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三十一章 牛輔的煩惱 文 / 魔·刃玄
當初和張辰的見面，在很大程度上也潛移默化的改變了這個西涼粗鄙漢子的看法，原來他和老太守郭鑫多多少少也有點同流合污的意思，吃喝嫖賭，在安定這地方簡直就是土皇帝。
但張辰的奇特使得他發生了很大的改觀，漸漸意識到百姓的重要性，也是在馬騰的勸說下比較早秘密推行張辰政策的地方之一，若是換到以前，他才不會管這些百姓的死活，遇到這樣的情況早就帶著自己的親兵突圍出去了。
為了避免城外的拋石機和亂矢射中那些老人與孩童，在樊稠親自的帶頭下，把位於城中央的大多數當地富人的宅邸拆了搭成難民營，為此樊稠還親手以擾亂軍令為理由斬了數名富商，殺雞儆猴的效果很好，剩下的富商不但沒有組織還派出家兵幫助防禦城池和城內的防禦工事，有的是真心感受到了危在旦夕的氣氛，有的則是迫於樊稠的淫威。
城內最「恢弘」的建築——太守府現在也只拆的只剩下會廳和樊稠的起居室了，城內凡是能夠抄起武器的男子甚至是一些健壯的女子都上了城頭護衛家園，老人和婦孺們做著後勤工作，只有一些不知所以然的孩童發出無憂的玩鬧聲才能沖淡一些戰爭的陰霾吧，但僅僅是一絲一毫罷了。
儘管已經開了管庫，但庫押的兵器很快就被一搶而空，那些沒有拿到武器的熱血青年直接拿起不知從哪裡撿來的木棍就上了城牆。
說起來，這樣的戰爭比起虎牢關那時候的正規戰來說就粗鄙很多了，不單單是已經幾乎是山窮水盡的城內董卓軍如此，城外亦是如此。
牛輔現在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在他身上的壓力倍增。
一方面，和他合作的北宮玉令的十餘萬大軍在涼州主城和馬騰的馬家軍主力打得難解難分，而他的那些異族小夥伴們在涼州各處侵襲著，包括匈奴的主力軍在武威郡和張濟部糾纏不清，說好派來支援的五萬大軍才來了幾千人，其他方面再來援軍很不現實，另一方面說是去阻截長安那裡來的中央平叛軍的匈奴部隊卻是大敗而歸，主帥陣亡了不說，現在剩下的匈奴人也完全回歸了草原野獸的習性，各自為戰，根本沒有人可以約束他們，根據這幾天下面送上來的報告，甚至自己手下的部隊都遭到了匈奴人的騷擾。
自己軍隊內部，糧草也都是一再告急，只好讓屬下扮作馬賊去搶劫附近早已經貧瘠的村落和那些跟隨自己的難民們，該死的異族，根本不知道何為持續生產，僅僅是一搶而空，所到之處荒涼無比。
牛輔一面想著這些負擔在他身上的瑣事，一面趁著還有匈奴人在背後抵擋平亂軍腳步的時機，加緊攻打安定城的腳步。
那些自製的投石機簡直不堪入目，就是把幾塊木頭搭在一起罷了，只有三台當時在亂軍之中從安定城中抬出來的拋石機還有些殺傷力，至於那些手下搭建的雲梯，耐久低得嚇人。若是讓其他的正規部隊來圍攻安定城，就以現在城內的軍力攻下城池也是幾天的事。
牛輔的攻城方法也十分簡單，朝七暮五，早上簡單準備好之後一眾手下就和其他叛軍一起衝到城下亂叫著把城池一圍，沒事放放箭投投石，很少有人敢衝上去，懶散無比，到了下午就亂叫著回營，這樣的治軍不得不讓人咂舌。
