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重生之謀妃天下

章 節目錄 129 紅姬下場,曇沁月的陷害 文 / 水靈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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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思秀目光閃動,不知在想什麼,牢房之中頓時陷入了一片安靜了。在這詭異之極的安靜氣氛之中,紅姬內心之中卻是浮起了絲絲的不安。容思秀終於開口說道:「當日你假死離開永州,死者面容被毀,實則另有其人。如今這位死去的女子身份已經被查明了,她是永州一名小商戶的女兒,名喚繡娘,若不是她胸口有一顆紅痣,只恐怕也不會被認出來。你們將她面容毀掉,挑斷了這個女子的手筋腳筋。哈,我不會將事情做得太過,只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紅姬心中充滿了驚懼,她雖然可以面不改色的這樣對待別人,可是自己卻絕無法忍受這樣的痛苦。就在這個時候,幾名奴僕上來,將一碗藥汁灌入了紅姬的唇中。

    苦澀的滋味在紅姬的舌尖絲絲瀰漫,這藥汁灌入之後,紅姬只覺得身上軟綿綿的,一絲力氣也沒有。容思秀掏出了自己的髮簪,在紅姬嬌美的臉頰之上比劃一下,隨即狠狠的劃下去。一道深刻的猩紅的疤痕就順著容思秀的眼瞼劃落到唇角,那細嫩的肌肉外翻,露出了猩紅的色彩,令人不由得噁心。

    「剩餘之事,就由你們做吧。」

    容思秀冷酷的說道,一點鮮血順著簪子頂端緩緩的劃落,她面不改色。

    而容思秀這張秀美絕倫的臉頰在紅姬眼中就幻化為修羅夜叉,顯得這樣的可怕。

    幽冷的牢房之中,一番酷刑之後,眼前紅姬已經一如那死去的繡娘一般,只是比繡娘多一口氣罷了。

    容思秀秀雅的面容宛若冰雪:「我不會殺你的,還會讓最好大夫為你醫傷。聽說你是冥閣殺手,且又是習武之人。身為殺手,忍耐力遠遠比別的人要強些。縱然你失去了武功、美貌,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我相信你仍然能保持神智的清醒,絕不會瘋掉。歲月綿綿,你每活一日,就多受一日的折磨」

    如此生不如死,是對紅姬最大的懲罰!

    紅姬終於昏迷過去,只希望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噩夢罷了。

    青野的戰事平靜之後,待和議已成,已經是兩月以後之事。讓大胤朝廷暗生波瀾則是戰後的封賞,曇青訣自然是此回戰爭勝利的大功臣,然則他本來就封王拜爵,極為受寵,當真是封無可封。曇希照被胤帝一道聖旨調回京城,方才是讓不少有心人猜測胤帝的用意。

    賀蘭火知道胤帝這份旨意時候,內心之中亦是無不疑惑。如今曇敏彰大婚在即,太子位置也是極為穩固了。也許這個時候,胤帝將曇希照召回京城,是想將這個文武雙全的兒子拘在京城,不願意曇希照在外有什麼異心。可是真是如此嗎?當年曇希照請旨出京,表面自己並無爭奪儲君之外的意思。畢竟放任在外,不過是一方之雄,留在京城,才有可能號令天下。

    胤帝心思難測,但是如論如何,容思秀的婚期也是近了。

    回京城路上,一匹快馬之上,載著一男一女,女子容光明艷,有著惑人之色。馬後的男子則容貌英俊,飛眉入鬢,一雙眸子透著琉璃色的光彩,唇角似笑非笑。曇青訣感覺懷中的嬌軀散發著火熱的活力,讓他幾乎克制不住男人的**。這一次賀蘭火出現在永州,讓曇青訣明白,自己在賀蘭火心中的位置絕不遜於賀蘭火在自己心中位置。

    曇青訣抓著賀蘭火手臂,突然輕輕捧過了賀蘭火的臉,隨即貪婪的吻住了賀蘭火的嘴唇。

    賀蘭火的第一反應則是曇青訣一定是瘋了!

    若非瘋了,他怎可如此輕薄,如此大膽。

    縱然賀蘭火與他同乘單騎,先行一步,這裡又是荒郊野外,該無人看到,可是曇青訣這種舉動卻也未免太驚世駭俗。萬一忽的有人看到兩人這種熱吻的場景,豈不是讓自己無地自容?

