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二十七章 為奴,這是懲罰! 文 / 仙枝
第二百二十七章為奴,這是懲罰!
「道衍真人?」
王飛眉頭皺起,這個名字怎麼聽怎麼不舒服,看到王飛臉色有些變化,鄭林以為是他懼怕道衍真人,旋即底氣硬了。
「呵呵,不錯,道衍真人,前輩是凝嬰期,想必知道,只有化神以上的修士,才有資格給自己冠以『真人』二字,這個道衍真人,就是前不久剛剛晉陞到化神期的無上強者。」
「前輩與玄門宗有些交情,這個也沒關係,看在前輩的面子上,我可以放過玄門宗上下,不過這顆玄明珠嘛,自然是要帶走的,道衍真人前不久還剛剛問過在下呢。」
說著,鄭林沖面色有些難堪的王飛拱了拱手,便打算揚長而去。
既然點明了自己與這個「道衍真人」有著一絲一縷的關係,他就要好好利用,借用道衍真人前不久來咨詢這顆明珠來壓制。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眼前這位凝嬰期前輩雖說強勢,但也不敢得罪一個化神期的王者。
化神,化法力為元力,凝法術為神通,是為化神,到了這個境界,生命形態將會發生巨大的轉變,在力量上與凝嬰巔峰都有莫大的差別。
所以,化神期在這個大陸上算是無敵的存在了,沒有一個人願意為了小小的門派而得罪一介無敵強者。
可是,鄭林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莫要說鄭林欺負的是王飛的親弟弟,就算是有過一些淺顯交情的朋友,王飛也未必會投鼠忌器,要知道化神期在別人眼中是強大的存在,可是在他眼中,也不過如此,身旁被降服的阿修羅水芝還是出竅期呢。
他自己,有著堪比化神期才能出現的元力,神識元力和靈魂元力,對上剛剛晉陞化神期根基不穩定的道衍真人,絕對有一拼之力。
只是一想到道衍真人四個字,王飛總覺得不舒服,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新晉陞的化神期修士?
王飛目光掃向得意洋洋的鄭林道:「道衍真人是誰?」
「道衍真人就是那個西荒峪,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邵道光」
鄭林還未來得及開口,站在胡訓子身後的王軒卻是搶先開口了。
他心中對這個造成他們王家背井離鄉,姐弟失散,無數同姓族人死亡的罪魁禍首恨之入骨,眼下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就自個兒說出來了。
王飛筆挺的身軀猛地一怔,腦中轟隆隆鳴響,如翻江倒海。果然,他的猜測沒錯,這個道衍真人就是邵道光
殺機,迸發
「呵呵呵……」
干冷的笑聲從王飛口中傳來,鄭林立即覺得如沐在寒風凜冽之中,渾身上下打著寒顫。
「你……笑什麼?」
鄭林雙腳有些發抖,向後退了退。
王飛眼中殺機畢現,用充滿寒氣的口吻道:「邵道光,我早該料到,那個道衍真人就是他鄭林,你大概還不知我的真實姓名吧。」
王飛腳步一踏,如幽靈鬼魅,驀地出現在鄭林跟前,一股氣息逼迫過去。
鄭林心中一跳,總覺得事態不對,看向王飛的眼神帶著絲絲恐懼,聽到王飛的話更是一副錯愕的表情,問道:「前輩這話什麼意思?」
王飛淡淡一笑,然而這個笑容卻看得人心底發寒:「我,姓王,名飛」
「哦,王飛啊,什麼,王……飛?」
鄭林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是他再度咀嚼王飛的名字時,大驚失色。
他雖說算不上邵道光的忠實走狗,卻也是前後拍馬,對於當年的王氏滅門慘案有些瞭解,王氏被滅,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一個叫王飛的小修士。
這名修士,以築基後期的修為,引動兩極火焰,以自殘為代價,重創了邵道光,更是讓他在眾多同輩修士中出盡洋相。
這個仇恨刻骨銘心,邵道光一回來就發狠,將王氏一族,無論男女老幼,統統滅殺
當初這一血案震驚了整片仙渺大陸,卻沒有一人敢站出來為王氏一族解圍,只因懼怕那個恐怖的西荒峪老祖。
鄭林的臉色一陣發白,急忙後退,卻發現自己的腳怎麼也抬不起來,好似灌鉛一般沉重。
那人不是已經死了麼,怎麼又冒出來了,難道當初他在那場大難中僥倖逃脫?再有,如果眼前之人真是那個讓道衍真人都發怒的修士,那豈不是恐怖?想當初他才築基後期的修為就那麼強悍,現在是凝嬰期,豈不是更加……
一想到這兒,鄭林覺得手心發涼,開始後悔剛才與王飛的抬槓。
對於鄭林的表情王飛很是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嗖他的身形一動,無聲無息間就逼近鄭林,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玄明珠,同時對他擊出一掌。
鄭林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經倒飛出去,彭的一聲重重摔在庭院邊的一塊巨大石頭,一連噴出數口鮮血,雙目神色潰散。
