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1、 文 / 公子痕
第二日,韓若雪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身子像被車碾了似的,渾身酸痛,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額頭,低念著,「好痛!」
揉動著身子走下床,一股涼意鑽了過來,她低頭一看,「啊——」
一聲尖銳刺耳的叫聲響起,渾身赤果的站在地下。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怎麼回事?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她低聲念叨著,徒然赫連寧驚坐起身,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雪兒!怎麼了?」
韓若雪一驚,機械似地回頭,看到同樣赤果著身子的赫連寧,又是一聲尖叫,然後指著他大叫道,「赫連寧你怎麼會在這兒?」
「是你讓我留下來陪你的。」赫連寧還沒有清醒,含糊不清的說。
「什麼!我,我讓你留下來的。」韓若雪驚悚了,她什麼時候說過的,她怎麼不記得了。
「我好累!我再睡會兒。」拋下一句話,赫連寧又重新鑽進了被窩。
韓若雪大腦開始回想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她還沒來得及去想,斜眼看到床榻上那白色的床單上有一抹紅。她頓時傻愣住了眼,指著那抹紅,啞口無言,「那,那不會是……」
「啊!!!赫連寧你給我起來!」韓若雪知道自己失了身,拽起他的胳膊,不讓他睡。
拽了半天,赫連寧仍舊紋風不動的躺在被窩裡,韓若雪氣壞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掀起了被子。
看到他一覽無遺的赤果身子,韓若雪羞紅了臉,蹭的一下,又將被子蓋上,定了定神。
指著他道,「赫連寧!你不說清楚,昨晚的事情,我跟你沒完,你聽到了沒有。」他還是沒有動,韓若雪徹底的火了,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耳朵,用力擰了一下,赫連寧吃痛一聲,驚坐起身,他徒然的驚坐起身,嚇了韓若雪一大跳,還以為他要揍她,她不由的往後退了一下,身子像床下倒了下去。
赫連寧見狀,大手攬住韓若雪的腰,想要抱住,落地的速度快,赫連寧非但沒有攬住她,反而還從床榻上掉了下來,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
此時,柔兒端著熱水推門而入,看到赤/身果體的兩個人,嚇得打翻了熱水盆,像見了鬼似地逃走。
韓若雪苦著臉,心裡暗叫,完了,完了,這下什麼形象都毀了。
穿戴整齊後的韓若雪,氣惱不已的坐到椅子上,斜眼瞪了一眼,自己動手穿戴的赫連寧,心底早就將他罵了個底朝天。
可惡!她真是失算,昨晚怎麼那麼笨,竟然要喝酒,這下醉了吧,出事情了吧!現在後悔也晚了,真是憋屈死她了。
赫連寧收拾完畢後,抬眼看到坐在桌前,生著悶氣的韓若雪,無奈淺笑,邪魅的走到她身後,將她攬在懷裡,親暱道,「王妃娘子!別生氣了。今天為夫帶你出去玩!」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韓若雪鬆開他的手,賭氣似的出了門,剛出門,就遇到幾個小丫鬟,捂嘴衝她偷偷竊笑,一定是柔兒那個死丫頭,竟敢把剛才的糗事給她傳出去。
可惡!氣死她了?以後她還有什麼臉見人!更可氣的是,還是她主動的。
無奈啊!昨晚她腦袋一定被門夾過,否則怎麼會和他有了關係!韓若雪越想越離譜,心裡鬱悶的要死,出去走走好了。
赫連寧知道她是因為昨晚徒然發生的事情,有些懊惱,可能她一時還沒想清楚吧,待她想通了,就會好,沒有多大的在意,出了寢宮。
心情十分糾結的韓若雪,在府裡走了一圈,偶然看到赫連寧和林青雪走廊裡,兩人並肩走著,郎才女貌的畫面讓她頓住了步伐。
看到二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心底泛起小小的酸澀。
赫連寧這個混蛋!不是說要陪她出去玩嗎?他居然在這裡跟舊情人私會。氣的她用力錘了一下牆角,痛的她差點喊出聲。
「小姐!你——」