    賀蘭火瞪大了眼睛,眸子裡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曇青訣似明白了賀蘭火的心意,嘴唇微微分開,喘息說道:「別人看到又如何,火兒,你本就是我的。」

    他的話很是大膽,賀蘭火也早知道曇青訣本是不會顧及他人看法的人,可是就算如此,賀蘭火的心中還是浮起了難以言語的羞澀。

    實在是,可惡啊!

    這次來到永州,賀蘭火亦明白自己真心所屬,私下亦不免跟曇青訣有些親密的舉止。只是未曾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是變本加厲,越發的放肆。

    兩人嘴唇分開,曇青訣琉璃色眸子在一瞬間有著一絲莫名的悸動。

    他驀然伸出了手臂,將賀蘭火重重的摟入懷中:「這次回到京城,我們就完婚!」

    賀蘭火談不上不願意,可是卻感覺到曇青訣語調之中的一絲急切。

    想到了這裡,賀蘭火壓抑了自己的情思,不由得說道:「青訣,你在為什麼不安?」

    曇青訣哼了一聲,隨即將賀蘭火抱得越發緊了:「姜無缺居然成為青野使者,會留在大胤京城,再過不久,他便來了。」

    賀蘭火輕輕握住了曇青訣的手說道:「我小時候喜歡過一個布娃娃,到現在還珍而重之的藏著,縱然我已經長大了,每次拿出這個布娃娃的時候,心中那份喜愛也跟小時候一樣。」

    她想起曇御凡,因為一時的迷戀,自己付出太多。若非從小有這樣的執念,賀蘭火前世也不會因為曇御凡而如此卑微忍耐。

    「王爺,也許沒什麼感情,是永遠不會變化的。但是請你相信,只要你不放開我的手,賀蘭火就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無論世事如何變化,無論歲月如何的滄桑,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只要你不放開我的手,我也會永遠緊緊抓住你的手。

    曇青訣看著賀蘭火微微泛紅的耳垂,心情不由得愉悅起來。賀蘭火在情事之上,居然是個容易羞澀的人,當初賀蘭火追曇御凡鬧得整個京城都知曉,可是只恐怕賀蘭火也從不敢向曇御凡表白。自己懷中的女子,縱然將喜歡表現得再明顯,也羞於將情話說出口。

    難得看到賀蘭火這樣的一面,曇青訣心中不由得極為愉悅,都懷疑自己是否是故意的。他怎會沒這份自信呢?只恐怕故意逗著賀蘭火說出對自己的喜歡才是曇青訣故意為之。

    可是隨即姜無缺的樣子在曇青訣腦海中浮現,他彷彿感覺到姜無缺那雙妖異的眸子在看著自己,看著賀蘭火。姜無缺是個極為不幸的人,而這樣的人是不願意看到別人幸福,甚至是想要粉碎別人的幸福。

    曇青訣輕輕的嗅著賀蘭火的髮香,不由得想到,他的幸福就在自己懷中,卻也絕不允許任何人的破壞。

    十數日後賀蘭火方才和曇青訣一併回到京城,賀蘭火離開的期間容氏托了信使,送信到了永州。她對賀蘭火很是擔憂,而賀蘭火心中亦是不由得極為愧疚。

    回到了鎮南侯府,只見容氏急匆匆的迎出來,一段時日不見,只見容氏看似清瘦了不少。賀蘭火知道母親為自己擔心,心中不由得有些愧疚。那時候她滿心都是曇青訣,卻沒有想到容暖心情了。容暖卻也不忍對賀蘭火太多的責怪,只說當年賀蘭寧遠也是如她一般的性子,看來賀蘭火真是像她父親。

    鎮南侯府之中,除了擔心賀蘭火的容氏,蘭瑩心也是聞訊前來了。

    再次見到蘭瑩心,不過幾個月未見,眼前的少女氣質發生了若干變化。彷彿是一夕之間,一名懵懂少女就化作真正的女人。眼前的蘭瑩心氣質內斂了不少,少了從前那種如火一般的氣質,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只見蘭瑩心一身水色長衫,領口皮毛細膩柔軟,腰帶上裝飾海青色佩飾,整個人身上分明多了幾許女人味,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居然有了幾分沉凝溫柔。

