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91 火兒被照顧招人質疑 文 / 水靈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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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白珠極為不耐的說道：「叫你做你就去做，何必這樣囉嗦。什麼時候，你對我的命令也有自己的意見了？」
說到了這裡，高白珠眼中頓時射出了兩道精光，審視著眼前的洛紫裳。
洛紫裳連忙垂下頭去，沉聲說道：「屬下不敢。」
而洛紫裳的內心之中亦是浮起了點點的悲哀，賀蘭火說高白珠是沒底線的人，自己不早就知道了嗎？為何如今卻也是越發難以忍受的？她本來不應該將賀蘭火的話放在心上的。
原來一個人無論再如何冰冷，也是嚮往著被別人珍惜的。
羅紫裳嚥下了自己內心之中的一抹苦澀，何時自己居然有這樣的奢望了呢？
從高白珠手中接過了這枚小小的瓶子，羅紫裳手指捏得緊緊地，只感覺掌中的藥瓶顯然是有些燙手。賀蘭火是慶皇后看重的人，又深受青訣王爺的疼惜，自己又算什麼？不過是地上的枯草，任由別人作踐。
才回到了羅家，只見三姨娘怯生生的過來，就這樣看著羅紫裳。
「紫裳，聽說你明兒就要進宮了，姨娘為了新做了一件衣衫，你穿上看看漂亮還是不漂亮呢？」
羅紫裳身為戰俘之女，生母的身份在羅家顯然是見不得光的，這讓羅紫裳在羅家必須有一個說得過去的身份。三姨娘是青樓出身，被納為羅家三姨娘之後，一直並無所出。羅老爺就讓三姨娘將羅紫裳認作女兒。
這青樓的粉頭自打開始接客以來，老鴇子就讓她們喝下紅花，要是樓中的紅牌一不小心懷孕了，那是會影響生意的。這紅花一旦用多了，便是會影響女子身子，甚至讓這些長期服用紅花的女子無法懷孕。三姨娘嫁入羅家幾年之後，一直沒有懷孕的跡象，故此早就已經死心了。
羅紫裳跟隨三姨娘時候年紀還小，三姨娘也對羅紫裳還算疼愛。
看著三姨娘，羅紫裳冷若冰雪的眼眸之中頓時也多了幾分的暖意。如果說羅家還有什麼人真心對自己好，那就是眼前這位三姨娘了吧。三姨娘因為沒有自己的孩子，就將所有的母愛都放在了羅紫裳的身上了。
可是隨即，一陣不甘湧上了羅紫裳的心頭。高白珠沒將她當人看，羅紫裳也對高白珠恨之入骨。若是可以，羅紫裳真想真心去投靠賀蘭火。可是她若這樣做了，她可以毫無顧忌的離開羅家，不會對自己父親有絲毫的感情。但是三姨娘卻離不開羅家，而且在羅家處境堪憂。
想到了這裡，羅紫裳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冷淡，敷衍說道：「姨娘有心了。」
她雖然覺得三姨娘是個包袱，但是終究無法不顧及這個真心的愛護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愛自己的人。
三姨娘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你喜歡便好了，最近夫人待我好多了，這次還賞了最上等的料子。你現在跟了高小姐，受到了高小姐的器重，現在還要入宮當女官，咱們在羅家的日子會越來越好過的。」
「夠了！夠了！」
羅紫裳實在有些受不了，她猛然將自己衣衫褪下，露出了自己的後背！
上面的纍纍傷痕，簡直是觸目驚心。
「我算什麼受高小姐器重？這就是我所受的器重！」
