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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65 宮宴反擊,誅赫連紫情 文 / 水靈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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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的一聲,無缺公子指尖的那枚長長的綠葉已經不見。/

    幾枚果子連著枝兒落下,正好讓無缺公子給接在手中。

    無缺公子晃晃手中的果子,眼中透出了一絲促狹:「郡主自可離去,倘若需要幫助,我在此處等你。」

    賀蘭火再不遲疑,飛身離開。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背後已經隱隱透出了冷汗。

    只是無缺公子的這個樣子,還當真令賀蘭火覺極不舒服。她分明感覺到,在自己離開的瞬間,從無缺公子看到了一抹淡然和自信。

    無缺公子覺得自己還是會回來的。這種認知自然是讓賀蘭火有些不舒服

    這個時候,賀蘭火只感覺臉頰微微一涼,原來是一點雨水正好落在了賀蘭火的臉頰之上。聽聞高人都會觀星之術,莫非無缺公子亦看出天將會下雨?

    賀蘭火旋即心中湧起了一絲不平和高傲,縱然如此又如何,只是區區一場雨而已。

    只見賀蘭火幾個縱身,飛快的掠上了懸崖,亦是想要快些離開。

    卻沒有想到,不過片刻,這雨點就宛如豆粒一樣打,天邊更是傳來了轟隆隆的雷聲,雨水模糊了賀蘭火的視野,耳邊更聽到了山石泥水滾落的轟隆之聲。

    賀蘭火雖然不甘,但是亦是不會賭氣得去自招危險,她可是很珍惜自己的命。畢竟自己可是重生了一次的人,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完,更不允許自己遇到一點點的危險。

    匆匆回到了山洞,賀蘭火運轉內力,將自己身上的水盡數烘乾了,一身衣服亦是變得乾爽。

    無缺公子已經生了一堆火,含笑坐在一邊。

    「公子果然是聰慧無雙,玲瓏剔透,算準了我會過來。」

    賀蘭火嗓音之中,已經多了幾分佩服了。

    「讓郡主謬讚了。」

    無缺公子被人佩服亦是多去了,但是不知為何,看到賀蘭火眼睛裡流轉的佩服之意,感覺格外的舒服。

    「你算準了,就算我不怕雨,但是亦是不敢和山谷之中的泥石流相抗衡。不得不回到此處避雨,等山洪過去,才不會有危險。」

    無缺公子解釋道:「此處的玉峰巖,之所以平滑如玉,乃是因為此處地勢特別,岩石光滑,存不住泥土。一旦雨水沖刷,那麼山壁頓時會被洗得平滑如鏡。平時,這山間的茅草會積累一些浮土,但是一旦下雨,上面農田里的泥土連著崖壁上的浮土一下子衝擊而來,頓時會形成泥石流。而我經常來這裡採藥,對這裡的地形很是瞭解,故此賀蘭姑娘可不要當我是妖怪。」

    無缺公子亦是向著賀蘭火解釋,有時候神機莫測的手段,說起來卻如此簡單。

    但是賀蘭火卻知道,說簡單其實又是不簡單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以才能設計得這麼準確。

    「但是公子能知道會下雨,並且雨能大的在短時間類形成泥石流,這也實在是讓我賀蘭火佩服。」

    「觀雲色,查天氣,本地的老農也能評經驗判斷,我這方面也更不算什麼。更何況京城這個季節,時常會下暴雨,這就更不算什麼了。」

    無缺公子溫聲款款,嗓音讓人覺得很是舒服,他說的知識,更不由自主將人吸引。

    賀蘭火漸漸也明白了,為何無缺公子會有第一公子的美名,不止是因為他魅惑眾生的容貌,還有他的內涵,他的風韻。在他身邊有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令人想要親近。

    不過,這可不代表這其中包括她賀蘭火。

    就算自己欣賞無缺公子,但是她所信任的人只有自己的親人而已。

    「無缺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做一名惜花人,實在亦是太過於可惜。我看要是無缺公子是一名將軍,那以你的才華,一定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無缺公子一雙眸子之中有了極微妙的變化,卻也只是一瞬,眼神又再次恢復了清朗。

