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3、 文 / 公子痕
韓若雪一臉狐疑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不再去想,而是拿起桌上的水果吃了起來。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波斯國送來的貢果好吃嗎?」剛吃了幾口蘋果的韓若雪,還沒來得及往下吞,就猛不防聽到赫連寧的聲音,當下便嗆的噴了出來。
「咳咳……」她很不雅的乾咳起來,彷彿受了什麼驚嚇所致,手指著他,「你,你怎麼在這兒?」
「你能來這裡,本王為什麼不能來?」赫連寧似有若無的眼神緊盯著她,彷彿想證實些什麼。
她眸光快速掠過驚慌,穩定心神,嘲諷冷笑道,「你就是寧王爺吧?」見他不語,直盯著她的臉瞧,她不怒反而冷冷地道,「他們都說我長的很像寧王妃,可是我沒有見過她,所以不相信他們的說辭。寧王爺應該不會與他們一樣,也認為我跟您的王妃長的很相似,對吧!」
赫連寧怔了怔,她說的對,她怎麼把她當成了雪兒,雪兒知道他討厭皇后,不可能會跟赫連宇在一起,所以她不是雪兒。
「你說的很對!本王唐突了。」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才拱手道,「打擾了,告辭!」二話不說,離開了寢宮。
赫連寧走後,韓若雪望著他遠走的背影,百般滋味湧上心口,壓的她透不過氣來,她暗舒了口氣息,隨後聽到身後有動靜,冷冷擲聲道,「什麼人?」
她回頭一看,原來竟是赫連宇。
「是你!」韓若雪凝眉問道。
「怎麼!是不是本宮妨礙你們談心了?」赫連宇挑眉不悅地問。
「談心?」韓若雪諷刺一笑,「有沒有談心,殿下心知肚明。」
「什麼意思?」赫連宇明知故問道。
「什麼意思?敢問殿下故意離開,不就是想看赫連寧有沒有發現什麼?」韓若雪冷眉蹙起,不悅的口吻示意著她現在不悅的心情。
赫連宇低低一笑,「別生氣?本宮只不過是湊巧看到了你們倆個,並不是有意聽到,而是你們說話聲大了一點,不得已才讓本宮聽到。」
「哦!敢情是我們吵到了殿下您。」韓若雪不悅地說著,隨即轉身朝外走去。
「你去哪兒?」赫連宇見她要走,急切喚道。
「當然是要去個打擾不到殿下的好地方了。」不等赫連宇變色的臉,漫步離開。
出了太子的寢宮,又加上第一次來他的寢宮一路上只顧生氣沒留意這裡的路線,走著走著,便迷了路。
「這是什麼地方?」看著一大片楓葉林,韓若雪小聲地念叨著。
「好大的膽子,你是什麼人,竟敢亂闖楓林。」一個打扮像太監的公公徒然衝她呵斥道。
她愣了下神,剛想開口解釋,就聽到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出什麼事了?」
「皇上?您怎麼——」乍見是赫連絕,她先是愣了下,忙跪下行禮道,「素心見過皇上。」
「是你啊!起來吧。」赫連絕見是她,也是小小驚了下,便揚手道。
「謝皇上。」韓若雪起身,頷首不敢抬眼看她,而是心下直暗罵自己,怎麼這麼倒霉,竟然再這裡碰到了皇上。
赫連絕朝那個公公揮了揮手,「你先退下吧。」
「是。」
那公公走後,赫連絕坐到了楓林內一處涼亭的石凳上,眸光銳利的看向她,「想知道朕為什麼封你做太子妃嗎?」
聞言,韓若雪看著他精明的眼神,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素心不明,但請皇上明示。」
赫連絕深邃如潭的黑眸看著她,「朕知道你是韓若雪!」
「皇上……」
她想解釋卻被赫連絕徒然打斷。