秋菊的話沒說完,嘴被韓若雪封住,拖她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
鬆開了她,暗舒了口氣,秋菊看著她東張西望,心不在焉的樣子問,「小姐!你怎麼了?」
「呃,沒,沒什麼。秋菊!你陪我去外面走走吧。」語氣平靜地讓人無法猜出她的心思。
「奴婢先通知一下王爺,再——」
「別去了?他現在正陪他的舊情人呢?沒空理我們的。」舊情人?秋菊訝異地看著韓若雪,不等她回神,便被她拽起胳膊往外門外走。「走吧!別想了。」
出了王府,韓若雪一路上都不說話,不知道再想些什麼,秋菊時不時地抬眼,察看她的臉色,「小姐!小姐!」
「呃!什麼事?」韓若雪淡淡地道。
「小姐!別擔心了。王爺跟林小姐沒什麼的,也許是林小姐有什麼急事,所以才來府裡找王爺的。」不說她也知道小姐眉頭緊鎖,一定是再擔心王爺和林青雪的事。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林青雪是赫連寧的舊情人,林青雪自從嫁給赫連奕後,就沒有再跟赫連寧有過任何的交集,這突然來訪,難怪會讓她心存擔心。
「切!誰說本小姐是再擔心這個?胡說八道。」韓若雪心虛,嘴硬的道。
秋菊輕掩嘴角笑意,柔聲道,「好好!我們家小姐,才不是那種愛吃醋,小肚雞腸的女人。我們小姐是天底下最大方的人。」
這句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不管了,她才懶得去想呢。
萬鳳樓上,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盯著樓下街上那抹紅色身影。他側眸向立在身旁的男子說了些什麼,那男子低眉頷首,負手離開。
轉眼間,韓若雪和秋菊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歇息。
忽而,一個身影竄出打昏了秋菊,韓若雪大驚,回頭剛要說些什麼,人已被那男子點了啞穴,隨後便被那男子扛著飛往了萬鳳樓。
萬鳳樓的廂房。
一攏儒雅白衣的赫連宇端坐於桌前,眸光看似柔和但眼底裡卻多了一抹鋒芒。
他向那劫持韓若雪的男子,使了下眼色,那男子上前解了韓若雪的啞穴。穴道一解,韓若雪便上前怒瞪了眼他,冷聲問道,「劫我來,又想做什麼?」
赫連宇聞言,低唇輕笑了聲,微抬起犀利的眸,看著她,「本宮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約定好的事情。」
韓若雪怔了怔,她沒有忘記他們之前說好的事,但再次從他口中聽到,心下還是不免小小一驚。
她微瞇了瞇眸,「我沒有忘!用不著你提醒。不過,那是你的約定,我的約定殿下還沒有遵守呢?」
「你的約定?你什麼約定。」他瞇著眼,隨口一問。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想讓太子殿下對天發個毒誓,否則我怎麼相信你,不會當了皇帝,出爾反爾。」
「就憑一個小小的毒誓,能做什麼保證。真是好笑!」赫連宇鄙夷道。
「就如同殿下說的,只是個小小的毒誓而已,既然做不了保證,就當是給我一個安慰也不行嗎?」韓若雪無視他的鄙夷。
「好。就依你。」
韓若雪聳了聳肩,做了個請的動作,赫連宇倪了她一眼,向天起誓道,「我赫連宇對天發誓,如有天登上大統,違背兩人之間的約定,死——」
「慢著。我對殿下的死沒什麼興趣。所以殿下只管說如果你違背誓言,皇位必失。這個誓言不錯吧!多有人性。」韓若雪蹙眉淺笑著說。
赫連宇深深的看著她良久,最終還是按照她所之言,重新起了一遍誓言。
「很好!不錯。太子殿下可千萬要記得,誓言一旦違背,可是要丟皇位的。」韓若雪狡猾地說。
她玩味的口吻,讓赫連宇心下浮起小小的不悅感。
他揮了揮衣袖,立在身後的男子瞭然的退了下去。
男子走後。赫連宇來到她的面前,幽深的眸光凝視著她,輕喚了聲,「雪兒!」
「閉嘴!雪兒不是你可以叫的。你沒有資格?」他一聲雪兒,惹惱了韓若雪。
在她心裡那聲「雪兒」已經成為了赫連寧對她的專屬自稱。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許叫,尤其是他。
「我沒有資格!」他微瞇起寒慄的眸子,倏地伸手鉗制住她的下顎,冷聲道,「難道赫連寧就有!」
橫眉怒視地迎上他即將發怒的眸子,「沒錯!他是我的夫君,他當然有這個資格。而你!你只是個耍手段,玩卑劣的小人。」
一雙迸射出寒光的厲眸,緊緊鎖住她,彷彿想將她從她的眼神裡看穿,只見她清澈如水的眸子除了怒火再無其他,甚至還有小小的厭惡之色。
她竟敢厭惡他,可惡!
