邪歸正了我怎麼不知道。」林子軒看著被自己擠兌的不知說什麼的鄭強道，「說吧，什麼事？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鄭強笑瞇瞇的對林子軒道：「軒哥，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你看咱們是不是換個地方，我請你吃飯！」
「請我吃飯？你這個鐵公雞也捨得拔毛了。」林子軒很是奇怪的問道。
「是啊。軒哥，賞個臉啦！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鄭強的臉說圓不圓，說方不方，上面鬍子拉茬，整個兒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蠟黃。說話的時候五官還喜歡朝中間擠到一起，讓人總是忍不住產生一種揮拳的衝動。
「呵呵，你沒看到大家最近都挺忙的嗎？再說這附近又沒什麼好飯館……」林子軒笑了笑，他最近不打算多出門，主要還是怕聽到李婉婷的消息而不舒服。
「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飯店，黃麻角附近有個漁村，我認識那裡的村長，軒哥你要是願意，咱們可以去那裡嘗嘗新鮮的海魚！」鄭強接口說道。
「黃麻角了，李哲偉的地盤，」林子軒的面皮不易察覺地抽了一下，看向鄭強的眼神也變得微帶了些敵意。這些傢伙怎麼選哪，該不是李哲偉那個侄子想找我麻煩吧。他倒是沒有考慮李哲偉，因為他知道以李哲偉此時的身份是不會明目張膽的向自己出手的，最多的也就是暗中使絆而已，所以有可能出手的只能是李明宇。
「就是那兒。軒哥，你覺得怎麼樣？」鄭強並沒有發現林子軒有什麼不對，繼續問道。
「這個，我看還是算了吧。最近事兒挺多的，而且我也不太喜歡吃魚！」林子軒乾笑了兩聲。
「軒哥，給個面子啦！」鄭強雙手抱拳作了個揖，「就當是小弟求你了，怎麼樣？」
「不就是一頓飯嗎？以後再吃還不是一個樣兒？」看到對方這樣不懈地「哀求」，林子軒的警戒心理就更濃了，「我說阿強，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能有什麼事兒？再說了，難道沒事兒就不能請軒哥你吃頓飯啦？」鄭強「嘿嘿」笑道。
「真的？俗話說的好：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阿強你到底做了什麼壞事了？我可告訴你，咱們可都是警察，一般的忙能幫的就都幫，可是要是超出我能力範圍之外的就別怪我了！」林子軒現在自己還心煩著呢，怎麼可能去幫別人的忙。
鄭強急的快要不行了，就差給林子軒跪下了：「我承認我確實有事兒要求你，這件事也只有你能幫我了。」
「你到底有什麼事兒？」話說到這份兒上了看著鄭強那著急上火的樣子，林子軒也沒了辦法，只得鬆口。可是看鄭強這架勢，不問清楚，他恐怕真的走不了了。
「嘿嘿，其實也沒什麼啦！」鄭強轉頭看了門口，好像怕人偷聽似的，又俯身在林子軒的耳邊輕輕的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就是想讓軒哥你裝一下我家人。」
「你說什麼？」
「就是想讓軒哥你裝一下我家人……」
「你覺得可能嗎？」林子軒冷冷的說道。
這個色鬼年紀本來就比他大不說，據聞，這傢伙當年還因為管不住身子下邊兒的那個玩意兒，經常虧欠妓院的嫖資，把家裡的錢都偷光了，連自己老爸治病的藥費都沒拉下，外面還借了高利貸，弄得他爸連他這個獨生兒子也不願意要了，直接趕出了家門。後來，要不是小日本兒恰好被趕走了，又碰上英國人亂招警察，這傢伙指不定早就因為欠帳被打殘打死，或者加入某個社會社團，然後在跟其他社會社團的械鬥中玩完兒了。當然，這傢伙的去向還有一個可能，因為這傢伙曾經不只一次地說過他自己先前的志向是當一名拉皮條，也就是跟那個李明宇一樣的職業。只不過這兩個人一個是高級拉皮條，專門給富豪和那些太平紳士拉pi條找女人；另一個只能在普通的妓院裡打下手，也就是俗稱的大茶壺。