    眼見賀蘭火出現,蘭瑩心的眼中亦是不免多了幾分如從前一樣的喜悅之意。

    「火兒,幾月之前,你說走便走,實在令我擔憂非常,幸喜你平安無事回來,我也放下心事。」

    說罷,蘭瑩心握住了賀蘭火的手掌,賀蘭火亦是感覺到蘭瑩心的手掌在微微顫抖。

    只見蘭瑩心那雙清澈的眸子之中浮起了幾許朦朧潮濕之意,可見這幾個月以來,她確實是對賀蘭火極為擔心。賀蘭火心中也是微微一暖。

    「瑩心,你如今變了不少,果然多了幾分未來太子妃的味道了。」

    賀蘭火不由得打趣。

    「這也多虧慶皇后教導。」

    蘭瑩心笑著說道,原來慶皇后對蘭瑩心很是看重,每日派宮中的嬤嬤前來指導,教導蘭瑩心身為太子妃該學的禮儀。並且在慶皇后引導之下,蘭瑩心逐步和京城各位官家女眷結交。慶皇后看似高傲冷漠,這方面卻是比徐氏有心思得多了,在她循序漸進引導之下,蘭瑩心很快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賀蘭火心忖慶皇后看來還是對蘭瑩心極為上心的,心中也對慶皇后多了幾分好感。

    容氏坐在一邊,聽蘭瑩心提及了慶皇后,神色卻是微微恍惚,茶水亦是禁不住撒出了半點了。

    賀蘭火敏銳察覺到了什麼,卻未明言。

    蘭瑩心面上浮起笑容,隨即舉起了茶杯,輕輕品了一口熱茶。便在此刻,賀蘭火留意到蘭瑩心的手腕之上有著一道殷紅的鞭痕。當蘭瑩心手臂放下時候,這鞭痕自然被衣袖遮住。

    賀蘭火微微一怔,她注視著蘭瑩心的臉孔,原本以為蘭瑩心這些日子必定十分開心,可是現在賀蘭火留意到蘭瑩心只是掩飾得極好。她神色掩飾極好,未露任何端倪,氣質卻不自覺多了幾分蘭瑩心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憂傷味道。無論如何,眼前女子絕不是之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女了。

    而賀蘭火看著蘭瑩心面上淺淺含笑,似乎根本沒什麼不開心的樣子,這讓賀蘭火的內心之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隨即賀蘭火說了些自己在永州的見聞,蘭瑩心漸漸放下了心防,不由得說道:「前些日子,京中謠言不斷,百姓也是人心惶惶。這一次海陵王立下大功,皇上也是十分歡喜。過了幾日,還要在宮中設宴,為你們接風洗塵。到時候火兒必定是萬眾矚目,這一次誰不知道錦媛郡主才貌雙全,有勇有謀呢?」

    說到了這裡,蘭瑩心的唇角卻也是禁不住多了幾分真心笑容。

    隨即蘭瑩心就要告辭了,賀蘭火不由得說道:「瑩心,你的丫鬟冬晴,做糕點手藝是極不錯的,我想留下她,做幾件美味糕點解饞。離去幾個月,在外實在是食不知味。」

    蘭瑩心念及了賀蘭火幼年時候時常來右相府偷吃糕點的情形,微微覺得好笑,眼中也是禁不住多了幾分的暖意了。此事只是小事一樁,蘭瑩心自然輕易答允了。

    蘭瑩心走後,冬晴不由得說道:「那奴婢則為郡主去準備糕點。」

    「不必了,要你留下來,只因為你是瑩心貼身丫鬟。瑩心究竟發生何事,你自然是清楚的。你放心,我單獨將你留下,而沒有直接問瑩心,那是因為我知道瑩心必定不願意說出口。所以我縱然知道真相,也是會知道分寸。你應該知曉,我是你家小姐朋友,自然容不得別人欺辱她。」

    賀蘭火一番話說出來,讓冬晴內心之中浮起了特別的感覺,她只覺得賀蘭火這次出去一遭之後,身上凜然之氣越發讓人不敢忽視。

    「是,冬晴知曉。」冬晴眼眶卻是微微泛紅。

    容氏反而有些錯愕了:「瑩心這個丫頭,有什麼心事?」

    「母親不知,她手腕之上有紅色鞭痕。方纔我見瑩心喝茶時候露出來。」賀蘭火深深呼吸一口氣,嗓音微微暗沉:「可是皇后娘娘?」

    冬晴面露錯愕之色:「怎會是皇后娘娘呢,這是沁月公主這樣對我家小姐。郡主不知,這位公主對太子感情非同一般,更將小姐視為眼中釘,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小姐是未來太子妃。」

