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要挾 文 / 倏然一夜
「就叫我洛姐姐好了。」看著眼前的人,夏千洛笑笑說道。
「洛……洛姐姐……」靈犀羞澀地叫道,「洛姐姐你這麼久到底去了哪裡?之前宮中又傳言說你死了,可是靈犀不信。」
「呵呵……」夏千洛笑了笑,「就差一點,我就真的死了。」
「陛下駕到!」忽然聽見房門外的聲音,夏千洛一愣,連忙站起身。
門被打開,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華貴女人。還是和幾年前一樣……夏千洛打量著面前的女人。
「你們都出去吧。」瑤姬慵懶地擺了擺手。
靈犀猶豫的看了夏千洛一眼,這才緩緩退了出去。
「我的皇兒……」瑤姬笑吟吟地向她緩緩走近,「你可讓母皇好找啊……」
夏千洛後退到床邊,「你……你到底要幹什麼?」腳下一個踉蹌,跌坐在床邊。
「你不是知道嗎?」瑤姬笑了笑,伸手輕輕撫上她的左臉,「似乎比三年前更加細嫩了呢……」
「啊!」夏千洛用力將她推開,只聽瑤姬輕輕驚叫了一聲,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等到站穩了些,她冷笑著看著夏千洛,「沒想到脾氣倒是比從前大了許多呢……」她頓了頓,「念在我們做過幾年母女的份上,若是我芊兒可以成功地換上你的臉皮,我倒是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放我一條生路?」夏千洛橫眉看向她,「你覺得被剝了臉皮還能活嗎!?」
「那可不一定……」瑤姬輕鬆地說道,「我會讓御醫盡量保你不死。」
「盡量嗎?」夏千洛冷笑了一聲。
「你認為你還有什麼資格和我提條件嗎?」瑤姬微揚了下巴看著她。
「我是沒資格和你談條件……」夏千洛微微揚起嘴角,伸手抓起床邊茶几上的茶杯在床框邊敲碎。拿著碎瓷片的手緩緩靠近自己的左臉。
「你要幹什麼!?」見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瑤姬不禁吃了一驚,於是慌忙想要阻止,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半分。
「如果我劃傷自己的臉,那麼你的寶貝女兒是不是就沒有臉皮換了?」夏千洛笑著,這一點都不像是原來的她,可能人被逼急了,身體裡就會出現另一個自己吧。
「住手!快住手!」一聽她要劃傷自己的臉,瑤姬立馬緊張了起來。
「你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呢?」夏千洛揚起嘴角,準備孤注一擲。就算臉上多了一道傷痕,也總比整個臉皮被剝走的好。
「你……」瑤姬一時語塞,忽然她想起守在門外的靈犀。於是又揚起了嘴角,「靈犀,你進來。」
聽她讓靈犀進來,夏千洛不禁一愣,她要做什麼?
「陛下……」靈犀走了進來,朝著瑤姬行了個禮。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懵了兩個人。
「陛……陛下?」靈犀顧不得臉上的腫痛和嘴角滲出的鮮血,連忙跪在了地上,「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你幹什麼!?」夏千洛怒問道。
見夏千洛既憤怒又心疼的模樣,瑤姬不禁揚起笑,「那她呢?」
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夏千洛不禁一怔。
「你若是不愛護好這張臉,我便剝下她全身的皮,再用上好的參湯吊住她一口氣,留她一條賤命,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著她敘述,夏千洛不禁渾身一顫,「你……你太惡毒了!」
「陛下!陛下饒命啊!」靈犀驚恐地抱她的衣袍痛哭流涕求饒道。
「饒命?」瑤姬低頭看著地上的人笑了笑,然後看向夏千洛,「現在能救你一命的就只有你敬愛的公主了……」
「……」靈犀愣愣地看向床邊的人,「洛……洛姐姐?」
「是呀。」瑤姬笑了笑,目光看向夏千洛,「若是到了換臉那天,你的臉出現什麼差錯,我一定會照今天說的做的……」她揚起唇走到門口,側臉瞥向她,「朕一向一言九鼎……」
看著被宮女太監簇擁走出門的人,夏千洛渾身顫抖著。她垂下眸看向跪在地上嚇得不輕的靈犀,不禁咬緊了唇。
在趕往西鳳的路上,易子墨告訴了陸笙歌之前的事,陸笙歌只是愣愣地聽完,他沒想到在與小姐失散後,小姐竟然受了那麼多苦。
「她真的是南靖夏丞相的女兒?」坐在樹下歇腳的易子墨喝了一口水,看向陸笙歌問道。
陸笙歌點了點頭,「小姐肩上有一塊半月形的胎記,我敢肯定,就是她。」
「肩……肩上?」易子墨愣了愣。
「肩上?」一旁給馬喂草的宇皓突然皺起了眉,上前一把抓住陸笙歌的衣襟,「你說你小子是怎麼看到她的肩的?」
「我……我……」看著眼前的人,陸笙歌不禁一時語塞。他愣了愣,一把推開揪著自己衣襟的人,「我看到她的肩怎麼了?我是她的童養夫,小時候她全身我可都看過!」
「你!」宇皓氣急,一拳揮在他的臉上。
見陸笙歌要還手,易子墨連忙上前擋在兩人之間,「好了!你們都快住手!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到西鳳去與南宮離匯合,商議就洛兒的對策,若是遲了只怕她會……」
聽著他的話,兩人皆是一愣,於是停下了手。
見宇皓向樹下的馬走去,陸笙歌皺了皺眉,「你幹什麼?」
宇皓解開樹上的韁繩,頭也不回地道,「去西鳳!我可沒時間在這裡喝茶……」說著跨身上馬,「駕!」
「喂!等等!」陸笙歌看向奔馳而去的人,轉頭看向易子墨,「我們也走!」
「洛姐姐,對不起……都怪我……」靈犀含淚看著床邊的人,心裡充滿了自責。
「沒關係。」夏千洛笑了笑,輕輕擦乾她臉頰的淚水,「就算沒有你,我也活不了,只是現在倒要遂了那對惡毒母女的願了……」她有些不甘心。轉臉,看向面前的人,她拉著靈犀的手讓她坐到床邊,「跟我說說,我落崖以後,你過得怎麼樣?那對賊母女有沒有為難你」
「……」眼中還是含著淚,不過已經停止了哭泣。靈犀看著她搖了搖頭,「那之後我就被分派到了勤雜部,做一些粗活,雖然累,倒是一點都不擔驚受怕。」她頓了頓,看向夏千洛,「那洛姐姐你呢?在落崖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夏千洛愣了愣,想起崖底山洞與她一同度過兩年春秋的若神仙般的男子。輕塵……我好擔心你,你現在到底在哪裡……你知道嗎,也不知道在我死之前還能不能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