三姨娘用手緊緊的摀住了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淚珠卻也是禁不住一滴滴的落下，順著三姨娘的眼眶之中滾落。她們的命運就如秋日的荻花，隨著秋風一吹，就無依的隨風飄舞，任由自己落入灰塵之中，任由別人碾壓糟蹋，卑賤得毫無一絲尊嚴。
秋碧殿中，今日幾名競爭女掌的貴女人選亦是在宮娥的領導下紛紛來到了。
羅紫裳靜靜的站在一邊，而今日她也是穿上了三姨娘為她準備的新衣。淡色的素裙白襖之上，卻點綴了朵朵粉色艷紅色的曼珠沙華，讓清秀的羅紫裳居然多了幾分平時絕不會有的美麗了。配上了羅紫裳沉穩的表情，居然讓羅紫裳多了幾許平時絕不會有的明艷。
她覺得三姨娘說得也沒有錯，只要自己在宮中有一個女官的位置，無論大小，羅家對自己的態度那一定會開始變得不一樣了。今天她是鳳凰，就要想辦法浴火重生！
羅紫裳的眼中亦是浮起了點點灼熱的光彩，就算手段卑劣又如何，她只想給自己一個機會！羅紫裳壓下了心中的一絲不適，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紫裳，看來你今天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可是對女掌的位置也有意思？」
一邊，甘情則好奇的問道。甘情亦是這次挑戰女掌之人選之一，她雖然跟羅紫裳沒有深交，卻因為羅紫裳武將之女的身份而將羅紫裳引為自己人。甘情年紀亦是不大，神色隱隱有些剽悍之意，肌膚微黑，雖然不是什麼美女，看著卻是顯得很是精神，
說到這裡，甘情禁不住翹起嘴唇，其實比起賀蘭火，甘情還是更願意讓羅紫裳成為女掌的。
羅紫裳勉強笑了一下，很多事情都是很奇妙的，比如羅紫裳就不大明白，甘情為何會將自己視為同類。
「甘情，你這樣直接問，人家紫裳能跟你說實話嗎？要我說你以後就算在宮中當女官，也不能這樣沒心眼。」
一道帶著呵斥的嗓音響起了，只見一邊一身青衣的蘇雨快步過來，話語之中雖然無不指責，可是同樣也有一絲關懷。若是別的人這樣對甘情說話，羅紫裳可能以為這個人對甘情有什麼意見，不過既然這個人蘇雨，那顯然蘇雨對甘情並無惡意。
正因為兩人關係不錯，蘇雨說話才能這般毫無顧忌，想要說什麼便說什麼。兩人既是武將之女，性子一向很直爽，關係更是不錯。羅紫裳不動聲色略略退後了一步，心中漸漸浮起了一絲羨慕的滋味。
別人有這樣好的朋友，可是卻和她沒什麼關係。
「切，我也不是三歲孩子，才不用你提醒。」甘情禁不住掃了蘇雨一眼，禁不住如此嘀咕，卻也是禁不住有些心虛。
進宮之前，蘇雨早就跟甘情說過，在宮中說話決不能沒顧忌，只是甘情卻是將這些都拋在腦後。
蘇雨雖亦是武將之女，卻也是生得肌膚雪白，清秀天潤，一雙眸子極為大膽：「再者如今慶皇后屬意的人選，大家不說，心裡還不都知道。我想這女掌的位置，我們就算去爭，也要掂量著看會不會得罪皇后娘娘。」
甘情則在一邊瞠目結舌，蘇雨還說自己膽子大，其實蘇雨自己膽子更大才是。這種話，藏在肚子裡就好了，居然還在宮裡大聲嚷嚷。甘情知道，蘇雨就是心裡不平，所以方才是這樣說話。看來蘇雨嘴裡提醒自己，可是該當心自己的脾氣才是。
甘情牙齒輕輕的咬咬嘴唇，卻有些不是滋味的說道：「蘇雨，皇后娘娘既然說了，要我們比武挑選出女掌的對象，那麼我想人前也是誰贏誰成為女掌，就算皇后會不開心，我也不會讓賀蘭火的。既然是比武，我想賀蘭火要贏也要靠真本事！」
其實說實在話，之前甘情並不討厭賀蘭火，如果不是賀蘭火被內定為女掌的人選，甘情也不會對賀蘭火有偏見。
蘇雨卻是冷冷說道：「你要是真傻，才用真功夫去跟賀蘭火比。」
蘇雨的性子很是不甘，心中除了酸酸的味道，還有一絲嫉妒，為何賀蘭火有這樣的好運氣呢，這對她不公平！
