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98 嗜血羅剎 文 / 優雪
98
蕭清走出客棧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絕色的容貌好似結了一層冰，整個人週身都不斷的放冷氣。
蕭榮跟著坐了進去，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己少主一眼，接著感覺馬車一動，規律的馬蹄聲帶著馬車朝他們所行的目的行去。
「少主重視那位姑娘為何又對她如此不假辭色？要知道女孩子都是吃軟不吃硬的。」
這幾天看蕭清的臉色，他怎麼會不知道蕭清的心思，恐怕是對這位葉雨姑娘上心了。
這位葉雨姑娘氣質優雅，談吐風趣，也是個靈氣逼人天資聰穎的靈武奇才，這樣的女子就是在蕭家內部都難得一見，更何況這女子還是……
「本公子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多嘴！」蕭清的眼神很冷，聽見蕭榮提到葉雨更是染上了一絲惱怒。
蕭榮當即噤聲，再也不敢說些什麼，只是心中暗暗可惜，有那樣驚艷天賦的女子，少主喲……臉皮薄是追不到人家的！
……
雨夜在客棧落腳之後整理了行裝，詢問了一下學院招考的具體時間之後就出了門前往……花街柳巷！
只不過這次是穿著女裝過去的，別指望一個逃命的人會給自己準備衣服什麼的，所以她身上現在穿的衣服都是蕭家，所以進入花街柳巷之後她立刻引來一陣注目。
「咦？這年頭居然還有女子跑到花街柳巷來了？」
「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這丫頭的容貌不錯啊……」
「怎麼？看上人家的模樣了想招進來做姑娘？」
……
雨夜表面上氣定神閒的走在街上，時不時的一陣張望，暗地裡還是被周圍的議論聲給震出一頭冷汗……
這就是穿女裝來花街柳巷的下場麼？
還沒等她適應各位青樓老鴇眼中放射出來的火熱的視線，就見眼前的路被幾條人影給擋住了。
接著就聞到一陣沖天的酒味，猥瑣的聲音響起：「小美人，是不是走錯地方了，要不要本公子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梁少，嘿嘿……看著小娘子長得可真俊啊，沒想到剛出溫柔鄉就又碰到這樣的極品，嘿嘿嘿……」
淫邪尖細的聲音讓雨夜很不爽的皺起了眉頭，抬眼一看，面前正吊兒郎當站著三個流里流氣的錦衣公子。
眉梢挑了挑，雨夜語氣極為平淡的問道：「幾位有何貴幹？」
耳邊隱隱有眾人議論的聲音傳來，雨夜瞇起眼，打量著面前三個衣衫不整的公子哥兒。
雖然這幾個人的確長得有辱市容，不過……膽敢在花街柳巷公然調戲姑娘家的一定有些身份背景。
「哎呀，是帝都梁字世家的二公子，那位姑娘真是可憐，這下可倒霉了！」
「被梁少糟蹋的姑娘數不勝數，聽說梁少前不久還將春風樓的小玉逼到跳樓呢！」
「就是，那就是個紈褲子弟，看他那噁心的模樣……」
「額……太噁心了！」
「他身邊的兩個也是帝都有錢有勢的兩個富家公子，家裡有幾個臭錢就去巴結梁家的二少，成天在這兒花天酒地，真是不爭氣！」
「哼，聽說這三個人還是帝都三大學院之一翹楚學院的學生呢，這群敗類簡直侮辱了學院的名聲！」
「那位姑娘今天可遭殃了……」
不少惋惜和義憤填膺的聲音傳過來，就是沒有人敢上前當一回出頭鳥。
雨夜倒是弄清楚了眼前是三個公子哥兒還真是有些背景的，居然還是帝都三大學院之一的學生。
不可思議……
就這幾個二貨居然還能進入帝都三大學院！
「小美人兒，怎麼樣……要不要再陪本大爺喝幾杯？」梁家二公子一見到雨夜，原本醉醺醺的眼眸頓時露出淫蕩的色彩，在花街柳巷裡還真沒見過幾個比雨夜更加水靈的。
雨夜唇角一翹，「陪你喝幾杯？」
「呵呵，小美人兒，本少爺可是梁家的二公子，只要你跟著我……一定保證讓你欲仙欲死……」一陣猥瑣的笑聲和著酒氣噴出，梁家的二公子此刻都有些東倒西歪了。