「你不用欺騙朕!朕看似糊塗,可並不代表朕就真的糊塗到連誰是誰都分不清楚。雖然朕不明白你和老三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朕看的出來,你對老三還是很有感情的。只是朕不太明白,你既然喜歡老三,為何會和太子牽扯再一起?」赫連絕不明所以地問。
韓若雪突然對眼前這位看似糊塗卻又不糊塗的皇帝,甚感欽佩。
既然已經被他看穿,她繼續裝下去也沒有什麼用。
「欺瞞皇上是臣女不對,皇上如何處置臣女,臣女都無話可說。至於臣女與太子之間的事情,請恕臣女不能相告,因為這是臣女與殿下的約定。」
「什麼約定?」赫連絕看著她,見她低頭頷首不說,也沒再追問,「既然你不想說,朕也就不為難你了。」
「臣女謝過皇上的體諒。」
「臣女?呵呵,為什麼不喊朕父皇?」赫連絕換下平日威嚴的架子,像一位普通的老人一樣,慈和地看著她,見她不語,想必是因為那封休書。
「當朕聽說你寫下休書,將老三休了的時候,朕還以為自己的耳朵不靈了,聽錯了。沒想到是真的,朕當時確實很生氣,想你堂堂一介女流怎可違背倫常寫休書,休夫。況且你休的還是朕最看重的兒子。」他歎了口氣息,繼續道,「不過,朕後來仔細一想,一個女子竟然有如此膽魄也是我朝的一件傳奇。女子休夫,呵呵,除了你!恐怕這個世間還沒有哪個女子像你這般如此膽大妄為。」
「臣女年少不懂事,倘若因此事冒犯了您,臣女自願擔當一切,求皇上不要將罪於臣女的父親,他一無所知,忠心為汴京國,臣女不想因為此事而連累了他。」韓若雪擔心會因她先前的衝動,給父親帶來災難,跪倒在地請罪道。
「朕什麼時候說要將罪於你了?朕不但不處罰你,而且還要謝他,能教導出一個像他一樣即有膽識,又有擔當的女兒還來不及,怎會處罰你們。快起來!」赫連絕說著伸手將跪在地上的她摻起,嘴角噙著欣賞不已的笑容,「老三身邊有你,朕也就放心了。可惜的是,你和他——」
「皇上,臣……」
「叫朕父皇!別以為你寫下了一封休書,就了斷了你們之間的夫妻關係,別忘了,你是女子,以我朝的律法,只有男子才可以休妻。況且,你們的婚事,是朕賜的婚,沒有朕的允許,即使是老三休你,他都沒有這個資格。你的休書自然也不能算。」
「臣女……」赫連絕一個厲眼射來,韓若雪立馬改口道,「兒媳明白。」
「明白就好。朕老了,身子骨已不復當年,但是朕的心比誰都清楚,朕這幾個兒子,朕太瞭解他們幾個人的個性了。太子別看他表面與世無爭,其實他心裡想什麼,朕一清二楚,朕就是知道他起不了多大的浪,自然就對他沒什麼忌憚。老二呢,又一向安靜慣了,對於名利也沒有太大的追逐。但是皇后卻不以為然,她這麼做,朕也能理解,一個母親自然希望母憑子貴。但如果連她自己的兒子都不瞭解,即使得到了一切又能如何?老四不用朕說,他的一言一行,早就名騷一時。說說老三這個人吧!你覺得朕這個老三如何?」赫連絕將眸光移向了她,其實他就是想知道在她心裡,她對赫連寧是什麼看法。
「他?」這讓她怎麼說呢,其實她連自己都不瞭解,更何況是赫連寧呢。
「父皇!您是他的父皇,如果連您都不瞭解他,其他人又能瞭解他多少?」韓若雪又將這個難題推回到了赫連絕的身上。
赫連絕先是驚了一下,隨後仰頭笑了起來,捋了捋鬍須道,「說的也是!朕這個老三!跟朕當年年輕時的性格,皆知一模一樣。有的時候冷酷的要命,其實他心裡卻比任何人都要熱情。只是再皇宮這樣勾心鬥角的環境下,有的時候,真心如果一旦暴露就會遭來算計,所以有的時候為了保全自己,難免會喪失了真心。你明白嗎?」
「兒媳明白。」
「既然明白!那可否告訴朕,為什麼會和太子站在一起。」
原來皇上說了半天,還是想知道她跟赫連宇的事情,不愧是當今的皇帝,果然老謀深算。