    「有人亦說我這個所謂的惜花公子,只是貪戀脂粉,無所事事的人。他們可能也覺得,我似乎該更有成就一些,正如郡主你說的一樣。可是,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追求,縱然別人不能理解,又如何呢?」

    「公子說的極是,是我失言了。」

    賀蘭火可不想在這種狀態之下,來探尋無缺公子真實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她也沒這個興趣。

    只見無缺公子亦未在這個話題之上糾纏,手指摘了一枚果子,彈到了賀蘭火的衣襟之上。

    賀蘭火取出自己的帕子,將果子給擦乾淨,送入了自己的嘴裡面。

    這果子味道清甜,回味留香,口齒更是一片清涼。

    「這種果子,名喚白龍果,滋味不錯,郡主食用亦是可以勉強充飢。」

    賀蘭火這個時候,恰好看到一隻兔子跑入了山洞躲雨,賀蘭火頓時用手指捏起了一片石子,一下子打過去。

    啪的一聲,另外一枚石子正好從無缺公子的指間洩出,將那片石子給打飛了。

    「公子這是何意?」

    「姑娘,可否看到我的面子上,對這隻小兔子手下留情?同樣是一起躲雨的,亦是一種緣分。」

    賀蘭火不以為意:「難道公子平時不吃肉嗎?」

    不然這一時的仁慈,也有點虛偽。

    「我平時亦以穀物瓜果為食,飲酒飲茶,倒也不愛沾染葷腥。畢竟萬物亦是有靈的,他們和人類一般亦是活在這個世界上。何苦自持武力,卻傷害它們?」

    篝火給無缺公子臉頰上沾染上一層火光,讓無缺公子的臉看上去宛如美玉雕琢而成。

    賀蘭火心裡想,這無缺公子要不然就是個大聖人,要不然就是天下第一的偽君子。

    「公子這話就錯了,這狼還不是要吃小羊,森林之中,亦是弱肉強食。要是不讓野獸吃弱小的動物,它們也是會餓死。這樣何嘗不是殘忍。人吃肉食,只是順從自然的規律,談不上不仁。」

    「人類也不會以同類為食,只因為人類比野獸更懂倫理綱常,要是人吃了人,就是不配為人。正因為人已經沒有了獸性,而且吃五穀也不會餓死,故此對野獸也該一視同仁,不能恃強凌弱。」

    無缺公子這一番古怪的論調,還是賀蘭火第一次聽到,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只是隱隱覺得無缺公子說得並不對而已。

    只是究竟有什麼地方不對,賀蘭火亦是一時無法反駁,更是說不上來。

    「郡主可不要見怪,我的思維,通常是有些奇怪,和常人不同。我也不是這樣迂腐的人,雖然自己從來不吃葷食,但是卻也沒必要要求別人和我一樣。」

    無缺公子亦未再爭辯,微微一笑,如是說道。

    賀蘭火卻也沒有再去捉那只野兔,並不是因為她認同了無缺公子的理論,而是因為她幾番承了無缺公子的情,總要給無缺公子幾個面子。再說她賀蘭火也不是貪口腹之慾的人。

    無論賀蘭火是因為什麼原因沒殺那只野兔,無缺公子看她的眼神之中卻也是多了幾分的溫柔。

    吃了幾枚果子,賀蘭火靜靜的看著洞外的雨水傾盆而下,好在這山洞的地勢比較高,雨水倒也不會倒灌其中。

    賀蘭火想著,這場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自己又什麼時候能離開。

    無缺公子則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了一根碧玉簫,緩緩的吹了一首曲子。初入耳時候,賀蘭火並不覺得有多好聽,但是卻有一種淒艷入骨的感覺。無缺公子能吹奏出這樣的曲子,讓賀蘭火真想要問問他,是不是有什麼難解的心思。

    在雨聲和簫聲的交織之下,賀蘭火漸漸的卻有了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不知不覺,賀蘭火靠著山壁,已然入睡了。

