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八章 林子軒的第二步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月黑風高,尖沙嘴碼頭。
天上一點的星光都沒有,有的只是海浪沖擊碼頭的聲音,就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碼頭上有幾個黑影靜靜的站在那裡。
此時其中一個黑影道:「狗哥,你說山爺要這麼多貨幹什麼呀?」
被稱為狗哥的人道:「你他媽的哪來這麼多廢話呀,山爺的事是你能夠打聽的嗎?」
說話的這個人是西九龍有名大哥田火山的心腹大將綽號叫黑狗,至於本名除了他自己恐怕很少有人知道。
原來今晚是田火山和軍火販子交貨的日子,田火山對這次的買賣很重視,用他的話說這是涉及到未來香港誰當家作主的交易,所以他將他的心腹大將派了過來。
此刻,黑狗正在注意碼頭周圍的動靜,田火山的信任讓他不敢有任何閃失。忽然前面不遠處出現一座小船,看模樣是漁家打魚的漁船,漁船不大只可容納二三個人,雖然這樣但黑狗也不敢大意,他吩咐人過去看看。
過了片刻,就聽見漁船哪兒穿了吵鬧聲。有人叫道:「人都快死了你們還趕什麼趕?」
「叫你離開就離開,再廢話老子給你吃槍子!」
「別以為你們有槍就了不起,我們平頭百姓雖然怕你,但畢竟還有不怕你們的,要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做過什麼老天爺都記著呢!」
「他奶奶的,你還反了不成,再不滾老子我一槍崩了你!」
「你打呀,你打呀,打死我算了,反正我爹死我也不想活了!」
吵鬧之間,送軍火的輪船到了。黑狗顧不得那邊的吵鬧聲,急忙拿起手電筒朝對方閃了幾下。這是雙方接頭的暗號,意思是平安無事可以交易。
輪船不敢鳴笛,緩緩在水面上放緩速度,逐漸向碼頭靠來。
眼看輪船就要到了碼頭,只聽漁船那邊自己人說:「小雜種,今天不把你丟進海裡喂鯊魚,我們就不是山爺的手下!」
接著就聽見「哎呦」,「噗通」,「噗通」兩聲,有人掉進了海裡。
黑狗雖然不太高興弄出人命,但死掉兩個漁民也沒什麼值得可惜。道上混的,誰手上沒沾過鮮血。
漁船緩緩駛向碼頭,看起來是弟兄們把船搶了過來,現在要回來靠岸。黑狗讓旁邊的兄弟過去招呼他們,自己目不轉睛地盯著輪船的停泊點。
輪船終於停了下來,輪船上的人沖黑狗打著順利的手勢,嘴裡還說著問候的話。
黑狗剛要說話,就聽見他的兄弟大叫:「狗哥我們中計了,他們不是……啊呀!」槍聲響起。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黑狗措手不及,只見從漁船下面鑽出七八個手持魚槍的大漢,魚槍飛射中,靠近水邊的弟兄全都穿胸斃命。黑狗剛要集結弟兄,就聽見身後槍聲響起,竟不知道對方來了多少人。只見原先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們,一個個在混亂中倒下,鮮血淌滿了衣襟。
「md,有種站出來跟我真槍真刀的幹,在暗處打冷槍算他媽什麼英雄好漢!」黑狗惱火中破口大罵。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漁民打扮的人從暗處走了出來,「好,夠英雄,是條硬漢!不愧是田火山手下的第一戰將,我叫林子軒,這樣你死的也就不太冤了。」
黑狗罵道:「md,你終於露頭了!林子軒,別以為你是警察就可以無法無天,我黑狗可不怕你,有本事就跟我單挑!」
「單挑,那是笨蛋很傻瓜才幹的事!」林子軒說完就舉起槍來。
只聽見「砰」地一聲,嘹亮的槍聲在他耳邊響起。黑狗瞳孔放大,眼睛中對方詭異的笑變成了一種嘲諷,他不能置信地望著胸口的槍洞,血水熱氣騰騰地冒出,濕透了衣襟,淌到手上,他感覺得出來那是他最喜歡的溫度。
黑狗到死都沒有想明白,林子軒為什麼不和自己單挑,明明在說話嗎?怎麼就開槍了呢?這完全不符合道上的規矩,可是他再也不能向林子軒詢問了。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林子軒兩面夾擊的打法讓黑狗一夥兒全軍覆沒,至於那些賣軍火的人也早成了甕中之鱉。
劉廣田帶領著自從盧正陽死後新收的幾名手下許文利,馬嘯天,張則棟,劉金定等人前去搜查,這些人基本上都是盧正陽在位期間不願意巴結他的人,被他找各種理由給調職或貶職,自從知道盧正陽死了,而且很可能是被林子軒幹掉的消息後他們紛紛前來投靠。林子軒見他們都是各個方面的能手就把他們都給收攏到自己的手下,今天的行動是他們加盟林子軒後的第一次行動,同時也算是投名狀。
他們上去一搜查,不禁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傢伙,這田火山還真捨得花本錢,什麼m2hb重機槍、巴祖卡火箭筒、m1加蘭德步槍等等,全部都是美軍制式裝備。另外在一個角落的幾個袋子了還發現了幾百枚菠蘿手雷。
「我靠,這老傢伙是不是準備和大陸打仗呀,準備了這麼多傢伙!」劉金定愛不釋手地把玩著一柄勃朗寧手槍說。
這時候林子軒正在抓緊時間審問那幾個人。因為再過一會兒,軍警就要過來收拾爛攤子了。
一排六個人跪在林子軒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林子軒問其中一個瘦高的人。
「田野建次郎。」這人操著生澀的中國話說。
「日本人?你們這批軍火都是從哪來的。」
「我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能告訴你的只有我的名字,其餘的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砰」地一聲槍響,他身旁的人被爆了腦袋。
「現在可以了嗎?」林子軒旋轉著手中的左輪手槍問。