忽然,他用力鉗制住她的下顎,火熱的雙唇噙住了她的粉唇,霸道的挑開她緊閉的貝齒,攻城略地般的肆意翻攪,狂暴地吸允她的芬芳。
韓若雪又驚又怒,心一橫,雙齒用力一合,狠狠咬了赫連宇肆意翻攪的舌,一股甜腥充斥味蕾。赫連宇凝目注視著她泛紅的眼眸,她眸中噙著恨意,隱忍著屈辱。看到她唇角上的紅腫,眸色複雜的凝望。
韓若雪怒瞪了他一眼,轉頭就走。赫連宇情急拽住她的手腕,韓若雪一個耳光攉來,打在了他的臉上。兩人同時震住,原以為赫連宇會揍她,沒想到赫連宇忽然像瘋了似的,將她仍在了床榻上。
忽而欺身過來,韓若雪反抗,他力氣大的驚人,被他死死壓住手臂,蒼鷹般銳利的眼神,注視著她,「你想知道你跟林青雪,他最在乎誰?」
韓若雪似乎感覺到他想做什麼事,凝眉警惕的問,「你想幹什麼?」
他輕輕一笑,眸中有一閃而過的狡黠,隨後冷道,「帶她離開。」
「是。」不知何時那男子,走進來,拽著她的胳膊就走。
韓若雪凝眉看著赫連宇,甩開那男子的手,問,「赫連宇!我們之間說好了的,不許你傷害赫連寧的,你難道想反悔?」
他沒有說話,而是背對著身子,不作理會。
她被那男子硬生生拖出了客棧,把她帶到帶離她的巷子後,飛身離去。
韓若雪心下徘徊著赫連宇說的那番話,赫連宇到底想做什麼。
此時,昏倒的秋菊甦醒過來,看到一旁的韓若雪,忙起身來到她身邊,「小姐!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我,我怎麼昏倒了。」
秋菊喚回她的思緒,她抬眸望了她一眼,搖頭道,「可能是你這幾日太過勞累了些。沒事,我們走吧。」
秋菊半信半疑的看著大步走在前面的韓若雪,低眉頷首,脖頸痛的要命,像是被人打昏了一樣,頭暈暈的。
兩個人並肩走著。忽然,秋菊看到赫連寧與林青雪,兩人並肩走著,臉上掛滿笑容,樣子看上去好似親密。秋菊見狀,忙擋住了韓若雪說道,「小姐!奴,奴婢剛才看到一個頭釵很漂亮。很適合小姐,奴婢帶你去看看!」
她說著拉著韓若雪的胳膊就走,韓若雪沒有看到赫連寧他們,卻邁出步伐的那一刻,清晰的聽見赫連寧緊張關切的聲音傳來。
「雪兒!」
韓若雪身子一怔,欣喜的回過頭,卻看到的是赫連寧緊張不已的神情握著林青雪的手,「雪兒!有沒有受傷?」擔心的眼神,溫柔的動作,刺痛了她的眼。
雪兒?呵!原來他口口聲聲呼喚她的自稱,竟然是林青雪,不是她。
赫連寧好似感覺到有股極其哀怨的眼神看著他,讓他心弦一觸,他下意識的抬頭,與韓若雪雙眸相對,心一驚,「若雪!」
瞬間!韓若雪似乎明白了赫連宇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她清冷的看了一眼赫連寧,此時赫連寧與林青雪朝她走來。
林青雪瞧見韓若雪站在那裡,臉色極為不好,這時她才注意到赫連寧還握著她的手,忙鬆開手,緊張不已的上前解釋起來。
「寧王妃!我……」
「啪」
不等林青雪解釋,韓若雪一個巴掌攉到了她的臉上,林青雪吃痛一聲,赫連寧見狀,不顧她的感受,奔到林青雪的身邊,撫上她有些發紅的臉頰,「雪兒!怎麼樣?有沒有事?」
看著面前兩人親密無間的模樣,韓若雪的心像被利劍狠狠捅了一下,痛的她鮮血直流。
「韓若雪!你瘋了,是不是?」赫連寧鬆開林青雪,上前質問道。
「你心疼了?」抬起幽怨的眼神直視著他。
「你胡說些什麼?我和雪兒什麼事情都沒有,你怎麼可以出手傷人。」赫連寧冷冷的質問。
「雪兒?呵,叫的多親熱。看來似乎王爺已經忘了,雪兒兩個字是你對我的自稱。」她受傷的眸子,冷冷的瞪著他,眼底有說不出來的苦澀。
赫連寧一愣,眼裡有一閃而過的懊惱,他怎麼忘了,她們兩人的名字都帶「雪」。
他張口剛想解釋,突然,幾個蒙面黑衣人從人群中顯現。
他們舉著利劍,訓練有素的朝她們四人襲來。
「小心。」赫連寧將韓若雪拉入懷裡,對她輕聲地道,「替我照顧青雪。」便與那幾個蒙面人交起手來。
韓若雪怔在原地,完全被他說那句「替我照顧青雪」震住了神。