羅紫裳聽著蘇雨的指責，眼神卻是微微有些恍惚，賀蘭火沒同意與自己的交易，真是因為看出什麼端倪嗎？小姐雖然是這樣的說，但是羅紫裳記得那個時候，賀蘭火的眼神是清涼而銳利的。
真正心存卑劣的是自己，陽光下，羅紫裳心中突然浮起了一絲尷尬。
一邊一道柔柔的嗓音卻是響起：「蘇小姐可不能在宮裡亂講，皇后娘娘讓郡主參加，還不是看重了郡主的才華，你無憑無據的，怎麼能隨意詆毀皇后娘娘的名譽呢？」
這白萱兒說話溫溫柔柔的，語調之中，卻也是不乏對慶皇后的奉承之意。
蘇雨聽了，心裡暗暗罵白萱兒是個馬屁精，想起慶皇后的皇后之尊，蘇雨心中亦是暗暗吐吐舌頭，禁不住有些怕怕的。
「我只說大家心知肚明，可沒點名道姓，惹不起，我還不能提醒情兒注意，不將這位貴人給得罪了！」
蘇雨暗中諷刺賀蘭火靠關係才得到這個名額，話中酸酸的味道任誰也聽得出來。
花叢之後，只見賀蘭火靜靜站立，將這幾位對手的話盡數聽在了耳中，而在她眼中神光流轉卻也是不知在想什麼。
領著賀蘭火的宮娥紫鳳則有些好奇的暗暗打量著賀蘭火。
這個小郡主，運氣真是有些不太好，人一來就居然聽到別人議論她的言語。慶皇后的寵愛雖是一份榮耀，可是同樣亦是讓人嫉妒的根源了，賀蘭火顯然亦是如此。
說到底，要成為慶皇后的心腹，則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賀蘭火靜靜的站立在花叢之後，她沒有立刻站出去，甚至是有幾分故意且刻意的味道的。畢竟如今這些參加競選女掌的女子，不止是她如今的對手，還有可能是她未來的下屬的。對於這些人的性子，賀蘭火也必須得有幾分的瞭解。
紫鳳則在一邊輕輕的詢問：「郡主可要出去？」
賀蘭火亦是一點頭，示意紫鳳則在前領路。
眼見賀蘭火的出現，剛才議論的眾人神色各自不同，顯然是各有各的古怪了。
賀蘭火輕輕的抬起了腦袋，一張絕色的臉孔之中，一雙眸子透出了點點晶瑩，幾日不見，賀蘭火整個人宛如脫胎換骨彷彿變為另外一個人。只見賀蘭火上身穿著煙水色蘿文煙雲對襟長衫，下撒鬱金香花紋的褲裙，整個人優雅之中不失點點的飄逸。當賀蘭火踏步進入的時候，在場幾位貴女頓時一靜。
這幾人對賀蘭火都有一種莫名的敵意，誰讓賀蘭火是高皇后臨時宣佈的女掌人選呢？這讓這些貴女覺得，賀蘭火早便是慶皇后真正屬意的人選，而她們則根本只是一種陪襯而已。她們家世也許遜色於鎮南侯府，但是亦是驕傲的女子，故此對慶皇后此舉亦是有點點的牴觸。
不過私下議論終究是一件讓人不齒的事情，故此當賀蘭火出現的時候，在場幾位都禁不住暗中祈禱，只希望剛才賀蘭火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
而賀蘭火風輕雲淡的表情，卻亦是在紫鳳暗中驚訝，只覺得眼前這位郡主雖然什麼都聽到了，可是真是能沉得住氣。眼前這道沉穩的身影，雖然是屬於賀蘭火這位絕世的紅顏，可是在紫鳳的眼中，賀蘭火的這道身影卻是和另外一個人逐漸重合在一道了。每次海陵王入宮，紫鳳便是不由得會有這樣的感覺。
雖然世人的眼中，海陵王不止性子暴戾，人也喜怒無常，可是紫鳳每次看到海陵王的時候，都能感覺得到海陵王的身上有著其餘皇子絕不會有的凜然氣勢！
這亦是讓紫鳳心中泛起了點點的異樣，賀蘭火和海陵王之間所發生的事情，紫鳳也有所耳聞。聽說這次選拔女掌之前，郡主也時常出入海陵王府，這也是海陵王器重賀蘭火的一種表現。畢竟別的人又有什麼機會得到王爺這樣特別的待遇呢？
能被海陵王看重的人，一定是十分不凡的，紫鳳心中禁不住這樣想到。