「讓我陪你還真怕你吃不消啊！」雨夜饒有興味的看著幾個醉醺醺的紈褲子弟，眼底一抹陰冷的目光閃過。
「本少爺怎麼說也是帝都翹楚學院的學生！有實力有本事，怎麼可能吃不消！來吧……小美人……」說著梁家二公子的手就要撫上雨夜的肩膀，可就在這時雨夜身形一閃，梁家二公子撲了一個空，眼看著沒站穩就要與大地接觸，哪知道也就這個時候雨夜膝蓋一抬，所有人只覺得背脊一涼。
「啊~！」
殺豬般尖銳的聲音就在此刻響徹夜空，整條街的男男女女都一個激靈紛紛朝這邊望過來。
「啊……梁少！」
「你怎麼了！」
見地上痛哭翻滾的梁家二公子，另外兩名錦衣公子也給驚醒了，他們驚怒的瞪向雨夜，面色猙獰。
「你這個臭丫頭！活得不耐煩了！」
「小賤人，竟然敢打傷梁少！」
帝都梁家他們可惹不起，要是梁家的這個二公子出了事故，他們回去恐怕只有被責罰的份，萬一因為這個破壞了和梁家的關係，可真會吃不了兜著走啊！
「打了又如何？這種敗類活在世上也是垃圾！」雨夜很不屑的抬起眼，更加輕蔑的看著另外兩個公子哥兒。
周圍一片寂靜，呆愣石化的眾人幾乎都被雨夜給驚到了！
她打的人可不是別人啊！帝都最大的四個世家之一的梁家啊！而且這個梁許還是梁家的嫡系二公子！
雖然這個梁許的確是個垃圾，但是這個看起來才十多歲的丫頭居然敢當眾就說出來，不是擺明了直接跟梁家作對麼！
這麼彪悍的少女，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
見地上滾來滾去的梁許，眾人的眼神裡透露出驚愕又瞭然的表情，說不定這個梁家二公子已經徹底廢了……
跟著梁許的兩個富家公子被雨夜的話一震，一時半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雨夜的意思，頓時大怒：「你算個什麼東西，連梁家的嫡系二公子也敢動手！」
「今天不好好給你個教訓……」
兩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感覺到一陣更加猛烈的衝擊力迎面襲來，接著二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飛出去數丈，一齊砸在街上某酒樓的牆上。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連雨夜什麼時候出手的都沒看清楚，只見到此刻雨夜一條腿還保持著彪悍的抬腿姿勢，顯然剛才是一腳踹飛了兩個公子哥兒。
面色沉靜的收回腳，瀟灑萬分的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輕蔑的眼神掃過從牆上滾落在地的兩個富家公子，還有地上痛哭流涕滿地打滾的梁許，她冷聲一啐：「呸，幾隻垃圾還想攔著老娘的路，倒要看看活的不耐煩的人是誰！」
一群路人風中凌亂……看著雨夜的眼神活像在看巨型恐龍。
這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怎地如此天生神力？
一抬腿廢了帝都梁家的嫡系二公子，一腳踹飛了兩個紈褲子弟……
更囂張的是還唾罵他們是垃圾，真是……真是……從來沒見過這麼膽大包天的！
本來還對雨夜有些想法的老鴇頓時冷汗直冒，還好沒有招惹這姑娘，要是把樓裡的客人都踢成梁家二公子那樣的……那還要不要做生意了啊！
「哼！」雨夜冷哼一聲，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腳踩在梁許的臉上，然後若無其事聽到一聲悶哼，大步流星的繼續往前走。
此刻大街上一片寂靜……
不久之後又開始有小小的議論聲傳來。
「這麼凶的娘們兒誰娶了誰倒霉！」
「哎呀，真是母老虎啊母老虎……」
「那位姑娘在畫意樓的門口停下來了耶……」
「有好戲看了，沒想到這位姑娘居然找上了這裡最紅的青樓！」
「難道說她是來這兒教訓人的？」
「畫意樓裡的護院可不是好惹的呀，聽說個個都是高階靈武呢！」