林青雪嚇得躲在一邊,緊張不已的盯著赫連寧與那些殺手,再做糾纏,時不時眼底流露出擔心的眸光。韓若雪眸光微鄂的看著她,也看著赫連寧,此時。
一個殺手發現了林青雪,他揚起利劍,朝她刺來。韓若雪一慌,情急之下往旁邊用力推了林青雪一下,林青雪頓時跌倒在地。
殺手利劍刺來,韓若雪身子一閃,劍鋒太猛,劃破了她的胳膊。
赫連寧宰殺了兩名殺手,看到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林青雪。
他毫不猶豫的奔到林青雪的身邊,全然不顧韓若雪的傷。赫連寧抓著林青雪的手,緊張不已的叫著她的名字,「雪兒,你怎麼了?」
只見林青雪雙手捂著小腹,疼痛感襲便她全身,赫連寧看到她裙擺下流出的鮮血,便知道了什麼,他無所顧忌打橫抱起她便飛奔離去。
韓若雪怔怔的站在原地,望著赫連寧抱著林青雪離去的方向,久久緩不過神。
果然!他在乎的不是她,而是林青雪。看到他面對林青雪,緊張關切的眼神,她嘴角泛起濃濃的苦澀,眼底儘是失望。
「小姐!你的胳膊受傷了。」秋菊上前看到她胳膊流血,扯下自己的裙擺,便包紮了起來。
一怔疼痛換回了神,而此時那些蒙面殺手,死的死,逃的逃。一下子,整個大街只剩下她和秋菊兩個人。
「小姐還痛嗎?」秋菊小心翼翼包紮好,輕聲地問。
她沒有言語,只是冷冷的搖了搖頭,「我們回去吧!」
「嗯。」秋菊一轉頭,咦,林小姐和王爺怎麼不見了。
她側眸本想問韓若雪,卻見她一臉落寞的表情,沒有問。
一直到深夜,赫連寧才從二王爺府裡回來。
林青雪小產的事,讓他十分自責,走到寢宮門,望著裡面燈火通明,他停了下來,想到白天徒然不辭而別,必定惹惱了她,現在一定再氣頭上,還是等她氣消了再來看她。
在門外停留了一會兒,赫連寧轉身前往了軒然居。
韓若雪看到門外那抹矗立的身影,最終他還是轉身離去,沒有走進來,看她一眼,心就在他離開之時,跟著沉了下去。
眼眸一冷,嘴角卻是噙起淡淡的嘲弄,這就是他和她的最後一晚,卻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情景收場的。
第二日,秋菊端著熬好的湯藥走進屋。
屋裡,空無一人,床鋪很整齊,像是一夜沒有動過,她有些不安,將藥擱在桌上,看到擺放在桌上的一封信。
「休書?」秋菊大驚,拾起書信,急切的跑向軒然居。
赫連寧抖動的握著手中的休書,休書上寫著: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須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韓若雪字。
書信飄然落地,赫連寧人已不見。
韓若雪落寞的走向她和赫連宇約定的地方。
此時,赫連宇早早派人在那裡等候著她。那人一襲黑衣帶著面罩,看不清容貌,只見那男子上前朝她供手道,「姑娘請吧。」
韓若雪抬起頭來,看向一旁的馬車,站在那裡良久,彷彿在等待著什麼,最終還是上了車。
韓若雪被赫連宇安置在水雲閣,水雲閣內的人都是赫連宇的心腹,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服侍她的人依舊是柳桃。
「姑娘!您先暫且歇會,晚上殿下就會來看您。有什麼事情,您只管喊奴婢一聲就好。」
韓若雪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柳桃走後,韓若雪便坐下來,抬眼望了望屋裡的環境,屋裡除了多了幾盆蘭花,其它裝飾品仍舊沒變。她尋視了一眼,感覺有些睏,昨晚一夜無眠,現在正累的很,沒多想便躺在床榻上,安然睡去。
直到晚上,柳桃喚她吃晚膳,她才醒來。
看著滿桌的佳餚,韓若雪愣了下神,抬眼問她,「這麼多菜,我一個人怎麼能吃的完?」
柳桃看了她一眼,隨後淡淡地說,「是殿下吩咐的。」
「赫連宇?」韓若雪稍稍驚了下,淡淡地問,「他來了。」
柳桃微微頷首,韓若雪便一目瞭然。