「在兒媳回答父皇這個問題前!兒媳可否問父皇一個問題。」韓若雪不答反問道。
「什麼問題?」
「一個能給兒媳帶來殺頭之罪的問題。」
「哦!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問。」赫連絕緊盯著她淡定自如的表情,問道。
「因為這個問題關乎於父皇剛才所問兒媳的問題。所以必須先聽到父皇的回答,兒媳才敢說。」
赫連絕沒有猶豫,「好!你但說無妨。」
「是。」得到赫連絕的回答,她才敢放心地疑問,「敢問父皇汴京國的未來,要留給何人?」
聞言,赫連絕眼裡有一閃而逝的驚色,隨後含笑道,「果然是個膽大妄為的問題!」
韓若雪微微頷首,沒有言語,沒有一副很期待他會回答的意思。
「你認為朕的四個兒子哪一個最適合?」赫連絕忽然間想聽聽她的意見。
「這個……」她有些猶豫。赫連絕以為她是擔心會得罪他,便道,「你但說無妨。」
既然如此,她也就沒什麼忌憚。
「歷代皇室繼承人都是太子當選其一,只是太子沒有兵權,如果他當了皇帝如果手上沒有些軍事權利,恐怕即使他當了皇帝,也難以高枕無憂。二皇子,兒媳不敢妄下斷言,兒媳對二王爺不熟悉,但憑皇上給予他三十萬禁軍,這就說明二皇子在皇上心裡還是有一定要位置,至於三王爺,他戰功赫赫,曾是汴京國人人稱頌的英雄,如果要他當皇帝,甚得民心。而,四王爺,雖然他喜好風月,但他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要說才幹,謀略定不輸前幾位皇子,只不過依四皇子的品性來說,他不喜歡受約束,即使要他當了皇帝,他也不一定會擔當起這個重則。請恕兒媳妄下斷言。」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按皇室慣例,這皇位自然是屬於太子的,只不過!朕是怕他擔當不起這個責任來。況且,他手上一直沒有兵權,想要當皇帝,即使朕同意,也不一定會有人願意。」赫連絕喃喃地道。
「父皇說的那個人莫非是皇后娘娘。」韓若雪大膽猜測道。
只見赫連絕沒有否認反而點頭,歎息道,「皇后一心希望能夠繼位的人是二皇子,但二皇子生性比較仁和,不喜好勾心鬥角。倘若他繼位,定會助長外戚專政的局勢,所以朕希望你可以留在太子身邊幫助他,看他是否是一個合格的帝王之才。」
「這就是父皇為什麼不揭穿我身份真正的原因。」韓若雪凝眉質疑地問。
只見赫連絕沒有言語,韓若雪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猶豫了會兒,淡淡地道,「兒媳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何德何能擔起父皇的重任!恐怕要辜負父皇的重托。」
「朕相信你能!況且,朕會留你一道密旨,倘若太子有什麼不拘,你可以憑借朕這道聖旨將他廢去。」語罷,他從衣袖中拿出一道密旨,遞給了韓若雪。
韓若雪看著聖旨,遲疑不決,如此重托她能擔當得起嗎?皇上如此信任她,如果她拒絕,是不是會有殺身之禍。
看到赫連絕眼底一閃而逝的寒意,韓若雪只好跪下接了旨。「兒媳接旨。」
赫連絕看到她接了旨意,眼底騰升起一抹淡淡地喜色,隨後又道,「這件事情,除你之外其他人全都要保密,如果此消息一旦顯露,後果你應該清楚?」
「兒媳明白。請父皇放心!」「明白就好!」當一切都如他所願的安排妥當後,懸在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下,徒然心口一怔劇痛,嗓子干癢,重重乾咳了幾聲。
一口鮮血吐出,嚇壞了立在身邊的韓若雪。
「父皇!你……快……」「來人」二字沒脫口,便被赫連絕阻止。
