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75 哭得不成樣子 文 / 雨天晴
祁英桓和小蘇說了一會兒話，蘇木槿一直坐在旁邊，知道電話掛斷了，蘇木槿問小蘇：「你爹地說了什麼？」
「爹地說，要小蘇乖乖聽話，小蘇要照顧好媽咪！」小蘇甜甜的聲音充斥在空氣裡。book.網
蘇木槿心裡忽然開心了一下，「你爹地真那麼說！」那個男人當真是關心她的。
只是，她有些失落，那個媽咪千辛萬苦惦念的男人竟然就這樣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或許一切正如祁英桓所說，她的回國，完全是上天安排的再次相遇。
「庭宇！」小蘇睡下之後，蘇木槿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給庭宇打了一通電話。她忽然想起了那個叫做「爸爸」的男人。
「姐，這麼晚了了打電話有事麼？」庭宇朦朦朧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蘇木槿喉嚨緊了一下，「庭宇……」
「嗯？」
「最近工作怎麼樣了？」
一提到工作庭宇馬上睡意全無，「姐！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被祁氏錄用了！」話語裡聽得出很開心的樣樣子。但是馬上聲音便黯然了下來，「姐，最近報紙上謠言你和祁英桓是夫妻，那是真的嗎？」庭宇顯然有些不信。
蘇木槿沉默了半山，最終點點了點頭，「他是小蘇的爹地！我們五年前在法國有過一段！」
「所以說……」
「所以說，現在他願意給我和給小蘇一個名分，我也願意待在他身邊！庭宇，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虛榮或是自私！」蘇木槿一直以來不是怕被別人冠上這樣的修飾，而是一開始就有自知之名地不為自己辯解。
「姐，你愛他是麼？」庭宇沉沉的聲音說進了木槿的心底，「不然當初也不會生下他的孩子。」
蘇木槿沒有說話。或許聽雨的話是對的。
「不要那樣想。我明白！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有多麼辛苦。那不是虛榮，最終誰不想要一個溫暖的家一份平靜的生活！你的生活我從來沒有好好地介入過，所以姐，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永遠支持你！」庭宇人真的話讓木槿有些想哭。她所經歷過的苦痛不是常人能夠想像的。
「爸……呢？」蘇木槿今晚的電話正是為此，「還在療養院麼？我想什麼時候去看他！」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初那個人差點把媽咪打死了。她知道，她媽咪本身就不是個好女人……
「姐……」庭宇不知道為何她突然間就想通了。
「我想見見他……」蘇木槿輕輕地說了一聲。
庭宇愣了半山，然後說：「他在家呢，明天來吃飯吧！」
蘇木槿沒有說話，就那樣掛斷了電話。如果拋開媽咪，她當真還是惦記著那個男人。只是她當時一直搞不懂爸爸一直對她很好，可是到了後來怎麼會突然就變了呢？！現在也許她能猜出幾分。這個世界上有幾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的老婆出軌還早和人暗結珠胎。
……
第二天一大早，當蘇木槿整理好一切準備帶著小蘇出門的時候快遞公司有人給她寄來了一份包裹。她沒有在意，也就放在了家裡，以為是祁英桓的。畢竟會給她寄東西的人應該沒有。
……
十多年後第一次踏進那個早已忘記了的家，蘇木槿竟然有些想要掉眼淚的衝動。
「是外公的家麼？」小蘇拉著木槿的衣袖小聲地問道。
蘇木槿點頭，「小蘇待會兒要乖乖哦。」
院子裡，有個上了年紀的人穿著一身白色的汗衫和短褲，就那樣坐在輪椅上在梧桐樹下出神。
早上庭宇說木槿要來看他的時候他特地換了身新衣服。
「姐，你們已經到啦，我還準備去接你們的呢！」庭宇正好從房子裡出來。今天是週末大家都休息呢。
「庭宇——」小蘇好久沒見著庭宇了。一見他高興地跑了過去。
庭宇將小蘇抱起然後走到木槿身邊，「過去吧……他耳朵聽不見！」庭宇指了指背對著他們的中年男子對著木槿說道。
蘇木槿嚇了一跳，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庭宇平靜地說：「你和媽咪走之後，他就生了一場大病，身子癱瘓了，耳朵也失聰了。」或許是時間已經久了，庭宇說得異常淡然。
蘇木槿有些不敢置信地走了過去，淡出那麼凶悍的男人就變成如今這樣了麼。
「爸——」她小聲喊了一聲。淚水忽而聚滿了淚框。
男人當真是聽不到的，知道木槿走到他的面前，他愣了一下，蒼老的臉上漸漸浮起了笑容。
「小——槿——」他不甚清晰地發著聲音。蘇木槿心裡一痛，眼淚毫無徵兆地落了下來。
她蹲下身，來回打量著他，「爸——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一副樣子。」
男人卻只是笑，一直笑著。
「小——槿——」他喊著她的名字，吃力地抬手想要觸碰她。
「當年他也不好過，他是那樣深愛著媽媽，可是媽媽卻愛著別的男人，而且不止一次地背叛了他。當時他知道真相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可是他對媽媽的愛卻從來沒有變過。這麼多年他一直活在痛苦之中。姐……」
「爸，我是小槿，我回來看你了！」蘇木槿哭著握住那只蒼老的的手。眼淚忽然像是決堤般湧了出來。
見著木槿哭了，小蘇也「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小蘇，小素來叫外公……」蘇木槿將小蘇從庭宇懷裡抱了出來。她將小蘇推到男人的面前，「爸，這是我的女兒，我過得很好呢！」話到這裡，她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爸——」她就那樣哭了出來，「我該早點來看你的！我不知道……」你現在變成這樣一副樣子。
小蘇撲在男人的腿上，「外公不哭，媽咪不哭，小蘇聽媽咪的話……」孩子不懂，她只知道媽咪從來沒有這樣難過過。就連一旁的庭宇都忍不住撇過頭去。
……
「姐，他今天很開心！有時間常來看看他吧！」回去的時候，庭宇對木槿說道。
她沒有回答，「這是我這麼多年的積蓄，給你！他需要什麼你就給買什麼！庭宇，我怪了他這麼多年，可是最終……」頓了一下，她繼續說道：「這個不要拒絕，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