隨後拿起手中筷子,對一旁的柳桃說,「這麼多菜,我一個人也吃不了,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她的邀請,讓柳桃愣愣一驚,她微愣下,忙擺手道,「奴婢不敢,還是姑娘吃吧。」
「沒關係的。反正這裡又沒有人!來坐吧。」不等她拒絕,韓若雪便拉著她坐了下來,因為用力過猛,扯動了手臂上的傷。
她輕微的皺了皺眉,細心入微的柳桃很快便發現了她手臂上的傷,一時驚道,「姑娘,你怎麼受傷了。」看到手臂上印出來的血,「姑娘等著,奴婢去取傷藥來。」
韓若雪本想說不用了,話沒還得及說出來,柳桃早已不見。
過了會兒,聽到身後的動靜,韓若雪便道,「這麼快就取來了。」回頭,看到一襲白色錦袍的赫連宇。臉霎時沉下來,「是你。」
看到她垮下來的臉,蹙眉問,「怎麼受傷了?」眼光停留在她手臂上的傷口。
韓若雪將手臂攬在身後,挑眉冷道,「那要問問太子殿下!好好的,怎麼會憑空出現刺客。」
赫連宇沒有避諱,低唇一笑,「刺客是本宮派出的,怎麼樣!本宮為你測試出來的結果,你還滿意吧。」
果然不出所料!韓若雪瞇了瞇眼眸,眼底迸射出寒顫的冷意,「說吧!說說你接下來的計劃。」
赫連宇深邃的冷眸凝視著她,眼底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但很快恢復正色,「待你傷好以後再說!」
「太子殿下,是再擔心赫連寧嗎?」韓若雪大膽猜測道,不過看他眼神好像就是擔心這個。
他微微一怔,側眸望著她,想從她眼底看出些什麼,可惜除了冰冷的寒意,再無其它。
「是。」他不否認道。
韓若雪慶幸自己猜對了,抿唇冷笑道,「太子放心。赫連寧已經被我休掉了,即使他找到了我,我也不會認他。」
「你說什麼?你休了赫連寧。」休掉赫連寧的事情,讓他倍感驚訝。
韓若雪沒有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凝眉看著他,「怎麼?我休他,很驚奇嗎?難道,只准你們男人可以休妻,女人就不能休夫!」語氣有些不悅。
也是!依她這樣子的性格,做出有違常理的事情,也在所難免。
他收起眼底的驚色,勾唇輕笑,「想不到赫連寧卻是汴京國第一個被女人休掉的王爺。呵呵!也只有你敢這麼對他。你果然不同尋常,本宮沒看錯人。」
韓若雪翻了翻白眼,然後冷道,「殿下還有其它事嗎?沒有,就請便吧。」
這個女人……
面對韓若雪的驅趕,赫連宇沒有太大的惱怒,想起自己還有其他事情要辦,對她說了幾句,便起身離開。
待赫連宇離開後,韓若雪拿起桌上的筷子,吃起來,吃了幾口,蹙眉的將筷子仍下,「都涼了,還怎麼吃?」
這個人還真會挑時候,偏偏挑她吃飯的時候來。
柳桃拿著金瘡藥走了進來,見她一個人抱著桂花糕吃,疑惑地問,「姑娘,你怎麼——」
知道她要說什麼,她吞嚥了桂花糕,「菜涼了。只能吃這個了。」
「涼了?可以吩咐奴婢去熱一下就好了,您——」柳桃還想說什麼,韓若雪嚼著口中的桂花糕,「算了!不用那麼麻煩了。就這樣湊合著吃就可以了。」
柳桃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這個人真的是寧王妃嗎?果然與別人不同。
休息了三四天,韓若雪手臂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幾乎連疤痕都沒有留下,她躺在床榻心裡盤算著,赫連宇那傢伙應該快來了吧。
自從那次走後,他就沒再出現過,只聽柳桃說要她好好照顧她,其他什麼都沒有說。
果然,到了深夜後。
韓若雪沐浴完畢後,聽到了柳桃傳來的話,說赫連宇在書房裡等她。
她聽後先怔了怔,隨後沒多想,收拾妥當後。
便前往了書房,一進書房,赫連宇早已恭候她多時。
韓若雪板著臉看了眼他,二話沒說坐到椅子上,挑起二郎腿,直奔主題,「說吧!是什麼計劃?」
赫連宇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