「不要聲張!」「可是您!」韓若雪擔心的看著赫連絕有些慘白的臉。
「朕沒事。朕休息會兒就會沒事。」赫連絕怕她宣揚出自己的病情,安慰她,「朕這是老毛病!一時半會好不了的。現在你應該明白,朕為什麼要選你來做這件事情了吧。」
她輕點了下頭,手撫了撫他的背,蹙眉道,「父皇放心!兒媳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好此事。」
「好,很好!看來朕真的沒有看錯你,你和你父親都是朕最值得信任的人。」赫連絕語氣淡然地說,眼底不乏欣慰之色。
「我爹?父皇您是說,我爹他也知道您……」
「沒錯!沒有你爹,單憑你,恐怕不好對付皇后。如今,你爹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你要跟你爹,好好的輔佐太子,待他登上寶座以後,憑你的才智要想擺脫太子妃這個頭銜,又有何難。」
韓若雪愣了下,隨後抿唇笑了笑,「父皇英明。真希望日後太子殿下不會辜負父皇的期望就好。」
「你還沒回答朕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疑問道,赫連絕訝異地看了眼她,她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告訴他她為什麼要與赫連宇在一起。她淺淺笑了笑,「和父皇的期望一樣,只不過兒媳不是自願,而是被逼。若不是他用卑鄙手段將兒媳圈禁,逼迫寧王私自動用閻軍,利用謀權之罪脅迫兒媳,兒媳才會逼不得已答應他的請求。」
「原來如此!看來他等不急想要做皇帝了。」赫連絕略顯失望地道。
看到皇上落寞的背影,韓若雪竟然有些不忍心,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真不明白一個人人坐過的破椅子,值得那麼多人頭破血流的去爭嗎?就算爭到了又如何,仍然不是身居高位卻不勝寒。
韓若雪告別赫連絕出了皇宮。
三日後。太子大婚,大赦天下。婚禮十分繁瑣,比起第一次嫁入寧王府時,還要繁重,除了磕頭還是磕頭,喜帕下的韓若雪已經不記得自己磕了多少次頭。直到禮儀終於完畢後,她再嬤嬤的帶領下,回到了太子宮。嬤嬤交代了一些事宜後,轉身出了寢宮。等她走後,韓若雪不耐煩的將蓋在頭上的喜帕,揭開,頭上的鳳冠壓的她脖頸都酸了,取下鳳冠隨手扔在了床榻上,無奈地歎了口氣息。
這以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單憑後宮的一個皇后,她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何況!她還答應了皇上要助赫連宇當皇帝。
想想這些她就愁的要命!她有些累的平躺再床榻上,剛躺下沒一會兒,就聽到有人行禮的聲音傳入耳中。
「奴婢參見殿下。」「起來吧。」平靜無波的語氣緩緩響起,他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被仍在一邊的喜帕與鳳冠他先是愣了下,隨後將眸光移到韓若雪的身上。
只見她一襲火紅色喜裙將完美的身段襯托出來,絕美的容顏下,雙眸緊閉一副閒逸的模樣,讓他的眸光久久緩不過神來。
「為什麼不等本宮來揭喜帕?」他語氣淡然帶著一絲嗔怪。
正閉目養神的韓若雪聽到他此言,緩慢的睜開眼簾,定睛美眸看了他一眼,自嘲一笑,「不就是個喜帕,誰揭都一樣?」
赫連宇微愣了下,隨後勾唇笑道,「那可不一樣。如今你可是太子妃,自然身份不必往日。何況,這喜帕除了自己的夫君以外,自己怎可私自摘下。」
