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五章 警務處長的心思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就在盧正陽在喬治的辦公室大聲嚎叫的時候，林子軒早已穿著新發的幫辦制服站在了警務處長史密斯的辦公室。
「長官！林子軒奉命前來報到。」
「哦，林！怎麼樣提升督察的後的心情如何呀？」聽到林子軒的說話聲，正埋在辦公桌上的一顆灰褐色腦袋立即就抬了起來，一頭整齊打蠟的頭髮、面色紅瑞還有一雙很是深邃的眼睛。
「謝謝長官栽培，心情很高興。」林子軒大聲的說道。
史密斯處長道：「很好，你是一個人才，就憑你一個剛剛加入警隊沒幾天就敢和盧正陽這樣的老狐狸鬥，而且是絲毫不落下風，我就知道你是個人才，再加上你的一百萬，我就更加確定你是一個人才。」
「謝謝長官誇獎，林子軒以後為長官之命是從。」
「good，現在就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請長官吩咐。」
史密斯就將自己桌子上的一份文件遞給林子軒道：「這件事你的處理意見是什麼？」
原來給林子軒看的是一份關於羅素街罷工的事，這半年來，人民解放軍的快速推進讓香港人心極度不穩。不管是英國人還是中國人，不管是掌權的還是沒掌權的，都變得極為躁動！尤其是在最近的一個月內，香港已經爆發了幾次大規模的衝突。其中最著名的一次事件，就是一群電車職員因為勞資糾紛，在羅素街的電車車場發動罷工，期間在左派人士的介入下，電車職員更與警方發生流血衝突。羅素街事件持續了近一個月，最後港督葛量洪運用權力將罷工領袖遞解出境，才算暫時解決了這個麻煩。
可是，這種衝突也讓港英政府變得極為被動，港督葛量洪雖然努力的想要保持社會穩定，卻依然顯得力不從心。另外，或許是因為羅素街事件這個導火索，在香港避難的中國人中，迅速地因為意識形態問題分為了兩部分，而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支持gmd！這些人又有不少人被gmd的一些逃亡特務所利用，對越來越近的解放軍充滿了敵意，彷彿解放軍的到來會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於是人心驚悸之下難免就會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雙方衝突日漸加劇。可這些人背後不是擁有gmd的關係，就是有gd的後台，這種特殊的環境之下，港英政府根本不能採取嚴厲的措施來進行壓制，只得抓小放大，同時投入大量警力去維持治安，打擊那些混水摸魚的流氓罪犯。
史密斯處長看到林子軒合上文件就知道他看完了，說道：「告訴我你的處理意見是什麼，前短時間你處理市面的騷亂事件就很不錯，避免了很多損失，你這次生幫辦也是那次事件的獎勵，我希望你這次也不要讓我失望。」
「長官，這件事真的不好處理，一旦處理不好都會得罪兩黨！因為雙方的背後是兩黨，我們只能夾在中間受夾板氣。」林子軒說的全是套話。
「你說的我都知道，我現在想聽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就是，一切按照香港的法律來辦。不管雙方是什麼人，只要觸犯了香港的法律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任何人都沒有特殊性。」林子軒很是正直的說道。
「歐，說說你的理由。」史密斯很是驚訝的問道。
「我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大陸不會進攻香港，所以任何緊張的形勢都可以當作幻覺！」林子軒很自信的笑道。
「林，我不知道你的自信從何而來，但是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樂觀的。你知道嗎？昨天，就在昨天廣州被gd攻克了！而且，他們的一支先頭不對已經在朝香港進發！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史密斯突然跳了起來：「他們是朝香港來的！香港，他們肯定是要來進攻香港！」
「不，長官！他們不會來的！」林子軒依然微笑。