「哎呀，這姑娘還真是母老虎……」
……
雨夜在一片小小的議論聲中總算找到了畫意樓，聽到「母老虎」三個字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汗顏了一下……
這些人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怎麼她一下子就從受害少女變成母老虎了啊？
畫意樓的老鴇自然也發現了門口的動靜，她一臉堆笑的走出來看見雨夜的時候愣了愣，繼而敷衍的笑道：「哎呀這位姑娘，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我們這兒可是青樓不是酒樓，可不接待女客~！」
雨夜輕輕一笑：「找的就是你們畫意樓，你是這兒能說得上話的人麼？」
有了腳踢梁家二公子的先例，路上的眾人都紛紛對畫意樓的老鴇行注目禮。
「那位姑娘找上畫意樓了耶……」
「會不會想剛才那樣剽悍的大鬧畫意樓啊？」
「有好戲看了！」
老鴇本來還真以為雨夜是來尋仇的，結果就見雨夜從袖口處掏出一把折扇刷的一下打開，晶亮的黑眸盯著自己。
「姑娘你這是……」老鴇的目光落在想扇子上，頓時瞳孔一縮，這扇子可是那位大人的東西啊！
雨夜見老鴇露出這樣的目光，心中自然就有了底。
當初在畫意樓的時候從襲墨那兒坑來的扇子，看來的確很好用啊~！
那時候襲墨說若是有事情找他就帶著扇子來畫意樓。
雨夜輕輕一笑：「我找你們畫意樓的頭牌！」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安靜了一陣，然後議論聲更大。
「哇塞，真的是來尋仇的啊！」
「難道說這畫意樓的頭牌搶了人家的男人？」
「應該是這樣的，不然一個女子這麼囂張的找人家頭牌做什麼……」
「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正大光明的來找畫意樓的頭牌！」
「聽說玲瓏姑娘是畫意樓的第一美人，為玲瓏姑娘千金一擲的貴族公子多了去了，今天沒想到居然招來了這麼個來找麻煩的姑娘……」
……
老鴇有些不耐煩的聽著外面這些人議論，眼神一冷：「這是玲瓏姑娘的親戚，來見玲瓏姑娘有什麼不可以的！」
這位姑娘手上還有那位大人的貼身之物，想必身份絕對非同小可，就是紅嫣護法過來的時候也都沒有這樣的信物！
跟著進了畫意樓，老鴇小心翼翼的將雨夜帶到了樓中後院安靜的廂房裡等待，然後就出門去找玲瓏。
沒多久便聽見玲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姑娘，玲瓏求見。」
有些詫異玲瓏的恭敬程度，或許是因為襲墨已經交代過吧。
這樣一想雨夜臉上露出一些緩和之色：「進來吧。」
一位身著粉色長裙的絕色美女走進來，看樣子年級的大約在十八左右，輕靈婉約，端莊秀麗，帶了一點嫵媚，卻也靈動秀麗，果真是做花魁的絕色。
雨夜曾在畫意樓見過這個玲瓏，知道她在襲墨身邊的身份，見到玲瓏就沒有再多廢話直接問道：「襲墨現在在哪兒？」
玲瓏目露驚訝，從來沒聽過居然有人敢這樣直呼主上的名諱，一時間她微微愣住了：「額……」
「他在哪兒？」雨夜皺眉，事態緊急，她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此地，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眉宇之間透出了一絲壓迫的氣息。
玲瓏被雨夜不耐煩的一眼掃到，只覺得心底發冷，感覺就像是平日裡被襲墨突然一抹不高興的眼神掃到一樣。
主上可是貨真價實的神階高手，揮手之間就能秒殺了她們，平日裡見到沒有辦好事的屬下，二話不說就拍死了。
所以她們這些做下屬的才會如此懼怕主上，只要主上一個眼神就能令他們驚悚半晌。
沒想到現在居然在這位姑娘的身上也見到了如此具有壓迫之感的神色，這樣玲瓏多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位姑娘和主上到底是什麼關係？