「按照國際條例我們要你們按照日內瓦條約來對待我們。」田野健次郎看著林子軒道。
「哈哈,日內瓦公約,我還忘了告訴你了,老子是警察不是軍人,所以你說的日內瓦條約對我來說沒用,再說你們他媽的配用日內瓦條約嗎?」林子軒說完將手上的手槍重重的朝著田野健次郎的腦袋砸去,將他砸到以後,又用腳狠狠的踹了他幾下,邊踹邊罵道:「你們他媽的也叫人,也配使用日內瓦條約,你們在南京殺人的時候怎麼不說日內瓦條約,你們使用毒氣彈的時候怎麼不提日內瓦公約,你們這群有人生沒人教的畜生,今天老子非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你不可!」林子軒一邊罵一邊打,偶爾還用手槍砸,漸漸的田野健次郎沒有了聲音,劉廣田看著在林子軒腳下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田野健次郎,急忙將林子軒拉開,不停的勸著他。
此時的田野健次郎才真正的感覺到死亡離自己是如此的接近,他雖然是日本軍人,但是是一個剛剛入伍不久自己國家就宣佈戰敗的軍人,準確的說他沒有殺過一個人,所以他被林子軒剛才的毆打以及眼中所冒出來的殺氣給嚇呆了,再加上林子軒的毆打,使得他半天才緩上氣來。
「我看得出你是個聰明人,告訴我,我剛才問你的問題?最好不要讓我再用剛才的態度讓你回答問題。」林子軒看他緩過氣來問道。
「這批軍火是我們從駐日美軍手裡買來的,我們用女人和他們交換來的,現在日本國內很不好過,已經死了很多人了,我們也是沒辦法才走這條路的。」
「你的回答我很滿意。還有一個問題,如果說你們沒有回去,你們日本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田野健次郎很快的反應過來道:「日本方面一定會以為是田火山黑吃黑,把我們的貨吞了然後殺人滅口?而日本方面也一定會找他算賬的,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是不容欺騙的!」
林子軒拍拍他的肩膀;「很好,我謝謝你的合作。」說完就聽見『砰』的一聲,田野健次郎死不瞑目的倒在了沙灘上,林子軒看著他的屍體道:「老子最恨的幾種人裡,你們日本人是排在第一位的。」
回過頭卻見劉廣田等人滿臉的疑問,但礙於林子軒的虎威,沒人敢帶頭發問。
林子軒哈哈大笑道:「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劉廣田問道:「軒哥這些軍火怎麼辦,不會都要上交吧」
「上交,都要上交,咱們現在需要的不是軍火而是名聲和金錢,光咱們繳獲的那筆錢就足夠田火山心疼好一陣子的了。」林子軒說道,「而且這是我的第二步,我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眾人不知道林子軒所說的第二步是什麼意思,但是林子軒的命令卻要不折不扣的去執行。
不一會兒大批的軍裝警察趕到,不費一兵一卒地繳獲了大批的軍火。
林子軒站在一邊看著警察清理現場,忽然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對著劉廣田道:「現在你去找幾名有影響的記者把擊斃的黑狗和日本人的屍體刊登在報紙上,記住,一定要大幅刊登,明天我要所有的香港人都要知道咱們破了一件大案子,我要讓田火山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我要借這件事告訴所有人以後西九龍我說了算,沒我點頭誰也別想插進西九龍來。」林子軒笑瞇瞇地說。
劉廣田不禁打一個冷戰,連死人的屍體都要利用,自己的老大還不是一般的奸詐……
一小時後田公館內,從寬大的窗戶中不時傳出糜浪的聲音。
燈紅酒綠的大廳內,男男女女跟著音樂優雅地跳著舞。舞步騰挪中,男人們不時地佔著女人們的便宜。女人們對此,只是發出誘人的浪笑,整個場地猶如發情的動物園。
帶著領結,打扮成紳士企鵝裝的侍應們在光滑的大腿和西褲之間,像魚一樣往返穿梭,托盤中的紅酒,雞尾酒不斷地減少,酒精已經充斥了客人們的臉龐。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光噹一聲打開,一隊穿著警服的人馬衝了進來,將屋子裡的人包圍得嚴嚴實實。
客人們遭受突如其來的變故,騷亂起來。膽子大的開始打量這隊人馬究竟是何來路,竟敢到田公館撒野。
但見領頭的人年齡大約二十五六,身上穿著警察幫辦級的制服,站在前面形若岳淵,目若利電,顧盼神飛,不怒自威,讓人感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霸氣。
參加這個宴會的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一看對方架勢頗大,便知道來者不善,機靈的急忙躲到一旁,免得殃及池魚。
林子軒並不急著發表言論,而是悠閒地緩緩掃視一周,然後掏出一根雪茄彈了彈,站在旁邊的手下熟練地將煙點上。其實他是不抽煙的,只不過他一直想學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老大的樣子,自己抽著雪茄,冷觀眾生,那感覺一定很爽。現在他終於體會了一把,那感覺爽透了。
林子軒緩緩的走到舞台中央宣佈道:「今晚paty到此結束!我是西九龍警察局幫辦林子軒,來此調查走私軍火事件,現在你們全部都有嫌疑,請站在一旁出示身份證明!」
一聽這話,下面開始議論起來,就聽一個模樣凶悍的人叫嚷:「一個小小的幫辦有什麼了不起,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地方,就算大探長李哲偉來了也要給山爺三分薄面,你們算什麼東西敢闖私人的地方,誰給你們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