    等賀蘭火醒來之際,已經是天光微明瞭,自己身上卻多了一件衣衫,這讓賀蘭火的心中充滿了窘迫。

    她認得出,這件衣衫可是無缺公子的。自己入睡之後,卻是渾然不覺。原本以為面對這個自己猜不透的男人,自己會因為心神不寧而難以入睡,想不到居然睡得死死的。

    陽光從洞口照入,賀蘭火發現自己居然在睡到了天明了。

    賀蘭火信步走出了山洞,只見昨夜的一場大雨過後,上午的陽光卻是特別的明媚。只見無缺公子靜靜的站在一塊巨石之上,身上染上了清晨明媚的晨曦,好看得讓人覺得是一場夢。

    而無缺公子亦看到了賀蘭火,對著賀蘭火微微一笑。

    笑容襯托著清晨森林裡的清新,令人不飲自醉了。

    只見無缺公子將一根翠綠色的簫湊到了自己的唇邊,開始輕輕的吹奏起來。

    那簫聲仿若有金石之音,裂雲透玉,聲音美得令人心顫。賀蘭火還是第一次聽到,簫居然能發出這樣美妙的聲音。

    這個時候,一道斑斕而多彩的美妙的身影,居然是從半空之中飄渺著緩緩的落下。

    只見一隻碧色的鳥兒,羽毛美得不可思議,尾羽亦是長長的,彷彿是從富貴人家的壁畫之中飛出來一樣,翅膀與尾羽展開之際,彷彿一張小小的屏風。

    羽毛亦彷彿是被寶石染色,晶瑩而透亮,在晨曦之中,羽毛彷彿是最好的錦緞,漂亮得讓人心驚。

    而這隻鳥兒,舉止更是極為優雅,緩緩的落下,正好輕盈的落在了無缺公子的肩頭。

    那鳥羽紛紛展開,似乎給無缺公子身上染了一層的華美。

    看到這樣美的情境,賀蘭火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禁不住伸出了手指,將自己輕輕的掐了一下。

    這一瞬間讓賀蘭火有一種錯覺,無缺公子似乎並不是個真正的人,而是藏在山間的精靈妖物。

    不過賀蘭火很快從自己這份想像之中回過神來了,這世上又怎麼會有什麼神仙以及妖物呢?

    無缺公子再怎麼特別,也不過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而已。

    簫聲已經停止了,無缺公子輕輕的撫摸這鳥兒的羽毛,含笑說道:「郡主,這隻鳥兒名喚優藍琴鳥,舉止優雅,挑剔而敏感,亦是我所豢養的鳥寵。你若有興趣,無妨也來摸摸。」

    無可否認,這樣美麗的鳥,對任何的女子都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賀蘭火輕盈的掠到了無缺公子的身邊,手指輕輕的滑過了優藍琴鳥的羽毛,手感卻宛如碰到了最上等的絲綢。

    只是還沒有等賀蘭火給反應過來,這鳥就蓬的一下展翅飛起,那長長的柔滑的羽毛,卻輕盈的滑過了賀蘭火的手指間。

    好像是一個夢從自己的掌間滑落,給賀蘭火的心中染上了點點的異樣。

    「抱歉,這優藍琴鳥還有些認生,以後熟悉了,就不會如此了。」無缺公子眉眼上也是染上了一絲淡淡的歉意。

    賀蘭火看著那優藍琴鳥飛著離開,宛如一快華美的錦緞在自己面前慢慢的消失。

    「這一次,多謝無缺公子襄助。」賀蘭火隨便將無缺公子那件外套送過去。

    正欲離去,無缺公子的嗓音在賀蘭火的耳邊響起:「明日的宮宴,我亦被邀請,到時候亦能與郡主再見面了。」

    也不知是錯覺,還是無缺公子刻意為之,賀蘭火從無缺公子的嗓音之中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眷念味道。