    賀蘭火腦海裡頓時浮起了那個容貌美麗,卻心腸狠毒的小惡魔。

    「然則太子不是不喜沁月公主的驕縱,甚至決意讓沁月公主反省?」

    賀蘭火心知,只要太子不喜曇沁月,曇沁月絕不敢在蘭瑩心面前太過於放肆。

    「太子是個性情溫和且善良的人,他對於這個妹妹很是疼愛,只要曇沁月在他面前裝得乖順無比,那麼太子就願意相信這個妹子是真心悔過了。可惜的則是,沁月公主私下卻是極為惡劣,處處針對我家小姐。她私下對小姐冷嘲熱諷,可惜這些太子也聽不到,小姐也不願意搬弄口舌,故此只當沒聽到而已。可惜沁月公主仍然不肯罷休,越發變本加厲了。」

    冬晴眸中垂淚,小姐喜歡太子,可真是受了許多委屈。賀蘭火知道蘭瑩心性子還是太單純了,所以鬥不過滿腹心機的曇沁月。

    「可是如今瑩心身上有了鞭傷,縱然如此,莫非瑩心還要繼續隱忍下去?難道太子還會認為她故意在自己身上弄出傷口誣告不成?」

    賀蘭火秀麗的眸子之中掠過了一絲的不贊同,既然蘭瑩心已經決意嫁入皇家,應該想方設法爭取自己的地位才對。

    「小姐沒有忍下此事,她向太子哭訴,並讓嬤嬤驗傷,並且說出了沁月公主平時的惡形惡狀。太子自然極為生氣,他招來沁月公主,想不到沁月公主居然一口承認。太子自然很是生氣,只是沁月公主卻說她不過是為了太子的侍妾如香出氣罷了。」

    「這侍妾如香侍奉太子多年,性子也很溫柔,為人更是低調本分。本來我家小姐和這個如香相處得極好的,可是沒想到如香居然污蔑我家小姐因嫉生恨,將她私下鞭笞。太子派人去看過了,如香後背被鞭笞得鮮血淋漓,她一口咬定是小姐所為。小姐被她冤枉,真是有苦也說不出。太子這件事情含糊過去了,既沒有處罰沁月公主,也沒有處罰小姐。可是小姐心中委屈,她知道太子如此處置,只因為還是有幾分相信了如香的話。」

    冬晴知道蘭瑩心私下哭了好幾次,可是人前也只能強顏歡笑,不敢露出內心之中的委屈。這讓冬晴的內心之中心痛無比,可是她只是個小小的丫鬟,又能拿曇沁月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怎麼辦呢?這件事情最後不了了之了,可是卻是損害了蘭瑩心在太子心目之中的形象。

    賀蘭火知曉這必定是如香和曇沁月聯手陷害,她微微一默,隨即說道:「可是瑩心為何居然不肯和我說起呢?我原本以為我們既然是親如姐妹,不該隱瞞此事。」

    冬晴則抬頭說道:「恕奴婢大膽,其實小姐的心思我也還是知曉一些。她覺得自己既然選擇了太子,那麼縱然遇到什麼苦楚也是自己該承受的,所以並不願意連累郡主了。」

    賀蘭火心中歎了口氣,隨即吩咐:「今日之事,你就不必告訴你家小姐了。」

    冬晴應承之後,也真到廚房為賀蘭火準備了幾件糕點,方才回到了右相府中。

    太子府中,曇沁月一張小臉白裡透紅,簡直跟蘋果似的那般可愛,令人禁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可是誰能知道,有著這樣可愛臉蛋的女孩子,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呢。

    一旁的如香則有些神色無措,她今年已經二十了,入太子府也有四五年。如香容貌秀麗,雖然也是個美人,但是不過是中上之姿。她以柔順和溫柔得到了太子的眷顧,讓她始終在太子府有一席之地。只是這也並不代表如香真是這樣一個柔順賢淑,不慕名利的女子。之所以和曇沁月勾結,無非是想給未來太子妃一個下馬威。

    蘭瑩心是右相之女,皇上賜婚,以後嫁給了太子就是太子府正妃,曇敏彰也很看重她。這一切都讓如香內心之中有著一絲危機感,她是太子第一個女人,在太子還是懵懂少年時候幫助太子成為了一個男人,可是這並不代表太子心中她份量是最重的。伴隨太子日漸成熟,姿色不算絕頂的如香在太子心中份量越來越少了。

