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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514章 別有一番滋味上心頭 文 / 潛心潛力

    「不要說了」田香兒頓足捶胸,道:「我知道了,」說完一陣嚎啕大哭。book.網

    程彪見目的已到,便沉下心,陰測測地道:「田香兒,這件事只有有你定奪了。」

    說完便消失在煙雨迷茫中。

    田香兒更加感傷、悲壯、惆悵、迷茫。

    她的心如萬丈高樓失足,無邊大海翻舟。

    她怎麼也想不到:那李曉龍竟是一個玩世不恭,喜新厭舊的浪蕩公子……

    她開始恨起他來……

    這真是:

    天涯海角兩茫茫,

    恩怨誰恨待了當。

    桃花山莊。

    白雲蒼蒼。

    林海茫茫。

    老蒼頭坐在莊前劈柴。

    沈曉霞幫他把劈好的柴捆好。

    老蒼頭劈的倦了,就微微閉上了眼。

    沈曉霞從莊裡沏了一杯熱茶,端到老蒼頭目前,親切道:「爹,您好好歇息一下吧!」

    老蒼頭接過茶,點點頭。

    他咕咚地喝了幾口茶,而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沈曉霞不知為何,她忙試探地問:「爹,你好像有什麼心思?」

    老蒼頭點點頭。

    「爹,是什麼心思?」沈曉霞迷惑不解,道:「你能說給我聽聽嗎?」

    「嗨!」一聲長歎。

    「爹,您究竟怎麼啦?」沈曉霞仍懵懵懂懂,她猜測道:「爹,您莫不是生病了。」

    老蒼頭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沈曉霞追根究底。

    「嗨!這事情我不說也知道」老蒼頭的聲音有些乾啞。

    「爹——」沈曉霞故作不知。

    「霞兒,你這死丫頭」那老蒼頭罵了起來,道:「難道你一點也不想你那位飛大哥嗎?」

    「爹,不想,我不想唄!」那沈曉霞撒起嬌來。

    顯然,她口是心非。

    「哎」老蒼頭一聲長歎;「霞兒,你也不小了,也應該想想走出家門了。」

    「爹,我不嫁,我就是不嫁嘛!」沈曉霞撒嬌更甚。

    「嗨,哪有一個大姑娘家不嫁人的,你要知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婚不嫁弄成叱吒。」

    「哼」沈曉霞仍是一聲嬌嗔。

    「霞兒」老蒼頭真情地道:「你與那位李哥現已有三個月不見面了,想必是出什麼事了?你還是走出桃花莊,去找你那位李哥吧!找回來之後,我就替你們完婚。」

    「爹」沈曉霞嬌嗔道:「您這人真是急性子,怎麼這麼快就直說了。」

    「哈哈哈」老蒼頭笑了,他沉聲道:「霞兒,這件事我是過來人,還不明白麼,你要知道,年輕人的心是等不得的。」

    「為什麼等不得?」沈曉霞反詰道:「我現在偏要等他回來。」

    「哎,霞兒」老蒼頭又是一聲長歎。

    「爹,您怎麼啦?」沈曉霞見老蒼頭還愣著,於是發問道。

    「我真替你擔心。」

    「替我擔心?」

    「對,替你擔心」老蒼頭肯定地說。

    「為什麼?」沈曉霞畢竟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女,對於人世間的事情總不大明白。

    「你覺得李曉龍這人會變心嗎?」

    「爹,你為什麼問起這個來了?」沈曉霞撅了撅嘴道。

    「這個事關重大,關係到你,也關係到我,當然更重要的是關係到你。」老蒼頭沉聲道。、

    沈曉霞默然了,因為她的確對他一往情深,一見鍾情。但他們並沒有表態,並沒有顯示各自坦白的胸懷,所有說沈曉霞對李曉龍的心境是不能一概全知的。

    「霞兒」老蒼頭懇切的道:「明天就動手起程吧!」

    說時頓了頓又道:「我要守護桃花莊,不能陪你一同前往了。」

    沈曉霞聽了,只得點點頭。

    第二天,鳥啼雞鳴,朝霞滿天。

    沈曉霞收拾好行囊,告別了老蒼頭,走出了桃花山莊。

    莊外豁然一亮,沈曉霞又重新恢復往日的夢想。

    她一路雀躍,一路飛奔。

    這樣行了二十來天,便來道一個酒肆。

    這酒肆,還是原來那個酒肆。

    酒肆,很冷清,很寂靜。

    裡面只有一個女人在獨自飲酒。

    那女子,修長頭髮,身穿白衣,腰佩一把三角兩刃尖刀。

    不用問,那女子就是田香兒。

    這田香兒,自與李曉龍分手後,就一直在這酒肆獨自飲酒。

    本來,女人是不會喝酒的。

    但對於田香兒來說,這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了。

    沈曉霞輕輕地走進肆中,挨在她身旁坐下。

    店小二過來了,肩上套著白色搭巾。

    他笑吟吟的向沈曉霞道:「姑娘,要甚酒飯?」

    「一盤牛肉泡饃饃,一個炒腰花。」沈曉霞回答道。

    頃刻,那店小二便把酒菜都按好了。

    沈曉霞端起了筷子,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

    她見田香兒在一旁愣愣地喝酒,心中有些詫異。

    因為她畢竟沒有看到哪個女子喝酒的。

    於是納納地問道:「請問姑娘為何這樣愛酒?」

    田香兒從沉默中抬起頭了,用右手一掠飄麗的髮絲,眼光呆滯地答道:「愁!」

    這聲音帶有幾分淒楚。

    沈曉霞驚疑不定,接著又問道:「姑娘,你為何這般哀愁?」

    田香兒淡淡一笑,道:「是離愁,別有一番滋味上心頭!」

    「是離愁?」沈曉霞詫異了,她道:「若是離愁,這愁也易消啊!」

    「那為什麼?」田香兒不解其故。

    「因為是離愁,當然是能夠再尋好夢的了。」沈曉霞勸解道。

    「姑娘,你為何這樣勸我?」田香兒發問了。

    「因為我和你一樣,也是離愁。」

    那沈曉霞自斟了一杯酒,陪著田香兒喝起來。

    「請問姑娘姓甚名誰?」田香兒問沈曉霞。

    「我姓沈名曉霞」沈曉霞道。

    田香兒心裡很是吃緊,因為她曾從店小二口中得知她的名字。

    這會兒,沈曉霞也問起田香兒來了。

    田香兒只好說出自己的名字。

    就這樣,沈曉霞和田香兒兩人成了知心好友。

    春花,秀幕,洞房。

    秋月,屏障,正屋。

    在**劍客家中。

    偏安西壁洞房。

    一美婦正坐在翡翠床前。

    那美婦,生得是:

    「目如秋水,眉似遠山,小口櫻桃,細腰楊柳,妖艷不數太真,輕盈勝如飛燕,慌疑仙女臨凡世,西子南威總不如。」

    不用問,這年輕少婦便是新婚不久的徐婉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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