    聽到無缺公子提及了明日的宮宴,賀蘭火的眼中亦是多了幾分的幽深。

    明日的宮宴當然會很熱鬧,因為到了明天,自己也會趁機除掉上一世最恨的兩個人。赫連紫情她幾次三番的動作,讓賀蘭火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等待賀蘭火的車伕早就離開了,估計是因為昨夜的暴雨以及賀蘭火的遲遲未歸。

    賀蘭火亦另外僱傭了一輛馬車回到賀蘭府中。

    容氏早就為賀蘭火擔心到了極點,若不是因為最近賀蘭火表現出不一樣的一面,恐怕容暖早就將賀蘭火失蹤的事情鬧大了。

    畢竟將侯府郡主一夜未歸的事情宣揚出去,也對賀蘭火的聲譽有所影響的。

    賀蘭火並沒有告訴容氏自己見到無缺公子的事情,只說自己昨日見雨下大了,隨便找個農家住下。而因為當時賀蘭火是男裝,故此容氏派去打探的人也沒有得到準確的消息。

    容氏輕輕的鬆了口氣,方才說道:「火兒,你下次可萬萬不能這樣了。聽說莊子那邊,最近有些不安穩,昨天喜管家還被賊人打劫,不但身上的銀子被搶走了,手指頭亦是被砍了幾根!」

    實在剛才喜管家來容氏耳邊吹風,說是莊子裡的刁奴來搶劫的,還求容氏將翠兒一家趕走。當然喜管家亦知道容氏不是這種不留餘地的人,所以喜管家說話亦是很有分寸。只說翠兒連同王生這兩農戶品行不端,搶劫自己,不過也不必送官,只逐出可以了。

    要是從前,容氏還會以為喜管家寬宏大量,並且同意了這件事情。不過如今容暖也留了個心眼,沒有立刻應承。

    賀蘭火心中冷冷一哼,這個喜管家做了壞事居然還栽贓在娘的身上,光憑這一點,賀蘭火就絕不會饒過去。

    而賀蘭火也略略將自己在莊子裡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只聽得容氏心中一怒。這一次若不是被賀蘭火提點,她還要被這個惡奴繼續欺上瞞下。

    「母親,喜管家如此刁滑,要追究他並不容易,不若將這件事情交給女兒處置。女兒大了,也要為府中分擔一些事情,娘你說好不好?」

    容暖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賀蘭火的腦袋,也還是同意了,隨即叮囑:「明天你就要入宮參加宮宴了,還是要打扮得好看一點,這臉上的妝容,也不要隨便畫了。這樣也讓為娘讓別人知道,我家的女兒是多麼的漂亮。」

    賀蘭火亦是輕笑點頭,一副極為聽話乖順的樣子。

    而賀蘭火的手指則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臉頰,從前別人可都說,自己讓母親丟臉,現在她要做容暖的驕傲。

    回到房中,賀蘭火囑咐紅珠過來,對紅珠叮囑了幾句。

    紅珠聽完了,有些咂舌:「郡主,你要打造一個瓶兒,怎麼這麼貴?要花銷一萬兩銀子呢!」

    賀蘭火要紅珠去的地方乃是天機樓,據說此樓之中有不少的能工巧匠,無論什麼樣的東西,只要你付出銀子,就能將這些東西給造出來。當然,這花費的銀子亦不是一個小數目。

    「紅珠,你可聽說傳說中的寶物金蓮瓶,此瓶據說是蓮國所有,一旦枯枝插入,也會煥發生機,開出點點鮮花。這瓶子本身亦是被打造得精巧無比,做工更是精細無比。當年蓮國的國君愛如珍寶,青野國強勢索取卻不予,蓮國居然是慘遭滅國!此瓶下落亦是不明。」

    說罷,賀蘭火拉開了一份圖紙,上面一個瓶兒的圖案當真是畫得十分精細。

    「這就是一份金蓮瓶的圖紙,照著這個樣式給打出來,有天機樓的能工巧匠作假,也是不容易被人分出真偽。」

    紅珠有些明白了,可是卻也不知道賀蘭火為何非得要打造這麼個假貨。再說假貨就是假貨,就算很像,也做不到讓枯枝開花啊。

    賀蘭火眼中浮起了一絲精光,別怪她為了對付區區一個喜管家和喜兒媳婦用這麼大的手筆,誰讓他們徹底惹惱了自己了呢。

    她要他們先歡喜到了極點,以為撞到了大運,但是旋即卻讓他們從雲端給摔下來,之前有多歡喜,之後就有多絕望!