鄭林只覺得全身氣血凝固,眼冒金星,甚至連神智都有些不清了。但是他能夠清晰地感應到,那股窒息的強勢氣息正在向自己逼近。
王飛腳步穩健,落到他的跟前,望著苟延殘喘的鄭林,面無表情,卻將一股駭人的神識威壓傾注過去。
鄭林雙手痙攣,吃力地從地上撐起,努力睜了睜有些發腫的眼睛,抬頭仰視,只見前面的男子如此高大,絕非他能夠比擬,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甚至超越了道衍真人。
「前輩,饒命啊」
這一刻,鄭林的精神徹底崩潰,他後悔衝撞了王飛,畢竟現在他的性命拿捏在對方手中啊。
王飛冷冷看著他,正打算秒殺對方,心中忽然一動,嘴角泛出一絲笑意。
他放下了抬起的手掌。
模糊中看到王飛停下動作,鄭林心底一鬆,卻不敢大喘出氣,只是依舊磕頭求饒,金丹修士,威嚴盡喪。
「你想讓我放過你?」
鄭林一聽,身軀一震,頭磕得越加起勁:「是啊,只要前輩肯答應放過小輩,小輩定當獻上厚禮,甚至甘願做牛做馬」
咚咚咚,鄭林很是磕得起勁,腦門兒都滲出淤血,但是他心中卻對王飛恨之入骨,暗暗罵道:丫的,都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老子沒死,一定把你今天的事情告訴道衍真人,到時候,嘿嘿,我要親自把你踩在腳下,讓你磕頭求饒,不,我要你鑽老子的跨……
「這傢伙」
王飛暗道,眼睛瞇起,他心如明鏡,洞察秋毫,哪會看不出鄭林的心思叵測?
「鄭林,只要你答應王某一個條件,便可放了你」
鄭林一聽,來了勁兒,急忙道:「前輩儘管說,只要小輩能夠做到,一定盡心盡力,死而後已……」
王軒聽到急了,如果放任此人離開,他們玄門宗日後可有苦日子了,也沒權衡雙方間的輩分,上前阻攔道:「前輩不可啊,此人居心不良,說過的話出爾反爾的。」
胡訓子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到自己的弟子居然左右一名凝嬰期前輩,臉色嚇得發白,那可是凝嬰期啊,若是他老人家一個不高興,這玄門宗沒被鄭林滅了,怕是要被王飛宰了。
被師父當頭一喝,王軒這才反應過來,臉色一陣發白,身軀抖動,急忙後退。
王飛只是小吃一驚,不過眼中沒有絲毫慍意,反倒有些欣慰,他暗暗點了點頭,沖王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放心。
王軒一怔,沒想到眼前的凝嬰期前輩如此好說話,弱弱地應了聲,便退了下去。
收回目光,王飛繼續對鄭林道:「鄭林,今**屢次冒犯我,作為懲罰,你要成為我的奴隸」
「什麼?」
鄭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雙目睜得老大。
奴隸,居然要讓他做一名奴隸
這是何等的屈辱,一名金丹後期修士,怎麼說在這片大陸上也算一方小霸主了,現在居然要讓他做人奴隸。
看到鄭林難以置信的表情,王飛眉毛一挑道:「怎麼,不願意麼?」
「我……」鄭林低下頭,眼中殺機湧動,卻不能表現出來,實在是憋屈。
「你,不樂意?」
王飛一步踏出,氣息震動,神識壓力逼迫下來周的空間彭彭彭作響,鄭林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他的身後,那些弟子此刻早已面如土色,心灰意冷,其中有幾個差點活活嚇死。
眼前這名凝嬰期高手分明是想為難他們啊。
「前輩,我願意做你的奴隸,求您放過我吧」
那個最先出口侮辱胡訓子師徒的青雲門弟子此刻是奮勇當先,急忙從發愣的眾弟子中擠出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求饒。
只見他手掌一翻,衝自己的眉心一點,一滴嫣紅色的精血從眉心滲出,他面色痛苦,牙關緊咬,悶哼一聲,旋即兩指再次掐訣,變幻出一道道符文,符文一閃,沒入這滴精血中。
「前……輩,這是我的……本命精血,願意奉獻給您……」
這名弟子在獻出本命精血後,元氣大損,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走向王飛。
然而,王飛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哼一聲,這名男子就感到渾身冰冷,眼前一黑,天地倒轉,失去了意識。
鄭林愣愣地看著雙目無光的弟子,驚得冷汗直流,毫無聲息的出手,就讓一名築基中期的弟子徹底死絕,即便是凝嬰期,也不至於這番恐怖吧。
至少殺人,總會有元氣波動,但是他站在王飛面前,沒有感到絲毫元氣的異樣,人就這麼被活活殺死。
駭然,無比的駭然
「噗通」鄭林的雙膝重重跪下,顫抖道,「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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