韓若雪挑眉看了看他,起身道,「是嗎?可是已經摘了,這規矩嘛,自然也就破了。殿下,你就將就將就得了。反正你娶的不過是個冒牌太子妃,何必這麼認真。」
「你——」赫連宇氣結的垂下手,隨後冷然地道,「別忘了這裡是皇宮,時刻都有人盯著。你不配合著點,那就別想再見赫連寧。」
又想威脅她?可惜,這個對於她已經沒有用處了,若不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她才不陪你這個表裡不一的人演戲。
「知道了。我累了,要休息,你少來煩我。」不等赫連宇說完,又躺了下去,語氣中稍有些不悅地道。
赫連宇眉頭蹙起,真是個缺乏管教的臭丫頭,一點都不可愛。
他轉身要走,卻看到窗外有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趴在門邊,彷彿在探索著些什麼,他黑眸悠轉,莫非是母后派來的人。
他暗暗一想,毫不猶豫的褪去身上的喜袍,赤果著身子向床榻靠近,此時,韓若雪恰好轉過了身,看到赤身的赫連宇,眸光頓時變大,還未來得及驚聲尖叫,就被赫連宇的吻堵住了嘴。
韓若雪一愣,腦袋彷彿被雷霹了似地,空空的,忘記了掙扎,只能瞪大著雙眸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傻愣住了神。
赫連宇親吻著她柔軟的香唇,柔滑的舌靈巧的鑽入了她的口中,與她舌緊緊糾纏,似乎忘記了此時他正在演戲,她身體上散發出來的清香,更激起了他的情/余,情不自禁的想要得更多,大手再她的後背一點點的遊走。
房門外的人看著床榻上相互交禪的兩個人,先是愣了下,隨後紅著臉匆匆而去。
韓若雪感覺到他促重的呼~~吸,還有不停游/走再她身後的大手,倏地回神,開始掙扎起來,她的掙扎沒有掙脫開赫連宇,反而激起了赫連宇的征/服/欲,他死命的扣住她的雙肩,大手開始去揭她胸前的衣襟,韓若雪心中一慌,雙眼緊閉,仰起額頭故意用力撞向赫連宇。
「砰」兩個人的額頭相撞,吃痛聲從兩人的嘴裡輕聲溢出。
赫連宇吃痛的捂著發青的額頭,怒不可謁地道,「你瘋了?竟敢撞本宮。」
得到自由的韓若雪顧不得額頭上的痛楚,驚坐起身,拉緊胸前有些散亂的衣襟,羞憤的吼道,「瘋了的人是你!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色胚子!竟敢非禮本小姐,是不是活膩歪了。」
「你——你竟敢辱罵本宮,看本宮怎麼收拾你。」赫連宇氣壞了,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他朝她迅速撲來,韓若雪見狀,身子一閃,躲過了他的攻擊,然後趁他撲空的一瞬間,將他落地的衣衫抄起,迅速蒙住他的臉,辟里啪啦的就是一頓猛捶。
赫連宇吃痛的哼叫著,惹來守衛寢宮的侍衛陣陣竊笑。
片刻過後,赫連宇頂著一張發青的眼,憤恨的瞪著那個罪魁禍首瞧去。韓若雪不屑他瞪,心疼揉著手,時不時地輕哼幾聲,氣的赫連宇嘴角直抽搐。
「我先聲明,下次不准隨便碰我,還有不許你光著身子在我眼前亂晃,否則下次我揍的不是你的眼而是你那裡。」她說著還用手指了指某人的下身。
赫連宇嘴角抽搐了幾下,強扯著唇角道,「哼!不知羞恥的臭丫頭。」
韓若雪怒瞪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計較,不過看到那張熊貓臉,她到是蠻開心的。
看到她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赫連宇就怒不可謁。
拿眼白了他一眼,抄起一床錦被,睡在了地上。韓若雪瞧他很自覺的樣子,也不與他懊氣,回頭舒服的躺在了床上。