    至於弄來的采靈草,賀蘭火將之壓搾成了藥汁,再將一枚玉釵放入其中。這枚玉釵的材質很是奇特,被這些藥汁泡過之後,顏色也變得深了一點。這枚藥玉釵,是賀蘭火特意用很特別的藥玉打造而成的。在外人看來,這只是枚很普通的髮釵,檢查也不會有任何的機關,只是將這玉釵攪入水中的時候,這采靈草的藥性也是能完全的釋放。

    次日,天色初明,賀蘭火起身沐浴,今日出席宮宴,紅珠更是拼盡全部的心力來打扮賀蘭火。

    一襲流雲彩蝶的宮紗長衫,宛如朦朧的月光一般籠罩來賀蘭火的身上,而賀蘭火則囑咐紅珠再將那枚藥釵別在自己的發間。

    今日賀蘭火並沒有在臉上塗抹上白粉或者紋上刺青,一張天生麗質的臉容之上,根本不需要多施脂粉,只是淺淺在紅唇之上點了兩點絳色的唇膏,而紅珠再在賀蘭火額頭上畫了一個梅花妝。

    鏡中的女子,明艷而不可方物,賀蘭火看著鏡中的自己,唇角的笑容亦是越深。

    離開的時候,賀蘭火順便還將一個小小的香袋繫在了自己的腰間,那香袋之上繡了一雙蝴蝶,伴隨賀蘭火的走動,這蝴蝶也是動來動去的,仿若活物一般。

    容氏也照命婦的規格將自己打扮好,看著賀蘭火今天的打扮,容氏真是十二萬分的滿意。

    平時那些貴婦人,就暗中炫耀自己的女兒有多能幹美麗,而這個時候容氏也是插不上話。不過現在,火兒能讓這些貴婦人都羨慕自己了吧。

    不愧是自己的女兒,容貌這樣的出挑,要不是平時化妝得稀里古怪,賀蘭火方才是京城當之無愧的第一美女!

    大胤的風氣雖不若白禹國那樣的保守,不過容氏卻是屬於比較拘謹的那種,臨出門還拿起兩張面紗,將賀蘭火以及自己的容貌給遮住了。一般來講,等宮宴開始,容氏才會將自己臉上的面紗給摘去。

    賀蘭火平靜無波的容顏下,暗藏著屬於自己的心緒。這一次宮宴,絕對會天翻地覆!

    方才入宮,賀蘭火只看到了赫連紫情和曇芳雲聯袂而來。

    今日赫連紫情彷彿是鬥敗的公雞,再無之前那種京城第一美女兼才女的傲氣,今日的打扮更是素得不可思議。

    好在,赫連紫情還當真是個美人胚子,雖然穿得這麼素,居然也透出了幾分的清雅可人。

    看到賀蘭火過來,赫連紫情更是快步走過來,急切的一福:「火兒妹妹,求你原諒姐姐,如今姐姐已經反省了,上次是姐姐不對,是我對不起你,居然用這種手段,我當時真是鬼迷心竅——」

    只見赫連紫情說得極為真切,周圍亦有不少貴女和貴婦朝著這邊看過來。

    賀蘭火心中卻根本不相信赫連紫情所謂的誠意,無論如何,她早就將赫連紫情看透了。不過,虛與委蛇也不止她赫連紫情會,賀蘭火照樣也是會的。

    「紫情姐姐,你還是快些起來吧,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在扶起赫連紫情的瞬間,賀蘭火順便將赫連紫情腰間一枚荷包上一顆珍珠給摘下來。