「為什麼？」史密斯死盯著在自己身前的林子軒：「你怎麼就能這麼鎮靜？你知道嗎，林？我現在都要懷疑你了，除非你能給我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你要知道，像你這麼肯定答覆的，只有兩個可能。要麼，你就是有什麼內部消息，要麼，你就是根本不害怕那些gd！而這些都只會表明你就是一個gd！」
「我不是gd！長官，這一點您大可放心！」林子軒撇撇嘴，在軍隊的時候自己雖然是一名gd員，但是現在畢竟不是後世那樣的世界了。
林子軒笑笑道：「長官，gd也是人，我是來自大陸，在大陸我聽過很多他們的事，所以我不相信他們是什麼洪水猛獸。只是大家對許多事情的想法不太一樣，對他們缺乏一定的認識罷了！長官應該沒有忘記社會主義國家的旗幟蘇聯，也曾經跟英國和美國聯手對抗過納粹德國。」
「可你們中國人就是和別的民族就是不一樣！」
「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沒什麼不一樣！」林子軒轉過了身來對著站立在一旁的史密斯道：「而且，就算gd進攻了香港，難道他們還會學那些日本人一樣進行大屠殺？別忘了，就算是日本人，也不敢在香港做那種滅絕人性的事情，因為香港這個地方在英國的管理下已經成為了一個自由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南京那個地方可比的，他們害怕引起國際社會的公憤，雖然他們在南京屠殺我們30萬同胞，雖然他們當時已經是世界公敵！而gd很顯然要比日本的那些沒有人性的雜碎強的太多，所以就算他們殺過來，你也不會有多麼危險，頂多也就是像司徒雷登那樣被轟走！」
「我可不這麼認為！蘇聯人殺死了幾十萬的德國俘虜，蘇聯紅軍在進入德國的時候，強姦殺人無所不為，他們甚至比當初的納粹德國還要凶狠！gd既然跟他們都信仰gc主義，相互之間又有著非常緊密的聯繫，誰能保證他們會不效仿蘇聯人？」史密斯依然搖頭。
「蘇聯人是蘇聯人，而中國人是中國人！歷史文化都不相同，當然不可能採用相同的手段。就像是日本人，在中國做了那麼多的惡事，最終我們還是放棄了向其索賠，甚至還放走了許多日本投降軍，我們國家是一個有著5000年燦爛文明的古國，我們國家是一個有容乃大，胸懷萬物，包容一切的國度，因為我們的文化是包容，是寬恕，這就是我們中國人！」林子軒很是自豪的說道。
「我不敢認同你的觀點，因為在我們的眼裡就是有仇不能不報。所以說，我一直弄不懂你們中國人，別看我的手下有很多的華人警察，可是到目前為止我除了知道他們貪財之外，根本就不瞭解他們。」史密斯看了林子軒一眼，歎了口氣道
「不過，您既然感到這麼緊張，那您為什麼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呢？」林子軒對史密斯笑了笑，又順手做了一個走路的暗示。
史密斯當然知道林子軒所說的以及所做的是什麼，他們曾經也都找過門路，但是大英帝國為了自己那所剩不多的尊嚴，身為大英帝國的利益維護者，他們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城市毀於一旦，
史密斯走到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毫無形象的倒在沙發上瞇起了眼睛：「我是不會當逃兵的！」
「逃兵？」
「是的。沒有交戰就逃跑，這就是逃兵，而我是絕對不會當逃兵的！就像是日本人打過來的那一次一樣，我就沒有逃跑！反而是在這裡……」史密斯沉悶地指了指地板，「就在這裡，呆了足足三年零八個月！直到日本人投降！」
林子軒默然，然後很不厚道聳了聳肩。不當逃兵？英國兵恐怕是二戰史上除了意大利人和法國人之外最沒出息的兵了，逃兵都是成集團的，眼前這傢伙根本就是嘴硬。因為早在大陸軍隊打過長江的時候，上面就曾經發過在港警職人員（只是標明了英籍警職人員）及其家屬在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可以主動撤離，卻根本沒有指明中國警員該怎麼做。
「你在想什麼？」林子軒正在心裡暗罵他們港英政府的時候，被史密斯叫了一聲。
「沒想什麼，長官。」
「是嗎？說說吧，今天在這裡你什麼話都可以說，就像老朋友聊天似的？」史密斯又瞇上了眼睛。
「我覺得港英政府有著對全香港如今的混亂局勢不可推卸的責任！」林子軒想了想嚴肅地說道。