雨夜看到玲瓏有些猜測的眼神，雙目微瞇，身上的氣息立刻冷淡起來。
「主上前些日子受了點傷，現下正在修養。」玲瓏迫於雨夜身上的壓力，不敢怠慢，便如實相告。
早在那一次她第一次知道雨夜和主上的關係之後，主上就告訴她如果雨夜姑娘到來，一定要如實回答，並且聽從雨夜的一切安排。
也就是說這位雨夜姑娘在主上的心中是無可替代的，而且還有特別的地位。
雨夜微微有些驚訝：「襲墨受傷了？」
「是的，主上受傷半月有餘……」
半月？雨夜心中一驚，頓時響起了赫連玨受傷貌似也是半月之前。
「他傷勢如何？」
「已無大礙。」
「是麼……」雨夜鬆了一口氣，繼而眼眸又瞇了起來，如此說來襲墨與赫連玨果然是對上了！
嘴角瞅了瞅，雨夜心裡憋了一團火無處發洩，「他現在人在哪兒？」
玲瓏低著頭恭敬的回答道：「在帝都墨夜山莊……」
「我想過去看看他，不知道你方便帶路嗎？」
「姑娘現在就要過去麼？要不要等明日一早再過去？」玲瓏想到這會兒天色已經不早，東越國的帝都說小也不小，這麼晚了要去山莊的確有些不妥，恐怕主上已經休息了。
就算這位姑娘再怎麼地位特別，主上的脾氣恐怕也不會原諒打擾自己休息的人……
見玲瓏有些許為難的眼神，雨夜正想說什麼，這會兒老鴇卻有些驚慌的在門口敲門：「玲瓏姑娘，不好了……有梁家的人過來找……」
玲瓏將房門打開，眼底有些不悅：「什麼事情這麼慌張，打擾了姑娘休息你可擔待得起！」
「對不起對不起……屬下該死，可是玲瓏姑娘，來人是帝都四大世家之一的梁家嫡系公子，說是要來找那位剛剛進來的姑娘。」
老鴇神色一慌，行了禮之後連忙說清楚來人的身份，心裡也明白剛才在街上發生的事情肯定已經傳到梁家去了。
玲瓏皺眉，「梁家的人過來幹什麼？」
她並不知道剛才在街上發生的事情，所以這會兒也不知道梁家人的來意。
雨夜上前一步眼神淡淡的：「沒事，他們是來找我的。」
「啊？」玲瓏驚訝的看著雨夜。
「我踢廢他們家嫡系的二公子。」雨夜淡淡的表情就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
玲瓏一愣，然後很不可思議的瞪著雨夜，「那可是帝都梁字世家的嫡系公子啊！」
雖然一個小小的梁家主上不會放在眼中，但是這怎麼說也是個大世家吧，怎麼連這個雨夜姑娘也如此輕描淡寫的好像這個世家就像垃圾一樣啊？
「一個垃圾而已，廢了就廢了！」
「噗……姑娘，關鍵是人家已經找上門來了……」
玲瓏很想吐血，人家怎麼也是個大世家，不是說廢了就廢了的啊！
「出去看看吧。」本來心情就嫉妒不爽的雨夜更加不耐煩，她瞥了一眼老鴇說道：「帶我過去！」
「哦……是！」老鴇幾乎是反射性的服從命令，在雨夜面前她根本興不起一丁點反抗的意識，連玲瓏護法都如此敬畏的人絕對不會是省油的燈！
穿過畫意樓的後花園，雨夜跟著老鴇走到前廳果然就聽見一陣囂張的叫喊。
「趕緊讓那個對我弟弟動手的賤人出來！否則我滅了你們畫意樓！」
雨夜和玲瓏的表情同時一冷。
這些個帝都世家子弟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囂張，弟弟是個紈褲也就罷了，哥哥也不是什麼好貨色，玲瓏心道：早晚讓人滅了這群囂張又沒出息的垃圾！
雨夜則是再一次聽見了賤人二字！
媽的……最近她和這個兩個字有緣啊！
本來今日還想下手輕一點……既然人家自己都不給自己積陰德了，她也就沒什麼好姑息的！
「不知梁大公子公子深夜到訪我畫意樓究竟有何要事？」
玲瓏走出去，曼妙的身姿以及嫵媚清靈的氣質讓原本還有些嘈雜的畫意樓頓時一片安靜。
玲瓏作為著東越國帝都最大的青樓畫意樓的花魁，容貌自是不必說，恐怕是天仙下凡也不上。
雨夜跟著慢慢走出來，就見到偌大的花廳之中囂張的堵著一堆人，其中有個身著絳紅色長袍錦衣的高瘦公子與先前自己廢掉的梁許有兩分相像，不必說這個人肯定就是梁家的嫡系大公子梁超！