    只因為賀蘭火的動作極快,赫連紫情也是渾然不覺。

    而賀蘭火的心中更是冷笑,本來她還想怎麼接近赫連紫情而不留痕跡,想不到赫連紫情居然是惺惺作態,前來認錯,更給了賀蘭火的可趁之機。

    赫連紫情卻是看得一呆,今日賀蘭火並沒有化妝,就算帶著面紗,依稀也能分辨出賀蘭火是個難描難畫的絕色美人兒。

    嚥下了內心的酸澀和嫉妒,赫連紫情勉強湊出了感激的笑容。這也更加堅定了赫連紫情利用綠蕊來控制馮衡的心思。

    只要馮衡以為已經得到了自己的**,到時候一定會對自己千依百順,無不順從吧。

    曇芳芸亦是湊過來,驀然眼神之中透出了微光,小聲道:「賀蘭火,你爹也不過是皇家的奴才,而我才是金尊玉貴的公主,我絕不會放過你!」

    賀蘭火並不以為意,不過是個刁蠻的公主罷了。

    遠處,曇御凡和曇鳳寧看到了赫連紫情「認錯」的一幕,曇鳳寧對赫連紫情是癡心的,禁不住道:「赫連小姐亦只是一時糊塗,若不是賀蘭火這樣的逼她,她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錯事。」

    卻全沒有留意,曇御凡聽到赫連紫情四個字的時候,眼中透出了濃濃的厭惡。

    賀蘭火這個時候卻抬起頭來,朝著曇御凡所在的方向微微一笑,風輕輕的吹動賀蘭火的面紗,面紗之後的一雙眸子卻是明潤無比,若隱若現。

    這一刻的瀲灩風姿,連曇鳳寧也看得一呆,曇御凡更被賀蘭火這若隱若現的美容弄得心神不寧。

    曇御凡心頭浮起了強烈的火熱情緒,自己猜測得沒有錯,賀蘭火那古怪的妝容之下,果然掩藏著一張絕美的容貌。而這亦是讓曇御凡覺得後悔,自己居然將這樣的美玉視而不見,而對赫連紫情這個賤人動心。

    「這賀蘭火還真是,真實不檢點!」

    曇鳳寧拚命壓下自己內心之中那一抹異樣的情緒,臉頰卻是微微一紅。

    一定是賀蘭火故意勾引自己和四哥,剛才他方才會看得失神。

    曇御凡卻並不這樣認為,自己被賀蘭火冷淡的拒絕了好幾次了,剛才賀蘭火的那個笑容,並不是對著自己吧。這個想法,讓曇御凡有些悵然若失。而想見賀蘭火,跟賀蘭火說話的念頭,卻也是越發的強烈了。

    只是曇御凡並不知曉的則是,賀蘭火的那個笑容,確實是故意為之,而且亦是為了勾引。

    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賀蘭火也不介意用一點小小的手段。她要將曇御凡引到自己的身邊來!

    這個時候,與容氏相熟的幾名貴婦已經過來,和容氏說話。賀蘭火的落落大方,也讓這些貴婦禁不住稱讚了賀蘭火幾句,同時好生好奇,賀蘭火這段時間怎麼就好似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般了?

    「火兒,你自去和朋友說話吧。」容氏亦不願意賀蘭火隨她們這些婦人一起說話,這樣豈不是悶壞了女兒?

    這個卻正中賀蘭火的下懷,賀蘭火行禮之後,旋即就離開了這幾名貴婦。

    今日宴會乃是在碧雲殿中舉行,宮人早在這裡佈置了若干花卉,萬紫千紅集於此處,越發的妖嬈紛飛,迷人至極。

    賀蘭火一邊賞花,一邊步行,漸漸行至了僻靜之處,而就在這個時候,賀蘭火的背後一道熟悉的嗓音響起。

    「火兒!」

    曇御凡從背後走過來,卻沒有注意到,賀蘭火的唇角多了一絲笑容。

    如果說剛才她的那麼一笑是魚餌,那麼現在可是將魚給釣上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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