「你說的是香港總署，港督還是律政司？」史密斯反問道。
律政司是警務署的直管部門，直接向港督負責。
「說的當然是律政司了，律政司頒布這項措施，難道就不怕因而影響到更深的層次？他們這是在把香港的治安推向更深的深淵！雖然像您這樣的官員現在還堅持在崗位上，可是，按照我們中國人的說法，您的行為叫『螳臂擋車』！大勢面前，少數人的辛苦總是顯得那麼的無力！」林子軒慢步走到了史密斯的面前，「難道，港督府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你們的安全嗎？整個香港才不過只有兩千的駐軍！可gd光是渡過長江的就有100萬多人！如果他們攻打過來，香港恐怕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我甚至懷疑，你能不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並且最終爭取登上那艘停在皇后碼頭的游輪！」
「林，你太敏感了，我當然知道你說的這些。gd的軍隊就算能迅速的攻克新界和九龍，在維多利亞港的面前，他們也依然要面對我們偉大女皇陛下的光輝而至少等待一兩個小時，這個時間足夠我接個電話並且趕到那艘游輪了！雖然我根本不願意當逃兵！」史密斯說道。
「我得承認您說的確實很對。可是長官，據我所知gd已經接收了gmd的部分海軍，他們如果攻打香港，這支海軍會不會一起帶來呢？哪怕他們只是派來一艘軍艦……要知道，港督府的安排真的非常不靠譜，他們只有一艘游輪和一艘貨輪，這種安排，哪怕只是遇到一艘小炮艇，也很不安全！」林子軒笑笑，又緊接著開口問道，他是存心的。
「林，你要明白，現在香港警署還在，港督還在。我們不到最後關頭是不會走的」說著也好像是在為自己打氣：「我當然知道gd已經收攏了一部分gmd的海軍。可是，接手海軍並不代表著他們就能立即使用那些艦艇！作為一名大英帝國退役的軍人，我不得不告訴你，海軍是一個比陸軍還要複雜一百倍的軍種，而大英帝國就是靠海軍征服世界的。而且現在中國人的海軍還要面對美國第七艦隊以及gmd海軍，甚至還要面對我們的遠東艦隊，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能力來香港找麻煩，除非他們永遠都不想再回去！」
「哦，這麼看來是我多慮了？」林子軒顯得舒了一口氣的模樣。
「你當然是多慮了。另外，我要告訴你小子，不要隨隨便便地跟一名英國人談論海軍的問題。因為我們的身體裡流淌著日不落帝國的血統，明白嗎？對於海上的問題，沒有哪一個國家的人能夠跟英國人相提並論！」史密斯仰著下巴，一臉自傲。
「您說的很不錯。可是……我依然覺得沒有幾艘軍艦護航的話，維多利亞港口的那兩艘船會很不安全！」
「誰說沒有軍艦？」史密斯像是在訓斥林子軒，又好像是想說服自己。畢竟，誰都可以嘴上雖然說的輕鬆，可事到臨頭，又有哪一個真的能夠鎮定如常？解放軍這半年來猶如洪水一樣的推進已經讓所有在港的英國人沒有了任何信心！那可是一支經歷了22年不間斷戰爭的軍隊，並且跟擁有近現代化武器的日本人較量了八年的軍隊，而他們的駐港英軍卻是日本人的手下敗將，還是敗的很慘，僅僅十七天就選擇了投降的那種，而最可怕的，解放軍的數量還是駐港英軍的幾十倍甚至是幾百倍。到時候就算有一個維多利亞港口擋著，也不可能攔得住解放軍。
「嗯？」林子軒聽說這裡居然還有軍艦助陣，立刻來了精神的問道：「您說香港……有軍艦？是從他遠東艦隊嗎？」
「不是，我們有三艘從長江流域退下來的軍艦。」史密斯既有些自傲，又有些感傷地歎了口氣：「它們即將從台北歸來。有它們在，香港島的安全將勿庸置疑！」
「長江流域？您怎麼知道的？」林子軒微微咧了一下嘴。長江流域退下來的，那不就是說，這三艘英艦十有**是被解放軍在長江上被大炮給轟回來的？就這還敢說保證香港島的安全？
「當然是上邊告訴我的。」史密斯回了一句，可是看到林子軒嘴角一閃而沒的笑容之後，他又微微有些惱了，「你覺得這很好笑？還是懷疑大英帝國皇家艦隊的能力？」
「不，我沒有取笑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這是一個好消息。」林子軒急忙搖頭。史密斯處長目前看起來還不像一個壞人，雖然有些貪財，但是在香港有幾個警察是不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