在場幾名女子，甘情的衝動，蘇雨的嫉妒，白萱的曲意逢迎，都讓賀蘭火內心之中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了。
不過賀蘭火還是將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羅紫裳的身上。今日的羅紫裳，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樣子的決心，在她臉上煥發出堅決的光芒。
賀蘭火內心一笑，羅紫裳想要贏，而自己何嘗想要輸掉呢？
羅紫裳禁不住微微一怔，她依稀覺得賀蘭火有些不一樣了，眼前的少女分明多了些不一樣的味道。這些不一樣的味道是讓羅紫裳覺得熟悉而又陌生的。
一時之間，羅紫裳禁不住有些心慌的感覺，隨即卻也是禁不住告訴自己，她又何必心慌呢？
自己試探過賀蘭火的實力，也是不過爾爾，如今短短的時間以內，賀蘭火更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只要一想到了這一點，羅紫裳也讓自己心安許多了。
可是她知道，自己之所以心慌，那是一種直覺，難以言喻卻也是確確實實的。
想到這裡，羅紫裳覺得高白珠給自己的那瓶神仙散非但不是什麼燙手山芋，反而是一件對付賀蘭火的利器了。這多少讓羅紫裳有些不是滋味。
眼見賀蘭火離去之後，甘情禁不住拍拍胸口說道：「只希望賀蘭火沒聽到我們剛才在說什麼。」
之前甘情和賀蘭火關係也不壞，她也談不上有多麼的討厭賀蘭火。
蘇雨眼見賀蘭火走開之後，面色卻是微微一沉：「就算賀蘭火聽到了又如何，她有皇后娘娘的寵愛，還怕被別人說幾句嗎？」
白萱則心想，若是郡主聽到了，知道自己對她的維護，那倒也不錯。在宮中立足，最要緊的是攀附上一個靠山，自己是指望不上巴結慶皇后了，只希望能順利巴結上賀蘭火。
眾人各懷心思，就在這個時候，高白珠則是出現在眾人面前。
一段時間沒見了，高白珠顯然已經從驕傲的孔雀變為了鬥敗了的公雞，臉色有些憔悴，神色更沒有之前的高傲了。
高白珠知道自己之前的招搖，讓不少人看了她的笑話，不過高白珠卻並不掩飾自己的落魄。適當的示弱，會讓別人嫉妒的怒火都是集中在賀蘭火的身上。她與羅紫裳插肩而過之際，並沒有跟羅紫裳多說什麼，彷彿和羅紫裳並無半點關係。這也是自然的，高白珠人前從來沒有暴露過這一點。
果然，等高白珠過去之後，蘇雨則禁不住嘀咕：「情兒，你也看到了，高白珠之前那麼招搖，可也只是替賀蘭火擋槍的人。其實皇后心中屬於誰，誰當女掌我們也無議事的權利，為何皇后不立刻令賀蘭火為女掌，反而還弄這些呢？」
蘇雨這話一說，就連甘情也是禁不住皺起了眉毛：「雨兒，我們還是不要議論皇后的事了。」
蘇雨也是一凜，其實她想針對的也只是賀蘭火。賀蘭火如今雖然很是受寵，但是未必便不能在背後議論她幾句了。不過自己背後的幾句話，彷彿有對皇后不敬的意思，這亦是因為蘇雨氣昏頭了，說話有些不知輕重。
突然間，蘇雨啪的打了白萱一巴掌，眼中透出了幾許狠意，冷冷說道：「白萱兒，你這個馬屁精，你若是去隨便亂說什麼，當心我對你不客氣。」
白萱一時愕然，她撫摸著自己臉上的巴掌印，隱忍不言。
而羅紫裳看在眼裡，暗中搖搖頭。蘇雨要比甘情心眼要多，卻比甘情笨了不少。這樣的人，入宮當女官，能活得久才怪。
至於白萱，那才是真正心機深沉，善於隱忍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幾名宮娥盈盈而來，原來是慶皇后聽說賀蘭火入住宮中，居然賜了些東西給賀蘭火。看著這些宮娥手中所捧之物，就連甘情嘴唇也是睜得大大的，一時之間亦是說不出話來了。