「軒哥，求求你啦。你就當是幫我一個忙！」看到林子軒如此決絕，鄭強趕緊上前，這次是跪在了他的面前。
「你起來再說，我本來是想幫你的忙的。可是我要是幫了，你家裡人會找我麻煩的！」家人，誰知道你這傢伙又搞了什麼鬼？居然都需要家裡人出面了，「我說阿強，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欠了什麼過夜費之類，想讓我裝成親戚幫你擋一擋、緩一緩？你說你也是，幹什麼不好，那些女人雖然不怎麼正經，可你連人家的皮肉錢也欠，也實在是太不地道了。」林子軒將鄭強從地上拽起來道。
「不是欠錢！」鄭強臉上微紅，很顯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名聲並不怎麼好。
「不是欠錢？那你該不是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吧？」林子軒笑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傢伙可真的太極品了！不過，他的笑容並沒能維持多久。
他沒想到，本以為只是一個玩笑話，鄭強的臉皮卻變得紅了一圈兒，繼而，這傢伙竟點了點頭……
真懷了？；
「……」鄭強沒說話，只是又點了點頭。
於是，這次輪到林子軒呆住了。他忽然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時代了。多少年了，除了曾經在電視或者小說裡面，他哪裡聽說過那什麼讓妓女懷上孕的？事實上，這種事就是電影、電視，還有小說裡面也已經不怎麼提了，可沒想到還是被自己遇上了一茬兒。這，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林子軒很快的恢復過來又一次問道。
他不得不認真，不管鄭強這傢伙怎麼不正經，可事關下一代，這種事求到自己身上，總得嚴肅些。當然，他對這傢伙還是很佩服的，娶個妓女當老婆在這時候的香港倒是並不怎麼出奇，因為這時候的香港並不好混，又有那麼多的社會社團，許多女人為了生活乃至是生存下去，不得不出賣自己的皮肉，石硤尾那個難民聚居地都有的是暗娼。可話說回來，能讓妓女懷上孩子的，可就不是一般人了。林子軒此時甚至還非常不厚道的想了一下，這傢伙到底是怎麼確定那妓女肚子裡的胎兒就是他先前種下的？
「嗯！」鄭強又一次鄭重地點了點頭，臉色也帶上了一些淒苦：「她家裡覺得我這人不牢靠，又沒什麼錢，所以，想讓她把孩子打了，另找一家，我沒辦法，本想直接就把人帶走，可他們家裡看得嚴，我這些天已經好幾次都被打出來了。」
「家裡……看得嚴？」林子軒的臉皮不自覺地抽了抽，「你是說，那個懷了你孩子的女人的……『家』裡人？」
「難道還是那種獨自經營的暗娼？」他暗暗想道。
「是啊！」鄭強有些懊喪地抓了抓頭皮：「這也怪我。平時不知道節制一下，早知道把錢都攢起來，至少也能通融一下。可他們家裡要的彩禮實在是太多了，我就是四處借，也根本連一成都拿不出來！」
「她家裡都有些什麼人……」看鄭強一副著急的模樣，林子軒覺得自己應該問得更仔細些免得自己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
「有父母，還有兩個哥哥！」
「這麼齊全？那怎麼還讓她出來……」賣？最後一個字林子軒沒說，可他覺得要真要是這樣，那這一家子就肯定不是什麼好鳥。十有**是想騙婚的。要是正經人，也不可能看上鄭強這樣的不是？
「什麼出來？阿霞平時被她父母當珍寶似的捂著，外人看都不讓看呢！」鄭強似乎有些得意。
可這話又讓林子軒有些糊塗了：「捂著？你是說，懷上你孩子的那個女人是……良家婦女？」
「當然是良家婦女！」鄭強一怔，接著就明白過來，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她家就是黃麻角，她老子還是村裡的村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