但怎麼說牛輔這裡大多數還是有所訓練的軍隊和裝備齊全的馬賊異族組成的亂軍，雖然散亂但比起城內的純農民加木棍的組合強多了，只要不出意外，城破是遲早的事，牛輔也是看重城內當年留下的無數戰利品和軍備物資才這麼耐心攻城的。
牛輔和樊稠在安定城內外打得難解難分，張辰這裡經過了幾天的行軍，也終於遇到了敵人。
郭汜和胡軫在兩日前就已經帶著本部共四萬人馬與張辰所部會合，張辰為首的平亂軍軍力也激增到四萬七千人。
在此一路上，似乎是匈奴軍隊故意躲著張辰的大軍，在斥候發現了一些匈奴千騎隊作亂的地方回報，再派出騎兵圍剿，但匈奴人在西涼軍到達之時總能先行撤走，所以部隊一路上只是安撫著正源源不斷地向涼州最靠近關中的扶風郡、京兆郡、北地郡、馮詡郡四郡的逃難百姓，但張辰暗下讓人統計路過百姓的數量，幾日以來竟然只有寥寥千人！要知道張辰事先在郭汜口中得知整個涼州的人口在百萬多餘，當時張辰也是大吃一驚，要知道歷史上的三國初期也就漢末總人口經過了連年災荒和黃巾起義的雙重打擊之下也只有一千多萬，那貧瘠的涼州居然會擁有十分之一的人口？這也證實了張辰的猜想，自己的穿越，乃至是三國居然出現了修真界入世的現象與人口激增有一定的聯繫。
而張辰也同時驚訝於，擁有百萬人口的涼州，在異族大舉侵犯之下居然只有寥寥數千人的百姓逃出，可見異族對於涼州的傷害之大。
在大軍下令加速進軍僅僅一天之後，張辰就遇上了一支匈奴千騎隊。
那匈奴千騎隊顯然被張辰追得忍無可忍，想要直接做困獸鬥，以一支千騎隊的軍力衝進張辰的平亂大軍。
效果也是形如石沉大海，一千人完全被絞殺殆盡，張辰也是對各將軍下了死命令，絕對不留活口，無論是漢軍世家出身的皇甫嵩、朱俊，還是西涼祖籍的胡軫，亦或是與張辰還有家恨的郭汜，此時都共抗外敵，絕不留情。
但張辰還是留下了一人，也就是活捉了那千騎隊的千騎長，那傢伙被抓到張辰面前的時候，都尿濕了褲子，滿臉都是血，顯然是遭到了不小的打擊。
操著一股匈奴口音的漢語和渾身上下的尿騷味趴在地上向張辰求饒，張辰能夠在整個董卓軍飾演不同的角色，帶著不同的人格面具，自然也能讓這千騎長說出張辰想要知道的一切。
在張辰一棍子一顆糖的「教導」下，那千騎長為了活命也說了實話，現在剩下的匈奴大軍還有十一支匈奴千騎隊，各自分散，分為了七個匈奴兵團，四處燒殺搶掠，那千騎長還說可以為張辰引路，不為功勞只為消滅張辰的敵人。
對於這種貨色，張辰當然是一刀解決了。
「郭汜將軍、胡軫將軍，請你們在本部挑選七千騎兵在附近遊獵各匈奴兵團；皇甫將軍和朱俊將軍帶領剩下的部隊沿著主徑向安定主城方向前進；吾帶著三千騎兵先行一步，前去支援安定主城。若是發現其他狀況，爾等合兵一處，以皇甫將軍為首抵抗之。」張辰騎在呼雷豹上，右手拿著血淋淋的雙刃刀，左手的傷也基本好了，已經可以活動自如。
「是！」郭汜、胡軫二將接令，各自跑向本部所在召集騎兵。
而皇甫嵩和朱俊紛紛一抱拳，策馬而去。
「我們也點兵去吧。」張辰需要從郭汜胡軫二人剩下的六千騎兵裡面挑選三千騎兵，轉過馬來對著身後子和周施二人說道，胖子則是一摸腦袋呵呵笑著，子和沉默點頭，這兩傢伙都挺奇葩的，張辰心裡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