    面對這些,如香惶恐而不安,她不相信蘭瑩心的示好,也不願意寄望蘭瑩心嫁入太子府之後能容得下自己。

    因為這樣,如香和曇沁月合作,利用苦肉計來讓太子懷疑上了這個未來的太子妃。曇敏彰不喜歡性子暴虐的女子,而自己背後的傷自然會引起曇敏彰的懷疑。

    如今如香的惶恐來至於賀蘭火的回歸,據聞這個錦媛郡主是個手段殘忍的人,宮中的芳嬪對她無禮,卻很快死於非命了。而且誰不知道賀蘭火是蘭瑩心極好的朋友。

    「公主,如今錦媛郡主回來了,她必定會幫著蘭瑩心,對付咱們。」如香禁不住惶恐的說道,且如香有些後悔自己招惹蘭瑩心,和曇沁月合作。誰讓她一時被嫉妒迷了心呢,況且蘭瑩心的單純也讓人覺得她可欺呢。

    曇沁月不耐煩說道:「你怕什麼,我是大胤公主,可不是宮中的那個芳嬪,更不是賀蘭火想殺便殺的對象。再者,以前就是本公主太大意了,才上了她的當。現在我自然會讓賀蘭火知道我的厲害!」

    說到了這裡,曇沁月的眸子之中一股幽幽的光芒一閃而過。

    當曇沁月轉過身,望向了如香的時候,如香不由得覺得不寒而慄。如今曇沁月看她的眼神,不免讓她覺得太過於可怕了。

    「皇兄雖然疏遠蘭瑩心了,可是未必對你的話全信。如香,我倒是有個法子,讓皇兄深信不疑,認定是蘭瑩心因為嫉妒將你打成重傷。」

    曇沁月咯咯嬌笑,而她的目光讓如香不由得不寒而慄。

    如香勉強笑笑說道:「公主此言何意?」

    「你猜你死了,皇兄會以為是誰下的手呢?」曇沁月滿不在乎的說道。

    她對如香也沒有好感,這個下賤的女人身份卑微,卻成天想著勾引皇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利用完如香,曇沁月也不由得目露殺機。

    如香只覺得不妙,正欲呼叫,就在這個時候,如香的嘴唇卻被摀住了。

    可憐如香一個弱女子,又怎會是曇沁月這學武之人的對手,曇沁月扯過枕頭,死死的摀住了如香的臉。而如香則在曇沁月的這般動作之下停住了呼吸。看著如香紫脹面孔,曇沁月的唇角頓時露出了幾分冷笑。

    次日如香發現被悶死房中,服侍的丫鬟嚇得立即稟告了曇敏彰。曇敏彰沉默良久,只囑咐這名丫鬟不可將此事傳揚出去,對外只宣稱如香是急病而死罷了。

    然則這個消息很快還是在京城大街小巷傳得沸沸揚揚了,如今永州大勝的消息不免讓京城百姓為之鬆了口氣,所以更加有閒情逸致放在這些無聊八卦之上。蘭瑩心之前和太子一名侍妾有了衝突,隨即這名侍妾卻慘遭橫死,蘭瑩心頓時成為了傳聞中善妒而惡毒的女子。

    這些消息,傳到了蘭瑩心耳中時候,蘭瑩心的臉上頓時浮起了一絲苦惱:「實在是無稽之談!可是冬晴,為何如香好端端的會慘遭橫死呢?」

    冬晴想了想,不由得低聲說道:「沁月公主年紀雖小,卻是說不出的殘忍。也許這件事情就是沁月公主所為,這樣一來,太子必定懷疑是小姐你害死如香。可恨我們居然不知如何辯駁!」