甘情伸手扯扯蘇雨的衣袖說道：「雨兒，那可是玻璃瓶子呢。」
要說這玻璃瓶子那可還是個稀罕物，大胤雖然會生產一些琉璃，但是提煉的純度並不高，而這玻璃一點瑕疵也無，那可是海上的外國商人才能送來的好東西。
單單一個瓶子已經是如此的價值不菲，則更不必說這瓶中盛著的是什麼樣的好東西了。
「這，這可是最上等的靈芝液啊！」蘇雨喃喃說道，眼中難掩嫉恨。
這等靈芝液賽前服用，一定會讓參賽的女子玄氣更加充沛。
慶皇后做得實在是太明顯了，蘇雨心中亦極不是滋味，現在皇后已經是抹開面子，誰會過不去和賀蘭火作對呢？這豈不是跟慶皇后為敵？
雖然目前宮中貌似馮貴妃更得勢一些，可是極顯然則是，慶皇后多年來佔據皇后的位置，亦絕非易於之輩。
反而白萱興奮地身子輕輕顫抖，她只覺得自己選擇對了，當真是押對了寶。賀蘭郡主這樣受寵，自己更應該向著賀蘭火示好。
房間之中，賀蘭火看著慶皇后送來的這些珍貴的補品，心中卻也是禁不住想要苦笑。
慶皇后這樣大張旗鼓，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她就不相信慶皇后會不知道此舉會讓自己招來更多非議。可是這與其說是慶皇后想要害自己，倒不如說這是慶皇后對自己的一種試探和考驗。
打開了玻璃瓶，賀蘭火聞聞這瓶中提煉出的精純靈芝液，這藥品清香，絕對是難得一見的上品。
賀蘭火甚至知道，慶皇后根本不忌憚自己會如何的想，自己猜到她用意又如何，慶皇后從來沒掩飾過對自己能力的一種試探。
另外一邊，服侍賀蘭火的宮娥紫鳳方才退下，喉嚨頓時被一隻手緊緊的扣住。
羅紫裳面色微冷，眼中透出了淡淡的寒意，一片紫色的方巾將她面容遮掩，亦是讓別人看不清羅紫裳的真面目。
紫鳳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便是被分開嘴唇，旋即被塞入了一顆藥丸。
「這種七花腐蝕丹，你一旦服下，若無解藥，七日之後你便是會全身潰爛而死，並且亦是會死得痛苦不堪毫無尊嚴。如今我只問你，想死還是想活？」
聽到羅紫裳的威脅，紫鳳面上滿是濃濃的驚慌，極為不安的說道：「你，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害我這樣一位小宮女？」
羅紫裳冷笑一聲，方才說道：「只因為你千不該萬不該，今日不該服侍賀蘭火。如果你想要活，就將這瓶藥放在賀蘭火的那個房間之中。」
說完，羅紫裳就將神仙散的藥瓶隨手甩給了紫鳳。
看紫鳳怕成了這個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那種能慷慨就義的人，更何況賀蘭火對她也沒什麼恩惠。
果然不出羅紫裳所料，紫鳳雖然害怕，卻也還是答應下來了。畢竟命只有一條，誰不願意好好活下去呢？
而羅紫裳也聰明的沒自己潛入放入此物，羅紫裳知道自己潛入，說不準會被賀蘭火發現。而紫鳳這個小宮女，就算會被發現，亦是不知自己究竟是誰，更談不上能連累自己了。一想到這裡，羅紫裳也覺得自己很聰明。
只是羅紫裳沒有看到的事，紫鳳在她離開的時候，雖然臉上的驚恐之色還未全然消退，眼中卻露出思索的表情。剛才紫鳳接近了羅紫裳的時候，聞到了羅紫裳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茉莉花味道，而剛才那位蒙面人，身子上亦是有這樣子的淡淡的香味，這又如何不讓紫鳳心生聯想呢？
宮中休息一日之後，亦是到了慶皇后所說比試之期了。
早晨方才起來，賀蘭火就靜靜的坐在鏡子前面，任由紫鳳來替她整理妝容。紫鳳的手很是靈巧，甚至不輸紅珠。只見紫鳳將賀蘭火的髮絲梳成了若干小辮子，再慢慢的盤成了環髻垂在了腦後，多餘散碎的髮絲則輕巧的垂落於賀蘭火絕色雪嫩的臉頰邊。