二人一覺睡到了天亮。當韓若雪醒來時,發現身邊躺著赫連宇時,二話不說,抄起腳板踢了下去,「撲通」還在熟睡中的赫連宇被她一腳踹下了床。
「你瘋了。」赫連宇怒道。
「我說了,不許你靠近我。」韓若雪氣憤不已地叫道。
赫連宇咬著牙憤憤不平瞪了她一眼,若不是擔心會被早上服侍他們的宮女發現,他才不會靠近她。
「殿下,您醒了沒有。」門外傳來宮女的聲音。赫連宇準備上前答話,卻見韓若雪倏地起身,咬破了指頭在床褥上的白帕子上滴了幾點血跡,然後給予了他一個眼色,赫連宇這才上前打開了門。
宮女走進來,熟練的服侍赫連宇穿衣,韓若雪則是不用宮女服侍,自己一個人穿戴整齊後,梳洗了下,便悠閒的坐在桌前喝起茶來。
赫連宇的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她,感覺到他炙熱的視線一直盯著她看,韓若雪狐疑的抬起頭,對上了他有些閃躲的眼神,疑惑的看了看他,隨後什麼也沒想,繼續低頭喝茶。
任侍女收拾好的赫連宇,走到她的對面優雅的坐了下來,見其中一個宮女害羞的取走了床上的白色帕子,施了個禮便匆匆離開。
等她們全部走後,赫連宇微挑眉看著她,「喂!別忘了,一會兒還要去給父皇和母后請安?」
韓若雪沒有言語,擱下手中的茶杯,懶散地道,「現在就去吧。」
剛端起茶碗正要喝的赫連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現在?」「是啊。」不等赫連宇喝茶,她轉身大步的走出了寢宮。
赫連宇端著茶碗不知該喝還是該往下放,最終還是一口茶都沒喝著,將茶碗擱下,去追韓若雪。
楓溪殿。
韓若雪抬眼倪了眼「楓溪殿」三個大字,此時赫連宇已經追來,本想勸告她幾句,不等他開口,韓若雪主動挽住了他的胳膊,冷然地道,「走吧!」
赫連宇被她拖著走進了宮殿,在太監的喲呵聲,韓若雪與赫連宇一起來到皇上和皇后的面前,雙膝跪下行禮。
赫連絕沉聲地道,「都起來吧。」
「是。」
兩人起身後,韓若雪從進屋那刻就有一道厲光狐疑的看著她,那道厲光來源於皇后,應晚淑的眸光緊緊鎖住她,沉聲地問,「這麼早就來請安了。果然很是懂禮儀!比起老三家的王妃果然知書達理。」
她故意中傷韓若雪,就是想激怒她,韓若雪旁若無人般一點都不在意她的暗諷,到是身邊的赫連絕聽了臉色貌似有些不太愉悅。
沉下臉來冷倪了應晚淑一眼,「皇后,還不打賞。」
應晚淑側眸看了眼面色沉穩的赫連絕,明顯就是嫌她多嘴,她隱忍著心頭的火,「是。來人,賞太子妃西域夜明珠二十顆。」
「是。」韓若雪低頭謝恩,接下了夜明珠。
一旁的赫連宇始終沒說半句話,直到應晚淑將眸光移向赫連宇,語氣不太愉悅地道,「你自己要多留點心,別把什麼人都帶到自己身邊,免得到時候自己被人暗算了,也不知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能聽出應晚淑的話中意思,自然韓若雪明白那句什麼人,說的就是她自己。
她也不怒,反而笑看著赫連宇道,「殿下,母后說的對。你要千萬牢記才是。」
赫連宇收到她遞來的眼神,拱手向皇后道,「兒臣記下了。」
「嗯。」應晚淑不耐其煩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
從應晚淑對太子的態度,他們母子的感情確實比傳言中還要惡劣,看來想助他的皇位,皇后便是第一勁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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