那梁超比起梁許倒是稍微顯得穩重一些，但是那一堆上吊的三角綠豆眼，雨夜看著是非常不順眼，所謂面有心生，這種一看即使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的面相，雨夜自是不喜。
「玲瓏姑娘，聽說打傷我弟弟的那個丫頭就在你這裡，不知道是哪位？」
梁超臉色陰沉的看著玲瓏，語氣也十分不客氣，天生一副傲慢的態度，鼻孔都快對著天上噴氣了！
玲瓏面色一沉，饒是她修養再好也很討厭這種自大到找不著邊的紈褲子弟，別以為自己家裡有點家底就在這兒稱大王！
「梁大公子，那位姑娘是小女子的遠房親戚，想必其中是有些誤會，畢竟總不會有人自己主動去找麻煩，而且小女子的姐妹堂堂女兒家，也不會隨意和一個男子有交集。」玲瓏溫和的聲音每一句都看似柔軟實則剛硬。
首先是說明雨夜不會主動去找麻煩，其次說明人家是女兒家不會主動去搭訕男子。
在東越國畢竟還是男女有別，這個世界的思想依舊比較封建，男尊女卑的思想也是挺明顯的。
雖然女子能夠入學，但是卻沒有女子入朝為官；雖有女子修習靈武，但是江湖門派女子掌權的依舊極少。
好人家的女子大部分都是選擇覓得佳婿，其地位相較於男子還是低了一層。
梁超冷哼一聲：「一個青樓女子，身份低賤，我弟弟是給她面子，如此不識相還打傷我弟弟，我梁家豈是如此好相與的！」
聽說是玲瓏的遠房親戚，就自動認為雨夜也是個青樓女子，這種倚樓賣笑的職業終究還是讓人看不起，梁超自然也不會認為雨夜有什麼身份背景。
雖然梁家老頭子曾經警告過梁超和梁許二人不得輕易得罪畫意樓，可是在他們眼中青樓終究是青樓，這些低賤的青樓女子根本就整不出什麼花樣來。
所以他此番過來帶足了梁家的武士，就是要給畫意樓好看！
玲瓏雙眼冒火，語氣中也帶了些氣憤：「梁公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聽你的口氣是在藐視我們畫意樓吧？」
好你個梁家，連他們畫意樓也敢惹！真以為這就是個小小的青樓妓院不成！
雨夜冷著臉：「弟弟是個垃圾，哥哥果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帝都梁家說不定全是這種狗仗人勢的雜碎！」
「你說什麼！」本來還傲慢無比的梁超頓時雙眼大睜，不可思議乃至憤怒的朝雨夜怒吼起來：「你敢辱沒我梁家！」
玲瓏也有些訝異的瞥了雨夜一眼，就算對方再怎麼無理也是個帝都世家啊，這樣說不怕等會兒不怕善終麼？
雨夜抿唇輕笑，嘲諷道：「你們需要我辱沒麼？幾個小雜碎組成的家族果然都是垃圾！」
掃了一眼梁超和帶過來的一些家族武士，除了梁超是個靈武之王的初階，身後的武士都只是高階靈武，這些並非梁家的主力，卻也算是一些精英的武士了。
可是就這麼幾個人她還真不放在眼中！
整個東越國的高層……她還真沒有幾個惹不起的！
一個小小的梁家她還真沒打算放在眼中！
梁超自然不知道雨夜心中怎麼想的，一雙眼睛瞪了老大，壓根就沒想到雨夜居然敢這樣藐視他們家族！
「你一個低賤的妓女居然敢藐視我梁家！今日定要好好見識我梁家的厲害！給我拿下！」梁超一手掀翻了桌椅，狠狠的喝道。
玲瓏冷厲的一聲清喝：「誰敢動手！」
「玲瓏姑娘還想為了一個小賤人和我梁家作對？畫意樓是不想混下去了吧？」
「我看混不下去的是你吧！」玲瓏還沒出口，雨夜就冷笑著站上前來。
憑著襲墨的實力她根本就不用擔心畫意樓的事情，她今天正好心情不好，用這個傢伙出氣也不錯！
「你……給我把這個賤人拿下！」梁超氣得面色漲紅，眼神越發的陰狠。
一群梁家家族武士一聽命令紛紛召喚出功法，抄起武器就朝雨夜衝過來。
一群人黑壓壓的一堆，雨夜目光冰冷，腰中的軟劍出鞘，整個人瞬間化作了一道殘影竄了出去！
玲瓏一愣，眼中掠過幾縷驚詫的意思，雨夜姑娘的步法好生奇怪！
她作為主上身邊的護法，實力自然不弱，至少還不會把梁超放在眼中，梁家那點小勢力她根本就不會放在眼中。
只是雨夜姑娘一出手，她倒是有些稀奇想看看雨夜究竟有什麼能力讓主上那樣特別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