只因為今日賀蘭火會比武，紫鳳也沒有在賀蘭火發上插什麼多餘的首飾，畢竟這樣運動起來不會很方便。
「郡主可還滿意？」
「梳得極不錯，看著也漂亮。」
賀蘭火唇角噙著一絲笑容，不吝稱讚。
紫鳳有些羞澀說道：「這是郡主自己本來就是天生麗質，任我怎麼梳都是好看的。」
賀蘭火想不到她小小一個宮女，嘴還是挺甜的，真是在皇宮之中人不可貌相。
梳理完畢之後，賀蘭火出現之際，另外幾名參加女掌比賽的貴女，都是禁不住人人露出驚訝之色。今日她們髮髻都打理得很簡單，只有賀蘭火髮型仍然如此繁複且結實，眼前的賀蘭火更顯得光彩照人。
高白珠很有些嫉妒的看著賀蘭火，賀蘭火就是靠著這樣一張好皮相，來迷惑蠱惑曇青決的吧。若是自己能有這樣的美貌，則絕不會看著曇青決被別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奪走注意力。
在高白珠看在，自己只是沒有賀蘭火生得好看而已。在高白珠看來，賀蘭火之所以這樣風光，更只是因為海陵王對她的特殊關照！
一念至此，濃濃的嫉妒頓時吞噬了高白珠的內心，讓高白珠想要撲上前去，撕毀賀蘭火臉上的平靜！
「郡主如今，可真是風光無限。」
高白珠酸酸的嗓音則在賀蘭火的耳邊響起了，賀蘭火一回眸，眼中多了幾許的冷淡：「高小姐，女掌位置究竟會落入誰的位置，大家都不知道，你這個時候恭喜，也是未免太早了點。」
完全忽略高白珠口氣之中的諷刺之意，賀蘭火這幾句話，反而將高白珠給氣得半死。
「賀蘭火，你想要女掌的位置，可以正大光明的告訴大家，你要跟我爭跟我搶，現在你這樣，反而只是會讓我從心裡看不起你！我高白珠是蠢了點，以為女掌的位置會是我的。所以你故意讓我沒臉對吧？可是你這種鬼魅的作風只是會讓我更加的看不起你！」
高白珠這也是說的事真心話，只因為高白珠真以為賀蘭火是故意這樣設計的。
賀蘭火面色微微一沉，輕笑說道：「高小姐，我只能說，你將你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我根本沒必要因為想要針對你，所以如此費心精心的設計。你也不配讓我這樣花心思來設計你讓你丟臉。」
想不到這個時候，蘇雨居然站出來說道：「賀蘭火，你又何必得了便宜還賣乖呢？皇后娘娘對你的寵愛，大家都是看在眼裡，誰不知道你背後有人撐腰，跟我們可是不一樣。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說大家跟你是公平競爭。」
「難道不公平嗎？」賀蘭火聲音清幽，卻也是回答得理直氣壯！
她根本沒有收到過慶皇后一絲一毫的暗示，表示會對自己有什麼特別的優待，更沒有接受羅紫裳的提議，她問心無愧！
「你，你這種話，居然能說出口！」蘇雨氣急，禁不住如此質問！
而賀蘭火則幽幽的笑著說道：「平心而論，蘇小姐你真是就事論事嗎？我可是並不這樣覺得的。品情會上，你亦是有參加，而且你還輸給了我。論實力，我有這個資格來競選女掌，談何私下操作呢？是有人威脅你蘇小姐一定要輸，還是蘇小姐看到我受到一些宮中權貴的關注，就這樣迫不及待的給我安這個帽子！」
蘇雨頓時有些語賽了，平心而論，自己如此行事，確實是嫉妒大於義憤的。
可是她又怎麼能承認這一點呢？蘇雨從內心深處都是排斥的。
「賀蘭火，舉辦品情會的無缺公子，本來就對你照顧有加，你真是隨便去了哪裡，都是有貴人的照顧，這一點別人沒你這份幸運，更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