    蘭瑩心心中苦悶,曇敏彰似乎沒聽到那些謠言,也沒有對自己有絲毫的質問,可是這並不能讓蘭瑩心的內心舒服幾分。她覺得太子心中對自己是有些隔閡了,可是偏偏自己無法解釋。

    這些謠言傳入了賀蘭火的耳中,賀蘭火毫不懷疑的肯定了這必定是沁月公主所動的手腳。

    一個人的惡毒,並不會因為她年紀尚小就少幾分,曇沁月雖然年紀輕輕,可是手段確實極為狠辣。

    這些如風般的謠言和一名侍妾之死,自然不足以讓曇敏彰去向蘭瑩心問罪,可是這會在曇敏彰心中留下些許不好印象。伴隨日積月累,曇敏彰心中漸漸就會對蘭瑩心有所成見了。

    對於這位狠毒自私的公主,賀蘭火亦無意當一名君子。

    「紅珠,或許我有一事,要你為我辦了。」賀蘭火眼中掠過了一絲的精光。

    而皇宮之中,馮貴妃聽說自己的愛子回到了京城,不由得極為歡喜。前些日子,她被胤帝冷落,隨即曇希照可能不幸的消息傳來,這讓馮貴妃連自己失寵之事也不放在心上了。如今曇希照回到京城,這讓馮貴妃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胤帝如今沒怎麼怪罪馮貴妃了,可是對馮貴妃也不似之前那麼寵愛。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馮貴妃居然並未太過於沮喪。

    這一次曇希照回到皇宮與母妃相見之時,居然也將容思秀帶上。

    從前馮貴妃並不喜容思秀這個兒媳,她只覺得容思秀身子孱弱,未必配得上自己皇兒。馮貴妃甚至擔心容思秀身子不行,不但不能為曇希照生兒育女,還會因此英年早夭。所以一直以來,馮貴妃並不急著讓曇希照完婚,甚至暗中尋覓更合適的王妃人選。然則如今,關於容思秀的那些吉兆,也傳到了馮貴妃耳中,讓馮貴妃不由得對容思秀多加關注。

    和很多宮中的女子一樣,馮貴妃對鬼神之說有著一股莫名的敬畏,否則馮貴妃也不會將心夢法師開光的玉觀音隨身攜帶。如今馮貴妃仔細的看著容思秀額頭上那朵嬌艷的梅花,心中也湧起了絲絲的驚訝。同時馮貴妃對容思秀也莫名的順眼起來了,容思秀看似孱弱,但是身子比馮貴妃所想的要好得多了。而且容思秀舉止談吐很是得體,這也不免讓馮貴妃覺得滿意。也許容思秀身子不能順利的生兒育女,但是這些還可以讓妾侍代勞,容思秀只要挑選一個合適的孩子放在自己名下教養便好了。

    更重要的是,這次曇希照不但平安歸來,還被胤帝的旨意留在京城,這更讓馮貴妃認為容思秀是有福之人。這樣子想法之下,卻也不免讓容思秀少了若干挑剔了。

    因為兒子回來,馮貴妃甚是喜悅,拉著兒子說個不休。這一刻馮貴妃倒不再是那風情萬種的貴妃娘娘,而是一名極為尋常的母親。可是過了一陣,馮貴妃臉上喜悅之色淡了,她不由得說道:「可惜這次,倒是讓賀蘭火這個丫頭出盡風頭,她是皇后心腹,今後只恐怕皇后更為囂張。」

    容思秀心中砰砰一跳,她想知道曇希照的看法,只是靜靜坐在一邊一語不發。

    曇希照神色一如既往的平和,不由得說道:「母妃又何必如此在意,賀蘭火縱然是慶皇后的心腹,出嫁從夫,之後便是海陵王的王妃了。又何必如此得罪三皇弟呢?」

    「可惜海陵王一直跟皇后頗為親近,卻不肯被我拉攏。」馮貴妃神色不悅。

    「母妃此言就差了,三皇弟既不會幫著咱們,也不會幫著皇后。父皇如此寵信,是因為三皇弟乃是純臣,一心想著父皇。慶皇后是紅袖閣弟子,可是三皇弟從來不喜紅袖閣,這次永州紀雲霞、蕭如柳都已身死,紅袖閣只恐怕已經極不滿三皇弟了。實則三皇弟性情高傲,咱們拉攏也是徒勞無功,然則不必費心拉攏,也不用得罪他。」

    曇希照一番話,讓容思秀驚訝,曇希照當真不似被馮貴妃教導出來的,無論心胸眼界都與馮貴妃不同。

    馮貴妃已經被說動了,可是猶自不甘:「曇青訣傷了我馮家子孫,當真對我馮家沒什麼惡意嗎?」

    曇希照眉宇之間卻多了幾許不贊同:「馮家子弟一貫驕縱,三皇弟只是看不慣罷了,母妃我亦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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